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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优雅没有再说话。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声音很小。
汪晴过去把门打开，然后微微一愣：“你怎么回来了？有事？”
站在外面的是苏青荷。
苏青荷有些紧张的朝办公室内看了一眼，结结巴巴道：“我”
沈优雅转过身来，看到她后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意外之色，笑道：“进来说吧。”
苏青荷走了进去。
“坐。”沈优雅在沙发上坐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苏青荷坐了下去，小声问道：“董事长，我想知道你帮我姐的真正原因。”
沈优雅笑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不信。”苏青荷摇了摇头，“以优雅集团的实力，完全可以招聘现成的毕业生，根本没必要在我身上花费几年的时间来等待。”
“为什么不行呢？”沈优雅指了指一旁的汪晴，“十三年前，她刚刚小学毕业，从上初中开始接受优雅集团的资助，直到三年前她大学毕业进入优雅集团成为我的助理。十年时间我们都可以等，四年时间难道我们还等不了吗？”
苏青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汪晴。
汪晴报以微笑，轻轻点头。
“可还是不对。”苏青荷仍然是摇头，“如果你们真的是因为我才给我姐工作，当初你们找上门的时候就应该是找我而不是找我姐。”
沈优雅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很是迷人。
“你的心思很缜密。”她夸奖道。
苏青荷听出了她的话外音，急道：“所以，你们帮我并不是因为我？你们之所以编出那样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仅仅只是不让我们怀疑？”
沈优雅赞赏的看着她，没有否认：“不错。”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为什么帮我？”苏青荷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沈优雅看着她：“看你这副模样，你应该是猜到了一些什么？”
苏青荷紧咬着牙关：“我想到这件事跟一个人有关，但我不敢确定。”
“为什么？”沈优雅脸上笑意愈发浓郁。
“我认识的那个人他说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而你们”她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谁都懂。陈有山和沈家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中间不知道隔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在汪晴上门的时候她就想到可能是他在暗地里帮忙，因为除了他以外，她们姐妹再不认识什么人。
“他确实是一个普通人。”沈优雅忽然轻叹一声，“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董事长，我们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苏青荷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沈优雅轻轻的点了点头：“让你姐到这里来上班，确实是陈有山的意思。”
苏青荷呆住了，眼圈泛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不让我们告诉你，所以我们才编了刚才那个理由。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苏青荷深吸一口气，怒力的让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说道：“所以，你故意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个破绽？故意我发现这里面的蹊跷？”
沈优雅笑了笑：“他不让我们告诉你，我也不好直接跟你说，总要有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吧？”
苏青荷看着她，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已经说过了，他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可是”
“没有可是。”沈优雅摇了摇头，“关于他跟沈家的关系也很普通，你如果想要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吧，我说得已经够多了。”
“你知道他在哪吗？”苏青荷有些紧张。
沈优雅明显的怔了怔：“你不知道？”
苏青荷摇了摇头。
沈优雅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姐知道，你问问她就是了。”
“我姐？”苏青荷吃惊不小。
沈优雅站了起来：“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留你了。刚才跟你说的交易仍然有效，你如果有意的话可以直接跟汪晴联系。”
“谢谢。”苏青荷忙站了起来，感激道：“就算我没有接受优雅集团的资助，在我毕业后，优雅集团也是我找工作的第一选择。”
沈优雅莞尔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办公桌前忙碌起来。
苏青荷再次鞠了一躬，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第三十八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对于酒吧，陈有山的印象一直是非常模糊的，在没有来到京城之前，他对酒吧的了解仅限于偶尔在电视剧里面看到一些一闪而过的几个镜头。从那些电视剧里他知道酒吧并不仅仅只是喝喝酒聊聊天这么简单。但这里面到底包含着多少道道他又不得而知。
