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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十五米,雷登蹬地用力的方向有了一个微妙的改变,向下作用的力比向后的力度要大了不少,这很明显是要起跳了。
这种变化自然逃脱不了陶土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对方是紧张了还是怎么样,但在空中无法改变落地的轨迹,正是一击必杀的好时候。
说是迟那时快,在雷登脚尖刚刚离地的瞬间,陶土的石块也同时投掷了出来。
他的预判并没有错,可没想到对方跳得有些低了。那种高度就像是在贴地滑行,雷登只一缩脑袋,就避过了这次攻击。
这一跳就是两米,落地之后,雷登另一只脚一蹬,再次这样起跳。
这时候的陶土刚刚来得及把手缩回来。
第二下同样是两米,保持着冲刺的高速,迅速接近陶土。
没有想到这种奇怪的跳法还能够保持这样的速度,陶土心里一紧张,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把手伸进布袋中。
雷登的第三步即将迈出。
只有不到二十尺了!
剩下最后一击的陶土决定要破釜沉舟。
下一刻决出胜负!还有十一米!
他的判断亦是在雷登的预料之中。
这最后的一秒即将决定生死。
第76章 必然的结局()
陶土扯下挂在腰上的布袋,托着它的底直接投掷了出来。袋中所有的石块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铺开成一个扇面,向着雷登扑面而来。
早就知道你最后一定会用这一招,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做什么。
脚下用尽权利,猛地蹬地,雷登整个人高高跃起,这是三级跳的最后一跳,本就应该如此。极力收起双腿,可小腿和脚背还是被砸中了几颗,不过这现在已经无关大局了,他堪堪越过了陶土甩出的石头所形成的幕墙。本来逃脱就不是以力量见长的玛娜能力者,在失去了击中要害的精准性后,威力就会大大降低。对于雷登来说,并不能造成多大的阻碍。
越过这道已经变成与其说是用来打击雷登,不如说是为了阻碍视线的沙石“幕墙”,就能瞧见刚刚才转过半个身子的陶土,正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你的败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对敌人转身而跑。
大约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失去了平衡的陶土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挣扎了。借助着冲刺的惯性和下坠的力量,雷登瞄准着对方的腰部,一剑刺入。
迅捷剑从陶土的腰眼处斜斜穿入,随后被雷登向右手外侧挥动,锋利的剑锋切开了陶土的整个前腹,花花绿绿的肠子甚至都被挑飞出来一截,鲜血顿时喷洒了一地,这样一来,陶土是必死无疑了。可破坏腹部的器官并不能直接致死,人被腰斩之后依旧可以活上好一段时间,才会因为大面积出血而死亡。在此之前,他还会承受剧烈的疼痛,哀嚎不已,直至自己力气耗尽,彻底没有声息。
这不是因为雷登想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折磨陶土,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当时对方正好侧身,他又必须抓紧这样攻击的机会。脑袋由于颅骨的保护,要保证攻击直接致死,只能戳向太阳穴。如果是在平地上的刺击那也就罢了,在跳越在半空中的雷登并没有信心一定能命中那么小的目标。
由于是从上至下的攻击,陶土又比常人矮上不少,他的脖子全都被自己的大头挡住了,根本攻击不到,也被排除了。胸腔里的肺部和心脏虽然都是要害,可他们也都被肋骨牢牢地环抱住。除非真的很熟悉人体结构,不然从侧面刺入的这一下,极有可能就被肋骨给卡住了。
人的下半身除了大腿内侧的大动脉之外,几乎就没有能够产生致命伤的地方了,瞄准腰腹部进行攻击,是雷登在空中那电光火石之间能够作出的最佳决定。他下落的地点又没有沙坑,全都是多少有些起伏的泥土路,这两天也没有下雨,地面干燥且坚硬。
这让雷登直接把脚给崴了。
同样是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才必须要在这一击上决定胜局,不留后患。
脚崴了之后没能站稳,直接一个“屁股落地平沙落雁式”跌坐在地上,脚踝和臀骨顿时一阵刺痛,让雷登不由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就这么盘腿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他才甩掉挂在迅捷剑上的零碎,拄着它慢慢站起来。
这段时间里,赖草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她父亲身边,低头望向他,呆呆出神,一语不发。
腹部剧烈的绞痛感让陶土已经不可能再有所动作,他只能用双手捂着身上的那个大缺口,仰躺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等待自己的死亡。他见到赖草时,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雷登知道他要说什么,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疑惑,知道他现在定然是死不瞑目的,所以他开口解释起来。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会选择直接送你上路,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多说废话。这只是看在赖草的份上,我才让你当个明白鬼。”
