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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洲扫了一眼红酒酒标,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对红酒没有任何研究,但甘子怡有一定的知识,她在京都的闺房里还有个不小的酒柜,而且还给他扫过盲。恰好这瓶酒他有认知度,价值不菲,估计要顶陈思瑶半年的薪水。
当然,也不排除是别人送给她的酒,但她有必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吗?想到这里,郭小洲顿时感觉有些异常。
红酒。
她的服装。
她的神情。不再有以前那种落落大方。
周槐再没有情商,也没理由放他这个县太爷的鸽子。
想到她和汪自遥的关系,郭小洲心中猛地一紧,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这样的一个纯洁的女孩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真的很遗憾,心中的一个美好又被打破。
但愿是我猜错了。他放松了下来,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陈思瑶,“周槐说他什么时间到。”
“好像说车在路上抛锚了……让我们先吃,不等他。他晚点会赶过来。”陈思瑶虽然说得很镇定,但郭小洲还是准确的捕捉道她眸子里掠过的一抹不安和惊慌。
郭小洲心中再次一紧,她为什么不安?为什么一直重申“先吃”?难道真有问题?都有可能,也都不大可能。不过说起来,自己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呢。除了她有颗善良的心肠和对扶贫的热情。但善良的心肠也分对象。
“我让她们上菜。”陈思瑶伸手摁向呼叫器上的“上菜”按键。
至此,郭小洲基本判定了对方的意图。他心中一转,看向桌子上的红酒,笑着起身说:“没有开瓶器吧,我车上有一只,我过去拿。”
陈思瑶连忙说:“这里应该有,一会让服务员拿过来……”
“不用,我去去就来。”郭小洲大步流星走出门外。
三分钟后,他来到停车场,先拨打顾正海的电话,“正海,你马上找人了解下光明村的周槐现在在哪里,速度,打听出结果后马上发短讯我手机。”
说完,他打开汽车后备箱,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手包,打开手包,翻出一只黑色的小方盒电子仪器和钥匙形的遥控器,打开测试开关。电子狗上的一排红灯立刻闪烁起来,他尝试着用遥控器开关了几次,无异常状况后,他拉上手包拉链,把遥控器放进口袋。
不一会,他夹着手包回到十八号阁楼,面带歉意对陈思瑶说:“车上没找到开瓶器。”
陈思瑶不疑有它,她炫耀式的举起手中的开瓶器和已经开启的橡木塞,“嗯!已经打开。”
“真不等周槐?”郭小洲轻描淡写问。
“嗯……”陈思瑶到底还是犹豫了起来。
看破她青涩的伪装,郭小洲顿时感到了一些安稳,易于把握的安稳。他不想遭遇到太过高明的对手。那样很容易变成某种旷日持久的战斗。或许胜利之后的快感更强烈,但他没那么多时间可耗。明显,陈思瑶大学念的是传媒系而不是表演系。那么,他不介意把她当个寻找乐趣的对象。
于是,郭小洲笑了,语气也越里越温和。要开始配合对方不是,还得在言语和表情中鼓励她,千万别退缩。
他想知道,她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思瑶,一瓶酒未必够吧。”说完,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略显局促的举动和神色。
“不够……这里可以叫……”陈思瑶一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一边抬眼看看郭小洲,忽然又转向旁边。
“哦……”郭小洲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陈思瑶悄悄咬了咬嘴唇,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给郭小洲倒酒。
“你确定一个人能陪我喝尽兴?”郭小洲如猎人戏弄猎物般步步紧逼。
“我……全力以赴!”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眸掠过壮烈和悲戚这两种色彩。
郭小洲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他低头看了看:据我了解,周槐去了武江联系客户,今天早上出发的,大概明后天回来。
郭小洲不动声色收起手机,脸上的微笑越发从容了,他举起酒杯,“思瑶!第一杯我先敬你,谢谢你替我说服周槐。”
第741章 【猎人和猎物】(二)()
关于命运,报刊杂志上很多人长篇累牍。陈思瑶记得其中的一句话:“男孩站在那,我在这,他却迟迟不过来,这就是命。”
今天她收拾好自己,带着红酒和微型摄影机来到这里,这就是认命。
最近她总是在麻痹自己,每天加班到很晚,第二天上午陆续会接到很多电话,而她最怕的那个电话催促的愈来越急。
她只能用“我会放心我在等机会”来搪塞姐夫的询问。她和他都知道,这些基都是没有意义的答案。
她喜欢一个人,窝在沙发上,一瓶可乐,客厅的时钟滴滴答答,转眼就是一个下午,一个傍晚。就像蚕在作茧,只忙于构筑一个人的世界。
电话,又来了,捅破了她筑的蛹。这一次他的语气充满了暴躁,仿佛要揉碎一切,她听到了姐姐在一旁细微的哭泣声,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