所以，从沈家出来后，他来到了一间网吧，在里面坐了三个多小时，看了很多关于酒吧的新闻和视频，总算是对酒吧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知道了酒吧里面隐藏的那些猫腻。
其实这些东西他完全可以问余姚，但经过了昨晚那事后，对于余姚那几人他已经有些提防，已经不再向前天那样信任他们。有的事情他可以问他，但有些事情他不想问他，因为他已经无法确定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有没有掺杂水分。
想起沈老先生所说的团队，他将这件事记在心上。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找一个甚至是几个自己可以信任的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的前提下。这件事情急不来，只能慢慢找。
再回到酒吧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余姚独自一人在酒吧，一旁的酒桌上摆着几个饭菜，菜已经没有热气，看样子他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
“你可算是回来了。”看着陈有山回来，余姚脸上露出一个大松一口气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
“我会出什么意外？”陈有山笑了笑，脸上神情跟前两天没有区别，好奇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想着你昨天受到了惊吓，特意来给你压压惊。”余姚也笑了笑，“都这个点了，你应该已经吃过了吧？”
“你还没吃？”
“吃了一点。”余姚将饭菜收了起来准备扔掉。
“别扔。”看着他居然准备把饭菜扔进垃圾桶，陈有山忙阻止：“这么好的菜，扔了怪可惜的，留着我晚上吃吧。”
“看你这话说的，晚上再叫就是了。”余姚不答应。
“别浪费了，反正晚上又不会坏。”陈有山笑呵呵的将他手中的凉菜接过存放起来。一副跟先前无二的模样。心里对他们提防是一回事，要不要表现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还没有愚蠢到将所有事情都表现在脸上。
余姚拗不过他，也就由他去了。
“今天晚上应该也会有一些客流，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来捣乱了。”
“不管怎么说，酒吧的生意总算是有起色了。”余姚说道：“如果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我们再搞一搞活动，酒吧就算恢复不到以前的繁荣应该也不至于这样继续亏损下去。”
陈有山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余哥，这个酒吧以前干净吗？”
余姚眉头微微一挑：“你说的干净指的是？”
“毒！”陈有山直接挑明。
余姚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既然问了，我也不瞒你。这种东西国家虽然抓得严，但一些小毒偶尔还是会有的。别的酒吧也都有，这不奇怪。”
“别的酒吧我不管，但青春酒吧要保持干净。”陈有山语气坚决，“我不愿意在这里看到这种东西。”
余姚苦笑道：“我们不提供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客人自己带进来的。”
“扔出去。”陈有山轻描淡写道：“只要发现了，不管是谁，直接扔出去。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谁要用这种事情在背后对我们开枪，我会死得很惨。”
余姚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一副你怎么说就怎么做的姿态。
“余哥，你知道昨天那些人是什么人吗？”陈有山忽然问道：“他们不会是某个地下势力的人吧？看他们当时穿的衣服，好像是某个酒吧的人？”
“你猜对了，他们就是这条街上某个酒吧的人。”余姚看了他一眼，“说起来，这间酒吧跟你还有一些过节。”
陈有山眉头一挑：“外滩一号？”
余姚点了点头：“就是它。”
“为什么？”陈有山不解道：“外滩一号为什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因为他们后面有人。”余姚说道：“你应该听老板说起过他遭人报复的事情吧？”
“跟外滩一号有关？”
“外滩一号的老板跟那个人的关系不菲。”
陈有山终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就算是没有这一层关系，这条街上的其他酒吧也很乐意看到我们关门，很乐意看到他们少一个竞争对手。其它酒吧之间也没少找我们的麻烦，只是他们运气好没有碰上昨天的日子罢了。”
陈有山沉默了片刻，问道：“外滩一号有官方背景吗？”
“谁知道呢？”余姚摊了摊手，“不过，想要在这样的场合生存下来，没有一点关系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一点关系，那些小混混就足以让人头疼了。哦，我说的小混混是真的小混混，那些年轻气盛的小青年们。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其实比的就是谁的关系硬。”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以前有，但现在没了。”余姚看了他一眼，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说道：“其实我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你前些天在外滩一号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在看到你敢正面与赵天成争锋后所有人都认为你有深厚的背景，昨天外滩一号的人不可能认不出你来。”
“这不奇怪，那天晚上我来这里找事做的时候第一个去的就是外滩一号，我跟徐不年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