“我开始怀疑你的契机,就是因为你在我面前故意表演亲切的父女温情剧。就我的调查而言,你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把你的女儿当一回事,哪怕你的儿子一直在偷奸耍滑,成不了大器,你也根本没有打算让自己这个“心爱”的女儿继承家业。”
“那你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呢?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对我表演这些嘛,你只是想让自己快点和麦秆摆脱关系,想要进一步地讨好我,才说出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来。这反而让我察觉出了在麦秆的这件事上,明显有着的你在背后操纵的痕迹。”
“在这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可信了。而让我对你产生更大的疑虑的,就是你告知我这个合作伙伴的信息也有所保留……这已经不算是‘保留’了,大部分都是在瞎扯,关键的信息尽量隐藏,能在里面挖多少坑就挖多少坑。你这是对待合作者应有的态度吗?在这个时候,在我们那天晚上谈完的时候,你已经彻底不值得信赖了。”
“‘蛮牛’、‘斧头’……你甚至连绰号都没有告诉我,更不要提他们的能力了。”
“你耍这些小聪明又什么用呢?我难道没有嘴巴,没有耳朵,没有眼睛?我不能向村里面的人去问吗?有些时候看起来很聪明、很豪爽的一个人,在这种事上却显得如此肤浅。”
“简直就像是一只蹲在井底,只能看到那巴掌大的天空的青蛙。”
“只是这样的话,我并不会拿你怎么样。等这件事过去了,大家也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不过,你是肯定不会满足这种结果的。”
“我和马克达成了协议,你就成为不了最大的受益者了。你非常不满,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害怕破坏我和马克的合作而会遭受报复。”
“我一方面是出于承诺,一方面是为了赖草,才把这么宝贵的技术教授给你作为补偿。让你能够如愿以偿地当上‘村长’,并且到此为止。”
“可你不会停下的,这我也知道。我很清楚只要拿出了更好的东西,你贪婪的欲望就会更加膨胀。我还借着麦秆的事情敲打了你一下,可就从你当场的表现来看,根本就不打算吸取教训。”
“更何况,以我对你的估计,你一定会对这笔交易后悔吧?你会以己度人,认为你的女儿有远超这项技术的价值,并猜测这才是我要带走她的原因。”
“既想要知道你女儿的价值,又想独占这门技术,最便捷实用的方法,只能是在半路上劫杀我了。只要我死了,你再去逼问一下癞皮狗和石头,要他们交出麦秆的秘密,然后弄死他们。这样一来,马克也不得不和你合作,你就能独占这次事件里全部的好处。”
“如果我和马克一起走的话,你大概是没有机会的,也会把这个念头隐藏起来。可这种念头终究不会消失,你会一直记住这件事,一直去留心它,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隐患。哪怕可能性再小,其实谈不上多少威胁,可隐患毕竟是隐患,按照‘墨菲定律’……你是不知道这个的。总之,因为我这边的种种情况,是必须要把所有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其实我还是给了你机会的,看在赖草的份上。如果你能经受得住诱惑,控制得住自己的贪婪,那我也可以顺水推舟地饶你一命,大家便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而你却连那么浅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你平时值得自满的智慧去哪里了呢?又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现在再清楚不过了吧。”
“我从你给我指路时那个表现里就已经看穿你接下来的行动了,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本来还以为你会在夜里偷袭,以为你会顾忌着你自己的女儿,悄悄地把这件事给解决,可没想到你真的毫无顾忌。”
“其实也不是你不想在夜里解决这件事情,你只是在夜里看不清东西,有‘夜盲症’罢了。如果你真能瞧得清楚,你一定会选择你女儿守夜的那段时间来偷袭吧。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请来帮手这件事我多少有点预料,可没想到你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把他们两个也请过来。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能力,单独对上其中任何一个,我都危险啦。”
“我在你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实力,这是在提防着你,故意不让你注意到的。你这种狡诈又自大的人,总是会把他人的让步当做得寸进尺的桥梁,只要跟你示敌以弱,你就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在那种时候居然没有选择逃跑。现在想想,我自己也是有些自满轻敌,如果你真想逃跑的话,早就已经不呆在那个位置了,也不可能沿着这条路逃跑,一定会窜到密林中,有你的身材优势进行躲避。”
“可你也有误算,那就是没有注意到你的女儿也能够使用玛娜能力。她那不成器的哥哥,也就是你一直想要培养的儿子,平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