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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地央求萧晨陪他一起去办相关的手续,萧晨正色道:“你忙我也忙,商彦更忙;想凑个咱们三都闲的时间多难啊。你俩去就行了;叫着我干嘛?卖的房跟我没关系;买的房也跟我没关系;我不去。”
司骁骐劝不动萧晨也只好作罢;其实他拉着萧晨一起倒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一笔买卖,说到底全是仗着萧晨的面子;如果自己背着萧晨把房子过户了钱拿到了,总觉得……怪别扭的,有点儿“卸磨杀驴”,啊不;过河拆桥的感觉。
但是萧晨很拧;司骁骐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口头上许诺等手续办完了请他吃顿好的。萧晨似笑非笑地说:“既然要请客;那就叫着商彦一起好了。”
司骁骐把头要成拨浪鼓:“不;我就请你,咱俩吃顿好的去,我知道一家馆子,环境特棒菜也不错。”
萧晨叹口气:“你怎么就知道吃啊。我问你,你跟商彦商量房子的过户手续前前后后也折腾了两个礼拜了吧?”
司骁骐傻呵呵地点点头。
“你都跟他聊什么了?”萧晨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司骁骐的脑门,“你就不奇怪他年纪轻轻三十来岁一个人,怎么就能轻轻松松地拍出八百万来开诊所?”
司骁骐斜挑着一侧浓眉,嘴角控制不住地咧过去,他叹息一声说:“萧晨啊,你怎么那么旺夫呢?”
萧晨眯起眼睛不说话。
“我司骁骐是什么人,我还能没有这点儿商业头脑?你也太小瞧我啦!”司骁骐得意洋洋、乐呵呵呵地说,“闲聊天时我都问出来了,商彦他爹妈做买卖的,在怀来有个印刷厂,每个月都会有印刷品从怀来往安海送,每趟的货差不多也正好一车。”
萧晨点点头:“还行,烂泥也还能扶上墙”
“哎我说萧晨,”司骁骐凑过去趴在萧晨耳朵边上说,“跟商彦比,你还是跟我更亲吧?”
“商彦是外人,”萧晨淡淡地说,“你好歹是我内人,自然是要更偏向你一些了。”
司骁骐扑过去把人压在沙发上,笑着去扯萧晨的衬衣,一边扯一边说:“既然是内人,我就得讨要一点儿‘内人’该有的待遇。”
在房产手续办的差不多的时候,司骁骐真的定了家馆子请萧晨和商彦吃饭,这次萧晨没有拒绝。两个人先到的,这是一家园林式的私房菜馆,从环境上看就知道这家的饭菜一定贵死人。萧晨皱着眉头捋菜单,一边捋一边叨咕:“司骁骐,要不这顿算我请好了,反正我也很久没见商彦了,就算学长吃饭。”
“相公,你羞辱我!”司骁骐拿腔拿调地做兰花指状,娇滴滴地恶心萧晨。
“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萧晨慢悠悠地把菜单翻一页过去,“万一你将来发财了呢?韩信尚念一饭之恩,你总不至于是个白眼狼吧?”
“一顿饭我还是请的起的,”司骁骐笃定地说,“萧晨,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真的。我现在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宠物猫,你绝对就是一只招财猫!”
萧晨淡定地给了司骁骐一爪子,然后把酒水单翻过去问:“你酒量怎么样?”
“一般,不过对付你俩没问题。”司骁骐说,在他的概念里,读医学院等于学霸,学霸等于文弱书生,文弱书生等于“三钱倒”;况且平时跟萧晨吃饭,最多就看他喝过半瓶啤酒,想来商彦也好不了哪儿去。
事实证明,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司骁骐为了表示对萧晨和商彦的“感激”,上来就“三杯为敬”,盅子虽然不大不过度数确实不能算低的。商彦端着杯子一个劲儿地说:“慢点慢点,咱们之间不来那套。”
司骁骐当然也没想跟人拼酒,把意思敬到了也就行了,于是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聊天,基本上是萧晨和商彦在回忆医学院旧事。商彦对萧晨的性向并不了解,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当年护理系的系花多么多么喜欢他,影像学的那个混血姑娘在全校公告栏给萧晨贴情书,萧晨也不回避,落落大方地承认自己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极大满足”的。
商彦说高兴了,顺手给了萧晨一巴掌:“哎我说兄弟,你现在还跟你那朵小梅花在一起吗?”
司骁骐噌地把耳朵贴过来,萧晨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
“人家小梅花出国了,就没打算回来,我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萧晨叹口气,语气里有淡淡的哀伤。
“梅花算什么,赶明儿哥哥给你找朵牡丹花!”商彦笑嘻嘻地说,然后扭过头跟司骁骐解释,“当年倒追这小子的姑娘多了,他全给拒绝了,理由是家里有个青梅竹马,所以我们都管那位叫‘小梅花’,谁知道居然没成。”
“哦,可惜了,”司骁骐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也跟着咂咂嘴表示惋惜并且补充了一句,“没事儿萧晨,哥哥我也帮你寻摸着,我给你找朵大芍药!”
