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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你现在号称华夏最懂经济的市长嘛!”雷莉有些激动,甚至带点有些俏皮。
“你刚到武江吧。你看我最近几天会很忙,没有时间请你吃饭……这样,我让谢强召集几个同学替你洗尘……”郭小洲很客气,但雷莉却感觉到了距离,无法拉近的距离。
他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她有些紧张的站起身,刚打开包包,准备摸出一张银行卡,郭小洲眼光如电,马上摁下呼叫器,“君逸,你进来一下。”
看到胡君逸推门而入,雷莉的手马上从包包上移开。
胡君逸和郭小洲搭配两年,看到举止畏畏缩缩的雷莉,他便马上明白郭小洲的意思,开口说:“xx商会的会长正等候在外面,您看……”
郭小洲马上笑着起身,对雷莉伸手,“老同学,不好意思!”
雷莉连连说,“没事,你忙,你忙……等你去了圳市,让我做东替你接风洗尘。”
郭小洲含笑说:“等我去了圳市,我不仅是地主,还是最大的地主。”
雷莉知道她现在是无法等到郭小洲的点头。试想郭小洲去了圳,够资格请他吃饭洗尘的人大把,但短时间内肯定没有她的份。
又客气几句,雷莉带着一丝喜悦和莫名复杂的情绪离去。
目送雷莉的背影,郭小洲叹了口气,开口问:“今天下午省里的欢送会的出席名单敲定没有?”
“定下来了,我这就拿给您看。”胡君逸拿出晚宴领导名单。
郭小洲仔细看了看,对胡君逸说:“你和省市方面沟通下,邀请武江市所有常委一并出席。”
胡君逸犹豫道:“市委常书记说市里也要组织一个欢送会……”
郭小洲挥挥手,“这种迎来送往的活动浪费时间,索性省市一起办了。你告诉常一丁书记,我后天早上赴京都,时间不够,请他谅解。”
“好,我马上就去。”
胡君逸离开办公室,郭小洲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马上站起身,一边拨打池大海的电话一边拿起外套向外走。
他忙的差点忘记,丈母娘甘苏已经来到武江。他再忙,也得陪着吃顿饭,而且明天还要和薛高阳安排工作的移交事项。
虽然薛高阳的任命还没有走最后的程序。但郭小洲等不及,他担心自己以后怕是没有时间短时间内回到武江。
不如趁最后的机会,和薛高阳好好谈谈,交代交代后续工作。为官一任的政策延续性不仅对武江,对他有利,对薛高阳同样有益。
一边走一边考虑问题,许多市政府工作人员纷纷跟他打招呼。
他笑着频频点头。
正当他走出市政府大楼的拱门时,他身上的手机响起了短信的提示声。他打开一看,眉头顿挑,脸色异常。
按道理来说,他此时“人逢喜事精神爽”,又身居高位,直通仕途的金光大道。熊文涛的麻烦已经解决。再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了。
但这条短信不仅让他动容,甚至有些眉头不展。
“今天晚上我要见你。时间地点你来安排。”
发短信的人是黄玉婉。
要命!她怎么会在这样敏感的时刻要求见面?
上一次他和她之间酝酿长达五六年的醇酒,终于开了瓶,双方可以说喝得尽兴,而且意犹未尽,回味悠长。
不能说郭小洲没有过后怕。即便是在两人“战斗”得最酣畅淋漓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忘记她的身份。
但不可否认的是,恐惧也是刺激的一种至高享受。好比惊悚片,明明吓得浑身颤抖,大声惊叫,但享受的就是这种刺激;好比麻辣火锅,明知道吃下去会辣的胃疼,甚至长痘痘,但一些人为什么趋之若鹜的原因。
黄玉婉是不是朱颖,不是安瑾,也不是左雅,更不是谢富丽。
她是京都名媛圈里和甘子怡并驾齐驱的天之骄女。
她虽然远离京都一线圈子。但京都的圈子里迄今都流传着她的传说。
她是熊文涛的夫人。
她不是最有气质的女人,但她一定是最孤傲的女人。
她是个聪明且睿智,能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却又不强加给对方的女人。
她似乎无所不通,多才多艺,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
甚至有人说,玉婉之后无名媛!
郭小洲之所以皱眉,脚步沉重。
是因为黄玉婉并不是个习惯冲动的女人,她审时度势,知进退,深谙体制规则。
正因为如此,她更不应该在这样的时刻要求见面。
虽然熊文涛并不会自爆家丑。但他和黄玉婉的“暧昧”关系,还是在京都上层圈子里流传。
庄栋和两位师兄昨天就有意无意的在电话里提醒他。
这个时刻,她要求见面?
