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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阳听到这,觉得心里刺刺的,仿佛“丁咚她男人”这五个字,像几万根小针一样,自空中飞过来,又自动攒成一束,然后扎向他的胸口。
他闭闭眼睛,不再说话,带着宋大壮走进行政楼里。
“小兄弟,你知道我家弟媳妇在几楼办公嘛?”宋大壮没注意覃阳的表情,高兴的问。
覃阳看他一眼,伸手按着电梯,并不回答他的话。
两人进了电梯,覃阳按到四楼,宋大壮扶着电梯里的栏杆,抬起一只膝盖,将布包放在膝盖上,手伸进布包里摸来摸去的找着什么东西。
摸了半天,掏出一包烟来,自那半包烟里抽出打火机,又抽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准备点上。
“你干什么!”覃阳厌恶的说。宋大壮听他一吼,手一抖,将烟盒和打火机都掉在地上,嘴里叨着的烟斜斜的挂在嘴边,不解地看着他。
“医院不准抽烟,你没看见这牌子嘛?”覃阳指头电梯里挂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
“不吸就不吸嘛……吆喝啥嘛!”宋大壮弯腰拣起掉在地上的烟和火机,嘟嘟囔囔地说。
覃阳不满的看他一眼,双臂抱在胸前,不再说话。
电梯停在四楼,他快步走到丁咚的办公室,宋大壮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他。
丁咚确实是没来,她的办公桌前空着,电脑也没有打开过。覃阳问了她的同事,得知她上午请了半天假,至于是为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覃阳想了想,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边的窗边,看着窗外。
“大兄弟……”大壮将布包抱在胸前,小心翼翼的,轻声的喊着覃阳。
覃阳扭头看着他,却不说话。
“那个……我弟媳妇说,她好像是跟那个啥部长说好了,说我可以直接去找那个啥部长……那啥,这部长在哪呢?”大壮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覃阳。
覃阳也不理他,掏出手机来,走到一边,又拨着丁咚的电话,那边却仍旧传来不在服务区的应答。
他心里有点急,又有点恼怒。这一大早上的,人能跑到哪去呢?是跟边霖在一块嘛?是不是昨天晚上两人就在一块呢?他们是不是干什么去了?
现在面前又站着个她前夫的姐夫……覃阳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塞进口袋,头也不回的往楼梯口走去。
他走到三楼半拐角处,一回头,宋大壮依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他厌烦地道:“大哥,丁咚不在你也看见了,我老跟着我干嘛呀这是?”
“哎哎,你跟我说说上哪找那个啥部长呗……”宋大壮陪着笑脸。
“哎……”覃阳长叹了声,转身又往五楼后勤部去,宋大壮嘿嘿笑着,跟在他的身后。
安顿好了宋大壮,覃阳回到了三楼自己的办公室。
走到自己的桌前坐定,他打开电脑。秦珊珊自电脑后面伸出头来,咬着下嘴唇,对他不怀好意的一笑。
覃阳本来就烦,看见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电脑屏幕。
“刚才那个人……是谁呀?”秦珊珊俯下身子,伸长脖子,越过他的显示器,问道。
“跟你有关系嘛!”覃阳厉声道,右手摸着鼠标,在电脑上点来点去。
秦珊珊看他不高光,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却不缩回身子,两只眼睛无辜的望着他。
覃阳抬眼看看他,她又瘪瘪嘴。他再转眼看看电脑,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她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覃阳叹了口气,说道:“珊珊……你这是想干嘛呢?”
“呃……我没想干嘛啊?”秦珊珊的丹凤眼飞了起来,她站直了身子,走到过道里,站在那里转了一圈。
然后对覃阳摆摆手说:“嘿,我干嘛了?”
