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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当。
“喔？要多高级？”果然麦将话里并没有责怪意味，而是带了丁点奇意，能被角徒称为高级的，恐怕绝对不低…
“能阳…或者能灵！”讲到这里的时候，角徒再次躬下了身子，因为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沉默，预想之中的漫长沉默…
“滴答…”
汗滴顺着脸庞滑落砸在坚硬的大殿地上，角徒可以清晰感觉得到麦将向自己释放的压力，虽是无声，却恐怖至极！
“角徒，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吧。”直至角徒几乎快要承受不住那压力之时，麦将才幽幽的开了口。
“呼…！呼…！呼…！”一瞬间如释重负的角徒都没法马上应答，大口的喘息着空气，浑身被汗水所打湿，仿佛在鬼门关边上走了一趟！
“呼…呼…属下不敢…”呼吸都尚未完全平稳，角徒便赶紧将身子再往下躬得更深同时作答，不敢怠慢。
“说吧，需要多少人命。”看到角徒怯态毕露，麦将这才不再施压，重新开始了正题。
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麦将的度量本是不该行这种装模作样之事的，但是对于角徒这个异类他却不能不谨慎对待…
可以说从将这个异类收入麾下到至今，麦将就未曾有过一瞬彻底信任此人，因为在他看来，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需要能阳九命，十能灵可抵一阳…”角徒略带颤抖的声音从石阶下缓缓传了上来，显然里面有藏不住的惧怕。
能阳九命…！这样的一个数字讲出来，连麦将都不禁眉尖一挑！
“哒…”“哒…”“哒…”“哒…”
手指一拍一拍的在石座扶手上敲打，麦将这一次倒没再去压迫角徒，而是眉头锁起的思索了起来…
“真想不到，逆降修为的代价居然如此之大…”麦将稍显无力的靠在石座上，毕竟这将功殿乃是他花费了无数岁月与精力建立起来的，现在拿去九阳之命便可算是顷刻只剩空壳了…
以角徒对于麦将的理解，听到麦将的这句话他便暗暗松了口气，因为殿主没有拒绝便代表此事要成了。
其实角徒作为将功殿现在的实质操控者，这一次性损失九名能阳他又何尝不心疼，需知若是没有这些能阳的话，他平日里诸多要求与事项也是完成不了的…
不过同时角徒也明白，麦将是不可能舍不得的，因为这逆降修为乃是其成耀必行的一步！
狱灵对于蒋自息身体的控制只能维持到二阶能阳的程度，若是修为再往上就再无法完完全全压制蒋自息的本体意识了，而交换能珠不仅需要修为相等，且两边都必须彻底放开身心不予抵抗，若是有一方存在异心的话，那么造成的结果可就不单单是交换失败那么简单了…！
因此也就是说，麦将的能珠交换大计，必须在蒋自息新晋成为二阶能阳的时候完成！他没得选择！
“如今殿中十一阳与四十八灵，还有几人。”所以同样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麦将想通后也不再有任何不舍，反正这些人的命都属于自己，怎么用不是用？
只不过这将功殿的多年底蕴也确实极其骇人，居然拥有那么多的能阳与能灵，难怪当年竟敢同时攻打四大学院！
“如今在殿中逗留的仅有六阳十八灵…”对于这些数字角徒自是了如指掌，于是张口便顺畅报道“五阳中有三阳在外行事可随时召回，剩余一阳难移，一阳不知所终。四十八灵在四大学院一役时折损八人，后新晋三人。然而这几十年来寿尽三人，夭折两人，可立即召回的有十人，另有两人下落不明。”
角徒的这些数字里甚至也包括了几位少主，不过他明白对于自己或是麦将而言他们现在都仅是数字而已，因此并没有细提。
居然连三十灵都凑不够…麦将听完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可以的话他当然愿意用十条能灵的性命来抵一位能阳，毕竟培养出能阳可是比能灵难上许许多多…
“那三阳，姑且先全召回来吧，还有十灵也是。”思考过后麦将又摆了摆手，算是把这事吩咐下去了。
“其实有一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讲。”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就该识趣退下的角徒，却是忽有谏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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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分寸（）
“说吧。”事实上麦将已经大致猜到了对方想要说些什么，自己了解角徒要比角徒了解自己更多，不过他还是让其继续讲下去。
“这能阳与能灵乃是根基，若是真拿出来献祭的话恐怕我殿距离覆灭也将不远…”角徒狠狠的一咬牙，便强行给自己壮起胆，向麦将质疑道“能大陆上的各大势力以及那些隐居散修们，这能阳估计约莫有小小数百，为何不…”
