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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面都是砖的,哪里去弄土啊?”边子趁苦着一张脸。
成烛明朝他翻了个白眼,直接在众目睽睽下,脱下了自己的靴子,把靴底在狴犴的口边不客气地拍了拍,那些由盗洞带进来的土渣子纷纷落入狴犴口中。
“……”边子趁无奈地摇摇头。
下一个柱子刻有黄漆,需火来克。这很容易,撕一小片衣角,沾一点灯油燃着了放进去即可。
而刻有黑漆的土属性石柱需要的木属性东西则更容易,一个乱花弟子随便一掏,包里就都是木制的机甲,随意拆一个零件放进去就好。
最后一个石柱,刻文为红漆。属火,需水。
但关键就是,他们此刻一滴水都没有。
边子趁直接挽起了袖子,拿起长剑放上去:“无碍,我放点血,血也是水,总归一样的。”
旁人还来不及阻止,他便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顺着他的手腕落了两滴进入狴犴口中。
“滴答,滴答……”
刘五河等人都不禁看向身后的大门。
仍旧没有一丝动静。
“怎会……怎会这样?是不是我们放的量不够?还是哪一样放错了?”边子趁急忙问道。
“不该这样的啊……”成烛明也疑惑起来,“我也看到过‘五行五龙机关’的记载,应是此机关无疑。”
轻欢又轻声开口道:“成前辈,你不是说这种主墓室的门都是几乎销死了的,专防贼子吗。想必,这机关也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吧,要不然岂不是随意一个倒斗的都能打开了?”
妙善不着痕迹地在暗处笑了笑,目光又悠悠地瞥一眼刘五河手里的火把。
刘五河低头沉思许久,眼睛不断在五座石柱上徘徊。究竟,哪一个地方出错了呢?
一把普通的匕首……靴底的泥土……火应该没有问题,木也应该……边子趁的血……
血?
会不会是血……
刘五河猛地抬眼看向轻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欢姑娘,失礼。可否烦请姑娘帮个忙?”
轻欢脸色苍白,有点讶异地看着刘五河,愣愣点点头。
刘五河拿过边子趁的剑,皱着眉在轻欢手腕一侧轻轻一划。他将沾了轻欢的血的剑刃悬在狴犴张着的大口上方,新鲜的血顺着剑刃慢慢滑向刃尖,在刃尖碾转片刻,被墓道中阴风微微一动,便跟忽然剪断线的珠子一般,轻盈落下。
“滴答——”
和细不可闻的滴落声几乎同时响起的,还有巨大的一声低沉的“轰——”
众人忙回头,身后的巨大石门上青铜机关不知何时已分为两半,而随之到来的,是石门向他们缓缓打开。
第84章()
轻欢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看正“轰隆隆”缓慢打开的石门,沙哑的声音有点颤:“为什么……我……”
刘五河聚精会神地盯着愈来愈大的门缝,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然后小心走向前,先将火把探了出去。
火焰在石门中央只是跃动了两下。众人都纷纷跟上来,好奇地向里面看。
这一间墓室很大,四个角落里摆放了四个长明灯柱,灯光比之前见过的都要亮,几乎不用火把也能将整间墓室照得清清楚楚。墓室中央是一块突起的高地,四面修有汉白玉砖阶梯通向最高处,名贵的汉白玉砖上细致地雕刻着什么纹样。而那最高处,依稀可见一具安然置放的棺椁,棺椁的材质说不上来,微微透明类似于玉石,但又冒着森然寒气。
“呵,总算进来了。”成烛明冷笑一声,眼睛紧紧盯着那棺椁,一步一步向它走去,很快便踏上了两节台阶,“看看,这台阶的质地都是如此奢华,凿下来一块也是价值不菲啊……”
边子趁厉声喝道:“你做什么!停下!”
“你说呢?十几年前这个破斗就没倒出什么好玩意儿,如今误打误撞好不容易进到了主室,我难道空手回去?”
“成烛明!”刘五河不禁出口。
“你叫我什么?”成烛明又踏上两阶,转过头来阴笑着看刘五河,“我可是柄山派左副堂主,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手下!几时轮到你说话了?你答应过这臭小子不乱动,我可没答应过!”
除了刘五河外的其余三个柄山派弟子对视一眼,纷纷亮出兵器,冲上台阶站到成烛明身边。
“原来你早就觊觎我母妃墓中的财宝!”边子趁的眉头气得皱成一个疙瘩,他“铮——”得一声抽出长剑,直指成烛明的脑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还乱来,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墓穴!”
