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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恶战的下个回合,已经开始。
——
“两个乖孩子,你们今天怎么不睡觉啊?”看着婴儿床里有点不安的俩孩子,方姨有点心慌,“在担心你们的爸爸吗?”
“他不会有事,你们妈妈会救活他的,乖啊。”方姨又道。
这时,门口多了道暗色身影,是陈叔。
“陈叔,你怎么来了?”方姨看着一身黑色的陈叔问,“是不是医院有什么消息?”
“手术还在继续,我来给老爷子烧柱香,也看看俩孩子。”陈叔说道。
方姨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韩遇城的手术发生意外了。
“初夏医术高明,一定不会有事的,老天保佑!”方姨双手合十,走到窗口,虔诚道。
——
京城,郊区,第二监狱。
“韩翊?!”穿着囚服,老态龙钟的崔女士,看到韩翊,以为老眼昏花了,仔细定睛一瞧,透过晕黄的灯光,才看清楚,是他。
他穿着短靴、长裤,机车外套,英姿飒爽,脸上不是她所熟悉的邪气神情,而非常正派,那双黑眸,嫉恶如仇地瞪着自己。
他不是跟她一起,被判刑了吗?
“韩翊!这,这怎么回事?你,你是来救奶奶的?”头发全白,被剪成齐耳短发,脸上皱纹横陈,身材臃肿的崔女士,激动地看着他,问道。
“哼哈!您,刚刚在说什么?”韩翊突然放声笑了,迈开大长。腿,朝着她走近。
崔女士的脸色骤变,复杂地看着他。
“奶奶,您是老年痴。呆了吧?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救你?我恨不得一枪毙了你!无期徒刑,简直便宜你了!”韩翊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今天,此时此刻,韩遇城还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将来的康复情况未卜!
“你,你,你真是卧底?!”崔女士瞪着双眼,激动道,一口气喘不上来气,她两眼上翻。
出事的时候,把责任都推到了韩翊和乔世勋头上,但,检方不知哪来的,他们的犯罪证据,她再推卸,也改变不了她是走私军火商之一!
韩翊抬手,在她的后背猛的一拍,崔女士那口气提了上来,她拼命地深呼吸,才恢复正常,“你,你”
“我什么?我是卧底,很奇怪么?你以为我真那么蠢吗?被你拿来当枪使!没错,我以前是站在你这头的,到了部队后,当了逃兵又被带回去后,我才发现,我之前的认知观、人生观,都被你颠覆了!”韩翊大声喝,瞪着一双大眼。
“首先,改变我思想和观念的人是,韩遇城!”韩翊扬声道,脑子里浮现起韩遇城在部队时的那些英勇画面,他的种种功绩。
他曾瞧不起他的,渐渐地,他成了他的偶像,是那些跟他一样的新兵的偶像、榜样!
他现在的射击成绩还没能打破韩遇城十几年前在部队创下的“神枪手”记录!
“韩翊!你在说什么?!你竟然帮那个杂种!”
“什么杂种?!崔女士,你把我当傻。子了是不?谁不知道爷爷是跟你离了婚才再婚的?!谁不知道,你在外面有情人,还有私生女何初微!我爸、二叔,他们现在都知道了,因为你这罪大恶极的走私贩,我爸、我二叔的工作,差点都受到了影响!”韩翊揪住了崔女士的衣襟,憎恨道。
“你罪大恶极的事是,谋杀了爷爷,策划了三年前的车祸,今天,我四叔,他现在正在手术!都是你,你这个老巫婆!”韩翊吼着,掏出手枪,冲动地抵在了崔女士的脑门上。
“韩翊!”这时,狱警冲出来制止他。
韩翊双眼猩红,子弹已经上了膛,他胸口正剧烈地起伏。
崔女士被吓得发抖,小。便失禁,居然尿了裤子。
“你最好保佑韩遇城今天手术顺利,不然,我让你在这里面,生不如死!”韩翊咬牙切齿道,到了部队,他才明白,真正为他好的人是谁。
他的亲生父母都很少管他,若不是韩遇城将他拷去了部队,今天的他,很可能就是这看押的犯人一枚!
崔女士双。唇颤抖,一动不敢动,韩翊手枪枪口离开了她的额头,她的裤子,正滴着尿。液,她看起来,让人恶心至极。
“你那个宝贝女儿,她也快坐牢了,你这余生,就在这跟你那宝贝女儿过吧!”韩翊嘲讽道。
“不孝你们都不孝”
“你可拉倒吧,我爸、二叔他们都不想看你一眼!”韩翊说完,转身大步出去了。
崔女士被带回了房间,刚进屋,因为她尿裤子,被其她女囚犯嘲笑、侮辱了一番,其实在这,还不如被韩翊一枪毙了来的痛快。
——
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五个小时,还没结束,杜墨言打听过,才进行一半。
他担心何初夏体力不支,她生过孩子后,还没做过这么长的手术,没有锻炼,体力没恢复。
“何医生,累了吗?去补充下。体力吧?”