萧晨想起之前关于“牡丹”、“芍药”的典故,忍不住扑哧乐了,司骁骐冲他挤挤眼睛,做一个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的表情。
司骁骐因为想知道更多关于萧晨的事儿,于是拽着商彦打听,商彦说高兴了,跟司骁骐推杯换盏之间把往事一件件搬出来说。萧晨一看阻挡不住索性作罢,也在旁边听着,不时地打断商彦的即兴发挥提醒他不要编成“校园神剧”。
就在笑声中,两瓶白酒悄没声息地就见了底儿,等萧晨发现司晓琪不对劲儿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商彦指着趴在桌面上的司骁骐说:“你这朋友的酒量……不怎么样啊。”
萧晨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一直咋咋呼呼说自己酒量不错。”
“可是萧晨,他喝的还没你多呢!”商彦也乐了。其实他今天就是单纯来吃饭的,只是觉得司骁骐这人不错,值得一交,又想着跟萧晨也很久没好好聊聊了,于是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其实这个量还真不算多,如果让他敞开了喝,估计司骁骐早就趴窝了。
萧晨看着安安静静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的司骁骐,无可奈何地掏钱包结了账单,然后打了电话叫来代驾,跟司机一起把司骁骐搀进车里。好在司骁骐酒品还不错,醉了就醉了,一头睡倒绝无二话。
商彦面不改色的挥手把萧晨送走,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回溜达,一边走一边琢磨,怎么觉得司骁骐这人那么八卦呢,对萧晨的往事还挺有兴趣的。
***
萧晨拖着司骁骐往地下室走,好在一路都是下台阶,他想要是司骁骐不配合他索性就一松手,叽里咕噜,方便又快捷。
好在司骁骐很老实,挂在萧晨的肩头一步步往下蹭,一直坚持到房间里,笔直地冲着大床就扑下去了。
“想吐吗”萧晨问。
司骁骐哼哼着摇摇脑袋,半天挤出一个字:“晕!”
“该!”萧晨从浴室拧出一条湿毛巾蒙在司骁骐的脸上劈头盖脸地一阵擦,“你知道商彦是哪儿的人吗就敢跟人家拼酒?我告诉你,商彦喝白酒的量是一瓶起,你个‘一杯倒’还敢跟人家说‘先干为敬’”?
“萧晨,别说话,我晕……”司骁骐嘟嘟囔囔地哼唧,把脑袋往枕头里扎,“吵死了。”
“我说什么了就吵?”
“我晕啊……”司骁骐委屈得蜷起身子,把被子拽过来抱在怀里,“我晕,我晕……”
“闭嘴,睡觉!”萧晨终于忍不住乐了,司骁骐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想把这个孩子一样的人搂过来摸摸头、拍拍肩,然后哄他乖乖睡。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他脱鞋上床,把司骁骐的外裤扒下来,衬衣扣子解开,然后张开十指贴着他的头皮一点点用力做指压。手指捋过浓重的眉,密密的发,硬硬的颅骨,再从颈后绕过来,棱角分明的下颌骨。
司骁骐循着萧晨的力度往他身边蹭,直到贴上萧晨的腿,然后费了牛劲把自己的脑袋拱到萧晨的腿上,磨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彻底不动了。
萧晨慢慢放轻力度,听着司骁骐越来沉的呼吸,觉得这个人应该是睡了,他慢慢地把司骁骐的脑袋从自己的腿上搬下去,再从司骁骐怀里把空调被拽出来盖在他身上。
看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萧晨正想翻身下床去洗个澡也睡了,忽然听到司骁骐说:“萧晨。”
“啊?”萧晨以为司骁骐醒了,于是凑过去听。
“别走。”
“我没走啊。”萧晨诧异地说,仔细看看,司骁骐的眼睛闭得紧紧得,呼吸深沉,根本就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说梦话啊,萧晨想,好笑地拍拍司骁骐的脸颊,一翻身的功夫却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牵着,低头一看,司骁骐的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的一片衣角,拽都拽不出来。
***
第二天司骁骐睡醒的时候萧晨已经去上班了,他坐在床上挠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的家。不过看看自己一身清爽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酒后暴力事件。还好还好,他拍拍胸口,还真是有点儿担心自己昨晚借着酒劲儿干了点儿什么,那萧晨可不会善罢甘休。
司骁骐下床冲个澡,一边洗一边美滋滋地想,家里有个人感觉真棒。记得刚出事儿那会儿,借酒浇愁一个人跌跌撞撞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人影子都没有一个。一跟头摔在门口爬都爬不起来,吐了一身也只能打个滚儿换个干净点儿的地方继续躺着……
现在多好!司骁骐擦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一展眼发现小桌上放着一份早餐,打包的皮蛋瘦肉粥外加一屉小包子。
司骁骐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萧晨圈在家里,这招财猫太可人疼了。
司骁骐收拾利落了之后去了银行,商彦今天先把头期款打了过来,一共是四百万。司骁骐拿了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个定期存折存了三十万进去,这个折子的密码是萧晨的生日,然后又拿着工商所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