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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盈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古奇,嗔怒的用剑鞘狠狠顶向古奇的大腿:“去哪里也不,不带着你这个偷儿。”
古奇灵活躲开李持盈的突然袭击,涎皮赖脸恳求道:“求求你们带契小弟一回吧,都怪杨猴子提出的那些个狗屁建议,导致裴猴子整日着了魔一样研究那个什么堂口组织制度条例,睡梦中都叨念着九荣九耻和五言五实,还拉着我一起开会讨论,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杨桓哈哈大笑:“你懂得什么,九荣九耻和五言五实可都是哥家乡那边的官老爷千辛万苦研究出来的约束组织条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照搬过来应用在我们的猎兽堂,一定能够将我们的堂口发扬光大,欣欣向荣。这才哪到哪,哥这儿还有建设发展猎兽堂特色行政主义的一大套理论知识以及在现有条件下充分发挥每一名门徒主观能动性和奉献精神的暂行办法没搬出来呢!”
古奇被杨桓一大堆拗口的理论知识惊诧得瞠目结舌,伸出舌头来半晌缩不回去。李持盈不耐烦听杨桓唠叨起来没完,已经抬脚走出门去,踩着门坎催促杨桓和古奇:“快走快走,再磨蹭一会儿天都黑了,集市散了我们哪儿逛去?”
三人在扬州城最繁华的灯笼市街闲逛了半天,李持盈买了不少廉价的铜银首饰和小巧玩意儿,宝贝一样捂在怀里,只觉得集市上的一切都很新鲜,一副山炮进城的可笑模样。
杨桓心中暗叹:“看来生在帝皇家也并非什么好事,好端端一个活泼年华的大姑娘,被深宫内院的诸多规矩管得都傻了,看见一只拉磨的驴子都稀奇得像见了二大爷一样,真是可怜可叹。”
三人走得饿了,随便走进一家酒店吃些东西。古奇会挑地方,选中的是扬州城十分有名的“醉仙居”。
醉仙居位于灯笼市街的北尾,东面临河,河对岸便是一脉青山。朝散郎王勃游历扬州之时,曾在醉仙居痛饮数日,留有一副对联,至今悬挂在中门两侧:仙人不惜醉,何处染嚣尘。从此以后,醉仙居更加声名鹊起,往来之人无不在此歇脚饮酒,不为这里精致的酒食风景,也为了一瞻王子安名动四方的诗情画意。
入得门去,自有小二上来招呼,三人随意拣选了二楼临窗的一副座头,临河眺去,可见轻舟远泛,青山隐隐,长河如带,河畔柳梢二三鸟雀婉转啼鸣,好一派写意的自然景象。
古奇嘴叼,点了醉仙居最好的陈年花雕,碗盏精致,菜品飘香。有酒酿和蜂蜜糟过的鸭舌、茱萸叶裹着烧烤过的羔羊腿片、麻油和胡椒调味的鸡丝、山中清泉水蒸熟的一大尾鲈鱼,还有些油炸麻雀、盐水虾、老醋蜇头、五香大头菜等小碟下酒,主食是一盘子细白面蒸的鹅油松仁粉糕,十分丰盛热闹。
酒足饭饱,杨桓在钱袋中翻找细钱会钞,在一叠飞钱里看到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票,同普通的飞钱有些不同,抽出来一看,上面的红色方形印鉴上标注着“惠源银号”四个大字。杨桓才突然想起,这张“千花票”是师傅宋之问交给自己,承托财神堂前往扬州惠源银号收取的一注债钱。
念雪的身影在杨桓脑海中一闪而过,杨桓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几十遍,丢给小二十几枚铜钱作为赏钱,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惠源银号在哪儿?”
284 飞来横财()
小二收了杨桓的赏钱,点头哈腰笑道:“客官看样子是外地人,出得我们这醉仙居去,沿着第三座石桥口旁边的丰恬巷,向东走出一射之地便是。”
沿着小二指路的方向,杨桓三人一路转入了丰恬巷,只见巷子两侧尽是新芽吐绿的垂柳,沿着两边低矮的水磨石墙矗立成荫,向东走到通往另一条大路的路口,交叉口处果然坐落着一家惠源银号,楼宇气象森森,门口蹲着两只招财驱邪的石兽,高墙一侧挑起的旗帆上挂着布匹裁剪而成的样式飞钱,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
杨桓迈着四方步走了进去,见这惠源银号的正厅内设置着一方柜台,柜台内十数人往来忙碌,或是搬取成箱的金钱、铜钱、银锭、飞钱入库出库,或是打起算盘整理账目,或是勾挑来往流水,全封闭式的柜台用铸铁栏杆围绕起来,栏杆之间居然镶嵌着大块的透明厚玻璃,和后世的银行倒是有些相似。
杨桓大为诧异,见这银号大有后世银行的森严气象,心中顿生亲切之感,拍了拍柜台,询问其中一名伙计道:“你们这里就是惠源银号?”
那伙计头也不抬的指了指悬在门上的牌匾,只听得杨桓继续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伙计放下手中的流水账,不耐烦的看了杨桓一眼:“我管你是谁?”
“呦呵,来劲是不?”
