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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轮到值班的保安都有哪些人?”禾汀冷冷的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保安看看朝着自己的黑黢黢的枪口,费力了咽了一口口水,心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去了,虽然听到了禾汀的问话,但是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的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是目光发直的盯着一个点看。
禾汀略带不耐烦的直接将枪口顶到了保安的太阳穴上,“你要是不说的话,明天就有人在这里发现你的尸体了。”
“我,我,我说!”感觉到顶着自己的枪口传来的金属的冰冷,保安结结巴巴的说道,双腿直打摆,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今天值班的人是队长,就是墙上的那个人。”保安指了指禾汀身后的墙壁,看向禾汀的目光就好像是看着洪水猛兽一般的惊恐不安,伸出来的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
禾汀顺着方向看过去,见墙壁上的确是贴着不少人的照片,下面还写上了职务,因此她一眼就看到了保安口中所说的队长。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禾汀回过身问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比起指望于修复录像带,还不如直接从这个抹掉录像内容的人口中问出一点消息来得更快。
“在,在……他家里面。”保安哆哆嗦嗦的锁着脖子,结结巴巴的将地址告诉了禾汀。
禾汀缓步靠近了保安,冷冷的说道:“虽然很感谢你的配合,但是……现在恐怕得让你再配合我一下了。”
保安惊恐的看向禾汀,不知道她这番话的意思,看到禾汀抬起了手,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下一刻便觉得头部传来一阵剧痛,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禾汀跨过昏倒在地的保安,径直离开了医院,去了保安说的地方。
从医院过去,倒也不是很远,没一会儿的功夫,禾汀就到了保安队长居住的大楼底下,看看亮着灯的房间,禾汀冷冷的笑了一下,躲过安装在楼梯里的监控摄像头,到达了三楼的一间房间门口。
禾汀伸出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房间里面有动静,握住了门把手转了转,这才发现房门居然没有锁上。
禾汀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转动把手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的寂静,寂静到禾汀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微微蹙眉,总觉得有些奇怪,掏出了手枪,注意力高度集中,慢慢前进。
客厅里面没有人影,禾汀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卧室里面的情况,禾汀的瞳孔微微一缩,确定房间里面没有其他的人之后,走到了床边上。
一个男人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脖子上正汩汩的涌出鲜血,染红了床单,禾汀伸出手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但是尸体触摸上去还有一丝的温热,显然刚死不久。
禾汀顾不得满床的鲜血,凑近了尸体查看脖子上的伤口,发现是被人用利刃一下就割开了喉咙,动作干脆利落,一击致命,不是专业的杀手,很难达到这种程度。
“这是什么?”凑近看了看,禾汀这才注意到尸体的边上放着三张黑桃扑克,因为放在了血泊中,所以背面已经沾满了斑驳的血迹,禾汀正想要拿起来查看一下,忽然就听到了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的警笛声。
禾汀黛眉微蹙,知道警车已经近在咫尺,若是自己再逗留下去,说不定恰好会被那些匆匆赶来的警察撞个正着,而自己又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一定会被当成犯罪嫌疑人百口莫辩的。
匆匆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抹去,确定没有疏漏之后,禾汀打算离开,但是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她果断放弃了想要从门口离开的打算,悄悄地靠到窗口看了看,发觉楼下已经停了两辆警车,周边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真是倒霉!”禾汀暗自啐了一声,知道在这么多人的注意下,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爬窗离开这间房间。
外面有不少的人在围观,而警察已经到了楼下,自己却出不去被困在凶杀案的现场,禾汀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凑巧了。
自己不过是一时起意才会过来这里,却偏偏遇到了凶杀,知情人被人杀人灭口了,而且还有人及时报了警,那些原本慢吞吞的警察居然在尸体都还没有冷下来的时候就赶到了现场,这一切凑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局。
想明白过来这点之后,禾汀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心中隐约开始怀疑起了戚长轩。
正是因为他跟自己说有人在禾清的病房门口徘徊,自己才会来医院寻找监控录像,才意外发现录像带被人动了手脚,才会来到这凶案现场。
一环扣一环,宛然就是一个针对自己设下的局。
禾汀暗自咬牙,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跟戚长轩算账的时候,最起码也得等到自己安然离开这里才行。
