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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鹿鸣居变成了七国勋贵们附庸风雅的第一去处,也是唯一一处可以让亡国公主陪酒的地方。
而咸阳的鹿鸣居便是它的总店,其内更是汇聚了大江南北无数的美人,可谓是罗生堂下,一梦千年。
今夜,鹿鸣居依旧人声鼎沸,勋贵们的马车始终络绎不绝。
四名身穿华服的大汉,昂扬着头颅站立在鹿鸣居殿头,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一般商贾都望而却步。
这里你有钱,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是不可以入内的。所以鹿鸣居也成了平民商贾眼中向往之所。
“招子都放亮点,今天可是长史大夫宴请大秦勋贵重臣,别给老娘懈怠喽!”
一名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摇着韩国特有的柳莺小扇,捏着花枝,对着大汉们笑骂起来。
为首大汉憨然一笑,也是嘻嘻骂骂回答道:“你这老母鸡,别在这里废话了,大当家的看到了还说我们勾引你喽!”
其他三名汉子也是轰然一笑。
老妈子气的怒哼一声,扭着屁股走进了大殿。
只见七层阁楼里面,海棠丝纱挂满了大堂,中央偌大水池之中,含苞待放的莲花,映着美姬们娇羞的笑脸。
而远处层层高楼之上,都有尊贵无比的隔间,隔间内更是华贵的惊骇世人,六国珍宝如羞珍般随便摆在其内,珍珠为帘,范金为基,六寸的梨花木散发出股股木香。
此时远处一名惊艳的女子,缓缓走来。
只见女子生着一双丹凤眼,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看得四周勋贵们是目瞪口呆,连手中觥筹内的酒水洒落都不知。
女子见着贵族们的丑态,眼中露出丝丝戏谑,反手细细挽了挽惊鸿归云髻,却见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了六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而发髻两边还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做成一双蝴蝶环绕玉兰花的灵动样子,在配合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牡丹花,花艳如火。
只见那牡丹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
这是六国有名的金花牡丹头饰,一枝一叶,一花一瓣,都显露出了做工的精细与繁复,也让女子有着说不尽的悱恻意态。
而更让人惊艳的就是女子容貌了。这女子面容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不同于一般的红尘妓人,隐隐有着尊贵的血统。
此时女子手拿着轻罗小扇,纤腰玉带舞天纱。让人看见便联想翩翩,似是仙女下凡,回眸一笑,更是胜过万千星华。
“大当家的今天好美,小爷出万金,请大当家喝一杯如何?”
“臭小子,狂妄之极,大当家岂能值十万金,我愿出祖传碧玉一对,价值连城,请大当家前来一叙!”
各种争相吵闹,你一言,我一言,可谓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女子听着这争吵,浅浅一笑,更是看得少年们如痴如醉,只见她一身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的淡蓝色的牡丹,也随着丰硕的臀部动了起来。胸前的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更是隐隐透出胡姬风格的美艳,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但是也有识货的人,那些隔间的坐着的都是大秦的老牌勋贵,他们眼中可是不敢小觑这个女子。
别人以为鹿鸣居有七国勋贵们参与买卖,背后是七国贵族为主,但是很少有人知晓,这鹿鸣居真正的当家人就是这个叫海棠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鹿鸣居上代的掌馆人临终前,带回了这个名叫海棠的女子,从此鹿鸣居在短短三年,便壮大的一发不可收拾,成为天下第一妓生馆。
而鹿鸣居却是从此定下一条规矩,这里的美姬,只卖艺不卖身,除非是美姬遇到心爱之人,甘愿跟着他走,便可用重金赎身。
一开始各国贵族少年子弟还不信邪,但是前来打闹一番后,都被鹿鸣居背后的七国大贵族严重警告了一番,自此再也没有人敢小觑这个女子了。
第二十七章 罗生堂下兮秦筝扬(四)()
第二十七章 罗生堂下兮秦筝扬(四)
此时,整个妓生馆鸦雀无声,一帮身着华贵礼服的大秦重臣们,谈笑间走了进来。
这些大臣哪一个都是在朝堂上有着重位的三班大臣,要么就是手握大秦刑罚,要么就是手握大秦最勇猛的蒙家黑骑兵,可谓大秦最尊贵的贵族代表了。
人群之中,蒙恬一脸的严肃,要不是父亲特意交代让他来,他本身是不喜欢来这种红尘之所。
一旁的王贲见他黑着脸,呵呵一笑,用肩膀撞了一下蒙恬,大笑道:“蒙老弟,我这个当大哥的可是听说你还没娶老婆,怎么样,看上哪一个,大哥我出钱给你卖回去!”
