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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容铮问，“是不欢炼制的窥天吗？”
“她炼制的窥天，一开始只是为了替代道子的心。”祁无尘捂着自己的胸口，后来他修炼出元婴，重新生出自己的心，窥天也就没用了。
但窥天长在他身上太多年了。
不知不知觉吸收了灵气，后来更是坠入魔井被魔气养着，不管谁得到窥天，都会被邪念影响。
可是，明明已经毁去的窥天，夜容铮不可能见过的。
除非他见过。
第2358章 道魔15（）
十八峰。
灵生和陈胖胖来到十八峰的最边缘，他们是顺着顾小五传音符所说的位置一路寻来的。
越是往西，越是人烟稀少。
如今来到最边缘的地带，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一艘玉舟孤零零地在半空中游荡着。
“那是夜容铮的玉舟。”陈胖胖眼睛一亮，他是见过夜容铮和顾小五曾经驾着这玉舟回瀛洲的。
灵生立即化作一道流光追上玉舟。
船板上空无一人，而灵舟自成的结界阻挡他们的进入。
“人呢？”陈胖胖惊讶，“小五师妹，小五师妹？”
他们围着玉舟找了半天，并不见顾小五。
夜容铮和顾蛋儿也没有在这里。
陈胖胖的脸色凝重起来，玉舟是夜容铮的座驾，除非是事出突然。
“他们出事了。”灵生低声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那边……那边是什么？”舞舞指着远处的天空，惊讶地叫出声。
在天空的尽头，一个如咧开嘴的笑容般的裂口狰狞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去看看。”陈胖胖立刻说道。
灵生的速度比他更快，几个瞬移之间，已经出现在裂口的下方。
舞舞急忙赶过去，她望着灵生的背影，心底涌起丝丝酸涩。
他真的很在意顾小五。
似乎不管是什么地方，不管会有什么危险，他都能够为了她一往向前。
舞舞没有见过顾小五，却对她生出羡慕和一丝嫉妒。
“别过来。”陈胖胖和舞舞要靠近的时候，灵生抬手让他们站住，“这里会吸收灵气。”
这个裂口，正在吸收十八峰的灵气。
陈胖胖脸色沉重地望着那个裂口，他感觉出来了，周围的灵气都在往那个裂口涌起，灵气几乎都成为实质的漩涡了。
“灵生，快过来。”陈胖胖担心灵生会被影响，急忙叫他过来。
灵生站着没有懂，而是抬头看着天空的裂口。
陈胖胖看出他想要做什么，急忙叫道，“你不要胡来，小五不一定是在这里失踪的。”
“舞舞，你跟着四师兄回去。”灵生低声说，“留在瀛洲，哪里都不要去。”
“灵生，你想做什么？”陈胖胖皱眉。
“四师兄，你回瀛洲，要告诉其他师兄，十八峰的天破了。”灵生认真地说，“我先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陈胖胖不肯答应，“不行，万一有危险呢。”
“那我就去看看会有什么危险。”灵生有强烈的直觉，他认为顾小五肯定就是被这个破开的天给带走了。
“灵生。”舞舞叫住他，她想要劝他别去，却很清楚，他肯定是不会听的，她非要跟着他来到这里，结果还是一样的。
她太弱了，还无法和他比肩。
灵生没有再回头，而是抬头望着那个裂口。
他冲向那个诡异的笑容，却被重重地弹开。
“灵生！”陈胖胖大惊。
他还来不及去查看灵生是否受伤，他又再次化作流光飞了出去。
那个裂口并不允许灵生的进入。
“灵生，如果凡人无法进入，那小五他们就不是在那里。”舞舞急忙劝道。
“她在。”灵生相信自己的直觉。
第2359章 道魔16（）
七十二城。
如顾小五所料，要去天若门真是太容易了。
根本不需要去问路，只要跟着其他修士就行了，此时七十二城中大部分修士都是在赶往天若门。
“你确定没人能认出我们？”祁无尘摸着自己一脸的络腮胡子，虽然他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但万一遇到个能看出他们是易容的呢？
“这话你都问了两天，烦不烦。”顾小五没好气地说。
“我是以防万一。”祁无尘压低了声音，“要是被发现了，你能保护我吗？”
顾小五忍着想揍他的冲动。
小黑龙从祁无尘的衣襟里爬出来，一双灼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
“快躲回去，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祁无尘急忙将黑澈给塞了回去。
顾小五淡淡地说，“就算看到了，别人也以为他是四脚蛇，你就安心吧。”
黑澈：……
他是尊贵稀有的黑龙，四脚蛇连他一片龙鳞，不，他的一片龙鳞比整个蛇族都要高贵。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龙蛋的？”顾小五问。
祁无尘望着顾小五那张丑得惊天动地的脸，心里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就算要易容，也不用易容成这样的丑八怪吧。
