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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看你现在跟陈大龙一样,就会拿话来糊弄我!”
一旁的柳嘉惠听了这话不由皱眉:
“王家新,你跟茅家涛打架,碍得着人家陈书记什么事情了?最近一段时间,陈书记一心扑在深港项目规划工作上,事无巨细跟我们研究讨论敲定最合适的建设方案,你倒好,心情不好就往人家头上撒气!”
王家新见柳嘉惠话里话外顺着陈大龙,心里说不出一股醋意翻滚,再想起之前陈大龙向自己承诺过,深港项目必定分自己一杯羹,可刚才另一位工程副总指挥当着自己的面已然承认工程内定给了茅家涛,心里更加火大。
他认为,陈大龙自始至终对自己使用缓兵之计,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一次次跟自己说的都是假话空话,说到底,他对深港项目根本没有决定权!
“我跟陈大龙没完!”
王家新越想越气,两只拳头捏紧青筋尽暴,两眼熊熊烈火几乎要烧出来,在他看来,若是陈大龙一早告诉自己,没那个本事帮他竞争深港项目,至少他还有机会从别的路线想办法。
可是现在大局已定,眼睁睁看着深港项目很快要被茅家涛那狗日的吃了独食?这口恶气,他堂堂身为书记家的二公子怎么能咽得下去?
余局长见王家新情绪不好,冲着一旁的柳嘉惠使了个眼色,柳嘉惠立马会意上前道:
“家新,你今晚不是说好了请我吃饭?走吧,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先吃饭去吧。”
柳嘉惠伸手拉了一把王家新,王家新却转脸看向余局长,说:
“二哥,你马上打个电话给陈大龙,我要当面问问他,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说法为自己开脱?这是什么人,和老子还玩什么虚假的。”
余局长意识到此时打电话让陈大龙过来,无疑再生事端,打哈哈道:
“算了,这都几点了,陈大龙毕竟也是领导干部,每天要处理很多的事情那个,说不定陈书记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王家新却坚持:
“你要是不打,我来打,下面的一个小干部,有什么忙的,不过就是吃吃喝喝,顺便干点他自己认为的为民实事,其实就是没有他,人家地方发展也不是照样,不要把一个人想的那么伟大。”
说着,王家新从口袋里掏出,余局长担心他说话太冲赶紧低头服软:
“行行行,我来打我来打,你先陪着嘉惠上楼,我现在立马打电话让陈书记过来一趟。”
“嗯。”
王家新全程黑脸进了电梯进了楼上包间,此时的几人哪里还有吃菜喝酒的心思,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坐在包间里,瞧着服务员一道道上菜,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大约半小时后,陈大龙的专车缓缓驶入酒店停车场。
刚才在电话里,余局长慌张口气说了一通,“王家新和茅家涛在酒店大堂打架,成杰奎秘书长也在场,亲口说深港工程已经被茅家涛承包”之类的话,并告诫陈大龙,“王家新今晚状态很不好他自己留心点。”
忙碌了一天正准备休息的陈大龙接到这样的电话不禁有些头疼。
王家新这种官二代一向骄奢惯了,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说话做事根本不懂得顾忌别人的感受,今晚的事虽然余局长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是大致事情他也听明白了,还是深港项目的事。
陈大龙压根不相信成杰奎没经过招投标程序就敢把工程私自内定下来,即便是有朱家友在背地里指使,他也绝不敢顶风违纪。
但是,余局长在电话里说的言之凿凿却又让他不得不信,如果他没有预料错的话,这事肯定是朱家友或者是成杰奎私下给茅家涛的承诺,并没有公开走程序。
说白了,这种在桌子底下的交易在没有公开之前都是不算数的,没签合同,也没有经过招投标的程序,凭什么就说项目内定给了哪位建筑商?