蒙恬闻言脸色微红,憋了一口气,重重的给了王贲一拳,笑骂道:“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为首的长史李信跟着胖乎乎的太尉魏辙说着什么,引得魏辙呵呵大笑。
海棠见此,急忙走了过来,对着众人一礼,露出春风般的笑容,声音如夜莺般说道:“大人,隔间已经准备好了!”
李信却一挥手,看了看外面天色,又看了看一帮勋贵大臣,拱手道:“信还有几位重客没有到来,敢请诸公先去隔间,信在此等候!”
尉撩一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诸公,我等先去吧!”
海棠一看,大秦最有权力的相邦大人没有来,但她在咸阳居住了三年,还没见过有谁能请动那个大人,而太师甘林府的人也没有来,长史大夫估计也就在等候这两方的人吧!
想着海棠笑道:“恭喜大人得子,长史府以后后继有人了!”
李信看着明艳动人的海棠,颔首一笑:“多谢海棠姑娘吉言,信今日一定多多打赏!”
海棠一笑:“那奴就代替众多姐妹多谢大人了!”
此时一架华贵的马车隆隆驶来,却是太师府长子甘升到来,其身后跟着一个青年,那青年身穿平淡的常服,远没有甘升贵重奢华,腰间也只是佩戴了一块粗糙的玉珏。
这就是太师府的庶子甘文,历来世家大族都是注重嫡长子,而不注重庶子,安东甘氏更是此间代表!
李信看着甘升身后的年轻人,只见他跟在甘升身后,没有任何荣辱,眼中只是平淡的仿佛就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顿时李信暗赞此子心胸大气,能忍能伸,他日必成大器,远不是嫡长子那种欺软怕硬,见利忘义之人可比。老甘林选择嫡子继承大业,弃庶子如此,不知道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世俗嫡系观念害死人啊!
李信心中如此感慨,嘴上却满是笑意说着:“甘公子,二公子,里面请!”
甘升颔首一笑,急忙拱手回应,却见李信不动位置,疑惑问道:“大人莫非还有贵宾未到?”
李信点了点头:“公子先请,诸公也在隔间!”
甘升笑了笑,扭头看向一旁的甘文,眼中露出不屑,语气满是训斥的意味,喝道:“你一庶子,不可登大堂,就在此帮助李大人迎客吧!”
“诺!”甘文闻言,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好像甘升对他的侮辱没有存在一般。
甘升见此索然无味,挥袖走去:“庶子就是庶子,受了窝囊气连个屁也放不出!”
李信见此眉头一皱,暗道甘升此人欺人太甚。却见甘文如此模样,心中更加赞赏。
想着对着甘文拱手道:“二公子心胸仁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李信佩服!”
甘文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如此位列三班的重臣何时对他如此抬举过,想着急忙拱手道:“大人过誉了!”
李信闻言一笑,继续站在大堂之中等候。
不多时,便见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迈着赳赳大步,颇为慌忙的跑了进来,差点撞在李信身上。
那少年一身深衣,样貌出奇,如青松柏树,充斥着果敢坚毅的神色。此刻却是莞尔一笑,对着李信说道:“大人久候了!”
李信见少年到来,痛快大笑:“公子辉总算来了,信可是久等了!”
海棠见李信等的居然是这个翩翩少年,眼中露出一丝惊讶,这少年何人,居然当得长史大夫如此待遇,莫非是哪家重臣的嫡子。
赢辉见李信还在等人,看了看楼上最大的那间隔间,问道:“怎么……大人筵席,还有人没有来吗?难道大人邀请了相邦大人不成?”
李信闻言莞尔一笑:“你小子莫胡说,相邦大人深居简出,就算信邀请了大人,大人只怕也不会来的,不过大人这次倒是罕见的送了小儿一块璞玉,倒是让小人深感惶恐啊!”
四周勋贵们都留意这里,此时一听连相邦大人都给李信送了礼物,顿时感慨李信鸿运当头啊!
海棠见时辰差不多了,眼看天色将晚,已经过了筵席的时辰,不由得说道:“大人还宴请了何人?这筵席时间已经到了!”
李信闻言喟然一叹,遥望苍茫夜色,言语中满是遗憾的说道:“我也是忐忑的试一试,心中虽然知道能宴请那位大人几乎是不可能,但还是心存侥幸,如今见此,大人怕是来不了了,我们开筵席吧!”
海棠闻言颔首,心中却是万分好奇,这李信年轻有为,便位列长史,可谓深得当今秦王赏识,连吕不韦的相国府与太师府都派了人或送了礼,这大秦还有何人当得李信如此?
“我们走吧,别耽误诸公的时辰!”李信说完请赢辉与甘文上了最大的隔间。
魏辙见李信走进,身旁跟着两个少年才俊,胖乎乎的脸露出笑意:“信可是爱才啊,撇下了我等老骨头,去请了这等才俊去了!”
尉撩闻言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