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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吊灯上观望多时的伊莎贝尔终于按耐不住了。她断定,布兰卡前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她瞬间来到客厅门旁,试图听清汉斯与布兰卡等人的谈话。
尽管布兰卡来晚了,但汉斯还是对他表示欢迎:“布兰卡,欢迎,欢迎!请坐!”
“对不起,我之所以来得有些晚,是因为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还有什么坏消息?”
“第九国防打算重新启用伊莎贝尔。弗雷德里克王赦免了她的一切罪过。”
“到底怎么回事?”
“第九国防在鲁宾斯的身边安插了很多眼线,海空神兵灭亡的那天,有些幸存下来的第九国防成员,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回国后,将鲁宾斯企图谋反的事告诉了弗雷德里克王,弗雷德里克王万分后悔错怪了伊莎贝尔,并决定将她重新召回,继续重用。”
“就是这个消息吗?”
“是的。”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伊莎贝尔已经在地狱里与鲁宾斯会面了。”
“她死了吗?”
“是的。”理查德插上说,“我的眼线亲眼看到斯宾塞用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你确定她已经死了?”
“完全确定。”
“如果她还活着,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我。”
“布兰卡,你不必担心,她肯定不会从坟墓里出来找你麻烦的。”汉斯说。
“在第九国防这么多年,突然离开,真有点不适应。”
“你这不是‘背叛’,而是‘选择’。”
“承蒙奥尔辛阁下栽培。”
“即使她从坟墓里出来也没关系。”汉斯一边指了指坐在身边一位面色煞白的金发男子,“这位是来自普鲁士的弗朗西尔•卡尔茨先生,是一名伟大的魔术师,也是反法联盟的英雄,为击败拿破仑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当初在伦敦,还险些用变戏法活捉了伊莎贝尔。”
“是吗?”
普鲁士魔术师…弗朗西尔的嘴角浮起一丝音阴险的微笑,显示出一副很高傲的姿态说:“如果伊莎贝尔敢从坟墓里出来找我们麻烦,只能说明她太愚蠢了,我一定让她有来无回。说实话,我一直很想与那个伊莎贝尔好好较量一番,可惜当初在伦敦让她侥幸逃脱了。”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死了。现在我们才是胜利者。”
“说得对。”汉斯说,“弗雷德里克王对我的功劳始终是视而不见,总是盯着我的缺点,可见他是一个鼠目寸光的昏君,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我担心会荒废掉我的毕生所学。”
“现在你已是军探部的人了,乔治王会重用你的。”理查德说。
“那我先谢谢乔治王!”
“祝贺你,汉斯!我也代表我的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向你道喜!”弗朗西尔说。
“谢谢!很荣幸各位同僚、盟友接受我的邀请,今天晚上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代表家族全体成员感谢各位!”汉斯一边带大家端起酒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胜利万岁!”
汉斯等人所说的话被伊莎贝尔和维克多听得清清楚楚。伊莎贝尔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她觉得自己一直是在这些人的戏耍和暗算中度过的,于是决定冲进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第九卷:没有胜利者 第四章()
第四章、
正当汉斯等人怡然自得,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时,客厅的大门缓缓地敞开了。汉斯顺着张开的两扇大门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框内,旁边还有一名身着守卫服饰,目光冷峻的陌生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当汉斯与布兰卡这两位昔日的第九国防高官看到带着宽大连衣帽,目光充满无限杀气的伊莎贝尔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时,瞬间变得汗流浃背。
布兰卡直接因过度恐惧而不慎将手中的杯子掉在餐盘上,然后退出了自己的座位,想伺机逃跑。理查德德也因维克多的出现而倍感惊讶。豪宅里仅有的十名守卫很快赶了过来,这恐怕也是这座房子里所有的守卫了,正当他们举枪的时候,伊莎贝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一一击倒在地,并没有夺他们的性命。这些守卫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击倒的,只是一个个捂着倒在地上。
看到这位血族姑娘有如此身手,汉斯一伙人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受死者。他们当中,只有那位名叫弗朗西尔的魔术师保持镇静,他丝毫没有慌乱,而是边拍手边从座位上站起来,用生硬的英语说道:“我本以为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她却来了,可惜当初那些假骑兵没有吓着她,现在我不妨给她变个新戏法儿。”
