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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大包大揽拍胸脯,即便郑则生送他一份人情。但他顶多只算帮了一次成刚的忙,成刚会感谢他,但不会把这样性格的人记在心里。
所以,这个表态一定要恰如其分,既能表达出自己的友情,同时也要放低姿态。毕竟,他帮不了成刚,他师兄才有这个能力。
“我会尽力。”郭小洲很坦白地说,“能不能成功,我真没把握。”
他这么说,成刚反而露出微笑,他欣赏稳重的人,相比之下,周康市的市委书记赵卫国稍显急功近利。
“你如果不能说服他,记着要给我找一个和他沟通的机会。”
郭小洲点头又摇头。
成刚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郭小洲不能说服郑则生,那么他见到了郑则生又有什么用呢。
成刚若有所思地看着郭小洲,心中对这个年轻人顿时好感。“你去忙吧,我在大厅等你消息。”
“好的,我先去赵书记的房间敬酒,然后去找郑师兄谈。”郭小洲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很懂规矩地落后成刚半步。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步入大厅,一个走进赵卫国的包房。
赵卫国的包房相比“卡萨布兰卡”稍小,圆桌上坐了六个人,五男一女,其中郭小洲眼熟的有赵卫国的两个去机场接机的朋友,剩下两男一女,看表情和神态,大概就是赵卫国所请的金融律师、评估师和会计师。
他进门便态度谦虚地说:“赵书记,各位领导,我来给各位贵客敬酒。”
赵卫国的两名朋友瞟了他一眼便淡淡收眸,继续聊天。
倒是三名客人不了解郭小洲的底细,稍微欠了欠身。
赵卫国坐在椅子上,红光满面地拍了拍他隔壁的空椅子,“小洲,过来坐。”说到这里他向三名客人接受道:“这位是我们太和集团的郭小洲厂长,你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非常多,认识认识。”
他指着一个面色白净,带着金边眼睛的儒雅中年男人说:“这位是京都国泰律师事务所的乔耀乔大律师,擅长办理疑难复杂公司并购、改制上市律师业务,去年轰动全国的chl公司并购案,就出自乔耀大律师之手。”
“乔律师,太和集团以后靠您关照。我敬您,我喝完,您随意。”郭小洲说完,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乔律师说了声“好!”,站起身喝了一大口。
接下来郭小洲又连敬了评估师和会计师的酒。
由于他事先在卡萨布兰卡给几位师兄敬郭酒,再加上过来连喝三杯,速度太快,脸上隐隐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郭小洲看着赵卫国的两名朋友,心想不能厚此薄彼吧,他正要过去敬酒。赵卫国说了声,“先喝口汤吃口菜。”
郭小洲便拿起筷子,刚夹了一筷子菜,便听到赵卫国的一个朋友冷冷道:“不是一条龙敬酒吗?怎么还能断?有这么敬酒的吗?下面的人来了京城,怎么不懂规矩?”
赵卫国笑着对他摇头,“大军这张嘴巴……”
赵卫国旁边的高个子修养不错,劝说道:“喝酒别喝急,让人家先吃口菜再喝。”
郭小洲举着筷子,既尴尬又愤怒。这人说话的语气带着绝对的居高临下,但他最难以接受的那种毫不掩饰的凌人盛气。他略一沉默之后,放下筷子,平静地举起酒杯,“敬你!我一口干。”
郭小洲一饮而尽。
但这个家伙却连杯子都不举,像是没看到郭小洲似的。
赵卫国脸上有些架不住,他举起酒杯,“大军,我陪一杯。”
大军眉头一挑,“咱哥俩怎么喝都可以,不懂规矩的人,一边玩儿去。”说完,他一口喝了杯中酒。
赵卫国皱了皱眉头。
郭小洲看着赵卫国,暗暗冷笑着,胸中的郁闷忽然随风而去。直到今天,他才真正认识了赵卫国。这人不仅不适合跟他,甚至连朋友都不适合做。
他笑着举起杯,朝最后一名客人敬了一杯酒。
然后说了声告辞后,平静地离开。
看着郭小洲离去的背影,高个男人低声问,“卫国,你这个秘书养气工夫不错。是块好料子。他还兼了太和厂的厂长吗?”
赵卫国想到郭小洲刚才的表现,可以说滴水不漏,令人无可挑剔。他忽然想到刚被自己赶跑的秘书张正,摇头道:“他不是我秘书,他是市里下派的挂职干部。”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大意,居然没有替郭小洲出头。
郭小洲年轻有闯劲有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几个强有力的师兄。将来的仕途发展不可低估。
想到这里,他抬眸对大军说,“大军,你以后见着小洲时嘴上留点情。再说,你和一小地方的孩子计较什么呢。”
大军咧嘴一笑,“我和他又没仇。我就瞧着他故作淡定的神情不爽,在哥面前装尼玛十三,我呸!”
