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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芷有些心虚,虽然爱急了这些小动物,但是被圈养起来的动物和自己又什么差别,就在身边眼见心烦,最重要的是那波斯猫是林莫隐送来的,陶芷也不知道为何她讨厌他的紧,连送的东西都有一股深深的厌恶感,所以这波斯猫平日也没怎么照看,让其自生自灭了。
陶芷看它纹丝不动,问道:“它……死了么”
林莫隐已经用小铲子,刨开泥土,露出个坑来,说:“已经死了,小莲嘴唇发紫,或许偷吃了放老鼠药的食物死了,我想把它埋了,也算是入土为安。”
小莲是那只猫的名字。
挖土时,褐色泥土沾在他的衣服上,像千尘不染的玉石,惹了一片尘埃。
陶芷窘迫地转移话题:“叫下人来做这些就好,干嘛独自一人来做。”
那只波斯猫已经埋好,林莫隐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说:“小莲,跟了我三年,多少也对它有点感情,三年在外奔波,也不知道遇上多少事,吃了多少苦,也是小莲朝朝暮暮的陪着我,它走了,我是不是应该送它”
陶芷暗暗不满。
既然它对你那么重要,为什么要送给我真是个怪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陶芷错愕的抬头看去林莫隐,甚至带着惊恐。
在林莫隐墨色黑瞳能看到陶芷惊慌失措,像是急转流速的漩涡,将人吸引,无端端叫人沉沦。
“你为什么总是害怕我”他的声音似梦语细语呢喃,轻得似羽毛浮在心头,林莫隐掩盖的笑容和玩世不恭的轻浮,从未有过的认真。
林莫隐抬步欲前,陶芷不自觉向后退去,退得太急,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倒,林莫隐极速向前,拉着了她的手腕。
待陶芷站定。两人都默不作声,有一丝尴尬。
林莫隐带那股子轻浮的笑意,蓦然退后几步,与陶芷拉远了距离,即疏离又陌生,突兀地说:“嫂嫂怕是多想了,虽然这猫跟我很久,我十分宠爱,但猫儿年纪大了,我又不忍心看着它在我眼前离去,还是早早送了人,免得徒添伤悲。没想到我还是看见它倒在我面前。”
林莫隐轻轻一叹。
那只波斯猫为了最后一次看看它的主子,一路咳血低喘,反复趔趄,支撑着体内毒性发作,勉勉强强到了林莫隐的门口,只不过呜咽几声,再也发不出声音,就死去了。
等到发现的时候,是下人的一声惊吓,才把林莫隐唤醒的。
林莫隐对任何事好似漠不关心,又是什么事,能让他顶着睡眼惺忪,亲自送猫儿入土为安了看来他真的很重视。
陶芷虽然分外尴尬,若不是自己,置之不顾,这猫儿怕是还能多活几年。
林莫隐只是自顾自地说:“终究没见它最后一次。”
声音是那么哀伤和不舍。
“这世间总有什么是错过的,过了这个时间也无法挽回。”林莫隐看着陶芷。
气氛忽的沉闷起来,俄而,林莫隐展颜笑道:“说来说去,也只是个猫儿,”
林莫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碧色哨子,那碧色哨子晶莹剔透,又道:“你拿将这哨子拿着,若是有什么危险,就吹它,我就会过来。”
陶芷迟疑不定,没有伸手去接。
林莫隐微愣,才恍然所悟,又说:“这哨子本来是这只猫主人的,既然猫送给你了,这哨子也送给你吧!”
陶芷才犹豫不定地接过哨子,疑惑问道:“这猫儿的主人不是你么”
林莫隐拜拜手,说:“还是别说她,说来话长。”
一泓春水,立尽黄昏,纤苞淡贮幽香,一池幽掩媚骨,烟波渺渺,岸边翠柳,柔条飘飘。那绵绵不尽的萋萋芳草蔓延到遥远天涯。夕阳照应下,平静的水面上孤零零的水楼矗立阒寂无人,只见纷纷凋落的杏花飘飞满地—无声飘入水中,随波荡漾,那轮廓愈加清晰可见。晓阴无赖似穷秋,无边的薄薄春寒无声无息地侵入了小楼,恍如风送清歌,悠然而来,迷茫空明,楼外阴沉沉,让人忧郁。悠悠荡荡传来似有若无的歌声。
这里一片萧索,可是那里却是歌舞升平。
灯影交错,丝竹悦耳,歌声缥缈,桌上金樽仙醪,觥筹交错,玉盘珍羞,琳琅满目。
林莫隐刚刚酌了一杯酒,苍白的脸上病态的酡红,似是身体不适,他轻咳几声。
梁王世子看着林莫隐的异样,询问:“怎么莫隐不舒服么”这声音底气雄厚,沉着有力,顿时人声鼎沸的宴席,噤若寒蝉,鸦雀无声。只有台上乐师青伶,置若罔闻,各司其职。
第17章 梁王世子()
林莫隐温文笑,明媚不定的眼眸像是烨烨生华的琉璃,霎那芳华,倏尔暗淡道:“这也是常事了,不打紧,只是有点倦怠罢了。”
梁王世子陪笑犹如阳春三月,瞬间又收敛笑容,冷若冰霜,说:“听到了梁王世子定是不喜欢这歌舞,才会倦怠。”
身边的阮非钰,恭敬回答:“是。”说完,从袖口中迸发出细细银针,青伶翩翩起舞,身姿若清风扶柳般扭动,那银针竟然不偏不移刺入青伶们的眉心之处,青伶额上冒出宛如的豆大的“红珠”,飘然坠落,殆尽芳华。
乐师好像习以为常奏乐,没有人惊讶与害怕,只是宴席上的每个人都正襟危坐,不言不语。但除了一个人苏均,眼眸宛如暮云叆叇,深邃迷蒙。自斟自饮,毫无顾忌。
