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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旗鼓的出去宣扬宣扬?”
“她是我妹妹,我亲妹妹,她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会骗我,不会骗我!!”丁咚不自信的摇着头,长发拂了一脸。
“你唯一的亲人?那我算什么?我们认识十五年了,好了三年,结婚七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比不上你妹妹!”
边霖拿起外套,回过头狠狠看了丁咚一眼,“过去种种,我对你怎么样,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多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走到卧室门口,摔门而去。
丁咚坐在床上,抱着膝发呆,夜里的酒加上淋雨着了凉,脑袋一阵阵的疼。突然觉得这个混沌的世界里,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与可怜。如果这世上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背叛了自己,那还有谁可以相信?她往里一倒,将自己摊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汩汩流下。
“咚咚姐,你怎么还不来上班?这都快十点了。今天院里有个重要会议,你忘了?”电话里,覃阳焦急的说。
“啊?”丁咚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这才想起上班这档子事。“我,我……”
“姐你怎么了?听你声音哑哑的,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帮你请假吧。咱们科的策划书你是不是存在你电脑里了,把密码告诉我,开会我来吧。”
“嗯,阳阳谢谢你了。我确实是不太舒服,一会我把密码发短信告诉你。策划书我已经拟好了,你打印下来在会议上发给大家看就可以了。”
“好的,姐,你要注意身体哟。还有,呵,生日快乐……”
“喂,喂?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阳阳,阳阳?”不待丁咚讲完,覃阳已经挂了电话。
004丁咚,我认识你就够了()
004
慢摇吧里,丁当坐在吧台上,抽了口指头里夹着的爱喜,端着杯马蒂尼随着音乐不停的晃动着。**走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挑着她裸露的肩头上细细的肩带,阴阳怪气道:“谁家小娘子,这般地肤如脂、颜如玉呀!”丁当转头一看是她,深蓝色眼盖往上一翻,吐出一口烟来喷向她脸,不屑道:“你妹!”
**叽叽呱呱笑起来,搂着丁当的脖子坐下,向吧台小弟一招手,要了杯酒,转头问她:“你跟你姐说了?”
“说啥?”
“你说说啥?你的绯闻男友啊!”
“滚,你才绯闻男友,你全家都是你绯闻男友!”
“哈哈,看来你对你这姐夫还挺上心的。”
丁当端起酒一饮而进,又招呼小弟添满,将手里的烟掐死在烟灰缸里,转头看着舞池里耸动的人群。突然觉得很恍惚。
“你说,这里头成的一对对,有几个是有真情的?”她扭头看着**。
“感情?嘻……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搂着丁当脖子的手臂依旧没放开,她的身子随着她的歌扭来扭去。
“我说,你姐还真信啊?”
“这世上她还能信谁呢?她不信我她信谁!”丁当突然斩钉截铁的说,又一仰而尽面前的酒,掰开**的手,对着舞池里向她招手的老外嫣然一笑。
“走,跳舞去!”
这是第五天,她突然变成年少时的那个女孩。不敢面对一切,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选择逃避。不接电话,不去面对,就当做一切如常,什么也没发生过。
坐在电脑前,她捧着脸。眼睛直直的发呆,连覃阳走过来看了她半天,都没有发觉。
他拉过张椅子坐下,也捧着脸呆呆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精致的脸蛋,睫毛随着呼吸不停跳跃,高高挽着的发,更显得脖子修长而白皙。双手无助的捧着脸,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却分外刺眼。
“姐……姐……”覃阳叫道。
“啊?”丁咚回过神来,看见覃阳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片绯红。
“你不去你自己的地界儿坐着,坐这干嘛?”
“没事啊,主任叫我多熟悉熟悉业务,我就来找你熟悉业务啰……”
“去,我烦着呢,没空逗小孩子玩。”丁咚伸出指头往覃阳头上一点,白他一眼。
“呃,我说几次了,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二十四岁……我妹妹二十二岁了,改天给你们介绍介绍……”此话脱口而出,她心里又是一阵刺痛。眼前突然一片模糊。
那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呢?边霖如何亲吻她?怎样一件件脱掉她的衣服?她又如何回应?是娇羞还是欲拒还迎?
