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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沉静,一身冷然,明显是不同了。
阔别两年,第一次,乍然遇见,各自心怀对对方的恨,各自停直脊背,谁也不愿在对方面前输了骄傲和自尊。
她还没做好见他的准备,他就突然出现在了十米之外。
所谓的准备,当然不是指心理准备,而是离婚材料的准备,她面对他,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你们俩留下看着,除了她的主治医师和护士,不许其他任何医生和陌生人进去!”他已经转过了头,对门口的两名保镖沉声吩咐。
他说的话,一字一句传进了她的耳里,那是对何初微的守护,不得其他医生进去,指的是她么?
怕她拔了何初微的呼吸机,杀了她不成?
她嘴角嘲讽地上扬,转了身,他还不知道,里面躺着的何初微,根本不是她的亲姐姐吧?
她回来后,从没想过要去病房探视她。
对何初微,也有着强烈的恨意,哪怕她和韩遇城相爱,也不能不顾道德约束,与他婚内出轨吧?何况,他是她的妹。夫!
韩遇城吩咐完,看到的是一道白色的笔直的背影,从他的视线里,渐渐地,远去。
何初夏!
算你有种!
他咬着牙,暗暗握拳,一阵凉意袭了上来!
——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她去了超市,刚上扶梯,见前面一位孕妇吃力地推着推车,她上前帮她将推车稳住,“谢谢你……”
孕妇说着,语气顿住,“是,是你啊……”
何初夏微愣,看着眼前这位即使怀。孕四五个月了,仍然打扮美艳的孕妇,皱眉,很久才认出她来,“莎莎?”
她淡然地问。
“我是不是发福了,你这么久才认出我?不过你也不一样了!”她刚刚也差点没认出何初夏,还好,她阅人无数。
她和杜若淳结婚了吗?
何初夏思忖,不过,她不喜八卦,和杜若淳也没什么交情,与莎莎,也是一面之交。
“孕妇最好不要一个人出来逛街,还有,你这高跟鞋也要少穿。”作为一名医生,这是她的善意提醒。
莎莎瞧出了何初夏的变化,不仅是外表,性子也变了,冷静、冷性,给人一种疏离感,不像以前那样平易近人。
到了二楼,进了卖场,很多人,何初夏没离开莎莎身边。
因为她的大肚子看起来实在危险。
外冷内热,莎莎暗忖,“你回来也很多天了吧?”
“十来天。”她淡淡地问,边看家用电器区,她今天需要买一台加湿器,京城很快就入秋了,天气干燥。
“和四哥和好了吧?”莎莎又问。
“我跟他在协议离婚。”她淡淡地回答后,就和导购说话了,莎莎也没走,看着她。
这个在她看来,挺狠心的小女人。
韩遇城之前所受的苦,他们这帮朋友是看在眼里,听说何初夏除了给他发“离婚协议”,就没联系过韩遇城,更别提关心了。
买了加湿器,又去生鲜区买了菜,莎莎却什么都没买,但一直跟着她。
“你要买什么?我帮你拿。”
“我是来买水果的,差点忘了。”莎莎撇嘴道,何初夏推着推车去水果卖场,去了进口区。
莎莎却去了普通区,何初夏挑眉,难道这孩子不是杜若淳的,不然,她怎么舍不得买好的?拿的还是普通的苹果。
“很奇怪啊?我可没嫁进豪门!”莎莎直白道。
只买了点苹果和葡萄,去打了秤。
她对他们的事,一点不好奇,结账的时候,莎莎提着她的水果,去了另一个柜台。
“初夏,有句公道话,我要替四哥说了。那晚上,都是杜若淳那个渣的错!那晚是施染的生日,他喜欢施染,但是,施染对四哥好像有爱慕,杜若淳为了讨好施染,才硬要四哥去的!”下楼的时候,莎莎说道。
“至于什么车震,警方都没检测到何初微身上的那个d,怎么证明跟她那个的,就是四哥呢?你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四哥能不伤心么?”莎莎又道。
何初夏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两人各自上了出租车。
今天在医院,遇见他,被他无视了,也不找她离婚,难道要她亲自去找他么?
不过,她已经委托了律师,代表她去找他。
她做好了晚餐,打电话给杜墨言,他刚好下班,叫他来她公寓吃饭,杜墨言没有拒绝。
“要是让老韩看到我来你这,又得气半死了!”刚进门,杜墨言淡笑着说道,何初夏发现,她回国后,杜墨言对她的态度明显没以前严厉了,可能因为大家现在已经不是师生关系而是同事了吧。
“他气什么!”她幽幽道,“今天在vp病房区看到他了,我们都没说话,我下午去了律师楼,委托律师帮我送《离婚协议书》过去,他要是再不肯,我就直接起诉。”
她边说着,将杜墨言的西服挂在了玄关处的衣架上。
杜墨言扫了眼她的单身公寓,布置得很有情调,阳台上摆满了花草,不像他那,死气沉沉。
两人坐下吃饭。
杜墨言不置可否,心想,看韩遇城能憋到什么时候!
