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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好之后,顾清平拉着我一起下楼,周老先生和周裔楠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他们听见动静。朝楼梯这边看过来,顾清平的手正暧昧的搂在我的腰上,我害怕周老先生考究的目光,急忙拨开他的手,哒哒哒的跑下楼,然后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乖巧的走到了餐桌前。
保姆正在为大家盛饭,见我们下来了,非常恭敬的叫了一声,";顾先生,何小姐。";
周裔楠大概也是劝过周老先生了,所以他看见我脸色并没有非常难看,但还是很不爽气的吭了一声,好像是在对我撒气。保姆在桌上放了四碗饭。傅琰已经走了,保姆自己盛了饭准备到厨房里去吃,我也赶紧端起一碗。喊住保姆说,";我和你一起到厨房吃。";
保姆啊了一声看着我,又看看顾清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顾清平拉住我的手说,";就坐在餐桌上吃,你也好、保姆也好,都在这里吃。岳父大人,我的家里没有北京老宅那么多规矩,也没有什么上下之分,凡是家里的人都要上桌,您没意见吧。";
周老先生看了顾清平一眼,我看见周裔楠悄悄的揪了揪周老先生的衣袖,他才终于说,";说的家里老宅像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似的。自然是不分上下的,在桌上吃吧。";
顾清平满意的笑了一下,拉着我在他旁边坐下,保姆也坐了下来,索性我的身份已经说开了,顾清平就更是不避讳什么了,坐的离我很近。我有些尴尬,再怎么说,也算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周裔楠不在的时候,自然是当作自己家一般,但是现在正牌女主人在,我怎么可能还是那么自在?
顾清平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保姆做了我爱吃的水煮肉片和清淡的莲藕猪蹄汤,还有一些家常菜,顾清平忽然端起周裔楠面前的碗,舀了一碗猪蹄汤给她,";如今又是开春的时候,你的腿脚一到这个时候就会觉得疼,多吃一些高蛋白的东西补补,我特意吩咐保姆做的。";
周裔楠的表情简直是受宠若惊,连忙将碗接了过来,非常温柔的说,";让你费心了,我一直都在做复健,其实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基本分辨不出假腿。";
其实周裔楠腿脚受伤这件事情,我却是第一次还没看出来,还是后来傅琰告诉我的,她的腿脚确实是恢复得很好,光我自己,确实是第一眼没有看出来。
顾清平嗯了一声,忽然夹起一块猪蹄看我,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捂住自己的碗,非常惊恐的摇摇头,我不喜欢吃猪脚之类的东西,还有动物肝脏之类的,都是我抵触的。
顾清平似乎整我一样,笑了一下夹进了自己的碗里,我低头继续吃饭,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醋意,他竟然给周裔楠盛汤,而且明明知道我喜欢吃水煮肉片,还非要给我夹猪脚,莫非是做给周勋然看不成?!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碗里横来一筷子肉片,我抬头去看,顾清平正在吃着自己的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他眼角的笑意已然说明了一切。
我转头去看周裔楠,她似乎也看到了,端着的汤碗有些尴尬,我心里闪过一丝邪恶的小确幸,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
周老先生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插曲,时不时的和顾清平谈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顾清平也有耐心的回答。忽然周老先生提了一句,";听说前一段时间,b市的吴凡来了上海,和你打过了交道?";
顾清平正嚼着饭的嘴忽然顿住,周裔楠看到他的动作后,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午饭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顾清平只是顿了两秒,便继续咀嚼,咽下后说道,";岳父也知道吴凡?";
";到底我也是北京的,离b市很近,和那边的朋友打交道的时候,也自然是听起过,b市的黑道势力盛行,为首的头目就是他,据说北京都有他的势力,涉及面积不亚于你,不过并没有南下,所以只是耳闻,他来是和你有什么生意上的冲突吗?";
顾清平没有多讲,随便的应付着说,";差不多吧。";
周勋然也没有多问,顾清平等了一下说,";岳父这次过来,打算住多久?";
";不待着,明早就回去,裔楠母亲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但是,";周勋然接着说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裔楠留下。你们是夫妻,长期个住在不同的城市,影响感情,也让外人猜忌。";
我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顾清平,他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脸色在瞬间便垮了下来,周裔楠看着周勋然微带埋怨的说,";您和我商量了吗?母亲还以为我会回去,我贸然留下并没有和母亲说明。";
