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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头银丝短发根根竖起,以灰布抹额勒住,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眼睛精光四射,正眨也不眨的看着杨桓,缓缓吐出几个字:“天王盖地虎!”
。。。
216 久旱甘霖()
杨桓见那人居然穿着一身老式西装,料定其必定和自己一样,也是从后世而来的穿越者,一时心怀激荡,面色激动的朝那人走去。
那人一直隐在暗处观察杨桓,不敢确定杨桓是否真的是一位穿越者,直到听杨桓说话时尽用些后现代主义的词汇,终于可以认定杨桓的穿越者身份,这才贸然现身。
那人从一块大石后转了出来,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另类,唯恐泄露天机,连忙转了个身,将一具宽大的银鼠氅披在身上,把身上的西装领带捂了个结实。
杨桓听闻那人说出一句“天王盖地虎”,一时再难自已,挥开裴乾坤和古奇的阻拦,难以置信的走上前去,哆嗦着嘴唇道:“小鸡炖蘑菇,你是组织上派来救我回去的人吗?”
那人的神色亦愈发激动,吸了吸鼻子道:“宝塔镇河妖!”
杨桓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下来,似哭似笑,状若癫狂道:“猪肉炒辣椒,亲人哪,我总算等到你们来带我回去了!”
说话间,杨桓已经走到那人身前,再也情难自禁,咕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那人的大腿嚎啕大哭:“我在这儿可遭了罪了,吃的住的都不习惯不说,满大街都是会武功的高手,见我长得帅都想收我做徒弟,我谦虚几句说我相貌只是中人之姿,他们就往死里打我,满世界的追杀我,还说我虚伪……”
那人被杨桓的情绪所感染,也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抚摸着杨桓的头顶道:“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就算在我们那里都不一定能活上多长时间,来到这个没电没车的狗屁地方,还真是更加委屈了你……”
二人抱头痛哭你,把裴乾坤和古奇看得面面相觑,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如此热络相认。
杨桓哭了半天,总算渐渐止住悲声,满怀希冀的哽咽道:“大叔,你是怎么来的?是乘坐时空飞船还是时光机器,咱们那里的科技已经进步到如此程度了吗?是组织要求你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吗?奥疤马下课了吗?我的户口和身份正注销了吗?城管大队的兄弟们还好吗?大学城南门卖西瓜的老大爷找到老伴了吗……”
那人本来只是无声的哭泣,经杨桓一问,居然老泪纵横,哭得更加凄惨:“你问我,我问谁呀?我十五岁时来到这里,被一个变古彩戏法的老师傅救醒,行走江湖几十年,特么的就没见过咱们那里的人哪!”
杨桓闻言大惊:“原来你不是来救我的,你也是和我一样的穿……”
杨桓话说到一半,猛然想起身后还有两名同伴,赶紧止住话头。并非杨桓不信任裴乾坤,也不是害怕古奇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穿越这档子事说起来实在骇人听闻,说出去也不一定会有人信,说不定还会被获悉消息的有心之人捉了去,当做小白鼠一样研究,杨桓断不敢冒此天大的危险。
说到这里,杨桓已经了解出一个大概:眼前这个老头子也是无意间穿越到这里,而且看来比自己穿越的年头还要长,于是忍泪问道:“那个,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幽幽一叹:“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李渊刚刚起兵反隋,我师父便是江淮杜伏威手下的一名探子,以走江湖演戏法掩人耳目,实则四处探听军机消息。我跟在师父身边多年,习练了一身排兵布阵,周易算天的全挂本事,也粗通些身法拳脚,赖以在江湖上混出了些名号,且被杜皇暗中授以‘荡寇将军’的衔职,很是风光了一阵,对于家乡的思念亦逐渐淡了些。谁知后来杜皇兵败,手下将士均作猢狲散逃,我只好流落在江湖上混饭吃,一面寻找师傅的踪迹,谁知一晃便是几十年,我如今已经垂垂老矣,自问归乡无望,又寻不到师傅和昔日故友下落,只好潜在这文王谷中修身养性,以上窥天道解惑为业,聊以打发残余光景,不胜凄凉。没想到临了临了,还能遇到你这样的故乡之人,怎能不令人垂泪涕零。”
那人城府似是十分深沉,很快把握到杨桓的想法,绝口不提“后世,前世,穿越”等字眼,只是以“这里,故乡”作为说辞,表面上听起来,便是和杨桓一样,都是来自于一个遥远的地方,虽然听得裴乾坤和古奇一头雾水,却也不至于再生出其他的古怪念头。
那人见到杨桓,就像见了至亲一般,无话不说,把自己的来历生平通说了一遍。山洞中萤火虫看似都为那人所驱使,其中一些调皮胆大的,落在那人的披风上闪闪发光,飞舞嬉戏不迭。
那人爱怜的捏起一只萤火虫,托在掌心吹了口气,目光追随那只萤火虫飞远,才颓然一叹,随即换上一副强颜欢笑的脸孔,邀请杨桓身后的裴乾坤和古奇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实乃人生至喜之事。我和这位小友乃是同乡故人,相见之时盘桓些家乡境况,言语无状,倒是让你们两个见笑了。”
裴乾坤和古奇连忙回礼,只听得那人道:“先时我隐在暗处观察,看这位小友究竟是否我故乡之人,故此生出许多误会,如今雨过天晴,且容老夫做个小东,邀请三位去我草庐中暂坐,喝杯野茶再走可好?”