“哼,你倒是来试试。北罚的尊主和乱花谷的谷主都不在,就凭你们?我拿了东西,将你们通通杀死在此处,又有何人知道?哈。”成烛明又冷笑着。
轻欢拉住边子趁的袖子,轻声道:“师兄,冷静一下,不要起争执……”
边子趁把自己的袖子从轻欢手里一下抽出来:“你退后!不许上前,一旁待着。”
成烛明不屑地撇撇嘴,给他的三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你们,拦着他,我去看看上面有什么宝贝。”
话落,他便拎着剑转身几个大跨步走上台阶。边子趁大喝一声,提剑刺去。
三个柄山派弟子在台阶上呈人字形排开,一个提剑挡住边子趁,两把兵器碰撞发出的“嗡——”的金属振鸣声让人耳膜微疼,足足可见两人用的力气有多大,其他两个环住边子趁,向他身体别处进攻。
轻欢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只得也拔出凤羽剑上前支援边子趁。而她身后的一众乱花弟子面面相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一时间杂乱的兵器相撞声音在墓室中叮叮当当响起来。柄山派的人不仅使用明兵,还不断从袖子里扔出一些暗器,且又占了有利地位;轻欢身上多少带着伤,她和边子趁竟一时被这三人牵制住。
成烛明几大步到了台阶尽头。上面的平台不是很大,正中央端正摆放着那材质特异的棺椁,而棺椁周围则挖出了一圈凹槽,凹槽宽约三掌长,里面填满了金银珠宝和奇珍异石,在四周明亮的长明灯光笼罩下,呈现出一种柔和深邃的光晕。成烛明笑着端详着它们,目光一刻都不舍得移开,他迅速戴上防毒的手套,尝试着摸了摸它们的表面。很快他又抬起头,贪婪的目光看向那冒着寒气的棺椁。
好东西一般都是陪着死人进棺的。
刘五河搁在身侧的手捏成拳,环顾周围也没有发现可以利用的机关,自己身上唯一一把匕首也搁在了外面狴犴的口中。他握紧了火把,眯着眼看准成烛明的方向,将火把当做暗器用尽力气投掷出去。
“嗖——”
火焰破空之声让成烛明警惕地向旁边一躲,并飞快抓住了火把的柄。
“呵,刘五河,你这是要背叛柄山派吗?”成烛明拿着火把,嘲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想杀我?你还……唔……呃啊……”成烛明声音忽然转低,然后双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全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一般,软塌塌地倒在了台子上。
“嗯?怎么……”刘五河疑惑起来,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自己也感受到了身体里内力忽然被抽空,他张着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成烛明,自己的身体也倒了下来。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了……”
“唔……我的……我的内力呢……”
“该死……是谁下的毒!”
“嗯……啊……使不上力气了……也不能大声说话……”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相互对峙的两边都纷纷软倒在地,剑不受控制地乒乒乓乓掉了一地,所有人都捂着胸口一脸不敢置信。
“嘶……”轻欢正好倒在了台阶上,凤羽剑掉落到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她受伤的背部磕在台阶棱角上,立刻将她疼出一身冷汗。
除妙善外,全部的十一个人俱都倒地。
妙善啧啧两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慢悠悠地从队伍最末走了出来。众人都惊诧地看向她,似乎都不敢相信一个平凡得不起眼的乱花女弟子居然给他们下迷药。
为什么?
“我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从火把燃着到现在,两刻钟差不多,火把里隐藏的无味迷香也该产生效力了。”妙善从容而步伐不紧不慢地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的身体,声音隐隐带着笑。她慢慢走向倒在台阶上的轻欢,然后弯下腰轻轻触摸轻欢的耳朵:“姑娘,伤口疼吗?”
“你……你到底是谁……”轻欢的声音异常虚弱,说两句话都能闷出一点汗。
妙善对着她笑了笑,摸上自己脸上的面具,一点一点撕了下来。
“戴着这面具可真是热啊,还挡住了我如花似玉的美貌,啧啧。只可惜这世上怕是没有比我的脸更好看的人。皮面具了,不然下次一定搞一张。”妙善漂亮的狐狸眼眯起来,手指在自己脸上怜惜地抚摸。
“妙善!……”轻欢声调扬高,过于虚弱的身体却让她紧接着咳嗽起来,“咳咳……你……原来是你……枉我一路那么相信你,你……”
“轻欢……她是谁?”边子趁捂着胸口,艰难开口问道。
“我?我是焚天门门主闻惊雷的手下,姓妙,单名一个善,特奉命来……取你们性命。”妙善笑道。
高台上的成烛明闻言色变:“什么……焚天门?焚天门?!”
“焚天门!”边子趁的眼睛瞬间瞪大,紧紧盯着妙善。
“哎,有必要吓成这样吗?上面那个姓成的,你都要尿裤子了呢,嘻嘻嘻……”妙善娇俏地捂着嘴笑起来,悠然在台阶上坐下,坐姿妩媚动人。
“你要杀我……?”轻欢闭上眼,一滴冷汗从脸侧流下。
“唔……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