郭小洲上了车,眉宇深皱。
选择不见。在不了解黄玉婉想法的前提下,似乎不是最好的选择。都说最聪明的人心底都暗藏着疯狂的火焰。他不想刺激她点燃火焰,导致她产生过激的行动。她这个时刻要求见面,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疯狂。
见面?也会产生问题。如果她提出“逾越”的要求?
上次两人见面,都“心有灵犀”的只求诠释双方的身体语言。把身体的交流展示到了极致。
但不交流,避而不谈,问题一样存在。
今天……她是要摊牌?
郭小洲在车上沉思良久,就在车辆驶入市委常委大院时,郭小洲回复了黄玉婉的短信。
既然不能逃避,他索性大度点。
“晚上十点。地点你选。”
第1093章 【致命的选择】(下)()
郭小洲站在宴会厅门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揉揉太阳穴,问,“几点了。”
刘长裕连忙回答:“八点十二分。”
今天可以说是刘长裕最扬眉吐气的一天,常一丁在欢送宴会上特地和刘长裕私聊几句,语言间很隐晦的问他对市委办工作的看法。
这无疑就是释放一种要用他的信号。
刘长裕按捺激动地简单阐述了他的工作看法。
这些稍微的看法,刘长裕和常一丁都明白,只一种负载工具。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是关键的人,在关键的时候说了关键的话。
当然,郭小洲推荐刘长裕,常一丁也愿意用他,不完全取决于郭小洲的推荐力,这涉及到刘长裕的工作能力和活动能力。
还有个原因是他没有站错队。自打郭小洲来武江后,不管任何时刻,刘长裕都坚定的站在郭小洲一边。用刘长裕的话说,这不是人为的划线那么简单。而是他要时刻和自己水平高的人站着一起。这样,他才能不断提高。如果和自己水平低的人在一起,难免自负,或生出“怀才不遇,生不逢时”之怨。
而实际上呢,刘长裕只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了郭小洲。因为他当时没得选择。
陪着郭小洲一起送客的除了刘长裕,还有胡君逸,徐云飞和魏哲。这四人,是他在武江的真正班底。
郭小洲喊上四人,去了不远处的一座茶楼。
泡了一壶正山小种。
郭小洲离开武江,那么这几个人必须有个主心骨,而且这个人必须沉稳,有耐心。
他倾向于刘长裕。
说实话,论才气论大局观论情商,刘长裕都不算最好的。但他最稳。即使在自己和市长田红兵发生严重摩擦时,还能屹立不倒,这就是本事。
郭小洲喝了一口茶,语气平和的环视四人说:“明天我去京都,以后相见的机会不多。今天我有些话对你们说。”
刘长裕和胡君逸自然屏住呼吸,认真倾听。
包括一向喜欢和郭小洲插科打诨的徐云飞和魏哲,也罕见的一脸严肃。
“我先问你们,当官有什么特殊性?”郭小洲问。
“实现自己的抱负!受人尊重。”胡君逸说。
魏哲咧嘴,“我是被逼上梁山的。没想到上山就下不来了,上瘾了。”当初他在陆安县就是个体制内的混混。
徐云飞现在相比以前沉稳许多,他轻易不开口。
因此他和刘长裕还在静心思考。
郭小洲扬眉,“在我看来,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在于,官是被官管的。不管多大的官上面都有官管着他。即使到了顶峰,还有体制和团体约束。”
“首先,当官有三好三不好,三好:有一个“饭碗”可以供自己和家人谋生,有一套晋升体系可以供自己向上攀登,有一块工作领域可以让自己施展才华。三不好:虽然有谋生的手段,但吃得好吃得不好却最终自己说了不算虽然有一套晋升体系,但走得近走得远却最终自己说了不算虽然有自己的工作领域,但干得长干得短却最终自己说了不算。”
“说的太对了。精辟!”徐云飞大拍马屁。
郭小洲瞪了他一眼,“不管做官还是做普通百姓的人都知道一个词功高盖主,尾大不掉。这是体制内大忌。当一件事情办成了,从来是将聚光灯向上挑,告诉天下人,我仅仅是在为官之人给定的框架下把具体事情做好而已。这有点像领导学里的一句话:领导者是指什么事情是对的人,管理者是把事情做对的人。我们就是管理者,定位在此,既有功业,又有安全。我们的手下还有一批被直接管理的下属,这些人既要为你服务,也要依靠他们把事情办成。”
“当上级把事情托付给你的时候,没有一批死心塌地跟你一起干的人,没有一批在你的业绩簿上留痕迹的人,你纵有三头六臂也做不成事情,因此,对下属的“杀、赦、奖、惩、激”,往往成为考验为官者水平的重要尺度。而且,当事成之后,人们把功劳算到你头上时,你要学会将聚光灯往下打。”
胡君逸等三人还在回味并尝试去理解。刘长裕的目光中却透出满满的崇拜。难怪郭小洲如此成功。就是他这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