他多看一眼都吃不下了。
“在山涧里，一开始觉得形状好看就捡起来了，没想到他会说话，只有他跟我说话。”祁无尘说道，“说的是人话。”
“……难道你以前不是说人话？”顾小五问完就想起来了，他是在狼族中长大的。
没有修炼到开智的妖兽，是无法说话的。
“你问我的话，我全都告诉你了，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祁无尘不相信顾小五真的是未来的，对她的身世很好奇。
“我说了你也不相信。”顾小五慢吞吞地说，“走吧，离天若门还有几天的路程。”
“好，那你告诉我，要怎么从未来到这里？”祁无尘问道。
顾小五翻了个白眼，“告诉你有什么用。”
祁无尘发现这个顾小五的嘴巴真是撬不开秘密的。
“听说这个顾小五其实是天若门无颜的关门弟子。”
“而且修炼的术法与道法不同，那是真正的妖魔邪道。”
“以前并不曾听说过顾小五这个人物啊。”
“……”
顾小五和祁无尘正要离开这个歇脚的坞城，谁知在大街上就听到她的名字了。
她拿出智林叟日报，上面对她的猜测依旧有好几个。
最多人相信的，就是她出自天若门，是不欢的弟子。
“所以说，这上面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顾小五笑眯眯地说道。
“我看七十二城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什么身世。”祁无尘哼了一声，居然有人比他还要神秘。
顾小五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听说妖魔邪道的女修会把男子当成炉鼎……”
“难道顾小五要将祁无尘当炉鼎？”
祁无尘听到这话，脸色变得僵硬了。
顾小五冲着他挑了挑眉，“被猜中了。”
“！”祁无尘打量着她的大牙门和三角眼，特别是鼻子上的大黑痣，他闭上眼睛赶紧回想她真实的样貌。
不然他真的想跑了。
第2360章 道魔17（）
“哈哈哈。”顾小五听着别人的议论声，忍不住大笑着，“想不到我成了女魔头。”
祁无尘的脸色更难看，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些人之所以会将他说成炉鼎，的确是存着这样恶心的念头。
“这些修士道貌岸然，却是一肚子鬼心思。”祁无尘哼了一声，对这些修士很厌恶。
顾小五说，“不管是修什么，都有好人和坏人。”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祁无尘问。
“我当然是好人，我要是坏人的话，你现在怎么可能还在这里。”顾小五瞥了他一眼，“你还不对我感恩戴德。”
“……”祁无尘对顾小五的大言不惭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他们跟着这些表面斯文正直，嘴上各种猥琐猜测的修士一路往天若门，终于在三天之后，站在城门外，望着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我们是到天若门了，接下来做什么？”祁无尘问。
“把你交给轩辕慎，然后带着我的猫离开啊。”顾小五说道，她只想留在不欢的身边，查出窥天是怎么来的，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夜容铮和蛋儿找不到她，肯定很焦急的。
“你要抛下我？”祁无尘怒道。
“别一脸怨妇的样子，早就跟你说过，我救你是顺手。”顾小五说道，眼睛瞄向他怀里的黑澈，心想这条小黑龙长得好像有点慢。
祁无尘逃出怀里的小黑龙扔给顾小五，“你就只惦记着他，给你好了。”
黑澈这几天一直吃着顾小五的鸡腿鱼干，而且她还有不少丹药，若是跟着她，他肯定能更快蜕变成为真正的黑龙，不然总是被当成四脚蛇。
他也很厌烦。
所以他乖乖地搭在顾小五的肩膀上，一点都不想下去了。
进入天若门的城门，入眼并非繁华大街，而是高山长河，长河自东向西，从高山发源，流经整个盆地。
天若门就是巨大的盆地。
原本这里一分为三个门派，被不欢统治之后，这里已经融合一起，成为这个世界中最大的地盘。
顾小五再次拿出灵舟，带着祁无尘在半空飞行。
透过云雾，隐约可见盆地中各种建筑拔地而起，热闹程度不比天阙城差。
而且这下面的修士还真的不少。
“看起来天若门要有麻烦。”以小五这么多年的经验，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给不欢惹祸了。
天阙城那些人，肯定会认为她是不欢带去的。
顾小五拿出智林叟日报，天若门果然还是在第一页，上面说仍然没有祁无尘和不欢的消息，无颜和轩辕慎都回到天若门。
果然是入顾小五所料，不欢和轩辕慎肯定是要来天若门的。
顾小五和祁无尘在天若门的城楼附近落脚。
好在他们的速度还算快，在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