“主任,听说你要辞职?到底是不是真的?”何初夏认真地问,见杜墨言的表情微变,随即,他点头。
“我老了,江山是你们这一代的。”
“什么老啊?您在医生这一行里,有资质、有经验,年纪不到四十,简直是黄金年代!”何初夏有点激动了,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他。
杜墨言笑笑,“我心意已决,谁都劝不了我,你别嚷嚷惹我烦。”
这是他对韩遇汐的“承诺”。
何初夏气得饭都吃不下,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是劝不动他的。
最近,也只有晚上时间充裕,她想去别墅把以前的书搬回来,有些书还有用,跟杜墨言说了,他爽快地要陪她过去。
——
那幢别墅沉静地矗立在夜色里,院子很大,门口有保安亭,保安还认识她,忙喊:“太太”
她笑笑,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保安不让杜墨言的车进去,只让她一个人进去。
刚进院子不久,接到律师的电话,说是,韩遇城见他了,但,直接把《离婚协议书》丢进了碎纸机,什么也没说。
何初夏皱眉,朝着那栋黑漆漆的,只有门灯亮着的别墅走,曾经,这是她心里的家。
但是,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结婚八个月,大半年的时间,都是她独守空房。
管家方姨一脸热情地出来迎接,“初夏,回来啦!”
看到她,她有点动容,笑着点头,“方姨,我来拿以前的书。”有着疏离和防备。
“初夏,你怎么不搬回来住?家里条件多好,你看你,瘦的!”方姨跟着她上楼,边说道。
“方姨,这哪是我的家。”何初夏笑着道,语带嘲讽,去了书房,书房有她一个专属书架,放着的都是她的专业书籍,很多书现在都还有用。
看着何初夏进书房了,方姨再次拨打韩遇城的手机,刚刚打过好多遍了,他都没接。
何初夏从很快就从书房出来了,“初夏,主卧还有不少你的衣物,都还在呢,你要不要也带点走?”
方姨故意拖延时间。
“方姨,怎么都还没丢掉啊?你帮我都扔了吧,两年前的衣服了,没法穿了。”她笑着道,已经快要走到主卧门口了。
这里的一景一物,熟悉又有点陌生。
这里,了无生气,因为主人常年不在。
“先生哪舍得丢您的东西啊!我们谁都不敢动!”方姨连忙道,“初夏,你和先生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们根本没有真实的过去,怎么回去?您别再劝我了,那些衣物,都扔了吧!不扔我也不会再要的!”从主卧门口离开,她无情地说道。
那个房间里,曾经充满了他们欢。爱的气息……
方姨眼睁睁地看着搬着纸箱的何初夏下了楼,到了客厅,她转身,看向韩爷爷牌位,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放下纸箱上前,去给老人上了香,磕了头。
“爷爷,初夏回来了,也算学业有成吧!”她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哽咽道。
很快起身,又搬了纸箱,绝然地出了大门。
刚到保安亭附近,就听到男人的殴打声,她想起什么,放下纸箱冲了出去,就见着杜墨言被韩家的保安控制住,而手里拿着电击棍的韩遇城,嚣张地站在杜墨言的跟前,他那电击棍在杜墨言的脸上摩挲。
“你要干嘛?!”她气愤地大吼,冲上前,推开棍子,伸开双臂,挡在了杜墨言的跟前。
夜风吹拂,带来一股浓郁的酒气,女人一脸倨傲地瞪着眼前一脸邪气的男人,今天,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近在咫尺的距离。
看着她护在杜墨言面前,保护欲十足的样子,韩遇城嘴角上扬,笑容嘲讽。
他手里的电击棍指向了她的鼻头,“韩遇城!你把棍子放下!”
杜墨言知道,把韩遇城惹怒的后果,生怕他开了电击棍打何初夏!
“你把他放开!”何初夏瞪着韩遇城,像面对仇人,冷冷地喝,“不放我就报警!”
韩遇城冷哼,那棍子在她的脸上摩挲,眯着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死女人,他曾说过,要宰了她的!
“你报警试试……”他阴森森地说道,手指在电击棍的按钮上徘徊。
何初夏立即掏出手机。
“啊!”她的手机被他的棍子精准地打到,掉在了地上。
“带着野男人来我家,何初夏,你当真强大到敢老虎嘴边拔毛了么?”他语气森森道。
何初夏瞪着他,抬脚朝他的裆。部踢去,韩遇城本能地后退,“你们把他放开!”
杜墨言这时也挣开了两名保安,何初夏捡起地上的手机,瞪了眼不远处那可恶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