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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层的七八名黑衣人快速冲了过去。先前在大院门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个硬角色,现在自然不会再留情玩什么单枪匹马的把戏。
陈有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双脚在地借力一蹬一窜而起,以着令人眼花的速度一脚踹向了左手方向的一名黑衣人。
“嗷!”
被踹中的黑衣人嘴中发出一道惨叫直接倒地,在草地上滑出了七八米远,留下一条显眼的痕迹。
陈有山落在了这个黑衣人原先的位置,手掌如闪电般伸出,拖过身旁一人对着他胸前就是一记漂亮的膝撞,让得对方整个人像只虾一样躬了起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一只紧握着的拳头从后方出现在了他的耳边,他头也不回,反手一抓,狠狠一甩,直接给对方一记过肩摔,让得这名看上去很是强壮的汉子直接就躺在地上哼哼叽叽,再也爬不起来。
借着这股力量,陈有山身形凌空翻转,身形在半空中画出一个半圆出现在了另一名黑衣人身后,如刀峰般的手掌朝着对方肩头直劈而下。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紧接着便响起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几乎就是在这道惨叫声响起的那一刹那,陈有山又闪电般的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人身前,照着他的大腿就是重重一拳,硬生生的将这名足足有一九零的大汉砸得跪了下去。
手撑着这名大汉的肩头,一个连环腿直踹迎面冲来的两人门面,速度快得让他们连反应都不及做出就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就满脸鲜血的蹲了下去,不停哀嚎。
至此,七名黑衣人全部负伤。整个过程看似虽长,其实连半分钟也不到,加起来撑死恐怕也就二十来秒。
所有黑衣人都惊呆了,像在在大白天见鬼了一般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变态家伙。开什么玩笑?我们好歹也是练过的好不好,好几个还是从部队下来的,就这样几秒钟被你干趴下了?而且还是当着主子的面?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混?
于是,剩下的十几名黑衣人同时冲了上去。
看到这里,沈光南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下一刻,他的嘴巴就微微的张了开来,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面对着十几人的围攻,陈有山不退反进,以着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一拳砸向迎面而来的一名黑衣人门面,直接将这名黑衣人砸得晕了过去。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陈有山一连串让得沈光南目瞪口呆的狂暴攻势应运而出,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如果没有那些不和谐的声音的话。
“咔嚓!”
“嗷!”
“砰!”
骨头断裂的声音、接连有人倒地的声音以及各人口中的哀嚎声在这间庭院内组成了一首非常独特的乐章。
这一次,他花了近两分钟的时间才将全部人放倒,在混乱中他身上也在挨了几击,但并无大碍。
十几人全部倒地,无一例外的全部负伤,而且都是双臂骨折。
沈光南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陈有山,眼中少有的流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仿佛是生怕这个怪物会对他也做出一些什么来。
陈有山站直身体,平息了一下有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问道:“还有吗?”
沈光南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很是紧张。
陈有山嘴角弯起一道嘲弄之色,从身上拿出那个信封放在了一个黑衣人身上,直接转身离去。仅仅才走出几步,他又扭头朝着一旁望了过去。
数百米开外,几名黑衣人和一名灰衣老头正快步朝这里奔来,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刚才的动静。值得一提的是,那位老头的速度居然一点也不比那几位黑衣人慢。
目光在前方那名灰衣老头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他并没有多作停留的意思,大步朝着院外走去,毫不理会远处传来的尖喝声。
待那几人赶来的时候,陈有山已经消失在了这间庭院。
灰衣老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不停哀嚎的黑衣人,大感疑惑的将那个信封拿了起来,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叔。”沈光南快步走了过来,说道:“没事,我带来一个朋友,脾气不好喝了点酒。”
被称为周叔的灰衣老者很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一名黑衣人面前,说道:“怎么回事?”
沈光南有些焦急,说道:“周叔”
“让他说。”周叔毫不留情的打断。
黑衣人一脸痛苦,但他明显是有些惧怕是这个老头,咬着牙说道:“有一个少年他说找老爷还还一个玉佩。”
“玉佩?”周叔神色微微一动,“什么玉佩?”
