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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角从他喉咙里拔出,却发现自己的双角像是被人牢牢拽住,几乎动不了分毫。
“呵……”
通过自愈的力量和脖子上的肌肉把伊丽莎白的双角固定住之后,茹尔克的双手抓牢石柱,猛地一用力,把变得像狼爪的两只脚前端插入了石柱两侧的墙壁中,再借助着这样的力量,一点点地把双手从石柱里拔了出来。
茹尔克变身之后的力量比伊丽莎白想象得要大得多,再加上现在这个姿势不太借得到力,她竟然根本无法阻止对方的行动。
把手拔出之后,茹尔克反手抓住伊丽莎白的手腕,用那漏风的气管发出声音。
“暴风之爪。”
骇人的尖啸声再次响起,只是在一瞬间,伊丽莎白的手腕就被截断了。
“呜……”这让她不由得痛苦地呻吟出来,可这并不是结束。
彻底解放了双手,对方还把自己的头颅送到了眼皮底下,茹尔克自然不会收下留情,对准着伊丽莎白的后脖颈就是一爪下去。
“噗嗤——”
撕开阻挡在爪子面前,试图多少拖延一下时间的翅膀,裹挟着玛娜力量的利爪无坚不摧,犹如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易地砍下了伊丽莎白的脑袋。而此时,被茹尔克用来垫脚的墙壁也差不多到了极限,裂缝不断扩大,一下子就崩解了。
脖子上就这么插着一个脑袋,茹尔克重重地仰面落在地上,砸翻了下面空着的木头长椅,也没有立刻起身,就这么躺成一个大字,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旁观者还以为他与伊丽莎白同归于尽了。
失去了头颅之后,伊丽莎白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了石柱的缺口里。血液不断地从她身上那三个断口喷涌而出,沿着石柱流淌而下,形成了一道血色的瀑布。
大厅里沉寂了许久,过了好半天,也不见那血液倒流,回到伊丽莎白的身体里。马克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了雷登,悄声问道:“她死了?就这么结束了?”
可此时的议事厅静寂无声,哪怕是一根针落在地上,大家都能听得见,更别提是开口说话了。听到了马克的声音,在场的长老们纷纷把视线都投了过来,这让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太天真了……没有结束,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的。”雷登倒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言语里像是在指责马克,却又仿佛不是,他抬头看向倒在石柱夹缝里的伊丽莎白的躯体,又说了一遍,“太天真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这一下似乎是惊动了躺倒在地上的茹尔克,他那庞大的身躯缓缓站起,一步步地走向演讲台,顺手把伊丽莎白的脑袋从自己的脖子上拔给了下来,被戳出来的那两个小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握住上面的尖角,茹尔克举起这个脑袋,在演讲台上转了一圈,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看。
这个脑袋的主人还保留着分离前那一瞬间的表情。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满脸吃惊和不解,似乎还没能接受自己即将要被斩首的事实,还想要再采取一些措施,却已为时已晚,尘埃落定了。
“这还没有结束。”茹尔克提着这个正在不断滴血的脑袋说,“接下来还要把她的头颅碾碎,把躯体撕成碎片,最后丢到火焰中烧成灰烬,这才算告一段落了。”
演讲台底下的长老们纷纷鼓起掌来。到了这个年纪,他们也不会去欢呼雀跃,便用这种方式庆贺自己族长的胜利。
听到茹尔克要把伊丽莎白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发言后,马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有结束是指这个?脑袋都被砍下来了,她还活着?可她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真死了?”
“真死、假死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雷登起身走出座位。
“你要做什么?”
“演出结束了,你觉得观众应该做什么?”
等到掌声全都散去之后,茹尔克随手把伊丽莎白的脑袋丢在地上,由于有那两对尖角卡着位置,它并没有骨碌碌滚远,就这么仰面停在了茹尔克面前。他注视这个少女的脸庞,轻轻抬起自己的脚,说道:“永别,雷文……”
“嗖——”
一支箭矢直接射中了茹尔克的肩膀,这虽没给他带来多大伤害,但出乎意料的攻击,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拔下这根箭,他抬起头看向袭击者,却不曾想到会是这个人出手,惊愕地问道:“司徒阁下?!”
“好了,三流的舞台剧就演到这里吧,糟糕的剧本都让我恶心得快吐出来了。”腰悬佩剑,身背箭囊,手持着反曲弓,作为无玛娜者的雷登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个可以驱使疾风的狼人,“金牌导演已经上线,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最精彩的演出!”