梁王世子说:“既然这歌舞不好看,就换一换。”说完拍拍手,赫然从台上冒出滚滚五彩斑斓的烟雾,缭绕。恍然间从中出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蹁跹剑舞,乐声大弦嘈嘈如急雨时,女子势如竹笋破土,来势汹汹。小弦切切如私语时,柔弱犹如春雨,英英妙舞腰肢软,好似在乱花飞舞,繁花似锦中,盈盈矗立的女子,巧笑盼兮,明眸榴齿,眼眸中一环环潋滟芳泽。正嫣然开方,一连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人看的痴迷,林莫隐却在在那里自斟自饮,突然那女子凌空翻滚,惊若翩鸿,矫若游龙,霍然落地,手中的剑,直逼苏均,千钧一发,梁王世子内侍杜毅,挡在世子之前,伫立泰山——没有主人命令,是不能自行动手的。
那一剑与杜毅近在咫尺之间,世子却不瘟不火说:“杜毅,你退开。”
就杜毅退开那一刻,看见了女子,眼波粲粲,恍若星辰。
林莫隐凝神端详片刻,随即笑道:“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让林某想一睹姑娘芳容。”说完将桌上的象牙筷,拾起随手一挥,那姑娘的面纱飘飘荡荡,缓缓坠落。
那女子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恍若天人。
林莫隐笑意更加浓,道:“真是一个美人啊!”
世子把他的神态尽收眼底,意远态浓地笑道:“林兄若是喜欢,我将她送给你如何”
林莫隐淡淡一笑,说:“美人者,可远观而不亵玩焉,世子的心意,在下心领。”
那美人眼波流转,似乎有点失望之态。
世子逸朗声笑道:“莫隐兄之所以不要美人,是因为见过更美的美人吧!”
林莫隐听得出世子话中有话道:“世子说笑了,这天下的美姬不是在世子这里么”
世子眼神微微暗淡,似乎是林莫隐的一句话一语激起万丈涟漪,惊得世子的心镜泛起一点点涟漪颤颤,偶然邂逅,虽然那女子带着面纱,可那人却像是那一幅画一样,不断从脑海里出现,像就宛如生根发芽了一般,一笔一画如何也忘不掉。
他连她的相貌都没看见,又怎么知道她是绝美,只不过因为神秘,而愈加感觉那女子独特罢了。
世子押了一口酒道:“莫隐兄,那次上山打猎只有林家吧!”
林莫隐虽然心里微微起伏,但是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也越来越从容淡定,回答道:“不错,那日林家是在上间,带上了无数的丫鬟。可是能让世子过目不忘的人却是没有。”
世子淡淡笑着,可是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迫感,说:“莫隐兄用心找找自然就有。”
林莫隐再也推脱不过,只好附和道:“既然世子看见了,那么在下定会细心寻找。”
蓦然世子朗声大笑,连说了几声好。
一时间,宴席上热闹非凡,乐师更加卖力,舞姿更加婀娜动人。
林莫隐又道:“世子可知道皇后重病缠身。”
倏尔世子的眼神一冷,说道:“都下去吧。”,又慢慢降低声音,看着林莫隐说:“但是你留下。”
他的眼神宛若毒蛇,看得叫人不断发寒。
可是林莫隐依旧面不改色,坦然对望,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弈。
世子一声令下,众人皆寒如降霜,巴不得早早退去,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只不过片刻,宴席之上只留下世子和林莫隐。
林莫隐继续说道:“世子想必已经知道皇后不是重病缠身,而是被皇帝软禁起来吧!”
林莫隐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空旷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的洪亮清晰。
他的言论宫闱之事,涉及皇帝,自然大逆不道,可是在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惧怕。
世子冷冷道:“你知道你所说的话,会招来杀生之祸么甚至是株连九族。”,世子在“株连九族”这四个字上的口吻特别重,那是一种警告。
而林莫隐置若罔闻,又道:“难道世子甘愿做一个不闻不问的庸才,世子一腔抱负甘心付之东去。”
世子默然,看着林莫隐示意他再说下去。
林莫隐说:“世子,皇后被废,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因为皇后是穆氏一族,穆氏在朝中拉拢同僚,门客四野,已经令皇帝侧目了,但是他们没有丝毫危机之感,而是奢侈,嚣张跋扈,目无君主,穆氏将女儿送进宫中,也是当同朝的文武百官一同通连名上书,压迫皇帝,穆氏之女才贵为皇后,没想到皇后又缠下一个男子,在宫中的尔虞我诈中那皇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