裴乾坤自将目光落在杨桓面上,见杨桓微微点头,于是拱手道:“承蒙前辈垂青,鄙兄弟不胜感激,敢不诚邀?”
那人欣慰点头,便同三人交换了姓名。杨桓犹自还可,裴乾坤和古奇却双双跳了起来,面露惊异,失声喊道:“罗二?您是通天先生罗二?江湖传言您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么?”
罗二先生捋须笑道:“江湖上那起人的嘴最是难禁,什么不说?便是没有的也说成有的,一也能说成一百,如今我却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听那些流言蜚语有甚用处。人生苦短,既然相见便是缘分安排,三位小友还是先随我去喝茶,我也好和杨桓多聊一聊家乡的事情,以慰生平之渴。”
。。。
217 别有洞天()
罗二先生身裹大氅,带着杨桓三人朝山洞深处走去。杨桓几乎可以确定,罗二先生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自然不会生出害了自己性命的歹念。裴乾坤和古奇只道罗二先生真是杨桓同乡故人,兼之诸多听说罗二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故而没有十分的防备,紧随罗二先生朝洞内走去。
这山洞竟十分崎岖狭长,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罗二先生在前面带路,竟似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脚步轻盈,轻车熟路,但觉杨桓三人不能从容跟上,便于洞碧处随手敲击,惊得萤火虫团团飞舞,为四人照亮。
山洞中奇险景色自不必说,不过是些钟乳石、奇岩、水潭、积尘、虫群而已,看久了自然生腻。待走出三四里路程,终于到了山洞尽头,前方是一面石壁,已然无路可走。罗二先生却于洞壁上摸索片刻,找准亘位轻轻扣了几扣,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扣壁声长短有序,清朗悦耳,如同奏乐一般。
那洞壁上坚硬的石板先是毫无动静,随即发出一阵阵轻微的裂响,石壁如核桃酥般碎裂开来,露出一方六尺见圆的孔洞,孔洞中钻出一只硕大的怪物,巨眼团头,顶生双触,尖嘴獠牙,面目可憎,肋下生有六对血红的羽翅,多脚多足的爬了出来。
杨桓大惊失色,登时将淡水横于胸前,摆出防守的架势,裴乾坤和古奇亦是如此。罗二先生呵呵笑道:“不必惊惧,此物乃是洞中萤虫的祖宗,在这文王谷中存活了不知多少春秋,方能修得如此庞大身躯,性情最是温顺可人,不妨,不妨。”
杨桓见那怪物生得险峻,却果然并非兽类,观其羽翼身架,端只是一只巨大的萤火虫。那怪虫果真并无歹心,见到罗二先生后,振翅发出一阵兴奋的鸣叫声,随即点头哈腰的闪到一旁,大头在罗二先生的胸口蹭了蹭,状极亲昵。
罗二先生宠溺的抚摸虫头几下,伸手邀请杨桓三人道:“出了这洞,便是我舍下所在,请随我来。”
罗二先生弃了那怪虫,便引杨桓三人进入虫穴,杨桓硬着头皮首先跟了进去,裴乾坤和古奇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只好紧随其后。四人相继进入洞中,那怪虫自摇头摆尾的倒钻进去,口中吐出大团的黏腻物事,补在破口之上。那些粘液很快化成和洞壁一样的岩石状态,看不出一丝曾被破开的端倪,十分神奇。
转出虫穴后方,只走出丈余距离,杨桓便感受到空气愈加清新,迎面有新鲜的风吹了进来,光亮越盛。前行数十步,果见山洞尽头处,出现一方崭新天地。
这虫洞后方通往一座极度幽静绚丽的所在,竟然是四方群山环绕,陡峭的斜插崖壁围绕间,天生地养成一块僻静的浑圆谷地。这谷地圆形圆状,一方深潭几乎占据了十之**,余下岸边土地呈现月牙弯形,生长着茂密的植被,蒿草森森,绿意盎然,树木参天,鸟鸣鹿奔,果有一所草庐掩映草木之中,草庐边尽是花木,郁郁森森,葱茏有致,十分得于天然。
杨桓等人目下所在山洞尽头,乃处于北山腰正中,脚下生风,不知何人有此通天手段,于绝壁断崖之上开凿出上通下达的石阶,自洞口一直通往山脚。下得山去,穿林木,踱草丛,走至草庐之畔,杨桓顿生似曾相识之感。
只见草庐一侧咕嘟嘟冒出一口清泉,冷气浸人的泉水绕屋而走,屋前草场上梅鹿白兔或卧或走,几杆翠竹掩映屋后,居然和杨桓在普陀山中,遇到三位仙人的所在有七八分相似。
杨桓心下纳罕,背上盖雪银犼却已经喜悦万分,自从杨桓背上跳了下来,骑坐在一只耳鹿背上驱策玩耍。
杨桓呼唤几声,盖雪银犼却充耳不闻,只是四处跳窜,玩耍不迭。罗二先生看了银犼一眼,邀杨桓三人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