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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上级有意提拨白拥民。
除了白拥民欣喜若狂之外,整个陆安县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官场中的位子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重要岗位空缺了,就需要从下面补一个人上去,就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随之而来会带来一大批人的升迁。
比如,白拥民升任县委书记,他的副书记位置就必然空了出来,很有可能从县委常委中产生一名副书记。那么这个县委常委以前的职位也会空出来,于是副县长、各县直局机关的局长们就有可能再进一步,局长升迁了,副局长就有机会冲击局长宝座,而下面的科长就有机会觊觎副局的位置……这就好比一个链条,连起了官场中的一切职务,牵一发而动全局。
“魏主任,我们认识几十年了,也做了几十年的朋友。你完全可以干一届一把手,退休前搞个副厅……”
魏理山脸色再变,“老孔……”
孔德辉笑着把相机里的内存卡拆下来,放在魏理山手中,“东西交给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我饿坏了,赶快回去喝老婆子炖的鸡汤……”
孔德辉说完便上车离开。
魏理山捏着内存卡默默发呆。
尽管他可以确定这个内存卡绝对可以让白拥民失去机会。但他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这个书记位置就一定是他的。
他心中患得患失。
如果搞掉了白拥民,他能确定当上县委书记,他拼上老命也要朝上挤一挤。
可是,这个概率有多大。如果顺山执意下派或者省里空降呢?他且不是为人作嫁?
再说,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是不想做的。得罪了人,自己没任何好处。
但只有搞掉白拥民,他才有一线机会。如果再过两年,他就真正到点退二线了,就是有机会也不属于他了。
以魏理山的定力,他这辈子很少陷入这样的纠结状态中。
他默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魏哲的一个电话把他打醒。
“爸!您还没回家?”
“哦!刚遇到一个老熟人,聊了会,一会就回去。”
“对了,今天郭县长说,让我去县政府担任办公室副主任。”
“哦哦!好事啊!这是郭小洲给你上级别呢,副科。熬几年正科。”魏理山忽然间想开了,他都是快到站的人了,就是使些手段勉强挤上去干一届,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如果当了县委书记,反过来还会耽搁儿子的前程。
最起码,他在县委书记位置上,是不会同意提拨魏哲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郭县长对你如何?”
“非常不错。”魏哲顿了顿说:“能学到许多东西,很多时候让人有顿悟的感觉。爸!您是不知道,省里市里的那些一线公子哥们,对郭县长简直是顶礼膜拜,那份尊敬……啧啧!”
“魏哲,你跟你们郭县长打个电话,邀请他晚上来我家喝茶。”
“现在?爸,这都几点了,喝茶,喝了茶还睡得着觉吗?再说,我们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茶啊。”
“甭嗦,快打电话去。”魏理山放下电话前又交代了一句,“记得马上给我回话。”
放下电话后,魏理山忽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巨大的思想包袱放下了。一会甩给年轻的县长,让他头疼去吧。
“这份大礼绝对值得给魏哲换一个正科了!”魏理山喃喃说着,脚下加快了速度。
第667章 【不看好】()
郭小洲从魏理山的家里出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半。
说实话,他很难相信白拥民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白拥民有第三者甚至第四者,都不稀奇,前提是他必须比较妥当的处理好和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次,他在时间地点上都错得离谱。
首先他不该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和本地知名度非常高的女主持发生暧昧事件。然后是不应该在野外进行“战争”。
当郭小洲看到视频和相片的刹那,他不敢相信会是白拥民。这个在陆安官场以稳重著称的副书记。怎么会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呢?精虫上脑,不可自拔?还是压抑良久后的一次释放?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是绝不能碰的,碰了准出事。这种女人有野心而不甘平庸。比如改变之前的韩雅芳。哪怕郭小洲动动小拇指,她便会扑倒在怀。但郭小洲却不敢玩火。
至于白拥民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郭小洲回到自己的房中,也依然没有找到答案。对于魏理山大度交出的视频和相片,他也没想好该怎么用。
如果说本着以心换心的和谐方向,他应该把相片和视频交还给白拥民,或者私自销毁。
但郭小洲有些本能的感觉到白拥民的变化,他对于未来和合作空间有些隐忧。
于是,他打开卧室里的一只小保险柜,把内存卡锁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他和白拥民一起离开陆安,前往顺山。
在顺山,市委书记柯进山分别和他们两人进行了谈话。谈话的主题一是问他们对未来工作有没有信心,二是告诫两人搭班子要讲政治讲和谐发展。柯书记给他们每个人的谈话时间不多,刚刚半小时。
而郭小洲的谈话时间甚至不到半小时便结束。郭小洲到陆安履新以来,前后在会议上见过柯进山四次,单独见面一次。他的感觉是柯进山为人古板,不苟言笑,和他谈话并不轻松。
白拥民从柯进山办公室出来,便一头扎进了市长仇国宏的办公室,然后又串了几乎所有在家市委常委的门。
郭小洲给白拥民打电话,建议两人一起去看看老书记欧朝阳,但被白拥民毫不犹豫的予以拒绝。
郭小洲只好一个人去了顺山政协的家属楼。
经打听,郭小洲找到了一个半新半旧的家属楼房。
欧朝阳由于是很突然的贬到政协,而且暂时没有分工,属于闲人中的闲人。政协后勤也相应地给他分了一套九十九平米的老房子。
郭小洲敲门,开门的是欧朝阳的老伴,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思想简单,爱记仇,而且不善于隐藏表情。
看到郭小洲站在门前,她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顺山办事,顺便来看看欧书记。”郭小洲保持男人的风度和礼貌。
“他……不在……”欧夫人说着便要关门,忽然从客厅传来欧朝阳的声音,“谁来了?”
