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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实注意到赵构面黑如碳,知道他身为皇帝,不方便亲自开口反驳,便替他说道:“当年金人强盛,各路守军都败北,江北土地丢失,这也怪不到杜充头上;而且事后而论,两淮落入金人手中,若还是以前那么富庶,岂不是能源源不断提供金人钱粮南下?”
王重阳不禁为之愕然,最终摇头叹了一口气:“李彦实你是官家最信任的侍卫,你这样说想来他就是这般想的,对于这样的官家,我只能说是天下百姓的不幸,是大宋的不幸。”
赵构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王害风你口口声声民族大义,可这次你参与谋逆一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王家和贾家是姻亲?你王家二弟的大女儿是贾似道的妻子,王家二弟的长子之女王熙凤是贾家的儿媳妇,你们王家贾家明明狼狈为奸,你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装什么圣人君子?朕原本以为你慷慨好义
,断不会参与这种龌蹉之事,没想到是朕高估你的品行了。”
原本被黄药师和王重阳先后一阵历数罪状,场中不少侍卫都有些动摇,觉得自家皇帝的确有些不堪,不过赵构这将话题一转,众人纷纷醒悟过来,说到底这些人都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
王重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赵构:“官家你莫不是在南边承平久了,忘了当年汴京的一些事情?我不止有个二弟,同样还有个二妹啊。”
赵构脸色数变,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
王重阳声音陷入低沉:“元符二年六月,归于端邸,封顺国夫人,徽宗即位,册为皇后,即显恭皇后,生钦宗及崇国公主。可惜天不假年,才二十五岁她便过世,不过事后来看,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免得等到靖康之变,被金人捉到浣衣院折辱。”
赵构脸色难堪,显恭王皇后是徽宗的原配妻子,自己生母韦氏那时甚至都还没遇到父皇,再加上显恭皇后死的早,后面还有第二任、第三任、第四任皇后,自己生母韦氏算起来是第五任皇后,而且是因为自己登基后才追封其为皇后的,显恭皇后的存在太遥远,以至于他几乎都忘了这层关系。
不过他反应倒也快,很快冷笑起来:“朕还当你当年在中原奔波抗金真的是出于公心,原来只不过是为了救你妹妹生的儿子回来夺取帝位,那么今天为何会谋逆原因也昭然若揭了。”
王重阳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听到这样的话却气得浑身发抖:“混账,他们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你哥哥,难道你不该去营救他们回来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放心,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早已在金国被折磨死,你再也不必担心他们回来你的皇位坐不稳!”
“父皇,皇兄!”赵构浑身一颤,顿时热泪盈眶,对着北面哭嚎不已,不过心中却有一种没来由的解脱,这些年来徽钦二帝已经成了他心头一根刺,那群江湖草莽还有一些不开眼的大臣动不动就打着迎合徽钦二帝的旗号,让他不胜其烦,如今确认了他们的近况,以后终于可以安枕无忧了。
“这般惺惺作态给谁看!”王重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们说我出于公心也好,出于私心也罢,我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改天换日,还大宋一个新锐皇帝,收复北方破碎河山!”
赵构抹了抹眼泪,冷笑起来:“王害风,不知道你中意的新锐皇帝,到底是谁?”历朝历代的谋反之人都会借用宗室亲王的名义,若是成功了倒也罢了,若是失败了,哪怕那些闲散王爷皇子是被人裹挟,皇帝也绝不会放过他们,对于任何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皇权的,没有一个皇帝会心慈手软。
王重阳自然看破了他的用意,冷哼一声:“你不必白费心机探究,任何人当皇帝,都好过你这内残外忍之人!”
斗酒僧上前一步,挡在了他与赵构之间:“重阳兄,官家纵有千般不好,可这些年终究让国家重新安定下来,你又何必再另起事端?”
“道不同不相为谋,”王重阳摇了摇头,“修缘兄,你我相交一场,今日恐怕要兵戎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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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0章 相生相克()
“阿弥陀佛,”斗酒僧叹了一口气,“从太宗时候起,我们家便世受皇恩,如今我虽然已经遁入空门,但昔日的因果终究还是要还的,这次一定会护住官家周全。”
王重阳朗声笑道:“正好上次凉亭赌斗,我们也有未尽的因果,今日便再续前缘。”话音刚落便一剑刺了过去。
以他的修为,对上敌人基本上已经不需要用剑了,只不过这次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敌人,他不敢托大,一上来便拔出了昔日的佩剑。
“护驾!”一旁的带御器械等侍卫急忙拔刀守卫在赵构周围,尽管对方这一剑不是对着官家而来,可对方武功高到这种境界,谁知道会不会临时变招?到时候他们哪里还来得及反应?