“……”覃阳转头不再理她,转过头看着电脑,专心干着自己的活。
秦珊珊吃了个没趣,站在当地,回去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转念再转念,她一跺脚,跑了出去。
覃阳也不理会,将抽屉里的u盘取出来,准备下载刚才弄的那个程序。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他以为是丁咚回过来的电话,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了接听键。
“喂……你在哪啊?我打了几个电话都找不到你……”覃阳抓紧电话急切地说。
“你是在等她的电话吗?”那头传来的,却是秦珊珊幽怨的声音。
“你又想干嘛?”覃阳环顾屋里的其他同事,他们正在埋头工作,可是到底有多少双耳朵正支棱着想知道八卦呢……
“我在天台上,你上来……”秦珊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大小姐,你别玩我好不好……”覃阳皱着眉求饶着道。
“你不上来,我就跳下去!”秦珊珊急促的说。
“喂喂……你别这样,我这就上来……”覃阳不敢挂电话,他抓紧电话,转身向六台天台上跑去……
072以后没事,你还是少来的好()
072
市人民医院的司法鉴定所里,边霖焦急地看着检查室紧闭的门,两臂抱在胸前,不住的走来走去。
丁咚紧抱着自己的皮包,坐在走廊边上的长椅上,她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吱呀”一声,检查室的门被推开了,叶子一边脱着手上戴的橡胶手套,一边自里面走了出来。
边霖赶紧迎了上去,叶子将脱掉的手套抻平,握在手里,看着他,却不说话。
她将目光移向坐在长椅上,依旧低着头的丁咚,轻轻唤道:“丁咚姐姐……”
丁咚听到有人叫她,茫然的抬起头来,目光游移地找着声音的来源……
“姐……”叶子走到她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
“啊?”丁咚仰起脸,看着她应道,可是眼神,却不在她身上聚焦。
叶子看着丁咚的样子,同情的看了边霖一眼。她只比丁当大三岁,当年边霖和丁咚结婚,她跟着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她如今依然记得,那天穿着白纱的丁咚是多么的明媚动人,还有给姐姐当伴娘的丁当,短发飞扬,笑起来唇边有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是那样的清纯无邪。
与边霖关系十分好的几个同学,都知道丁咚和丁当家里的故事。在边霖与丁咚结婚的时候,大家都替她两高兴,这姐妹两人,从此,终于有个依靠了……
却没想到,短短几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小叶……”边霖走过来,轻轻叫了她一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样?”边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脑后有个肿块,像是撞击伤。有可能是有人拿着她的脑袋,往地上撞击时造成的,颅内有淤血,刚才给她做了个ct,有轻微的脑震荡。她现在神志不清,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造成的。”小叶轻轻的说,边说边看着丁咚的神色。
“身上有多处擦伤,还有像是挣扎时留下的自卫伤……”叶子接着说。
“还有就是……”叶子再看看丁咚,转头又看边霖,有些吞吐起来。
“会死吗?”丁咚突然说道,她依旧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空中。
“什么?”叶子没听清她说什么,疑惑的问。
“她会死吗?”丁咚提高了声音问。
“姐姐……”叶子实在不忍看到她这副样子,她蹲下身子,抬起手摸着丁咚的脸,说道:“姐姐,她不会死的,真的,我保证,她不会死的……”
“呵……”丁咚突然笑了一下,随着笑声,身子动了动,眼泪自眼眶里滚落下来,“不会死就好啊……她才这么小一点点。就在昨天,她还是一两岁的模样,拉着我的手,在母亲的葬礼上,抬着头看着我叫‘姐姐啊’……”丁咚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她可不能死啊,她要是死了,我怎么对爸爸妈妈交待啊……对不起,我是个不孝的女儿,我没有看好妹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丁咚喃喃地说着,泪珠静悄悄地自脸上不断的往下滚落。
“姐……”叶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只得用手背抹去她脸上不停掉落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啊……”检查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丁咚一下子跳了起来,险些撞翻蹲在她身前的叶子。
她的皮包掉在了地上,她也顾不得去拣,穿过叶子,她冲开检查室的门,跑了进去。
叶子拣起丁咚的皮包,想跟过去,边霖拉住她,问道:“小叶,你刚才还没讲完……”
叶子转头看着边霖,说道:“边霖哥,丁当的下体有多重的撕裂伤,应该是不是一个人所为……而且我刚才检查了她的子宫,她的子宫有刮宫留下的陈旧性疤痕,她几年前做过流产吗?”
边霖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他定了定神,问道:“那……现在还能取证吗?”
叶子摇了摇头,看着检查室里,丁咚正将躺在床上颤抖的丁当抱着怀里,像抱着个婴儿一般,丁当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抓住丁咚的胳膊,嘴唇无意识地动着,却丝毫没有发出声音来。
叶子看着那姐妹两人,对边霖说:“太晚了,如果事发后取证,可以有完整的nda材料,可以与档案库的罪犯存档的资料做比对,这都已经过了三四天了,无法取证了……”
“小叶,你看丁当现在的情况,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好?”边霖随着叶子的目光,转头看看屋里的姐妹,又转过头问叶子。
“她目前的神智不清楚,我也说不清到底是脑震荡的原因,还是因为身体上面受到的伤害所致。我还是建议你们到专业的精神科医院去给她做个心理测试。哥你也知道,我……毕竟平常只是研究尸体的……”叶子将两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无奈的回答。
“小叶,无论如何……谢谢你了……还有,今天的事……”边霖诚恳地对叶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