估算了一下时间,禾汀知道自己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以逃离这个凶案现场,考虑来考虑去,禾汀觉得还是爬窗离开最为靠谱,当下也不再犹豫了,来到窗口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见到外面围观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禾汀有些疑惑,但是也顾不得去仔细的思考这个,急急忙忙踏上了窗台,抓住了窗框往上爬。
若是以往,爬个窗对于禾汀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禾汀忘记考虑自己现在已经怀着七个月的身孕了,因为大大的肚子顶在前面,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自己拉上去。
禾汀费力的抓着窗框,但是却没有办法把自己拉上去,一想到那些警察很有可能会在下一秒就破门而入,禾汀的心里面别提有多么的焦急了。
因为分心了,禾汀手一滑,在重力的作用下松开了一只手,只能费力的以一只手抓着窗框。
就在禾汀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从上面的窗户伸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松松将她拽了上去。
“你怎么会来这里啊?”被拽上去之后,看到抓着自己手腕的人居然是冷君池,禾汀难掩惊讶的问道。
“我要是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冷君池板着一张脸问道,天知道当他看到禾汀那么危险的悬挂在半空中的时候,心都快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了,急急忙忙伸出手将人拽上来,确定禾汀毫发无损之后,这才安心下来。
禾汀有些心虚,自己是太过着急了所以才会不通知冷君池一声就急急忙忙过来了,谁知道居然会正好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面,要不是恰好冷君池赶到的话,只怕自己这次真的很难脱身了。
“下次不许再带着我的宝贝冒险了,我可是会心疼的。”见禾汀有些心虚的模样,冷君池严肃的说道,心中暗暗想着下次一定要把禾汀给看牢了,可不能让她再继续冒险了。
“我这可是胎教,以后他们也会很勇敢的。”禾汀瘪瘪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冷君池有些无奈的对着禾汀笑了笑,“我说的宝贝可不是两个小宝宝,她就在这里。”
虽然已经习惯了和冷君池在一起,但是听到冷君池突然这么说,禾汀心中还是微微一动,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流过,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好了,先回家去吧,等会儿再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君池与禾汀十指交握,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与禾汀一起光明正大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虽然不少的人都看到了禾汀和冷君池的离开,但是谁也不敢将这次的案件归到两人的头上去,非常有默契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来你早就打好招呼了啊!”看到在场的人的奇怪表现,禾汀心中了然,看向冷君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的暖意。
“也不是,你突然过来,我知道后就过来了,恰好遇到了警车,这才打了一声招呼的。”禾汀不说一声就自己过来了,要不是冷君池恰好收到了消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禾汀有些无奈,也知道是自己理亏,“这件事情的确是我错了,下次我绝对会告诉你一声的。”
“说错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冷君池可不希望自己在接到消息说禾汀独自一个人去冒险了,他的心脏还没有强悍到可以一次一次的担惊受怕的程度。
“这次的事情很奇怪!”禾汀黛眉微蹙,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冷君池。
冷君池听禾汀说完之后,也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我会让人无调查的,你就在家里面好好地养胎吧。”
他只要想到禾汀挺着七个月的肚子在外面冒险,心就一直高高的悬着,没有办法彻底的安心。
“好吧,我尽量!”禾汀妥协道,那么多的事情继续处理,她哪里能够安心在家里面养胎啊!
——
禾云如依旧在花艺教室上课,与沈小生的关系也不知不觉的亲近了起来,虽然没有与沈小生再进一步,但是却也渐渐到了朋友以上的关系。
“最美丽的玫瑰花,送给全场最漂亮的人。”沈小生将娇艳欲滴的玫瑰放到了禾云如的面前,涩涩的笑着说道。
禾云如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羞涩,但是还是接过了沈小生递过来的玫瑰。
“你……今晚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吃顿晚饭呢?”沈小生有些迟疑的说道,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期待。
禾云如咬了一下下唇,有些为难,虽然她对于顾洵很失望,但是却也没有要离开他的心思,与沈小生关系暧昧,已经让她的心里面生出了几分的罪恶感,若是再继续下去,她怕这份罪恶感最终会把她压垮掉。
“不,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得回家去才行。”一番思考之后,禾云如还是拒绝了沈小生,“还是等下次吧。”
沈小生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也没有勉强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