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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对不起!我刚刚出言不逊,我错了,夫人及时教训了我……”
二十多岁的小保姆,站在韩遇城的跟前,垂着头,连忙道歉道。
韩遇城一脸淡漠,抬眸看向崔女士,“老四,你瞧瞧你这伤得,你爸要是在世,老爷子要是在,得多心疼啊……哎……”
猫哭耗子假慈悲,崔女士的恶心嘴脸教韩遇城反胃。
“听说大妈之前心脏。病也犯了,莫非是疼我疼的?您老好好养病吧,我的身体,就不劳您惦记了。”韩遇城面露浅笑,扬声道。
他属下推着轮椅向前,和崔女士擦肩而过。
“我韩遇城,迟早会站起来的!大妈,您老可也要保重啊……”韩遇城幽幽地说了句,崔女士转身时,他已经进了何初微的病房了。
崔女士的拳头死死地攥着,心脏在滴血,明知道亲生女儿就在里面,自己却不得见她一面!
不过,这韩遇城对她是死心塌地的吧?
病床。上的何初微,早已没了一头笔直的秀发,脑袋光秃秃的,开颅手术留下的疤痕犹如一条大蜈蚣,盘在她的头上。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韩遇城一动不动,坐在那,面无表情,也没有只言片语。
――
距离发邮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韩遇城仍然没有任何回复!
“韩氏总裁仍半身瘫痪,对植物人情人不弃不离。”她只是随便打开国内的媒体,搜韩遇城的名字,出来的都是类似的新闻。
不弃不离……
报道里说,韩遇城经常去病房看望何初微,一呆就是半天。
她扬唇,笑了笑,没有伤心,而是,又发了那份“离婚协议”过去。
同样,那封邮件像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秋去冬来,京城已经下了第一场雪。天气冷了,对于下。半。身不便的韩遇城而言,更是一种折磨与煎熬。
擦身体的时候,即使有暖气,也不免得被冻着,感冒、发烧成了常事!
“老板!”
“什么事?”刚放下钢笔,助理进来。
“医院那边说,何家二老来探望何小姐了,您是否过去接待?”
韩遇城蹙眉,随即点点头,“备车吧!”
――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韩遇城,何妈妈啐了句:“活该!”
韩遇城像没听见,回以微笑,“叔、婶儿!”
“别这么叫我们,我们跟你可不熟!”以前,他们也觉得韩遇城和初微可能是误会,但是,韩遇城醒来后,没有一点解释和交代,这就坐实了那件龌龊的事!
韩遇城还是笑笑,“已经在附近的酒店给你们订了房间……”
“我们自己可以订!”何妈妈激动道,“还有,听说初夏跟你提离婚了是吧?姓韩的,我希望你不要耗着我们夏夏,她还年轻,有大好前途,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赶紧跟她把婚给离了!正好,圣诞节快到了,你要是答应,她兴许可以抽空回来把手续办了!”
她的意思是,他已经瘫痪了,而她的小女儿,正值青春年华,有大好前途,让他别耽误了她。
韩遇城在心里思忖,何初夏,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二老,请你们转告她,我是不会跟她离婚的。”他笑着说道,朝属下示意,让他推着他,离开了病房门口。
“韩遇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大女儿害成了这样,还占着我小女儿不放!”何妈妈激动地怒吼,气得浑身颤抖。
――
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回别墅的家,他们的家。
到处都充满了甜得腻人,也甜得让人憎恨的回忆,坐在电梯里,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悲哀的笑。
他独自一个人,推开了卧室的门,屋里静悄悄的,属于她的物品都还在。
时间久没住人,房间里气息清冷、寂寥。
拉开床头柜抽屉,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两只首饰盒,盒子里分别静悄悄地躺着他送她的手链和项链。他笑着,从西服内口袋掏出一只宝蓝色大气的首饰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钻戒。
前几天刚送来,出自法国名家之手,精雕细凿的钻戒,在他出事前,就订下的。
她倒是潇洒、有骨气,他送给她的仅有的两件首饰,她都没带走。
空寂的房间,轮椅上,男人坐在那,一直失神着,直到敲门声响。
他才回神,将首饰盒丢进了抽屉里,那里还安静地躺着没来得及用的安。全。套,一切,都成了可笑的讽刺!
门口站的是方姨,她双手捧着一只精致的盒子,“先生,这是初夏刚走那天收到的,里面好像是一身衣服。”
韩遇城看了眼盒子上的商标,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又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骑马装!