说实话麦将是舍得没错，可他角徒却舍不得，要是没了这群能阳会诸事难办不说，而且若真的因实力亏空引来其它势力的围剿，将功殿灭了自己该何去何从？需知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尽，要借助将功殿的力量！
“角徒，你可还记得自己活了多长岁月。”角徒这话一出麦将便微微笑了，只见他不答而是反问。
这些年来角徒行事何其猖狂何其无道，麦将当然知晓，不过事到如今这纵容也是时候该要结束了，因此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这个异类。
“这个属下没去仔细算过，两边加起来的话…应该有千载左右了。”角徒虽是疑惑，但也如实的报来，活到这个份上没有谁去清楚的记着时日长短。
“你可知，我活了两万载有余…”相比麦将起来角徒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听他缓缓又道“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我毕生都是作恶多端，你可又知为何我能活到现在？”
万载有余，在能大陆所有能阳里面肯定还有不少比他活得更久的存在，然而那些能阳大多都隐居至销声匿迹的程度，若要论受憎与名头，麦将当之无愧的排在最首！
“属下愿闻其详。”麦将说到这里，角徒已是隐隐知其所指，不过依旧恭敬的保持聆听姿态。
“很简单，两个字，分寸。”稍微停顿了一会麦将才慢悠悠的继续话语，微微仰头闭目问道“如果说自从我达到巅峰能阳之后，便再未弑过一名能阳，你信吗。”
这？！角徒闻言脸上当场露出惊诧，这么一说来他回想起自己伴在麦将身边数百载，极少见其出手，而弑杀能阳更是确确实实没有过…！
以麦将的作风，若是这话换成别人来说角徒定是不信，可现在本尊亲自开口的话…
“有时我常会想，自己踏上这修能之路到底是对是错…”没有理会陷入惊措之中的角徒，麦将倒是自顾自的又喃喃道“争强好胜的也好，胸无旁骛的也罢，一旦选择了便再无回头路可言，其实做个凡人也挺好的…”
万载寿命足够麦将经历尽无数遍人生百味了，而最后走到头来，他剩下的便只有自己，甚至就连这种孤独，他都看透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心所向，属下认为没错！”回过神来的角徒赶紧大声回应，麦将偶尔会突然发出各种感慨，这种情况他早就习以为常。
哪怕是为己也分很多种方式，你这异类又哪里能够理解呢…麦将对于角徒的言论不屑一顾，不过自己的这个方式是自己选择的，他也并不打算去纠正什么。
“算了，回正题吧。”觉得角徒并不是个合适的讨论对象，所以麦将把手放在石座扶手上支撑着自己的侧脸，目光重新变得冷酷起来道“说了那么多，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角徒在下面当然看不到麦将的姿态改变，不过从那语气中他倒是听得出，这位主已是恢复常态了，那种仿佛主宰一切生灵同时也蔑视一切生灵的常态！
“属下知道了，要懂得把握分寸！”才轻松了没一会的他又觉得威压施身，像是为了求生般赶紧回答。
既然麦将不让自己出去捕获能阳献祭，那便依其献祭殿内能阳便好了，角徒再舍不得也知道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你错了。”岂料麦将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猛然气势便爆发了出来，身影一闪出现在角徒面前，目光犹如要透过其双眼直击灵魂般，一字一顿道“我是说，你该收手了！”
“噗通！”
突如其来的施压令角徒当场便吓得两脚一软的坐在地上，整个人脸色煞白更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微微发抖！
此人…简直恐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正面体会过麦将的威能，如今噩梦重临填满了角徒原本有些淡忘的回忆！
不得不提的是毕竟谁都不甘心屈与人下，其实角徒甚至暗中还计划了要等到麦将修为降到新晋二阶能阳的时候反水翻脸，不过经过现在这么一出算是令他彻底打消念头了！
即便是新晋二阶能阳，自己恐怕也远非敌手！
“属、属下明白了…”恐慌之下角徒连言语都变得有点打结起来，急忙振奋起精神边起身边道“属下这就去停下所有事情，除了您的大事外不敢再有任何念想！”
这一幕怕是整个将功殿上下都没人想得到，他们整日敬畏与惶恐的堂堂副殿主，在麦将面前表现得就如喽啰！
“嗯…”角徒的这番模样终是令麦将觉得敲打起到了效果，原本就想令其退下，不过忽又想起道“烛龙那边呢，有何动静。”
作为将功殿老邻居的烛龙对于麦将而言始终是个不稳定的威胁，若是自己全盛的时候自是不会怕它，但如果后面那家伙临时cha上一脚的话可就不好对付了…
“您大可放心，属下已经悄悄探过。”被问及的角徒赶紧又躬下了身子，这次乃是胆战心惊的恭敬道“那龙通能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