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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她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是,她五岁就来我们家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啊!”何妈妈抹着眼泪说道,“我们老两口,一直把她当亲生的对待,细心地照顾着,保护着,生怕她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对她比对你还好,就是怕她猜忌”
“你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吗?她早就知道了!”她气愤地吼,随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算了,你们想在京城呆着照顾她是吧,我走之前,会安顿好你们。”
“夏夏,你还要走?”何谨之沉声问。
何初夏点头,“我不能因为这些无耻的人,放弃了我的事业,断送了前途。我必须走,大后天,下午两点的航班!”
何谨之叹了口气,“孩子,你别难过,我们大家都对不起你!那韩遇城,也是混账!把你们姐妹俩害的”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掺合进去!一开始就是错的!你们休息吧,我先走了,房卡在桌上,晚点来接你们!”她说道,出了房间。
出了酒店,大热天的,她戴了口罩和墨镜,因为,怕被人认出是她。
那些狗仔记者非常敬业,他们正想方设法地要拍她这个被背叛了的,豪门媳妇的落魄之色。
她忘了自己是要去哪了,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听指挥,想了半天才记得是要去给父母买生活用品,跟着手机导航走,去了超市。
居然,是那家和韩遇城一起买过东西的超市。
人生真tm比戏剧还离奇!
她在心里暗骂,硬着头皮进去,推着手推车,因为她的走神,没少刮到人,一直跟人说对不起。
在超市服装区,给父母分别买了几身衣服,里里外外的都买了。
结账的时候,看到了收银台旁边的货架,旧场景,栩栩如生,韩遇城拿tt时,那邪气的眼神,她都还记得。
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
她这么告诉自己。
纤细的身影,提着三只大购物袋,离开了超市,打了车,回了酒店。
她出酒店时,父母死活。塞给了她一张**,“韩遇城现在这样了,我们知道,你性子倔,要强,肯定不会用他的钱的。这卡里的钱,也是你。爷爷当初留给你,给你做嫁妆的。我们给你带来了,你一个人在国外,没有点钱怎么行!快拿着!”
她接受了,因为她没要过韩遇城一分钱,也真的没什么积蓄。
——
医院里的两个人,还在昏迷。
她回到了别墅,吃了晚饭就上楼了,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物品重新整理了下,其中,韩遇城送她的手链和项链,被她拿了出来,放进了**头柜抽屉。
这房间里,充满了他的气息,一呼一吸之间,能闻见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蜷缩在**。上,打开手机,无聊地翻着他的朋友圈,骑马自拍照、四合院餐桌自拍照,都还在,那恩爱的画面,现在看来,都是讽刺。
恍恍惚惚中,她都分辨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杜若淳突然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要她明天早上出席韩氏的新闻发布会,向外界说明韩遇城和何初微并没有车震丑闻。
她拒绝了。
“抱歉,我不想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你们想其它办法吧。”她冷淡道。
“小嫂子!这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赌气?真。相是什么,等四哥醒来你再跟他理论也不迟啊!现在,当务之急是韩氏的公关危机!我不想四哥醒来的时候,韩氏已经风雨飘摇了!”杜若淳又气又急道。
“我没有赌气,我就是做不到。”
“嫂子,我求你了!四哥平时对你不差!那晚也怪我,非要拉着他去给施染庆祝!”杜若淳又焦急道,但是,他的话,对万念俱灰的何初夏,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她不是什么圣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涉世未深的女孩,她做不到什么都不在乎,还能大大方方地去帮他们澄清什么。
果断干脆地挂了电话。
——
韩氏的股票已经跌停,一朝一夕之间,损失以亿计!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她去了医院,不是去icu的,去了大外科,收拾个人物品。
同事们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她回以微笑。
“初夏,你还出国么?”周天丢给她一瓶酸奶,问道。
“去啊!当然去!要是莫筱竹还在,这个时候,肯定非常得意吧想想我也挺失败的。”她笑着道。
周天无言以对,徐白也过来了,问她机票订好没有,她打开手机值机簿,上面有她的航班信息。
这机票,还是韩遇城帮她订的,她没退,因为去旧金山的机票也六七千。
“对了,我得去换点美元!”这些,本该是韩遇城帮她处理好的事。
徐白提醒她要去中国银行,最多只能携带5美金出境,周天不放心,跟着她去了。
爷爷留的卡里,金额:66万人民币。
看着卡里的钱,她笑着,想起了韩爷爷,唯一真正爱她、疼她的老人们,都去世了突然眼泪不止
她记得两位爷爷对她的期许,成为一名好医生,也更坚定了马上出国的决心。
第131章:她的航班已经起飞了!5000()
再次回到大外科,遇见了杜墨言,他对韩遇城的病情只字未提,何初夏也没有问,不管韩遇城是死是活,是瘫痪还是半身不遂,她都不关心。
更衣间衣柜里还有她的私人物品,她拿着纸箱去收东西。
“哎,豪门媳妇不好当啊,你看之前两人多恩爱,八成都是演戏给外人看的!”