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倒霉的不仅仅是工程副总指挥成杰奎,连幕后指使的市委书记朱家友也难辞其咎。
偏偏,这样的混话王家新就信了?这让陈大龙一脑子郁闷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位公子哥解释。
现在,余局长电话打过来,他又不能不应付一下,否则的话,依王家新的脾气,还不得半夜三更找到他住处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大龙走进酒店包间的时候,就是这种特别无奈的心态,原本没必要折腾这一出,王家新却当成头等大事来闹腾。
。。。
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瞧不起()
高官到底定力惊人,尽管心里因为一早发现丢失惊涛骇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边用餐,一边冲着王书记以及一干官员点头问好的空,话里有话道:
“王书记,看来这定城市的治安状况还需要多多加强啊!尤其是公安部门的专业能力,一定要好好培训提高。”
王书记听了这话满脸尴尬,一边冲着身边随行的省公安厅长狠狠瞪了一眼,一边满脸堆笑冲着高官小声抱歉道:
“领导请放心,这事必定会圆满解决,至于定城市公安系存在的相关问题,我已经让省公安厅的一把手负责处理,务必尽快让定城市的治安状况得到改善。”
领导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口中“嗯”了一声,自顾去挑自己合口的食物先填饱肚子再说。
按照原先定好的考察调研流程,领导们一早在定城市用过早餐后,便赶赴邻市湖州市调研,等到众多官场大咖乘坐一溜公车离开,省公安厅的厅长却按照王书记的指示留下来,“整顿定城治安”。
领导受气,下属遭殃。
待到领导们一离开,省公安厅的厅长立马猴子称大王,在定城市召开公安系统三级会议,在千人之众的大会上大发雷霆,痛斥定城市公安局长胡文武存在严重不作为行为,对其就地免职的同时,还指示督察部门来定城调查此事,务必给省领导一个满意交代。
胡文武这回成了最最倒霉的替罪羊,好像突然之间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尽管无论是领导丢了,还是记者们采访车被砸全都跟他没有半点牵连。
但由于定城市公安局长的特殊身份,他却不得不合情合理背起这黑锅,而且无论在省委省政府领导的眼里,还是在省公安厅长的眼里,他都是最最合适背黑锅的人。
胡副省长听闻宝贝儿子遭受这么大委屈,心里一股子怒火没处发泄,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定城市委书记朱家友,质问他:
“你这个市委书记怎么当的?好端端的居然让胡局长在定城的地盘上遭人陷害?”
胡副省长身为官场半仙级的人物,透过现象看本质,很快理清楚此事其中必有端倪,好端端的,偏偏有人在京城领导到定城考察期间偷了领导,还砸坏记者采访车?
要说这系列事件没有人在背后策划纯属意外,那真是见了鬼?可到底是谁?居然胆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难道他不了解胡家在本省官场的深厚背景吗?
朱家友面对老领导发飙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却暗骂,“胡副省长专挑软柿子捏,有本事从省公安厅长发火,在自己面前嘚瑟有毛用?”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
无论如何,眼下的局面是,定城市公安局长的位置终于空下来,一直在旁边好心情看戏的陈大龙想要达到赶走胡文武的目的已经达到。
杀人不见血。
官场行走步步惊心,要想稳打稳扎获得最后的胜利,除了演戏功夫要好,心思敏捷缜密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很——政治天赋!
领导干部上上下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有潜规则可循,真要是遇上了官场大神级别的高手,一切规则都如过眼云烟,双方拼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有谁更狠!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有句名言:
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
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很难做出斩尽杀绝的决定,有些时候,面对势不两立的对手,往往别无选择,协路相逢不仅是勇者胜,更得有勇有谋才行。
陈大龙在定城市稍稍做点小动作如愿以偿,没想到普安市的王家新和余局长两人此刻却愈加困境重重,这日傍晚,陈大龙正准备下班,接到两人电话,说是来了定城。
陈大龙在电话里玩笑说:
“两位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晚饭时间,就准点到了?”
电话是王家新打来的,他显然心情极其郁闷,没什么心情跟陈大龙开玩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道:
“我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行了,见面再说吧。”
陈大龙几乎不用脑子琢磨也猜到两位如此郁闷是何原因?除了湖大广场在普安市遇到的困境,还能因为什么?看来,王家新这两天回到普安也还是没能改变局面。
“搬救兵搬到自己头上来了?”
陈大龙不觉好笑,两人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二公子,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亲外甥,生意上遇到难处不找正主,却一味找自己帮忙,这叫什么事?
陈大龙只得坐在办公室静等,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听到已经差不多清空的管委会办公大楼走廊里传来两人熟悉的脚步声。
余局长和王家新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是耷拉着一张脸,那神情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进了陈大龙的书记办公室,二话不说来了一个“北京瘫”,往沙发上随便一坐,动也不想动。
瞧着两人这副德性,陈大龙不觉好笑,赶紧亲自为两位倒了两杯水,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无精打采的?余局长,你说说吧?”
一提起话题,余局长就火冒三丈,他冲着陈大龙没头没脑抱怨道:
“陈书记,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谁敢给咱们余局长气受了?你倒是说的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