高
第180章 【进京】(二十一)()
郭小洲出了门便把这种事情扔到九霄云外。用一句话说:“成大事者不纠结于小事。”
他倒是很庆幸看清了赵卫国。
路过大厅时,他从装饰架的空隙中看到了成刚等人的背影。说实话,他是真心希望能帮成刚的忙。俗话说,帮人就是帮己。官场上广结善缘,将来才有回报。
当然,他对成刚的第一印象非常好,结识一个极有可能登上副部级的年轻高官,对他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一旦帮助成功,便能给自己的未来打下一个坚实的桩子。
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他总不能完全靠一帮公子哥和师兄撑起场子。将来能不能走得更高更远,肯定离不开省级高层人物的支持。
也许不定什么关键时刻,这场善缘就结下成功的果实。
他回到卡萨布兰卡房间时,三个师兄正等着他。
罗运升看到他脸颊发红,语气微沉,“过去喝了几杯?”
郭小洲轻描淡写地笑道:“没几杯,就是自己稍微喝急了点儿……”
裴金谭轻笑道:“小洲,别说师兄没提醒你,你以后还是少跟着点儿这个赵卫国……”
郑则生眯起眼睛问,“老裴你看出什么来了?”
裴金谭摇头,“几句话能看出什么来,只是一种感觉和判断。此人心高气傲,喜欢玩弄巧计,不值得做朋友,更不适合当合作者。”
郭小洲心道,还是师兄们眼睛毒辣,他很虚心地表示接受,“谢谢师兄提醒。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则生忽然问,“外面蹲守的人好像走了?”
郭小洲刚要说话,他手机铃声响起,他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拿起手机走到门外接听。
电话是丁小宁打来的。
“是小洲吗?”
“是我,小宁姐!”
丁小宁在电话里沉默半晌,幽幽道:“是你找的关系,我知道,只有你知道这事。我下午接到公司通知,让我参加考试。”
“没事儿,我说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获得的考试资格是你该得的。”
“谢谢!你在哪儿?”丁小宁柔柔道:“我怎么着都要表示一下,不管是谢你,还是替你接风……”
郭小洲为难道:“我正在陪人吃饭……”
“你别怕,我不会死打乱缠的,只是尽尽地主之谊。”
人家话都说到这里了,郭小洲只能委婉地说:“我忙完了再和你联系。”
“好!我等你电话。少喝点酒。再见!”丁小宁说完主动挂断电话。
郭小洲叹了口气,挺了挺胸,推门走进房间。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给自己倒满酒,站起了对裴金谭说:“小弟敬师兄!所有的情谊和感激都在这杯酒水里。”
裴金谭刚说:“你别喝完……”
但郭小洲已经一饮而尽。
“你这小子,以后这么喝酒可不行……”裴金谭笑着举起酒杯,陪着郭小洲,也是一饮而尽。
郭小洲接着又端起酒杯,对郑则生说:“这杯酒敬师兄!”
一旁的罗运升眼疾手快地抓住郭小洲的酒杯,轻声道:“敬酒的机会多的是,今天你别再喝了。”
郭小洲笑着对罗运升说,“我保证这是今天最后一杯酒。而且这杯酒我必须要敬郑师兄。”
“这杯敬酒有什么特殊之处吗?”罗运升意味深长地看着郭小洲,缓缓松开捂住酒杯的手。
“有!”郭小洲挠了挠头,决定直话直说:“我想替西海省水利厅求个人情。”
郑则生哦了一声,当郭小洲说“有”字时,他就料到,应该和门外的追逐者有关。现在的地方官员“跑部钱进”,方法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别说像他和郭小洲这样的同门关系,有的关系都快拉到祖宗辈了。
他平静地笑了笑。这事情看似跟郭小洲无关,但细细一品,还是有关。比如说,资源互换,功劳,人情等等。官场是人才的集中营,睁眼望去都是精英,谁都有几把刷子。给谁一个好平台,几乎都能成功。除非贪得无厌之辈喝实在是太过无能的人。如果在关键时刻,成刚能在西海为他说句话,这就是机遇和机会。
这个人情他可以给。但问题是他不了解成刚的为人,现在过河拆桥的人何其多,何况还是官场。
见郑则生半天没表态。郭小洲笑着说:“不让师兄为难。我一会去回绝了他们。”
郑则生笑了笑,“这件事情肯定为难,涉及到部里利益的分配和平衡。但也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改革二十多年来,中央投到地方省市的水利建设资金多得无法想象。中央资金安排也跟地方一样,谁会喊,谁喊得合理,对爹妈的味口,谁就有糖吃。”
郑则生说到这里,微微停顿后,说:“水利部的建设资金,这些年本来一直在向中西部倾斜,然后才是大江大河的治理,对沿海发达地区的支持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