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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楚国使臣看到自己封君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让他心痛却也感觉痛快。
原来他那个弟弟,巴不得哥哥死在秦国,以稳固王位。
不一会,昌平君急忙跑到成喬身旁,恭敬的说道:“君侯,舟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成喬闻言,看了一眼魏姬,见她身穿薄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死死咬着朱唇,强行忍着,心中居然没来的感到一丝疼惜,是什么乱世,要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承受如此之痛!
“将本君这件狼毛披风给她!”
昌平君看着手中君侯的披风,又看了看夜色中霸气孑然的身影,他看不透这个心如刀锋的男子,明明心狠的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灭了一国,却又可以像一个情郎一样心细柔情。
“真是捉摸不透啊!”
昌平君叹了口气,走过去为魏姬披上披风,叹道:“这天下公主的宿命都是一样,你也明白,君侯他是秦王的王兄,可以说是天下最有权力的王侯,如果你一心侍奉君侯大人,秦国便是你的归处了!”
魏姬感受雪狼毛传来的温热,又看了看站立舟头的那袭身影,居然从他身上感到了一丝孤寂。
“他在思考什么?为什么我感到他是孤独的,他权哼天下,一言便可决定千万人的生死,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还有什么可孤寂的?”
第二日,浩浩荡荡的百艘大舟,乘风破浪,已经抵达了洛阳,成喬下令大军在洛阳孟津登岸。
成喬要去周王室看看,看看这曾经称霸天下的周王室如今什么样了?
忽然,远处一声呜呜牛角号声响起。在这刀兵连绵的岁月中,这正是王室的长鸣早号,也是城堡开门的信号。
这坐落在韩国腹地的周国都城——洛阳,在早号声中打开了关闭的南门,又隆隆的放下吊桥。
苍茫旭日中,一队人马越过山地,飞驰平原,在朦胧雾气下从孟津渡口摆渡黄河,上得南岸,便乘着朝阳,向苍茫大平原上的著名王城洛阳,飞驰而来。
这支万人军队保持着整肃的部伍,不徐不疾的走马行进,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身后的马队相拥护卫着一辆黑色篷车,缓缓前行。
而古老的王城却是一片平静,没有惊慌议论,更没有慷慨请战。洛阳国人一如既往地在古老的井田中默默劳作,悠悠然地在收过麦子的田里翻地旷地,为秋日再种做着有条不紊的准备,仿佛这灭国而立的秦兵不存在一般。
而那王室的作坊依然叮叮当当,人们的脚步依然慢条斯理。甚至洛阳城头的王师老卒,也只对飞进城门的秦国军队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便依然抱着锈迹斑斑的斧钺矛戈在荫凉处打盹去了。
成喬看着如此的周王室,心头哀叹一声:当真是王权旁落,王气尽终!
在他记忆中,五百多年前周平王东迁时,洛阳城便是函谷关外拱卫镐京的要塞重镇。后来经过东周初期近百年的不断扩建,洛阳已经可以与当年的西周镐京相媲美。就地理而言,洛阳北面大河,南依嵩山,三川环绕,八津拱卫,沃野千里,沟洫纵横,较之咸阳却是更加广阔丰饶。
而此时,成喬看着洛阳街巷,居然冷清得像幽谷一般,连平日最热闹的官市也是人迹寥寥,只有打造日用百器的作坊街传出叮叮当当的锤锻声,使人感到这座城池的些许生气。
成喬想到了临淄齐市与咸阳南市,那里无不是市声如潮,绵延数里的汪洋人海摩肩接踵,挥汗如雨,置身市中,便能感觉一片生机勃勃!
可是跟着洛阳一比,却是让他感觉,这洛阳就是一座令人窒息的坟墓。他总是听老秦人振振有辞地评说洛阳王室奄奄一息,实际上却并没有亲自见过,现在身临其境,方才实实在在地感到了这个辉煌王朝的垂垂老矣!
此时年迈的老太师颜松正在王田督耕,突闻秦军进城的惊讯,便立即赶了回来。
他最担心的便是,秦军是不是亡周而来,他们会不会杀死天子,一旦天子有了闪失,那周室便将彻底淹没了!
老太师穿着粗布麻衣,倒像极了田间老农,苍老的脸色,已经留下饱经磨难的痕迹,朝朝暮暮,永不褪去。
他对各大诸侯的怨恨,就犹如一把在体内霍霍磨砺的刀,那刀夜夜磨得锐利、光亮炫目,恨,就越发的渗入脊骨、深入心田。
多少年来,洛阳王室都在列国夹缝里腾挪,头上始终悬着不知多少口利剑,大国的威逼,小国的挑衅,从来都没有断过。只是借着“天子”的名义,靠着木然的忍耐,也凭着老太师与上大夫们小心翼翼的周旋,王室才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灭顶之灾,神奇地在鼎沸的中原悄无声息地存活了下来。
可这次非同一般!这次是天下望而生畏的秦国大军杀来,王室立时便有覆巢之危,老太师如何不心急如焚?