“不需要,我能坚持。”她喃喃道,又弯下了腰,腰已经麻痹了,感觉不到任何不适,透过手术显微镜,看到了盘踞在海马脑上的神经,海马脑上还有淤血没有清除掉。
“最困难的到了。”几名专家看着屏幕,低语道,有人手指着屏幕上的几条神经。
“希望小何能坚持住啊!不容易啊!”
何初夏听不到他们的话,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还没有清除的血块上,甚至忘了手术病患是谁了。
她额头上的密汗被擦了一次又一次,运用了各种清除血块的方法,每动一下,都像是在拆炸弹,一不小心,那几条神经很可能被她碰坏,造成永久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何医生,病人性。腺轴这一块,也有阴影!”助手沉声道。
何初夏仔细看了下,确实如此,要了工具。
做完了这一块,她终于有点体力不支了,去休息。
吸氧、喝葡萄糖,听专家意见。
“手术比我想象的要顺利许多,不过,还没完。”她淡淡地说道,看向无菌的手术台区,韩遇城还躺在那,头上那只血窟窿还敞着。
她休息了短暂的几分钟,继续开始手术。
直到手术结束,亲自将他的伤口缝合好,尤其缝合线,扯得很整齐,方便以后的美观。
“我该做的,都做好了,你的命,现在回到你手中了,想不想儿子们没爸爸,你看着办吧”视线落在他的俊脸上,她红着眼眶,淡淡地说道。
韩遇城一动不动,头上包着纱布。
很快,被推了出去,他要被送去icu。
看着韩遇城被推出来,杜若淳和韩遇柏迎上前去问情况,护士只说要送icu去,让他们让让。
何初夏不一会儿出来,看到他们,无力地笑笑。
“别问我成功与否,现在不好说,我只能说,挺顺利,脑血块清除了,但任何开颅手术都不排除有后遗症的可能,他究竟情况如何,要等他醒来才能得知。”何初夏扬声道,像一个外科主刀医生正在对病人家属说明手术情况,而她自己,才是韩遇城的最亲的家属。
“初夏!你辛苦了!快去休息吧!”韩遇铭点头,说道。
“这么说,老四那丫是不会死的吧?”硬汉韩遇柏此刻激动得像个未成年小孩,笑着问。
对于他而言,韩遇城不死就行了。
“也不好说,24小时内,如果不醒来,会很麻烦,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她又平静道,进去冲澡去了。
“这老四媳妇,淡定得好像我才是老四的媳妇!”韩遇柏不满道,因为何初夏的极度淡定。
杜墨言却笑了,“二哥,她要是不淡定,能做好这台手术么?!”
“二哥,我看您跟四哥也是真爱,还虐。恋情深来着!平时见面就斗气!”杜若淳不正经道,一票大男人,老帅哥、大帅哥,朝着过道拐角走去。
韩遇柏伸手打了下杜若淳的头,“胡说什么?!恶心!”
“不是,二哥,我认真的,您以前特别不喜欢四哥的,后来什么时候对他改观了?”杜若淳好奇地问。
韩遇柏若有所思,笑笑,“谁对那混蛋改观了?要我说,老四还是个目中无人的混球!”
其实,当他查清楚韩遇城是x后,对他的了解、改观就深了许多。
杜墨言悄悄地离开了,当何初夏洗漱好,换了衣服后,回到独立的办公室,看到了杜墨言,办公桌上有他为她准备的饭菜。
“谢谢。”她坐下,喃喃道,后背靠在椅子里,拳头捶着腰,“生完孩子,体力到底是不如以前了!”
她一点都不饿,满脑子还是那个血窟窿,显微镜下的脑部画面。
“得锻炼!你这还没开始锻炼,以后会恢复的!”杜墨言沉声道。
她拿了勺子,喝汤,根本不想吃一口米饭,“主任,您真不打算复职了?”
杜墨言扬唇,摇摇头。
两人没多说什么,杜墨言也不问她手术详情,她该好好休息的,但吃过饭就去icu那边了。
——
韩遇城头上包着纱布,身上被。插满了各种管道,她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他。
他现在的情况稳定,麻药还没过。
家里打来电话,问她回不回去,她说不回去,今晚肯定是要留在这看着的。
一整夜,韩遇城也没醒来的迹象,也没发生任何意外情况。
“何医生,你先去吃早饭吧,这里交给我,有情况我第一时间叫你。”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她,被护士叫醒。
“嗯,好。”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向右侧,韩遇城的病床方向,没什么情况。
活动活动麻痹的双。腿,她出了icu,回去外科。
刚进办公室,周天跟着进来了,给她买了早餐。
“这么早?你昨晚也加班的吧?”她好奇地问。
“是啊,轮急诊,累死我了。”他说着,在何初夏的椅子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