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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狱一听,蓝思的魂确实还在,心里大喜,脸上却凶样未改,道:“说,天魂镜在哪。”
“在……在我家大王身上。”
“那你家大王可在鬼宫中。”
“不在,在九死林等着抓那只小乌鸦,还未曾回来。”
“你家大王先前不要我妻子的肉身,之后为什么又要了。”
“之前我家大王没有料到,你会把肉身保存起来,所以才不要,之后因你妻子肉身未化,她的魂便分一丝意识留在肉身中,导致虚弱无神,不可在外多行走,因此,我大王才决心夺来毁掉。”
“那你家大王请来的朋友,是何来历?”
“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叫金犬,比我家大王还厉害。”
“九死林的那些乌鸦都关在哪了?”
“还关在九死林里,说是要用来引出那只小乌鸦。狱……狱公子,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你就饶了我好不好?”
“哼!你说的这些,最好不是骗我的。”
“我……我没撒谎,都是真话。”
“你走吧,要是让我发现你说谎,我会再来找你的。”
蛙狱放走小鬼头,片刻不歇,来到九死林,远远的,便见鸦族的石室开着,正有两名小鬼左右守在门口。
观看良久,也不见其他小鬼在,更不见鬼王的身影。
两小鬼一刻都未曾离开门口,想来老乌鸦他们都被关于石室内了,先将他们救出,好让他们助我收拾鬼王,救出思妹。
寻了片乌叶遮住自己,悄悄往门口摸近,距离十几米时,立施起快身之法,猛然冲出乌叶,带上死气,掌刀对一名小鬼头脖子切去。
“哧”地一声,只将一颗头颅生生切了下来。掌势未减,又对另一个小鬼头脖子切去,速度太快,没等那小鬼做出反应,一颗头颅便已离身而落。
蛙狱入了室,只见老乌鸦们皆被鬼族的头发,绑成一个大粽子,动弹不得。走上前,带上死气,手掌如刀,帮老乌鸦们切断发丝,还不解问:
“老乌鸦,死气无坚不摧,你们怎么还被这些头发给绑上了。”
老乌鸦一脸无奈道:“你有所不知,鬼王带来一个厉害的帮手,将我打败,把我们体内的死气,都冻结了,因此,才奈何不了这些头发。蛙子,你快走吧,莫让鬼王发现,不然你就走不了啦。”
蛙狱将最后一只乌鸦也解开了,道:“我已见到小灵了,这次回来,如何也要把大伙带出去。”
“哼,你们谁也走不了!”鬼姐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了起来。
蛙狱大吃一惊,刚刚在室外,可没见着鬼姐的身影,她是从何冒出来的。他却不知,绑在乌鸦们身上的头发都是她的,因他切断之时,鬼姐便已知晓,于是才忙着赶来。
“蛙狱,上次让你逃脱我的手掌心,这次你插翅也难飞。”鬼姐想着蛙狱多次逃出她的掌控,害她被鬼王训了好几回,心里早已将他恨得牙痒痒。
蛙狱眯着眼睛道:“鬼婆娘,莫说这次,便是再多几次,你也捉我不到。”
“放屁!”鬼姐大怒,挥起两束发丝射向蛙狱。
蛙狱闻着风声响,情知来势不弱,不敢硬接,闪身避了去。
“砰砰”两声响,身后石壁已被两束发丝击穿两颗拳头大小的洞,足有几十厘米深。
蛙狱心吓一跳,万幸自己刚刚未接,不然挨实了这两下,只怕自己身子此刻已多了两个窟窿了,那样不死,也得重伤。
妈吔!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还以为只有自己变厉害了哩,原来鬼婆娘也变得这么强了。急叫:“老乌鸦,你们快走,这鬼婆娘我来对付!”
“蛙子,你……你行吗?”
“不行也得行,快走!”