第94章 谁赞成,谁反对?()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还会发生如此变故,这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之外。众人面面相觑,相互间大眼瞪着小眼,一时竟然没有人站出来,去把这个人给拦下。
雷登旁若无人地一路前行,手上也不停歇,一箭接连着一箭,毫不客气地瞄准着茹尔克的要害部分射去。
“你……快给我……适可……”拍开一支支迎面射来的箭矢,茹尔克刚要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却又见到三支箭同时向他飞来,挡下其中的两支,还有一支射中了他的大腿,让他脚下一软。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停顿,被雷登抓住了机会,又分别对他的脸、胸口和腹部连续射出了三支箭,再把箭囊里的最后几支,各自拉满了弓弦,一股脑地全都射了出去。
来不及辨认箭矢的轨迹,茹尔克只能选择把双臂挡在面前,直接护住脸部的要害。打算硬生生地靠着自己的体魄,强行吃下对方的攻击。
最初三箭,由于是未满弦的快速射击,箭头只是浅浅地嵌入到了他的毛皮表层,可接下来的几箭又不同了。由于是满弦,加上距离又靠近了不少,当这些继续冲着茹尔克门面而去的箭矢一支支地定在他手臂上时,不断加剧的刺痛感,让他的怒火层层叠加,最终爆发了出来。
我竟然被一个无玛娜者弄得如此狼狈!
“给我——停下!”不单单是手指,他的整个手臂也缠绕上了旋风,双手猛地向前挥击,狂风夹带着冲击波吹飞了面前的所有箭矢——也包括他身上的。
可雷登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
还未等箭囊里的箭矢全部射空,看到茹尔克身上的毛发已经有些倒竖起来,他当机立断地丢下弓箭,一个助跑起跳,踩着长椅的椅背,绕过对方的正面,在一众长老惊愕的目光中,迅速接近演讲台。
当茹尔克掀起的狂风正好席卷了他原来的位置时,他也一个纵跃,跳上了演讲台,向前一个翻滚,抓住了伊丽莎白头上的尖角,从茹尔克的脚底下顺走了这个吸血鬼的头颅。
“快放下她!”原本在之前的战斗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长老们,纷纷忍不住站起身来指着雷登骂道,“你这个卑鄙的偷袭者!”
眼见长老们激动的样子,茹尔克顾不上恢复自己身上的伤口,按照他们指的方向转身,正巧看见雷登提着伊丽莎白的脑袋,似乎要往那无头身体所在的立柱跑去。
这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茹尔克大吼一声,使出全力向雷登扑去,甚至来不及调动玛娜的力量。
可雷登仿佛对此早有预料,他把伊丽莎白的脑袋从右手掉换到左手,立刻折返了方向,在这个瞬间拔出了腰间的迅捷剑,借助对方的冲势,把剑尖斜对着他的腰部,沿着最外层划过。
仅仅是擦身而过,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雷登踉跄地向旁边走了好几步,差一点点没有稳住身形。而茹尔克那里更不好看,虽然这下扑击声势浩大,直接把演讲台的一角给敲了下来,但攻击被目标灵活躲过的同时,还他顺带切开了腰部右侧。一时间血如泉涌,染红了他小半个身子的被毛。
这道伤口的位置,让茹尔克记起了刚才被伊丽莎白开膛破肚的痛苦,这让他的怒气不由得更上一层楼。
重创了对手,雷登却没有趁此机会乘胜追击,倒不是他不愿意让这个强敌彻底失去战斗力,而是因为刚才从剑上传导过来的冲击,让他的整个右手臂完全麻痹,几乎失去了知觉。
不过,把他激怒到这种程度也就足够了吧。
把剑驻在地上,雷登提起伊丽莎白的头,举到和自己的脸平行的位置,看着她说:“快醒醒,我们的睡美人大小姐,不要再装睡了。”
“你这么想偷懒不干活,我也很难办啊。那帮从山里出来的家伙们,雷文口音实在太重了,用斯图亚特语说出来,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要是撂下担子不干了,他们的死活谁来管?”
“还是说,你不仅在偷懒,还喜欢现在这种状态?我这个人不太爱对别人的嗜好做过多的评价,不过保持着尸首分离,装木头人的癖好,可真是有点……变态。莫非魔法师家的大小姐都喜欢这种调调?那可太重口了。”
“你要是真的不想醒过来……”
“没有用的,哪怕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在失去了头颅之后什么也做不了。”恢复了身上的伤势,茹尔克再次站起来,酝酿起自己体内的玛娜力量,“好啦,住手吧。老朽念在您是库克阁下朋友的身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她的头给我放下!”
哪怕是再迟钝的人都能够听出茹尔克话语背后的怒意。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只要对方一拒绝,他就会挟着雷霆之势,用狂风的力量把雷登给撕个粉碎。
听到了茹尔克的最后通牒,雷登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对伊丽莎白的脑袋叨念:“要撒娇也要有个限度啊……没办法,虽然既不是王子也不是骑士更不是勇者,但为了对付这样赖床的睡美人,也只能用吻来叫醒你了。”
没有妥协,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