第1卷 第三十三章 庖丁包子,刺杀事件()
第三十三章庖丁包子,刺杀事件
此时成喬走在人行络绎不绝的齐国正街之上,心中却是沉思下步的计划:那六国之中去了齐魏楚三大强国,尚有燕韩赵三国,而三国之中燕国最弱,此次出兵不过两万精骑,韩国最为麻烦,五代相之家的张平与张良父子,诡计多端,好用奇谋,而赵国猛将最多,兵力也是最强,与大秦乃是血仇,怕是不会轻易撤兵,如此一来,只有战了。
“咕隆”一声,成喬眉头一挑,转头看去,只见魏姬脸色绯红,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饿了!”
昌平君闻言笑道:“君侯,我们既然来齐,如果不尝尝这齐楚一绝的包子,岂不是白来了!”
成喬闻言一笑,点了点,转身向着一旁的包子铺走去。
那老板是一个胖墩,一见秦国士兵拱卫着一英华少年而来,急忙陪笑道:“几位客人,吃点什么?”
说着一双眼睛却是瞟向了魏姬,心中顿时一震,不知道卫国公主怎么在这里。他看着只有这个少年坐下,其余人皆是站立,暗道这个少年身份只怕不简单,单是外表就不像普通人家的少年郎。
面冠如玉,有着一双剑眉却略显浓厚,目如朗星,不怒自威,丰磊伟岸,虽然他不认识,却是一眼便看出此少年出身王族,秦国的王族!
此时,昌平君挨着成喬坐下,急忙说道:“来几屉包子尝尝!”
不多时,胖墩便将三十个包子分成五屉,放进蒸笼,别人家的包子是一屉八个,他家包子皮薄馅大,却是一屉五个!
成喬看着那胖墩,眼中露出一抹精光,这胖墩下盘稳实,臂力惊人,一看便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绝不是做包子的这么简单。
想着问道:“店家,你是哪国人啊?这包子如此香气逼人!”
胖墩闻言,脸上的横肉一抽,眉头微微抖动,急忙陪笑道:“我是齐国人!”
成喬闻言心中冷哼一声,齐国人儒风深重,这胖子带有些粗犷,却有股卫国语音,只怕是卫国人了。
此时魏姬听着胖子的声音,眼中顿时露出惊讶,转而急忙掩饰下去,心底却是焦急起来:此人乃是少殃的朋友,她在卫国见过一面,是墨家的侠士,人称墨厨庖丁,一手解牛刀法,出神入化,难道是来刺杀这个秦国君侯的吗?
而一旁的成喬猜不透男子的身份,便耐心等待起来。此时,远处三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大汉走来,恭敬的站立一旁。
魏姬见那大汉的一刹那,眼中露出一丝痛恨,只见几人正是昨夜血洗王宫的那伙黑衣人,想着脸色一变,却是担心起少殃来,不知道他脱离了危险没有。
这为首大汉乃是黑冰台的旗长,听命长安侯,任务便是打探军情。此刻恭敬的将一长木匣放在成喬面前,说道:“昨夜属下在卫国得到一把宝剑,名叫天冷月,乃是仅次天下十三名剑的兵刃,冷如月光,削铁如泥!”
天冷月这个名字一出,魏姬脸色大变,泪水打着圈圈,心中只觉得一阵绞痛。
那正是少殃的佩剑,他说过,人在剑在,如今剑在此,那他人岂不是已经……
而一旁的庖丁一听剑名为天冷月,心中却杀意便起,他昨夜听闻齐军夜袭卫国,匆匆赶去,却见满城大火,遍地死尸,而好友少殃已经惨死,便寻思来齐国打探消息,以便报仇雪恨,刺杀韩聂。
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真正的凶手了。
想着他收起怒容,换成一副笑脸,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成喬面前,笑道:“这包子号称齐楚一绝,绝对包你满意!”
成喬并未动手,一旁昌平君虽然食指大动,被那包子香气馋得够呛,可是见长安侯不动,他也只好强行忍着。
“你不是饿了吗,本侯赏你的!”说着成喬一把将包子推到了魏姬面前,冷声笑道,“吃光!”
魏姬闻言,脸上泪如雨下,狠狠的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去,好像那包子是成喬的肉一般,让她恨不得生吃了成喬,为心爱的少殃报仇雪恨。
成喬看着边吃边哭的魏姬,心中冷笑不已,只是喝着茶,不说话。
昌平君却是心疼的要死,这美味的包子,全被这美姬糟蹋了,他看着魏姬一口一个,仿佛不是在吃包子,而是在撕咬仇人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三十个包子就这么消失在魏姬的樱桃小口之中。
昌平君与一众秦兵看得目瞪口呆,这看人果然不能看外表,谁能想到这么个娇小美人,吃起包子来,竟然是气吞山河呢!
此时成喬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胖墩店主,轻声笑道:“本侯听说墨家十剑,不知道阁下是哪一剑?”
众人闻言,急忙护住成喬四周,四名秦兵与三名黑冰台的杀手,死死盯着那不动的胖子。
庖丁闻言心中一惊,见身份已经泄露,眼中杀意凛然,一把抽出菜刀,冷哼一声:“卫国何罪,你要血溅卫国,那少殃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