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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伯烽神情自若,正在跟冯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信守承诺了吧。
44()
人到齐了就开饭。
饭后,段伯烽难得有兴致,陪夫人小姐们玩牌消磨时光。
中途凤笙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贺容清从上海打来的。
贺容清在电话里说:上海那边,已经看好了两块地,一块在城西,是个废弃的火柴厂,另一块在城南,离码头不远。
两块地,凤笙觉得都不错。
便决定先派个人去谈谈。
如果可以,她其实更想亲自去趟沪城。
“……租界这儿,我已经以春雁的名义买了套别墅。前后两栋楼,有个花园,还有喷泉。花园很大,你真应该亲自过来看看。当然,如果你能搬来沪城常住,做我的邻居,我会更加欢迎。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附近有点荒凉。我都怀疑是不是上了贸易行那位邢经理的当,以至于现在只能跟艾伦相依为命。”
凤笙笑道:“艾伦?该不会是你的狗吧?”
“宾果。你总是这么机智。”贺容清在电话那头笑。
“只是常识。”凤笙哭笑不得。
通完电话,一回头就看见了冯珏。
冯三爷双手插兜,笑得闲聊似的说:“抱歉,不是故意偷听您跟人讲电话……正巧听到您在说狗,想起我一个表兄家养了条狗,也叫艾伦。”
凤笙对冯珏并不熟悉。
不过她感觉冯珏此刻并不是没话找话。
“我这位朋友姓贺。”凤笙道。
“那更巧。我那位表兄也姓贺,名容清。”冯珏道。
太巧了。
冯三笑容笃定,凤笙心想他多半已经知道自己委托他表兄贺容清在上海买地的事。
至于那套洋楼,她曾经特别嘱咐贺容清,千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冯珏大概不会知道。
两人说了些客套话,错身而过。
凤笙借口困,早早回了房。
路上一直悬着心,冯珏会不会把这事告诉段伯烽。
段伯烽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到贺容清。
再顺藤摸瓜,查到那套别墅。
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她以为自己可以有计划地逃离这个牢笼,到头来却依旧漏洞百出。
不免有些气馁。
事情很快还是让段伯烽知道了。
冯珏跟他说的是:夫人有心在沪城经营地产。
“有心”两个字,让段伯烽起了警惕。
这时候质问太太为什么是在沪城盘地,而不是在省城,也于事无补。
省城多的是无主的空地。
太太却情愿舍近就远。
段伯烽想得眉头皱起来。
回房后,他把军服的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进了卧室。
见凤笙已经洗完澡,擦干头发,在梳头,段伯烽站着看了会儿,上前去,一只手穿过她腋下,抱住她。
凤笙被吓了一跳。
段伯烽手臂用力把她抱起来。
他常年行军打仗,轻而易举就把太太抱上了床。
整个人压上去。
凤笙推了推,只觉得被推的人跟磐石似的,纹丝不动。
急道:“您还……没洗澡。”
“一会儿再洗。”
段伯烽手往下伸进她裙摆里,一只手解开她睡衣的盘扣,握住她搓揉,一只手伸下去,揉捏那花核。
床头灯只能照亮房间的一个小小角落。
凤笙偏过头去。
段伯烽道:“我今晚轻点,别怕。”
然而开始的时候依旧艰涩。
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凤笙疼得身体弓起来,段伯烽也在心里懊恼。
还是太小了,要是能再长几岁,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直到破开那层障碍,穿过层层叠叠的包裹,走到底,两个人才都舒了口气。
段伯烽擦了擦太太额头的冷汗,视线锁住她,带着她轻轻抽动。
凤笙闭上眼睛。
眼底一片潮红。
段伯烽凑过去要吻她。
凤笙下意识错开脸。
吻落在她耳边,段伯烽不以为意地低声笑了:“傻东西。”
他将身下人撞得雪浪汹涌,闹到半夜才肯停。
用了水,段伯烽把太太抱在怀里。
这个青涩的姑娘,今晚终于成了他的人,心里像是落定了一局棋,安稳不少。
第二天让姜大夫煎了药,喂给凤笙喝,这一觉,凤笙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段家一向三餐准时,这还是凤笙头一回错过饭点。
段明月以为她病了,好几次差了人来问,都被傅妈挡在了门外,道:大奶奶正睡着,一会儿醒了,一定告诉小姐。
段明月听得百思不得其解。
听傅妈的口气,大嫂没病啊,怎么好好的赖床上不起来?