郭小洲大声道:“是我,郭小洲。”
“哦……请,请进!”欧朝阳穿着白色的家居服,手里端着脸盆走到门前。看到郭小洲,微微深陷的眸子倏然间亮了起来。
欧夫人无奈的轻哼一声,转身走进卧室,把门狠狠的一关。
欧朝阳自嘲的笑了笑,指了指沙发,“怎么有空来顺山?现在应该是你们正忙的时候。”
郭小洲笑了笑说,“柯书记召见。”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同时召见了白拥民书记。”
欧朝阳的脸上掠过一抹复杂莫名的神色,叹息道:“我希望是魏理山。可惜。”
郭小洲好奇道:“您似乎不看好白拥民。”
欧朝阳欲言又止道:“其实做个本分的官员并不难,难的是出成绩的同时还要守住底线。我记得我当年跟辛福他们提过三点要求,一是不要用错权,二是不要揣错钱,三是不要上错床。”
郭小洲很敏感地想到了白拥民在大龙河水库的风流韵事,今天欧朝阳提到这三句话,是不是针对白拥民,还是特别了解白拥民。
“小洲,你有工作能力,有知识,是个帅才。但看人识人这方面,还需要修炼啊!”
对欧朝阳的点评,郭小洲不服,他看人识人方面自认是特长,自打他走入仕途以来,何尝看错过一个人。
“小洲!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欧朝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你知道的,由于县政府的主要任务是管理和发展本辖区的社会经济事务,因此党委书记除了掌管人事职权外,必然将主要精力放在辖区社会经济发展上。与之相适应,地方政府的重大经济决策机会都会首先在书记办公会上酝酿,再经党委会讨论通过,最后才交给县长及其领导的政府部门形成正式的政府文件并执行。”
“在这种体制下,一方面,县委书记是地方政府社会经济事务重大政策的真正决策者,而且政府发展地方经济的成绩也会首先记在县委书记的头上;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发生工作不力或失当而受到上级部门惩罚的主要对象却往往是县长或主管某项具体工作的副县长等人。当然,县长们受点委屈也是有回报的无论县委书记以何种原因离任,60%以上的县长会升任县委书记,且大约一半的县委书记是由该县县长直接升任。当然,你是例外。时间不对。”
郭小洲没怎么听明白。
欧朝阳继续说:“我换个方式说吧。党政一把手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去说,一个去干,一个挑毛病,一个被挑毛病。你想要做事,离不开县委书记的支持,同样,县政府工作不力,县委方面也有很大的原因。所以,能决定县长命运的人,往往是县委书记。”
郭小洲听明白了。欧朝阳怀疑白拥民和他之间的合作前景。他说:“白书记这个人,还是能顾大局的。”
欧朝阳面露嘲意,“那是你没有看清楚人的本质。要看清一个人的真正性格,需要看他大权在握时的表现。你只是看到了他在陆安的低调,忽视了他来陆安前的表现。”
郭小洲摇头,“我还真不了解白书记来陆安前的工作经历。”
“前江唐县县委常委、罗店镇党委书记。他在罗店是以铁腕著称的,你要是了解他当年在罗店的动作,就会明白他真正的性格其实并不沉稳。激进而专权。”欧朝阳叹息道:“当年我要是不压着他……好了,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