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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崇德话音刚落,朱家友赶紧在一旁附和:
“常副省长说的对,对于省委领导重大决策,我们地方政府就应该当成头等大事来抓,不折不扣的完成,定城历来如此,这次真是一次例外。
您也知道市委作出的决定必须政府一方具体负责执行到位,对于深港项目我这心里也是干着急,市政府那边就是没有具体行动,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朱家友今天整场会议都在扮演一个极其委屈的受到市长打压的市委书记形象,看着他那副瘪三似的可怜巴巴模样,在场的众位常委无不为他的高超演技暗暗喝彩。
身为市委书记,一方诸侯,能把自己降低到如此境地博取省里领导的同情,也算是不易,只是不知道识人无数的常副省长会不会吃他这一套了?
看着朱家友当众信口雌黄,一旁的龚市长再也憋不住了,奶奶的,真是小人,冲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朱家友猛的大喝一声:
“朱家友!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你血口喷人!”
龚市长这一嗓子喊的实在是太响亮了,他可能是做梦也没想到朱家友自保居然义无反顾选择出卖自己,此情此景,即便是自己再怎么解释,恐怕常副省长也未必相信,这更加让他心里气的要吐血。
他冲着朱家友不管不顾嘶吼道:
“朱家友,深港项目从一开始你的态度就是反对的,省里公布之后,自始至终你只召开过一次市委常委会议研究此事,我当时是反对,可是后来你从未和我协调过,那是因为你本人就是坚决的反对者,现在居然把责任往我一个人身上推,你简直是无耻!”
市长当着众人的面冲动斥骂市委书记“无耻!”,朱家友演技颇好的适时装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神情冲着龚市长弱弱反击道:
“龚市长,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怎么骂人呢?好歹常副省长在这里,湖州的各位领导也在这里,咱们有理说理,有事说事,你这样的态度怎么能利于解决问题呢?”
听听听听!单从语言上听起来,朱家友是一位多么讲道理的好领导啊!当底下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耻”的时候,他还是能够保持谦谦君子风度,劝诫他“有话好好说”。
龚市长简直要被气疯了!
同样身为官场老甲鱼的他,实在是太了解此次紧急会议意味着什么,省委常委副省长出面,那就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若是任由朱家友往自己头上扣上了罪名,正好常副省长又信以为真,那自己可就完了,一切都完了!
身为市长却敢公然违拗省委省政府领导做出的重大决策,这就像刚才常副省长的那句话,“要你这样的领导还有什么用?”
“不行,今天一定要当着常副省长的面把的话摊在桌面上讲清楚,老子绝不能平白无故被朱家友摆了这么一道。”龚市长在心里暗想。
他当即转脸看向常副省长,情真意切解释道:
“常副省长,朱书记刚才说的话根本言过其实,我承认,我的确对深港项目有所不满,但是我并不是不满深港项目,我作为市政府市长,也知道此项目对于我们定城发展的性,更明白省委省政府如此决策,就是加快定城和周边城市的外出通道,我当时不满的是这个项目同湖州市双方合作建设。”
龚市长这句话一说出口,立马意识到自己又犯下了一个言语上的大错误。
他这边话音刚落,坐在会议桌对面湖州市一干常委个个眼里带毒似的投向他,尤其是湖州市委书记王长安,那副神情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
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众怒()
。
杀人不见血。
官场行走步步惊心,要想稳打稳扎获得最后的胜利,除了演戏功夫要好,心思敏捷缜密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很政治天赋!
领导干部上上下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有潜规则可循,真要是遇上了官场大神级别的高手,一切规则都如过眼云烟,双方拼的不仅仅是智慧,更有谁更狠!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有句名言:
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
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很难做出斩尽杀绝的决定,有些时候,面对势不两立的对手,往往别无选择,协路相逢不仅是勇者胜,更得有勇有谋才行。
陈大龙在定城市稍稍做点小动作如愿以偿,没想到普安市的王家新和余局长两人此刻却愈加困境重重,这日傍晚,陈大龙正准备下班,接到两人电话,说是来了定城。
陈大龙在电话里玩笑说:
“两位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晚饭时间,就准点到了?”
电话是王家新打来的,他显然心情极其郁闷,没什么心情跟陈大龙开玩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道:
“我现在哪还有吃饭的心思?行了,见面再说吧。”
陈大龙几乎不用脑子琢磨也猜到两位如此郁闷是何原因?除了湖大广场在普安市遇到的困境,还能因为什么?看来,王家新这两天回到普安也还是没能改变局面。
“搬救兵搬到自己头上来了?”