正好三太太过来,她便去问三太太,三太太愣了一瞬,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只道:“别问我,等你大哥回来,问你大哥去。”
三太太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不过老大伤势刚好,就这么迫不及待,她忍不住在心里偷着笑,心想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家那边。
婶婶侄女两个亲亲热热说着话,两位表小姐过了见三太太。
三太太道:“让厨房中午做个当归红枣排骨。”
这是大补的汤。
赵香语正学着城里姑娘在瘦身,道:“三婶怎么想起来吃这个?多油腻啊。”
三太太不理会他,让郑管家照做。
回头跟段明月说:“别一趟趟再打发人去问了,待会儿叫个人,去跟傅妈说,厨房今天煮了当归红枣排骨,让她给你大嫂盛两碗。”
赵香语撇撇嘴:“大表嫂怎么又病了?这身体也太不中用了。”
段明月正色道:“大嫂身体好着呢,你别咒她。”
“我就是随口一说。”赵香语敢在苏云跟前摆谱,却不敢得罪段家七小姐。
七小姐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上至老太太,下至兄弟姐妹,谁都疼她惯她。
到了中午,凤笙从浴室出来,看见傅妈在把床单收进匣子里。
一下便明白傅妈在做什么了。
难堪得满脸通红。
傅妈安慰她:“洞房的落红都是要收起来的,这是老家的规矩,大奶奶别臊。”
翠莲把床铺好,毕竟还小,也不太懂,随口道:“我说大爷怎么一大早起来,就让姜大夫煎药呢。难为大爷平时粗枝大叶,还有细心的时候。”
傅妈悄悄掐了她手臂一把,让她闭嘴,走过去给凤笙梳头,有一声没一声地说:“大爷心疼奶奶……也就头一回不大舒服,往后就好了……”
到了下午,整个公馆上上下下终于觉察出了气氛的不同。
夫人好好的,睡了一天,也不见服侍的人怎么紧张。
有点眼力的,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晚上段伯烽难得天没黑就回来了。
几个人见了他,都是一脸的惊喜。
段伯烽问郑管家:“夫人还睡着?”
“睡着呢。七小姐让小的差人去问过几次,一直说在睡着。家里有大夫,小的就没多问。”郑管家心里门儿精。
知道夫人是为了什么起不来。
“嗯。”段伯烽点点头。
“您看,晚饭是摆在饭厅,还是大客厅?白天二爷打电话回来,说晚上带几个朋友回来玩。”
段伯烽挥挥手,示意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摘了手套,脱了大衣,直接去了后面楼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今天还能还会有更,大家信吗?
45()
这么早见到段伯烽,碧玉都愣了。
翠莲却在一旁抿着嘴偷笑,心想大爷到底记挂着大奶奶呢。
“醒了?”段伯烽道。
“嗯!”翠莲欢欢喜喜地点头,“大奶奶刚醒,在喝汤呢。”
段伯烽抬脚进去。
太太身体不好,昨晚到后来,他也确实放纵了。
他想起太太今年才十八,跟七妹段明月一样大。
心里也觉得自己确实急了点。
进去后,见凤笙正坐在小饭桌前,一边喝汤,手上还在写着什么。
傅妈在劝她:“您先把笔放放吧,汤要趁热喝才行,炖了一下午了。”
“就好了。”凤笙敷衍她。
傅妈拿她没办法,回头看到段伯烽,如见了救星,道:“大爷回来了。”
凤笙赶紧把信收起来。
人也站了起来。
段伯烽按着她的肩,让她坐着,又让傅妈摆饭。
傅妈应承下来。
把空间留给亲密的小两口。
两人边吃饭边说话。
“……你父亲续娶的,是哪家小姐?”段伯烽道。
“是二姨奶奶家的表侄女。”凤笙道。
“日子定了?”段伯烽道。
“嗯。明天开春迎亲。”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不过年轻女子总希望丈夫从一而终。
这大概就是太太对她父亲的庶子妾室不能接受的原因。
他哪里知道凤笙上一世的种种经历。
桌上七八个菜,一半照顾了凤笙的口味,做得清淡,另一半沾腥带辣,口味很重。
“……当年在讲武堂,有个从川贵来的同学姓朱,平时三餐,无辣不下饭,带着我们也吃上了辣。”段伯烽道。
“您在讲武堂的那些同学,如今都在国内么?”听他提起讲武堂,凤笙便有些好奇。
“有几个去了国外,之后就没再回来。”段伯烽道。
“也许只是难以面对眼前的飘摇。”凤笙心里感慨。
“嗯。”段伯烽不置可否。
他是奉行大丈夫当立于世的。
乱世也好,盛世也罢,哪里没有纷争。
“……我白天一般不在,有事让廖副官给曲秋民打电话。别再像上次那样,半夜三更往外跑。省城虽然安全,也要以防万一。“段伯烽道。
“我听您的。”凤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