“就是,亏得我还羡慕死了呢!”
更衣间里,一排排衣柜阻挡了八卦的人,不用看,何初夏也知道都是谁,外科的那些爱八卦的护士,她们说的也没什么错。
她无声地走去了自己的柜子前,开了柜门。
“可怜了小何,被自己的老公和亲姐姐背叛!”
“你没听说吗?那个韩遇城,先前就爱她姐!你说这姐妹俩,和同一个男人”
她们没看到她,还在聊着,何初夏仿佛在听和自己无关的故事,这个故事,有点各应人!更验证了那句“开始就是错的,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
一件件小物品被放进了纸箱里,全部清理完毕,她弯腰搬纸箱的时候,地上躺着一张有裂痕的照片。
身穿迷彩服,头戴黑色贝雷帽,酷帅迷人的军人相貌,映入眼帘。
一条长长的裂痕,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何初夏面无表情,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她端起纸箱起了身,迈开步子,一脚踩在了那张照片上,她又愣住,迟疑着
终是捡起了照片,随手丢进了纸箱里。
——
忙了一整天,天又黑了,她在楼下吃了晚饭,吃过晚饭去了后院,坐长椅里,独自发呆。
管家方姨再次给在医院守着的保镖打了电话,问韩遇城的情况,听说他还没有醒来,方姨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何初夏已经叫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半的出租车。
仍然不相信韩遇城会和何初微那样,但是,当局者迷啊,她劝不了何初夏。
夜深了,她还没回来,方姨拿了件披肩出去找她。
她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仰着头,看着根本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方姨给她披上了披肩,她才回神。
“谢谢。”
“初夏,夜深了,回屋休息吧。”方姨柔声道,对何初夏没有对韩遇城那份敬畏,因为她平易近人,平时当她是闺女一样照顾。
“都十点了啊,我这一坐就忘记了时间。”她僵硬地笑着道。
“是啊,赶紧好好睡一觉,飞旧金山得十几个小时吧”
“近十二个小时吧。”她笑着答。
“那么远先生还在昏迷”就算韩遇城现在醒来,也没法阻止她离开吧,说不定还落下残疾呢。
何初夏立即站起身,她不想听方姨的一句劝告,“方姨,我回房间休息了。”
有点冷淡地说完,她就转身了。
“初夏!你等先生醒了再走也不迟啊,听听他的解释呢?”方姨诚恳地劝了句,何初夏脚步没停下。
方姨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一早,她下楼,到了韩爷爷的遗像前,给老人上了三炷香,磕了头。
站在遗像前,她不说话,双眼留恋地看着老人的遗像。
爷爷,我们都错了。
不过,还是感激您,谢谢您的疼爱。
是我自己命不好,遇到了他
——
上午十点,杜墨言再次去了icu,里面的韩遇城仍然昏迷不醒,他脑子里的出。血量已经减少,自体在吸收。
“你还不醒?你再不醒,她就登机了!”杜墨言刺激道,说的也是实话。
韩遇城毫无反应。
“你就活该吧!不爱她,还招惹她!”他气愤地说了句,离开了病**前。
被他刺激的韩遇城,手指动了动,但还是没醒来。
何初夏准时上了出租车,方姨和保姆送她到门口,出租车已经驶出了别墅区大门,上了马路。
她拨了父亲的手机。
他们一早又去了医院,何初微还没醒来,“夏夏,你已经,在去机场路上了?”
“嗯!爸,你明年就退休了,退休后,就在家养养花什么的,好好休息,对妈妈好点!”她平静地说道,机场高速的风挺大,她关了出租车车窗。
“夏夏!你这么说,怎么像不打算回来似的!乖,过年的时候,肯定会放假吧,一定回石城过年,知道吗?!”何谨之红着眼眶道,这个小女儿从小到大就没要他们操心过,一直很自立,突然之间,孤身一人要飞洋过海,到另一个国度,他才意识到,距离有多远。
也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内心充满了不舍和牵挂。
“看情况吧,爸!”她哑声道,“妈妈还在哭吗?你让她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