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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赊账行不行?”
“佣兵吃饭哪有不带钱的,赊账肯定不行。”
“那就明天再给,明天我们可以到登记处领那笔佣金,跟老板解释一下缓一缓总行了吧。”
“也不行,餐馆打烊之前就得给钱,这可怎么办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可就完了。”
“那我有一个好办法。”蓝隐沉默了片刻说道。
“快说!”
“吃霸王餐,你说通常人都会怎么做?”
两人对视了一眼,起身就朝外跑。
“分开逃!”蓝隐一脚踢飞了挡门的伙计,高声地喊。
乔沓跟着吼了一声,“蒙上脸,自求多福吧!”
两人奔逃的身后立即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同时伴着‘别跑、狗崽子’这样的喝骂声,逃到街上的两人头也不回,风一样地插进阴暗的巷子中。
蓝隐在旅店忐忑不安地渡过了一晚,他逃跑当中先后打翻了六七个拦截的人,也不知道相貌有没有被看见。一大早便赶去登记处等着领取佣金,想着拿到钱就立即离开这里。
街上行人稀少,当他出门的时候才意识到,就连店铺买早点的商贩还没有起床,做贼心虚这还是头一次。
蓝隐走到登记处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蒙头披着大衣的人影,装扮很是奇特。
料想是等着领任务的佣兵,此人外衣上很明显的地方挂着佣兵徽记,登记处的任务不多,早点来还能挑挑。
一向话唠的蓝隐这次变成了哑巴,他暗暗告诫自己祸从口出,佣兵逃单这种事让人知道了名声不保之外,最关键的是要付给餐馆老板二到十倍不等的赔偿。
如果逮到自己一个人,这笔赔偿金就他一个人出,这简直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蓝隐坐在离登记处不远的一张石凳上,再次确认了佣兵手册上的条例之后,心里暗暗咒骂起来,“二到十倍的赔偿,也不说个准确的说,要是二还好,如果是十倍岂不是要赔的倾家荡产,哪个龟孙子定的规定!”
“喂!”
蓝隐愣了一下,喊他的是同样在登记处门口徘徊的怪装男。
“干什么?”蓝隐心里莫名地一慌,好像觉得自己逃单这件事镇上人尽皆知了。
“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出来啦?”
“我我可什么坏事也没做,为什么不能早点出来!”
“你胆子可真大,也不乔装一下。”
“什么?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蓝隐脸都绿了。
“是我。”装扮奇特的男人走近了把脸上的护面一拉,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乔沓!”
“别这么大声,昨晚我差点就被抓住,有好几个人看到了我的脸。你怎么样?”乔沓急忙把护面拉上,慌慌张张地说。
“我倒是没事,巷子里黑我连对方的样子都也看见,估计被我打翻的人也没看清。”
“你还打人了?”
“有人挡路,不打能跑嘛,你没干这种事?”
“我倒是想,可打不过。”乔沓红着脸说。
“丢人!你要是被逮到了不会把我给供出来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这种缺德事我怎么可能会干呢。”
“就你这儿鼠胆,被打两下就全招了。拿钱赶紧走人,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我想着,这次一人能领到一百个金的酬劳,不如我们私下去找那家店铺的老板,主动认错说明缘由赔点钱就没事了。”
“要去你一个人去!”蓝隐态度坚决,“佣兵手册上面说了赔偿十倍的损失,十个金一下子翻到了一百个金,干脆杀了我好了。”
“十倍的赔偿是最高的,除非事情严重,我们不过是逃单这种小事两到三倍的赔偿已经算多得了。”
“那也得二三十个金呐,我可不当冤大头,我可以大方点一个人出十个金,你跑趟腿去还给他就是了。”
“你想害我是不是?”
“昨晚那顿饭可是你主动请的,现在你手上有了钱,是不是该你出面去解决啊?”