杨桓瞪起眼睛,用力在厚玻璃板上拍了两下:“叫你们东家出来,告诉他有故人来访,东风起,天气凉,我住隔壁我姓王,你就说隔壁老王来找他了,他要是没时间见我,让他媳妇出来接待也是一样的。”
那伙计听到“隔壁老王”四个字,脸色明显僵硬了起来,再不敢像刚才一样怠慢无礼,小心翼翼问道:“您真是隔壁老王?”
“废话,假的包换!”
杨桓一展手中折扇,摇头晃脑吟道:“正所谓:天苍苍野茫茫,谁家娇妻守空房,有困难我帮忙,动似猛虎静如狼。身体棒技术强,夜夜笙歌美名扬,十八厘米好儿郎,顶天立地大老王。在下所做的这首诗你听过没有?”
杨桓吟完这首歪诗,伙计的神色明显激动起来,转身便朝里面跑去,口中大喊道:“东家,东家,隔壁老王终于来了!”
须臾,一个八字须绿豆眼的矮胖子从里间“滚”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来到柜台前,隔着玻璃四处搜寻,口中焦急的询问那伙计:“老王呢,哪个是老王?”
伙计指了指杨桓,杨桓同时朝自己的胸口拍了拍:“正是在下。”
矮胖东家仔细打量杨桓片刻,神色愈加激动,连叫了几声好:“少年英雄,器宇轩昂,果真有几分隔壁老王的不世风采。敢问这位老弟,秦堂主交于您的那张千花票可带在身上?”
杨桓将那张千花票塞进柜台下方的孔隙中:“我说你们这些古代银行家可真够无聊的,不就收个贷款本息吗,犯得着事先约定如此冗长繁杂的暗号口令吗?又特么吟诗又特么作对,要不是老子记性好,还真就记不住你们这一大套拗口的切口,搞得像黑社会接头一样,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矮胖东家双手恭恭敬敬接过那张千花票,折叠起上面的红色方印,在预先留下的印鉴上不断转换角度弯折对比,再三确定无疑后,连忙命人将中门紧闭,亲自从柜台内迎了出来。
杨桓注意到矮胖东家从柜台里出来的时候,一共经过了三道厚重的大铁门,每一扇门锁都有两把钥匙,分别由不同的伙计保管。杨桓心中暗赞,没想到这个时代的银行也有如此严密的安保防范设施,点头笑道:“果然不错,就你们银号这种安保设施如此严密,恐怕我这个精擅溜门盗洞的隔壁老王轻易也进不来呀!”
矮胖东家满脸堆笑,忙将杨桓三人请进旁边的会客室休息,命人奉上香茶,自己却不敢落座,只在一旁弯腰陪侍:“秦堂主最近身体可好?”
杨桓撇嘴道:“秦花海那个老妖婆身体好得很,不过像她这种驻颜有术的老处女心理都比较扭曲,一天不折腾别人取乐心里都不会舒坦,这不好端端的非要把我折腾来扬州收账,她特么躲在姑苏城里不知道会哪个野男人去了,吃力不讨好的跑腿子活都交给我干,真是特乃乃的不讲道理!”
矮胖东家见杨桓居然敢对名动江湖的财神堂堂主秦花海如此不敬,顿时大惊失色,口中“嘘嘘”连声,连忙将在旁伺候的伙计呵斥出去,苦着脸哀求杨桓不要再胡说八道。
杨桓愤恨秦花海扣留念雪作为人质,口中哪肯积德,唾沫星子横飞,就着一杯茶将秦花海骂了个痛快,才稍解胸中抑郁不平之气,朝面色紧张无比的矮胖东家道:“票子你已经收了,赶紧把欠款连本带利点清,着人送去酿海大街西三巷的猎兽堂,我好找镖师将银钱送回姑苏去交还与秦花海,了了这桩烂事。”
矮胖东家错愕道:“什么本银利息?您说的什么怎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杨桓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颤得桌面上茶杯应声而倒,怒声吼道:“跟老子耍王八蛋不还钱是不是?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龙的传人,女娲的后裔,炎黄子孙,华夏儿女,祖国的花朵,早上**点钟的太阳,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老子难道会怕你跟我这儿耍无赖不还钱?也不去大街上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号,你特么菲律宾来的吧?”
矮胖东家眯起绿豆眼一个劲儿叫苦,百般恳求杨桓息怒,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说话的空隙:“老王小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我哪里会欠秦堂主什么本银利息,这家惠源银号就是财神堂名下的产业。秦堂主早已派人传令过来,见到我财神堂内部传递暗讯的特制千花票,就把这家银号交给您全权打理,您却非要我还什么钱,我,我真是冤死了!”
285 逃跑计划()
这回轮到杨桓惊呆了:“别,别开玩笑,你说秦花海让你把这家银号交给我打理?”
矮胖东家见杨桓终于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如释重负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郑重的点了点头。
杨桓紧跟着问道:“也就是说,这家银号的钱都是我的了?”
矮胖东家赔笑道:“银号的钱自然归属财神堂所有,不过东家您也可以随意支配,这事儿我是管不着的。”
杨桓不敢置信的狠狠掐了古奇的手臂一把,古奇疼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杨桓呆呆道:“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试试看是不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