她紧闭双眼,太阳穴突突的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不要认识你妹妹,我认识你就够了。姐……丁咚……我以后不叫你姐了,我要叫你丁咚,咚咚……”覃阳低着头自顾自嘟囔着,并未发觉丁咚的脸色已经变了。
005好,我给你看证据()
005
丁咚十二岁时,母亲旧病复发,卧床不起。一岁大的丁当夜夜哭,那时她们住在老院子里,丁咚还记得夏天的夜里,为不扰母亲安睡,她总是抱着丁当在院外小路上来回溜达。
一岁大点的孩子,说沉不沉,火炉子似的,抱得太久,两个人的汗腌到一块,丁咚会觉得胳膊酸沉刺痛。偶尔有阵风吹过,那颗大槐树上坠满的槐花沙沙响着,有一两朵飘飘悠悠落下来,带着阵粉仆仆的香味。
那时分,她低头看着怀里安睡的丁当,想想母亲的病旦夕不明,这小小人儿却没心没肺,不知明日会如何,心里百感杂陈,总会忍不住落下泪来。就如这一会,她站在c大校门口的那株大槐树下,两手抱着臂,两只眼睛木呆呆的看着校园里来来去去的人流。
她希望看见丁当,却又那样的害怕看见丁当。
正是正午时分,三三两两的学生自校园内往外走。远远看见丁当跟几个同学说说笑笑,干净明媚的脸庞,白色衬衫闲闲披在身上,里头是一条浅蓝色长裙盖到小腿,白色帆布鞋子。阳光打在她短短的碎发上,叫人觉得心旷神怡。
青春就是这么美好而残酷的东西吗?丁当叹口气,迈开脚步正准备走上前去。突然看见一个男人自自己身后奔过去,捉住了丁当的手臂,似是在质问什么。
丁当吃痛,皱着眉抬头看着那人,却不见她答话。那男人转过身,丁咚这才看清,原来是边霖。自己做的好事!是来质问吗?还是后悔了?分手谈判?想到这,不由心里冷笑起来,迈出的脚步,却再也挪不动了。
此时的丁当正不耐烦的盯着边霖,全然不顾周围经过的同学怪异的眼光。
“你想干嘛?是不是嫌我人丢得不够大?”丁当冷笑着,边说边甩着手,使力想挣脱。
边霖这才意识到周遭的目光,扯着丁当的手臂往路边上拉。一转身,看见丁咚站在那棵大树下,神色说不清是凄凉,还是愤怒。
他松开丁当的手臂,几步奔向丁咚,“囡囡,你听我说……”
丁当顺着边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自己的姐姐。她淡淡一笑,慢慢踱过去,不紧不慢地说:“姐,他说你都知道了,要跟我分手了。”
“丁当!!”边霖怒吼道,额头的青筋暴跳起来,“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污蔑我?”
“姐,你信我还是信他?你要证据吗?好,我给你看证据!”
说罢丁当自背包里掏出手机,不一会翻出几帧照片来,递到丁咚面前。
一眼瞟过去,丁咚赶紧闭上了眼睛,心里问自己:咦,怎么不觉得难过呢?念头刚过,只觉四肢百骸开始突突的跳,胸口血涌翻飞,一波盖过一波。伸手抹了把脸,早已是满脸的泪。
边霖眼看着丁咚闭眼、睁眼,脸色瞬间变白,紧紧咬住下唇。
她自两人中间穿过,伸手拦了辆的士,打开车门,转头恨恨看了一眼。咬紫的嘴唇已经松开,自唇边开始渗出血来,他想伸手去替她擦一擦,可是一恍神间,那车已经绝尘而去了。
丁当媚笑着,将手机在边霖眼前晃了晃。边霖一把抢过,只见那照片里,丁当躺在白床单上,双眼微闭,嘴唇微张,两只手死死攀住身上男人的脖颈。想必那男人正在她身上匍匐。
可丁咚怎么就能认定是自己呢?丁当的手指伸过来,指向那男人的右肩,那肩上有一道疤痕。长长的,直斜到肋骨上。
边霖手一抖,一下子把手机扔在地上。鬼魅似的看着眼前的丁当。她的笑容,清纯而又美艳,看在他眼里,仿佛魔鬼般。
006有没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
006
走了有多久呢?她抬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突然觉得累极了。她在马路牙子上坐下,双手将自己抱紧。好想回家,脱尽衣裳,将自己泡在浴缸里躺一躺,水渐渐涌上来,将自己的一切淹没,最好是一分神,被淹死掉。那样子,是不是就不会痛了?可是,家在哪里?自己还能回哪儿去?
那一时的电光火石,一股子凌利的劲头过了,跳上车逃走就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吧。
如今只觉得身体松松的,想起小时候挂在父亲的身上,那时妹妹尚未出生,自己是小小的姑娘,一家三口去看电影,父亲买樱桃给自己吃,红艳艳,包在土黄色牛皮纸里,一切,全是那么美好,那么,美好。
不觉又想落泪。四周行人渐渐多起来,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三三两两的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坐在路边的女子,衣着考究,容貌雅致,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转头看见路边有间酒吧,里头传出悠扬的歌声来。她站起身,朝里头走去。
将皮包放在吧台上,她沉沉坐下,两手抱着臂,伏在吧台上,低低的抽泣起来,哭了半晌,抬头看见面前放了一盒纸抽,一杯酒。她端起酒一饮而尽,却不擦脸上泪痕。放下杯子时,已经有人拿起酒瓶替她添满。
“现在的酒吧服务这么周全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想喝这种酒呢?”吧台里那男人替她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