周勋然脸色不太好看,大约是觉得自己给女儿和女婿制造机会却不被领情,有些不痛快,他不满意的说,";你们两个都已经三十好几,结婚这么多年了,除了最初两年,你和清平还在一起生活,后来他来上海发展,你们夫妻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和你母亲一直等着哄外甥,这个年纪了你还粘着你母亲,你何时能长大?";
周裔楠似乎是明白了周勋然的意图,她试探性的看了看顾清平的脸色,发现他似乎不是很乐意,反而还有些不快,咬了咬嘴唇说,";我还是先回去一趟,也好收拾些自己常用的东西,新买的我用不惯。";
周勋然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看着顾清平说,";裔楠回来的时候,记得亲自去接她。";
顾清平脸色不好,但还是勉强地说,";好。";
原本就尴尬的饭局,更是冷漠到了极致,吃到最后都没有人在说话,直到保姆收拾了碗筷,端了水果上来,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我避免尴尬,去和保姆一起洗碗。我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不到十点,大约周勋然习惯早睡早起,我出来的时候他刚好上楼睡觉。顾清平看见我出来了,便关了电视,起身垂眸看了看周裔楠说,";回房休息。";
然后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周裔楠的目光落在我们紧握的手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抽出来,却不敌顾清平力气大,只能随着他往楼梯口走去,周裔楠没有说什么,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三人一起上了楼,保姆见我们都上楼了,关了一楼的灯,进了一楼她的卧室,周裔楠站在客房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顾清平推开了主卧的房门后,回头叫住了她,对她说,";你我是夫妻,自然应该同防而居,你进来。";
第178章 味道不对()
周裔楠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放弃我,而是选择同她睡一间,她愣怔了片刻后,触及到顾清平换衣服的背影,两只手握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气。便跟进去,转身给了我一个炫耀的笑容,她正要关门,顾清平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他系上睡袍的腰带,同时提醒说。";不必关门了,你身体弱,夜晚不用空调,开着门好通风。";
周裔楠已经顾不得深想什么,她大约觉得非常惊喜,走进去后推开了浴室的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顾清平站在窗前,背对着我不知道想什么。大约过了好几分钟,他才转过身,朝门口走来,我正在他斜对面的卧室门口往他这边看,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走出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早些休息。";
我心里酸酸的,明明是我将他推出去的,现在自食苦果,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但我觉得自己做的还是对的,首先我相信顾清平,相信他的定力;再来就是他既然也这个样做了,就证明他认为我说的是对的,他和周裔楠是夫妻。只要一天不曾离婚,我就绝不能在她面前太过放肆,不要说我比不过她的家世。名分这东西,虽然虚无缥缈,仅仅是一张证书罢了,可它却代表着名正言顺。
顾清平是她的丈夫,她可以推出来,但我没有霸占的道理。
我笑着吻了吻他的嘴唇,";好,晚安。";
他并没有离开,还是那样直直的盯着我看,眼里有很多很多的含义,我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搐着疼,但我还是为了让他宽心,笑着让他快走吧,刚巧浴室内的水声停下。他忽然对我说,";念念,委屈你了。";
我转过身,他恰好说完后走进去,我咬着嘴唇,翻滚的酸涩将我整个人完全吞没,明明心口的癌已经完全好了,现在却比病发最严重的时候还要疼。
我走进去,转身准备将门关上,还在未关住的那瞬间,我看到对面房间内周裔楠抬头吻住顾清平的嘴唇,他仍旧一动不动,她吻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却也没有被推开,她笑了笑,伸手在他胸口顿住,将睡袍上的腰带拉住,动作轻柔的解开,露出他非常精壮的有曲线的肌肤,她将手钻进去,轻轻覆在胸膛上,顾清平终于动了动身子,他在向后退的前一秒钟,周裔楠忽然也将身体贴上前去,她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说,";我们是夫妻,这么多年过去,作为丈夫的义务,难道就不肯再尽一次吗?";
周裔楠的话让原本准备闪躲的顾清平忽然僵住,他望着身后空虚的一个点,静默了良久。
周裔楠握住他的手,非常缓慢扣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轻轻将肩带扯开,玲珑姣好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房间内昏暗的灯光,将她的主动映衬的非常暧昧。
她趁着顾清平走神的时候,忽然用力一推,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俩双双倒在了床上,我非常惊讶甚至是惊吓的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跑过去质问她吗?人家才是明媒正娶,真正的顾太太,我一个小三,还有脸过问人家夫妻之间的义务了吗?
但这口气我是死活地咽不下去,忽然我听见对面房间低声且急促的传来一声惊呼,然后我就看见顾清平从床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