李彦实喉咙有些干涩,他平日里自忖放眼江湖,自己也是顶尖的高手,带御器械的身份,更让他对江湖中人有一种超然的俯视感,可如今对方随意一剑,自己只是远远站在一旁,就有一种沛然难当的感觉,如果这一剑是冲自己来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挡得住?
有些担忧地望着斗酒僧,不知道他接不接得下这一剑,双方虽然是同一等级的高手,可王重阳手中的剑寒光闪闪锐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品,斗酒僧赤手空拳,恐怕这方面要先天吃亏。
只见斗酒僧缓缓抬起了手,一双衣袖忽然鼓了起来,很快架住了对方这惊鸿一剑。
王重阳哈哈一笑:“少林的袖里乾坤在七十二绝技中也只能算普通,没想到居然被你玩出花来。”
“重阳兄说笑了,全真剑法在全真教那些弟子手中使来威力平平,在你手中同样化腐朽为神奇。”斗酒僧一边化解他的攻势一边答道。
“是我着相了。”王重阳收起笑容,剑法变得愈发犀利,旁人已经看不清他的出招,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手上仿佛挥舞着一团银光。
目不转睛地望着场中战局,赵构忍不住询问身旁的带御器械:“你们觉得他们谁胜谁负?”
李彦实答道:“回官家,斗酒僧内力之高,恐怕已达震古烁今的地步,九阳神功本来就擅长防守,如今王重阳攻势虽迅猛,但斗酒僧一直严守周身三尺的距离,僵持下去,王重阳气力稍有不济,便是大师反攻之际。”
听到这番说辞,赵构阴沉如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旁的丁典也暗暗点头,李彦实这番说辞虽然少不了安慰官家的成分,但也有几分道理,斗酒僧的武功本就擅守,双方实力差距不大的话,以守代攻本来就要占不少便宜,如果王重阳没有后招的话,恐怕这次多半要输。
他念头刚刚升起,王重阳便忽然收剑跳出了战圈,望着斗酒僧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守得像老乌龟一般,真是让人无处下嘴。”
斗酒僧微微一笑:“多年不见,重阳兄你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少说这些客套话,”王重阳没好气哼了一声,“你心中是不是暗暗得意,我始终攻不破你的防御。”
“不敢,不敢。”斗酒僧嘴上虽然谦虚,眼神中却还是有几分得色,王重阳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中很多人以为的天下第一,自己对其他人没有胜负之心,对上他还是有些难以自持的。
王重阳自然看破了他的心思,也不着恼,微微笑道:“大和尚你别得意得太早,接下来这招是我生平武功精要之所在,原本就是用来对付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可惜上次被一个年轻人给破了。”
“咦?”斗酒僧惊讶无比,“这世上有什么年轻人能破得了你的绝招?”
王重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大和尚你现在是不是心底笑开了花?放心,那个人是个妖孽,虽然他破得了,但不意味着你能破得了,更何况我吸取了上次经验,已经改进了阵法,就算再对上他,他也未必破得了了。”
想到上次重阳宫之战那个年轻人神奇的招式,王重阳暗暗叹了一口气,要是当初对方答应了自己三个条件,这次的行动已是十拿九稳了,哪像如今只有五五之数。
王重阳并非常人,很快将这点遗憾抛诸脑后,整个人脚踏七星,以一种极为玄奥的步伐围着斗酒僧转了起来,小院中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顿时发现他化身七道人影,隐隐将斗酒僧围在了中间。
“天罡北斗阵!”斗酒僧神色一变,上一次在凉亭中与王重阳赌斗,双方只是浅尝辄止,因此没见过对方看家绝技,不过他游历天下,见识自是非同一般,瞬间从这里面看到了全真七子天罡北斗阵的影子,不过那是七个人互相配合使出来的,没想到王重阳居然一个人使了出来。
斗酒僧心中对他是又敬又佩,不过很快就没精力佩服了,同时面对七个同等级大宗师的攻过来,哪怕他防守再好,瞬间就陷入左支右绌的狼狈境界。
“这……这怎么可能。”不远处的李彦实、丁典等人张大着嘴巴,一时间仿佛三观受到了极大的颠覆,眼前这一幕实在超脱了他们的想象,
七个王重阳联手,天下间还有谁是对手?
身处暴风中心的斗酒僧体验最深,王重阳前一刻出现在“天权”、“玉衡”位置使出全真剑法里的杀招,他刚刚化解,同一时刻王重阳又出现在两旁“天玑开阳”位置,以三花聚顶掌攻了过来。
斗酒僧将九阳神功运转到了极致,方才勉强挡下了两侧的掌法。可出现在后面“摇光”与“天璇”位置的两个王重阳身影,他是万万招架不住的,只能仓促间运起九阳真气护住要害,然后瞬间便被王重阳一拳、一掌、一指击中。
斗酒僧哇得吐出一口鲜血,顺势张口:“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咒是音波功,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