“一个只有半块的玉佩,他还说是故人之后。”
“你说什么?”周叔脸色大变,猛的扭头望向沈光南,眼中满是震惊。
沈光南被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忙说道:“周叔,你听我说”
周叔打断道:“是不是那块玉佩?”
“周叔”
周叔大吼道:“是还是不是?”
沈光南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忙道:“是。”
“是刚才那个少年?”
“是。”
“你们闯下大祸了!”周叔大骂一声,快步朝着庭院外追了过去,可是,哪里还能看到陈有山的身影。
“你们快追过去,如果追上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他请回来,记住,是请!”
“是,周叔!”跟着来的几名黑衣人应了一声,快步追了出去。
周叔走到沈光南面前,有些阴沉地说道:“去跟你父亲解释一下吧。”
沈光南脸色微微一变,哀求道:“周叔”
周叔摆了摆手,示意他没必要再说下去,看着闻声走出来的沈夫人说道:“一起去吧。”
第十章 痛心疾首()
在大院内的另一幢别墅中,沈光南和沈夫人小心翼翼的站在大厅中间,连呼吸都变得小声了许多。在他们前方,周叔手拿着陈有山留下的那个信封,小声的跟一名身着唐装的老先生说着一些什么。
这位老先生慈眉善目,年龄至少也过了六旬,但身体看上去很是硬朗,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与世无争的从容与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镇定。
这位老先生就是先前陈有山想要寻找的正主,也是沈家真正的主人,沈从闻。
“你说什么?”
片刻后,沈从闻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陡然提高八度,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异样,一脸震惊的盯着周叔手中的信封。
周叔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让人追上去了,不过,能不能追到就难说了。”
沈从闻有些着急的将手上的信封拆了开来,当他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忍不住怔了怔,下一刻,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了起来。凌厉的目光落在沈光南身上,让得后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满脸惊慌。
“爸,你听我说”
“把她带走,问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看他们跟他说了些什么,一个字也不能少。”沈从闻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的意思,指了指沈夫人,示意周叔把她带走,寒声说道:“如果稍后我从你们两人嘴里听到的经过不一致,你们两人就永远滚出沈家。”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但谁都能从这两句话中听出来他的滔天怒火。
“爸”沈光南大惊,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听父亲自说出这么狠的话。
周叔上前两步,说道:“少夫人,走吧。”
沈夫人看了沈光南一眼,心惊胆颤的跟了过去,房内就只剩下沈从闻父子俩人。
“说吧。”沈从闻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光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没有敢遗漏一个字。
沈从闻在听完后,没有说一句话,脸色却是涨得铁青,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许多,显然是在强忍着怒火。
没过多久,周叔也带着沈夫人走了进来,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光南,你太让我失望了。”直到在从周叔口中证实沈光南所言非虚后,沈从闻才一脸痛心地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位老先生,你现在早就死了。如果没有那位老先生,哪里还有现在的沈家?哪里还有现在的生活?”
沈光南低着头,不敢说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沈从闻忽然大吼:“沈家现在的主人?你什么时候成了沈家的主人?沈家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来做主了?如果你真有这个能力,优雅现在哪里用得着这么辛苦?”
几句话直接吓得沈光南哆嗦了一下,急道:“爸,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去就把那个小兄弟找回来,我现在就去。”
“找他?你上哪去找?”沈从闻将那个信封甩在他的脸上,“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沈光南手忙脚乱的将信封接住,打开看了起来,下一刻,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巨大。
这是一张只写了寥寥数十字的信纸。开头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后面直入主题,让他们不必将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请他们务必将这半块玉佩收回。
没有虚伪的客套,没有过多的寒暄,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直接明了的道出了陈有山的来意,这封信甚至没有落款。
“收收收收收回?”沈光南一脸震惊的看着手中信纸,连语气都变得结巴起来,“他他今天来是来还这半块玉佩的?”
此言一出,沈夫人的眼睛也瞬间瞪得滚圆滚圆,有些不敢相信的凑了过来,将目光投向那张信纸,待她看清这上面的内容后,脸色顿时变得惊恐起来,有些慌张的看着沈光南。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