陈大龙不觉好笑,两人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二公子,一个是省委书记的亲外甥,生意上遇到难处不找正主,却一味找自己帮忙,这叫什么事?
陈大龙只得坐在办公室静等,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听到已经差不多清空的管委会办公大楼走廊里传来两人熟悉的脚步声。
余局长和王家新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是耷拉着一张脸,那神情像是有人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进了陈大龙的书记办公室,二话不说来了一个“北京瘫”,往沙发上随便一坐,动也不想动。
瞧着两人这副德性,陈大龙不觉好笑,赶紧亲自为两位倒了两杯水,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无精打采的?余局长,你说说吧?”
一提起话题,余局长就火冒三丈,他冲着陈大龙没头没脑抱怨道:
“陈书记,没见过那么欺负人的!”
“谁敢给咱们余局长气受了?你倒是说的清楚点?”
“还能有谁?还不是张市长那混蛋!”
“张市长?”
陈大龙有些疑惑抬眼看向余局长,如果他记忆没错的话,好像是有个姓茅的生意人存心想要抢余家在湖大广场附近的黄金商业地带,怎么张市长身为公职人员,居然捋起袖子亲自上阵帮忙?
这不合规矩啊?
王家新在一旁气哼哼插嘴道:
“还有那个茅家涛!跟张市长坑壑一气,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陈大龙见王家新气的连文言文都用上了,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冲着两人问道:
“你们这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到底说什么呢?余局长,还是请你从头至尾把相关事情一一说来听听?”
“行。”
余局长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原原本本把今天特意从普安市赶过来向陈大龙求援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嘴里忍不住飚脏话。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是张市长利用职权帮助茅家涛指示手下各执法部门领导从几个方面刁难湖大广场项目,以达到威逼王家新和余局长妥协的目的。
茅家涛仗着有张市长撑腰,理直气壮跟王家新斗上了,那战斗激情高昂至极,一副普安地盘老子说什么就什么,谁也别想跟老子争的模样。
就在今天下午,茅家涛居然派了公司的人去湖大广场附近的地盘上丈量尺寸,此举一下子激怒了王家新,他听闻消息后立马亲自赶到现场阻止。
可恶的茅家涛却早有准备,一边安排人丈量地面,一边还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混混看场子,王家新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敢跟这帮人硬来,一转脸打了个电话给余局长。
余局长听了消息也气坏了!赶紧派出一帮公安到现场,借以维持秩序为民,准备赶走那帮丈量土地的人,却不料那帮人居然根本不把这帮警察放在眼里,对警察的劝说离场不仅不服从还推推攘攘对警察动手?
余局长听下属汇报后,气的两眼冒火却又无计可施。
毕竟他是公职人员,对方不过是在丈量土地,又没有杀人放火打架斗殴犯下违法行为,难不成还能大白天把这帮人拘捕了?
王家新和余局长相继赶到现场,可却都拿那帮人没办法,两人干瞪眼着急的时候,余局长脱口而出一句:
“要是陈书记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对付这帮混蛋!”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两人顾不上各自手头有事,立刻驱车来到定城市,特意来找陈大龙想办法支招解决问题。
余局长哭丧着一张脸问陈大龙:
“陈书记,你说对付这帮无赖,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家新也在一旁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陈大龙,那眼神分明是把陈大龙当成了救星一般,巴不得从陈大龙嘴里听几句金口玉言,立马解决麻烦。
陈大龙听了余局长一番话后却半晌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办公桌面,显然在思考什么,余局长瞧他一声不吭,忍不住着急催促:
“陈书记,你快想点办法呀?要是咱们再不想办法协应付,那帮人可真要把湖大广场旁边那块地占为己有了?程序上的事情有张市长撑腰,谁敢不从?万一以后丹丹回来问起这事,我和家新可怎么有脸向她交代?”
陈大龙了解余局长此刻心急如焚心理,这就相当于原本是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肉如今快要变成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他能不着急?
他抬起双眼,眼神深邃看向坐在对面的余局长和王家新,两眼在两人脸上分别转悠了一圈后,最终眼神落到余局长脸上,问道:
“既然你湖大广场的项目跟张市长翻脸,恐怕普安市你是呆不下去了,不如,你到定城来,咱们兄弟在一块好歹有个照应。”
。。。
一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