“那好,我们就去袓宗洞等你。”
“哼!想走,还得问我同不同意!”鬼姐一束发丝飞出,将前行的老乌鸦脚上捆住。
“哼!有我在,你拦不住他们。”蛙狱翻身上去,掌刀将老乌鸦脚下的发丝切断,气势不减,又转身劈向鬼姐脑袋。
鬼姐自知死气了得,又是她们的鬼族的克星,心中顾虑,不敢大意,急往后退去,却被石头绊了脚,一个踉跄,险些摔一跤。
趁此之际,老乌鸦们一溜烟,皆逃出室外。
鬼姐气得双眼通红,正想丢出发丝去捆住他们,却见蛙狱又掌刀逼来,眼观自己若是执意阻乌鸦们,便将挨实了这一掌,到时只怕小命难保,无奈,才急收手,一跳躲去,刚站住脚跟,未得喘口气,蛙狱掌刀又劈来,于是又一大跳避去,接二连三的这样不得出手,等蛙狱不追之时,乌鸦们早已逃得没影。
鬼姐知道,再也捉不住乌鸦们,待会鬼王回来,铁定又要收拾她了,心中大怒:“蛙狱,我要你死!”两道头发猛然射出,直逼蛙狱身前。
蛙狱身子往后一仰,巧巧躲开这一招,然而还未直起身子,便砰地一声,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站立不稳,摔身在地,直直朝后滑出好几米远才停住。
蛙狱实未料到,鬼姐竟然还有后招,就这么吃了她一脚,只踢得他肚子生疼,一阵反胃,有呕吐之感,着实难受。
“鬼婆娘,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耍手段,今儿便先料理你,再收拾你家鬼匹夫。”蛙狱咬牙切齿的,施展快身之法,掌刀劈向鬼姐脸面,见鬼姐快速退身躲去,便一个扫腿踢出,砰的一声,踢中鬼姐的脑袋,只将鬼姐踢倒在地,可只翻个身又没事了。
第044章 斗鬼族(一)()
蛙狱只恨自己这一脚没记得运上死气,不然已将鬼姐的脑袋踢瀑了。冷哼一声,正要再次出手。
然而,就在此时,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随即“嘎吱”一声,体身重重挨了一记,如被一把万斤铁锤砸中一般,只觉腹中气儿一堵,人便飞上半空。
“哧”的一声,一口鲜血由口喷出,身子直飞六七米远,才落入地上。
又是几口鲜血吐出,体内一阵翻腾,骨头将尽碎完,疼得险些昏了去。
蛙狱一时不解,怎地无缘无故的挨了这一次,想鬼姐她可没有这等隔空伤人的本事,力量也没这么大。
抬眼望去,只见自己刚站的地方,现出了一道人影,正是鬼王那匹夫,正一手斜着伞,两眼凶光,直直的在盯着他看。
蛙狱大吃一惊,不知鬼王施展何种法术,竟能无声无息接近他身边,却还令他丝毫不觉。
却不知,鬼王手上拿的,正是鬼族的宝贝,十大神器之一的鬼渡伞,只需将其打开照住自身,便可避人耳目,隐匿身息,行动自如。若不是正当鬼王斜着鬼渡伞,蛙狱等人根本看他不到。
“嗅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与小思的好事,今天,本王非要弄死你不可。”
鬼王这话,便如钢刀一般,刺入蛙狱的心窝,令他痛上加痛。
蛙狱恨不得自己跳上前去咬上这混蛋几口,便也知道,自己重伤在身,再不逃,小命便将落入鬼王之手,这才强忍着愤怒,施起快身之法,往鸦族洞内逃去。
“哼!在本王眼皮底下,还想逃走,简直是做梦。”
鬼王收起鬼渡伞追去,却是越追越是心惊,尽了最快的速度,仍捉不到蛙狱,总是隔着五六米远,如何也不能再拉近。
鬼王追得心头一恼,正要飞出鬼渡伞送蛙狱上西天,却猛然觉得一股死气扑面而来,惊得立即住脚,才知道自己已经接近鸦洞,洞内死气浓厚,便是他,也不敢靠近洞府三十米。
蛙狱重伤之下,凭一股意念,强行施起快身之法,一到洞口,心念一松,便倒身昏迷过去。
“蛙子!”老乌鸦大吃一惊,急将他抱入洞内,见还有气,才稍稍安心。转身到洞口,怒道:“鬼子,有种你等着,待我伤势好,有你受的。”
鬼王只上前一步,就被死气弄得浑身痒厉害,不敢再往进,扬眉喝道:“乌鸦,你以为我朋友是一般的人物。哼!还想伤势好,做梦去吧你,这一辈子,你们都休想解开身上的封印,实相的,便把小思的肉身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老夫便在此守着,硬生生的饿死你们。”
老乌鸦知道,祖宗洞府,因存放着族人的尸骨,死气最为浓厚,除蛙狱修有死气,能够进入外,便只有鸦族才可以进来,别人若是进来,将会被死气吞得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就算是鬼王那厉害的朋友,也是不敢踏进半步,所以它们留在洞内,最是安全。但鬼王说的也没错,若是长久呆在洞内不出,它们终究也会被饿死。
老乌鸦冷哼一声,回到洞内,又尝试着去解自己体内的封印,只是一时怎么也不见有效。
两日之后,蛙狱从昏迷中醒来,腹中还疼痛难忍,连话都不敢说,对乌鸦们的话,也只是点头或摇头应了。
蛙狱将骨筋经六幅画像称为六势。知道这功夫对疗伤也很有效用,却因第一势要单脚撑地,如今重伤在身,自是做不到,于是选了第二势,第二势是盘膝合掌,是六势中,最容易作出的动作。
然而,这动作,对平常来说,是容易不过,可现在因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做出来,由于触及伤口,疼得他险些又昏了过去,万幸最后挺住了。
骨筋经,是以想象作用于精神,再由精神滋养肉身,练起来,不会触及伤口,不会痛上加痛,只是伤势着实严重,此刻伤口仍痛得如火烧,令他难以全思投入到骨筋经之上,以至于一心二用,一则分神忍痛,二则用神练功。因此,实用不佳,练经不全,伤痛不减。仅一会儿工夫,便浑身冒汗,顺肤滑落。
蛙狱自知,鸦族不善疗伤,此时又无有药济,唯有此法,方可治疗,便咬牙切齿的挺住。
一天一夜过去,蛙狱觉伤痛减半,活动双手,也不觉很疼,便坐起身道:“老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