“你、你——”
“怎么,我都是因为你才倒了大霉,我没找你要赔偿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今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各走各的路!”乔沓气愤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臭脾气!该委屈生气发火的人是我才对。”蓝隐嘟囔着起身往街上走,看来登记处开门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先填饱肚子再说。
不知是不是乔沓昨晚逃跑被人认出来这件事,让他心里多多少少放心了不少,要倒霉最先轮到的人也不会是自己,怀着这样龌龊的想法蓝隐大摇大摆地走进一家包子铺,进门的时候把口袋里仅剩下的一个银币排在老板手上。
清早一过,镇上变得热闹起来,很多人都是一早赶路,吃过早饭三三两两地出发,买卖各种商品的商人们也开门营业,佣兵们则去往登记处,或是离开镇子赶去下一个地方。
蓝隐吃过早饭也没闲着,他跑去了武器店几番杀价终于把刺狼那柄锋利的短刀以三个金的价格售出,对于这个交易价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武器店的老板看着年轻人心满意足离去的背影,笑的是更加灿烂。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登记处门口排起了长龙,来蒙混过关想当佣兵的人来了不少,又是一阵喝骂,蓝隐看见那位登记人员就皱眉,像是见到了阎王,好在这次是去一旁的柜台前和性情较为温和的那位登记人员打交道。
“我来领酬劳,告示牌上的悬赏任务。”蓝隐走上前说。
“哦,就差你一个人的佣金没有结算了,雇主几天前来过说明了情况,任务的处理中有一位队员阵亡,六人份就变成了五人份,这是一百个金,你收好。”管理人员把一个鼓鼓的钱袋推给他。
“有个人比我早一点来领酬劳,那个人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请问下一个悬赏任务什么时候发布?”
“这儿我就不清楚了,龙牙镇是个小地方,你可以到荒丘城去看看。”
第二十九章行者()
蓝隐转身刚要出门,忽地又绕了回来。
他跑去了另一侧的柜台前面,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头还记得他,微微一笑,“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十分钟前有人发布了一个任务,事情倒是不难办,佣金可是不少。”
一提到钱,蓝隐一概不挑,“佣金多少?”
“五个金。”
“这么多!”
“而且还是个公共任务,人数没有上限,只要谁能完成任务上要求的事儿这笔佣金就归谁。”
“干什么的?”
“找人。”
“那还不容易,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倒是没有提及。年龄嘛二十出头,从佩戴的佣兵徽记上看还是个新人,体型和身高别说和你也差不多,衣着真是巧了,衣服的颜色也”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任务?”蓝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昨晚发生的事儿,有两个佣兵到一家餐馆吃霸王餐,人跑了,现在的佣兵年轻人越来越不像样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你说是不是?”
“是是,这两个人真不是东西”
“跑也就跑了,其中一个甚是彪悍,逃跑的时候还打伤了好几号人,这种人就该抓住暴打一顿绑了游街!”
“这是任务上的简单介绍,你要不要”老头一低头再抬起来的功夫,面前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他纳闷地眨了眨眼,这位年轻人就连给田农家找回走失山羊佣金微薄的任务都一概接下,这次的大买卖竟然问也没问就走了。
蓝隐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镇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上了佣兵任务的单子,上也就上了并不是被当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而是最让人鄙视的无赖混混,一世英名差点就这样断送了。
“晦气!”他一路走一路嘟囔,都怪那个鼠胆的医疗师,如果不是因为他苦苦哀求,两人就不会结伴同行,便不会闹出这样的丑事来,当然了他郁闷了一会自然而然地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同伴身上,摸着口袋里鼓鼓的钱囊,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镇外一里多远的地方有个驿站,有专门的大车去往荒丘,原本是一个运货的套马大车,一半装载货物,另一半空着便坐起了载客的买卖,一个要三十个银的运送钱。
三辆马车并行车速很快,车棚里的空间也较为宽敞,一般能够容纳十五个人左右,蓝隐在驿站买了些简单的吃食付了钱上了马车,驱车的人正坐在一棵树荫下休息,出发还要过一阵子。
车棚里左右各放着一根长木,结结实实地钉在板木上,长木上铺着柔软的毯子,蓝隐上车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
等待发车的客人们纷纷大量了一下刚上车的年轻人,他们多投去了一眼是因为新来的客人胸前有佣兵徽记,而巧的是在座的六个人全部是佣兵。
蓝隐注意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格外注意了一下人们佩戴的徽记图案和随身所携带的武器。
五人中有两个是单手剑士,和自己一样是白色空心的新人徽记,还有一个徽记相同颜色呈青色,证明此人的佣兵等级为f上级,用一柄长鞘的刀。剩下两个一人徽记呈鹰状,显然是黑鹰公会的公会徽记,另外一个呈三角形,由三片白色的花瓣组成。
“这位小哥的佣兵徽记我从没见过,请问这是哪个公会的标志?”蓝隐好奇的老毛病又犯了。
在座的佣兵们互不交谈,似乎都刻意避免接触,而有人主动找话说,被问到的人就坐在蓝隐侧对面,愣了一下,出声回道:“是‘曼陀花’公会,公会在北部很远的地方设立,这一带的人没有听过也很正常。”
“曼陀花,好奇怪的名字。”
“是一种植被,白色曼陀花是一种毒花。”
“这样啊。”
“公会的名字叫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