于是,认命。
在出门前夕,她认真打量自己的屋子。那些美好的,似乎很难在回忆中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觉得幸福时,只顾记下父母的笑脸了。那甜蜜的,还有姐姐的笑声。
花香,鸟鸣,清新已经成为过去时。伴随而来的是成熟后的凄苦,痛楚,还有很多很多遗憾……
她主动打了电话。
她开了红酒。
她喝了不知是四杯还是五杯。
脸红了起来,肌肤发烫,心却越来越冰凉。
她抬头看着他,举起酒杯,发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矫揉造作的声线,“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过,我甚至觉得,喝醉也许是一种很美的事儿……”
“是吗?”郭小洲近乎本能地挑起了眉毛。按正常对话步骤,他应该劝她,女孩子喝醉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实际上他还是走的正常步骤,“别喝了。周槐既然不来,我们也该散场了。”
“不好……”她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还又咬了咬嘴唇,说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会来的,我们再等等。”
“可是……”郭小洲瞟了瞟已经见底的红酒瓶。
“还有……”陈思瑶的眼睛左顾右盼,终于,她的眼睛落在角落里的酒柜上。起身,扑过去,抓起其中一瓶蒙上灰尘的红酒,也顾不得品牌,年份,真假,笨拙的拿起开瓶器,艰难的掘进,双手互相死命地抓掐旋转着,象是要置橡木塞于死地。
看着她的动作,郭小洲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怜惜。但也只是一丝,一丝意味着一瞬。他不大可能在这个时候放手。哪怕只是极其短暂的犹豫,也可能会招致全盘奔溃,他看得出陈思瑶的内心犹然在激烈的斗争着,他还没有弱智到那种地步。他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次引蛇出洞的最好时机。他还是要继续引导她,让她展开行动。
几分钟过去,她终于松了口气,“嘭”的拧出了橡木塞。
郭小洲的一只手蓦然伸过来,覆盖着她的手掌连同酒瓶,口鼻的热息吹拂在她脸上,“别喝了,你真会醉的。”
她第一反应是抽出手掌,但郭小洲在用力,她脸上终于开始有了些羞红的惶急,嗫嚅了好一阵,想到这不就是她煞费苦心想要的吗?终于放弃,任由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
但郭小洲却很快松开来,缓缓坐下,温和地说道:“周槐没来,你也不用内疚,他不守时间不是你的责任。呵呵!我要是把你喝多了,你姐夫明天没准找我算账……”
听到“姐夫”这两个字,陈思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然后,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郭小洲奇怪道:“你好像要把自己灌醉?”
“我……想放松……”
“借酒消愁?”郭小洲故做不解地追问道:“你有心事?”
陈思瑶忽然抬头,红晕晕的脸美艳不可方物,她似乎借着酒劲,大胆问:“我美吗?”
郭小洲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傻妞,居然这样勾引男人,太逊了。他还是很严肃的回答道:“很漂亮!”
为了配合她的发挥,他反问道:“我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他的反问,陈思瑶想起几天前电视台几个女孩子对于他的谈论。
一个w大毕业的电视台女编辑不无陶醉道:“以郭书记的外形、地位、身份,以及他的背景,还有酷酷的气场和男人味,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他。像这样的成功男士有哪个女人不爱呢?这正是女人们心目中所梦想的30岁的理想男人。”
另一个对男人颇有经验的实习女记者说:“啧啧!这样的成功男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抓得住的。你们想想,他三十岁没到就这么成功。不是家里有老底,就是个十足的野心家,再不然就是个从小就制订了完整的计划并一步步实现的努力派诚实青年。据说这样的男人性格尖锐,眼光又很挑剔,我看我们台唯有陈大主持出马才能搞定……”
当时陈思瑶羞愤着摔门而出。留下几个女同事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一贯性格很好也经得起开玩笑的陈思瑶怎么今天有些恼怒?
她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没有回答郭小洲的提问,而是再次抓起酒杯。
郭小洲不能再让她喝下去,没准真醉了。真醉了,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酒杯。
陈思瑶反手去抢。
两只胳膊相撞。
她娇呼一声,身体向后,一个踉跄。
郭小洲的轻舒猿臂,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肢,柔软,舒滑,随后变得僵硬。
陈思瑶朦胧着眼睛,摇晃着身体,瘫软在他怀抱里。
郭小洲含着冷笑,低头近距离的俯视着她的眼睛,那是种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