他伸手接过,放在了腿上。
“先生,你不去找初夏了吗?她一个人孤身在美国,肯定也不容易,您还是去看看她吧,有什么误会,跟她说清楚。”看着坐轮椅上的韩遇城,方姨心疼,原来的韩遇城,多完美。
现在……
骄傲的他,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轻生已经不错了,听说他每天都在积极复健!
“谁跟你们说有误会的?没有误会!”他冷声、严肃道。
方姨直觉,不可能!
他这是在赌气吧,因为何初夏的狠心离开!
那身骑马装被他随手丢在了床。上,很快,他到了一楼大厅,撵走所有保姆,一个人坐在韩爷爷的遗像前。
他笑着道:“爷爷,我现在挺怨你的,非得让我娶那个死女人干嘛?!”
想到她,内心的恨意就想一把尖刀,恨不得飞过去,把她杀了、碎尸万段!
但他不能以这样的狼狈出现在她面前,让她鄙夷、轻贱!
他要好起来!
――
复健仍没起色,以前当兵时的战友、领导来看望他,见他的情况后,建议他去解放军总院治疗,因为,部队每年都有因为训练导致残疾或是瘫痪的伤员,有不少能康复的。
他早就知道那边的医疗水平,但是没去,曾经的自己,在部队多风光,现在……
听说韩遇城办了转院手续,杜墨言找来了复健室。
看到他,韩遇城的目光冰冷、无情,“以前都是我嘲笑你,这几个月,你可把仇给报了!”
想到之前还在杜墨言面前秀恩爱,韩遇城更觉是讽刺。
“我可不像你那样小鸡肚肠,落井下石!”杜墨言反驳,他劝过何初夏,抽空回来看看,当面和韩遇城说清楚,她说,没时间回来。
怕她钱不够,给她打过钱,被她退回来了,说了她爷爷留给她的嫁妆钱。
韩遇城没理他,继续走着。
“她在那边很争气,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是全班最优秀的……”
“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未来女朋友?杜墨言,你趁早死了那份心,我说过,做鬼都不会放过她!”她想离婚、想改嫁?除非他死了!
他韩遇城就是小心眼!
杜墨言嘲讽地笑笑,“不管真假,是你背叛她在先,你现在反倒怨起她来了!你知道她那晚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吗?一方面面对着你跟何初微的车祸,一方面还要帮何初微做手术!”
韩遇城冷笑,那是她不信任他!
在她眼里,他始终是个渣男!
“你给我滚!”他冲杜墨言喝斥道。
杜墨言没理他,但还是走了。
第二天,韩遇城就去了军区总医院,开始了新的复健征程。
――
农历新年到了,她出国刚好半年了,除夕夜,她和其他中国留学生一起在庆祝,包饺子、表演节目,一屋子的人,十分热闹。
大家都喝酒庆祝,何初夏也不例外,因为心里一直不痛快,所以,喝得也偏高。
徐白早早地和他的女朋友走了,吃过饭,一行人三三两两地回公寓。
“lcy呢,她也到了吗?”打了个酒嗝,她迷糊地问,身旁只剩下一个男生,中文名叫刘洋。
“她也到公寓了,初夏,我送你回去。”刘洋说着,牵住了她的手,她本能地甩开。
“初夏,你喝多了,小心点!”
“我没醉!真的没醉!”她笑着说道,即使是冬天,加州的气温和京城的深秋气温差不多,这边很少下雪,据说上次下雪还是几年前的事。
她望着清冷的夜空,大声地喊。
走着走着,差点摔倒,被刘洋抱住,“唔……”
她一愣,陌生的男性气息,嘴里有异物感,是……
“不要……!”她反应过来是什么,立即挣扎,刘洋放开了她。
“初夏,你矜持什么,来美国这么久,大家不都这样?”刘洋皱眉,理所当然道,这是一个开放自由的国度,包括男女之事,一。夜。情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我不一样!你,你别碰我!”她气愤道,用仅有的理智告诫刘洋,随即,迈开步子离开。
刘洋不死心,追上前,何初夏见他追来,撒腿便跑,朝着前方,那幢门口挂着灯笼的别墅跑去,“何初夏!你矜持什么!”
“你别碰我!我,我有老公的!你再过来,我报警了!”她吼,跑到别墅门口,按了门铃。
“我有老公的!你别过来!我跟你们不一样!”她激动地吼,“老公”这个词,教她眼泪肆意地流下。
那刘洋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再逼。迫她就成强。歼了,扭头走了。
何初夏蹲在别墅门口,背靠着镂空的大门,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有老公”
“小姐?”直到门里面传来中年妇人的声音,而且,说的是中文。
何初夏连忙爬起,转了身,门灯也亮了,门里面站着一位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