伊莎贝尔直接意识到当初在伦敦塔桥上出现的那些假骑兵,便是这位普鲁士人变的戏法儿罢了。于是她没有理睬魔术师,而是掀开宽大的连衣帽,眼睛里充斥着来自地狱般的火焰,如同恶虎捕食一般盯着布兰卡,说:“这些守卫是无辜的,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布兰卡,我本以为你是国家的忠臣,没想到你却背叛国家。”
“第九国防的人是非不分,而且总爱抢别人的功劳。”布兰卡说。
“怪我当时看走了眼,至少我现在可以杀了你。”
“如果你能加入我们,我们一旦联合起来,将建立欧洲最强大的特务机构,所有人都将怕我们。”
“我险些死在你们手里,你们现在又劝我加入你们,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汉斯突然插上说:“伊莎贝尔,你所谓的北欧帝国不可能成为现实。如果你能加入我们,我保证会和你摒弃前嫌。”
“汉斯,一切都结束了,准备受死吧。”
“伊莎贝尔,你们失败了,你即使赢了我们,也无法使已经胎死腹中的北欧帝国起死回生。”
“那我们就在此来个了断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医官”…理查德德看到自己的老友…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的时候,说话开始结结巴巴:“维克多,请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维克多咆哮道,“理查德德,我被你利用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听你做任何解释,今天你休想走出这屋子。”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动手吧。”汉斯大喊一声,随即掏出手枪。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伊莎贝尔反应迅速,随手掏出一排飞刀,像扑克牌一样拈开,掷向汉斯。那一瞬间,眼睛手快的普鲁士魔术师…弗朗西尔扯起桌布将桌上所有食物和餐具一并掀起,挡住了疾飞而来的一整排飞刀。而就在桌布落下的那一刻,汉斯、理查德德、布兰卡竟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只剩下了魔术师一人。
面对这匪夷所思的变戏法,伊莎贝尔和维克多感到诧异万分。魔术师随即拿出一整副扑克牌,单手熟练地搓转着,然后用力甩出,那些在空中飞翔的扑克瞬间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飞刀。维克多侧身躲过。伊莎贝尔一记后空翻,落到挂满冷兵器的墙壁上,拔出一支长矛,向魔术师掷了过去。只见那魔术师不慌不忙地单手抓住了飞来的长矛,然后扔到一边,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副扑克牌,用那强有力的大拇指将一张张纸牌弹向空中。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整个屋子莫名其妙的下起了扑克雨。
尽管伊莎贝尔与维克多如何努力想接近魔术师,都无法看清他真正所在的位置。地上的扑克越积越厚,几乎没过了脚踝,如果再这样下去,整个屋子都很可能被扑克填满。眼前除了密集的扑克雨之外,看不见魔术师,只能听到他那尖锐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维克多从墙上抽出一把剑,在眼前乱挥一气,将很多扑克削成两半。突然,几张扑克牌带着嗖嗖的声音朝他疾飞而来,尽管纸牌都是纸的,但却像刀片一样锋利,他的胳膊和脸上都被划出了伤口。
一张扑克从伊莎贝尔的脖颈划过,削掉了她几根头发,并在她的颈部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接下来,更多的纸牌朝她疾飞而来,她连续躲过魔术师的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有些纸牌像飞刀一般深深地扎进了坚硬的大理石柱上和厚重的门板上。
由于魔术师的攻击力很强大,即使有强大异能的维克多,也只能被压制在一根大力石柱后面,不敢轻易露头。就连伊莎贝尔也没有接近这位魔术师的机会。
纸牌雨渐渐停息了。
不知是何缘故,刚刚平白无故消失的汉斯、理查德、布兰卡又突然匪夷所思地出现在魔术师的身后,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这间屋子内。没想到这位来自普鲁士的魔术师竟有如此高超的魔术技能,这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
由于时间拖得太久,原本把守在庄园各个位置的守卫都纷纷赶到,维克多立马将门闩插上,防止守卫进入。正当伊莎贝尔与魔术师战斗的十分激烈时,汉斯悄悄地从暗道逃跑了,理查德、布兰卡企图随他一同逃走。不料,维克多反应迅捷,当即高高跃起,拦在他们面前。
维克多,这位昔日的疯狂科学家已不再顾及友情,他单手掐住理查德的脖子,将其举过头顶,怒说道:“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达到你自己的目的,现在你有什么话可说?”
“我为的是整个国家,军探部的人个个都是国家的精英,每个人都准备随时为国献身,你难道不想这么做吗?”
“我忠于我的国家,但也痛恨那些为达目的而不顾他人安慰,只顾自身利益的自私小人。”
“过度的顾及情感,只会使你陷入痛苦,不如和我一样,抛弃情感,以大局着想。做一个‘顾大局的自私小人’。”
维克多刚要辨别,突然感觉一阵冰冷从后背进入,紧接着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和全身的麻木,那只掐住理查德脖子的手顿时松开。原来是布兰卡趁机在他背后刺了一刀,他一怒之下将双手往布兰卡的头上一抱,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