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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y哀叹一声,捂住眼睛,胡里奥则跨前一步,挡在两位小姐身前。
“被你们发现了。啧啧,兄弟,你的艳福不浅啊,两位这么美丽的小姐陪在你左右。”三个彪形大汉以半圆形趋近他们,将他们困在街边。
“你们想做什么?如果你们要钱,我们可以全都给你们,但请不要伤害我们。”胡里奥试图同他们交涉。他没把握在三人夹击下保护女士门的周全。
“钱?”大汉之一不屑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罕见的洁白整齐的牙齿。“钱哪里比得上人?”
人?心罗看了眼神色淡然的Chuy,以及挡在她们前面强自镇定的胡里奥,不确定他们之中谁是目标。不过,艳光照人又视这种场面为日常琐事的Chuy,似乎更符合捋人的标准美丽、冷艳。
“动手!”大汉不再让他们拖延时间,下令掳人。
同一时间,心罗也有了决定。她挺身而出,迎战三个明显身手了得的男人。
“胡里奥,你带Chuy走,这里交给我。”她摆出保守的自卫姿势。
为首的壮汉向同伴使眼色,其他两人迅速欺近胡里奥和Chuy,伸手就往两人颈后砍去。心罗一见胡里奥无法保护Chuy脱身,立刻转身试图让Chuy可以安然脱险。然后,她发现了事情的蹊跷。
三个壮汉竟然不约而同地放弃攻击明显无力还手的Chuy,避开略有杀伤力的胡里奥,而锁定她位目标。她皱眉。他们想先解决有还手能力的她,再对付Chuy他们?可是,他们总是在要击中她的要害时险险避过,做什么?手下留情、消耗她的体力乎?莫非,由始至终她都估计错了?他们的目的根本不在伤人或者劫财劫色喽?
“住手!”她喝。“否则,我就尖叫得让所有人都从屋子里冲出来。”
果然,大汉们住了手,但仍就围住他们。
“不要再演戏了。你们的目标是我,不用攻击我的朋友,只要让他们安全离开,我会乖乖跟你们走。”心罗丢给Chuy和胡里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微笑着向大汉们说。
为首的壮汉听了,眸光一闪,敛去游戏似的态度,招了招手,马上有一辆黑色休旅车驶过来,可见他们是早有预谋的。车门随之打开,他做一个“请”的手势。
上车前,心罗向Chuy和胡里奥轻声交代。“你们放心回去罢,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她低头上车。
三个大汉也随后上了车,车门一拉,车子即时驶开,将Chuy和胡里奥远远地抛在了夜色里。
车厢内一片沉默,三个男人没有任何对心罗不利的举动,只是静静坐在她对面,眼神是研审的,仿佛她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天外来客。
“我是宓心罗,希望三位没有‘请’错人。”心罗淡淡地开口,不愠不火。
三人继续沉默,矢志效法不动明王。
“不准备自我介绍一下吗,各位?”心罗笑问。“肉票最起码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罢?”
“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壮汉之一问,用带着口音的中文。
“有必要吗?”她看了他们一眼。“如果要伤害我,刚才在街角你们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有什么疑问,到了目的地你就可以得到答案了。”三人之首以标准的中文丢下一句,便再不肯多说什么,其他人也一齐扮锯嘴葫芦。
“二爷,电话。”全叔将电话交到正在用餐的海啸手里。“公司总机转过来的,一位Chuy小姐从西班牙来电。”
西班牙?海啸挑眉,接过电话。心罗去了西班牙,不过五日,他却已经相思成狂了。现在听到“西班牙”三个字,他立刻联想到心罗。
“喂?我是任海啸。”他接过电话。越听,脸色越凝重,眼神越凌厉狠绝。半晌之后,他眯起眼。“谢谢你,我知道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需要的时候,海燃园会提供帮助。”
挂断电话,他扯下颈间的餐巾,抛在桌上,起身向外走。
“海啸,怎么了?”若叶扬声问。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浑身散发冷冽杀机的他了。就算当年他得知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海喑时,也不曾这样过。
“心罗在西班牙被绑架了。”他冷冷扔下一句,心脏抽紧。
“不!”若叶骇然地掩住脱口而出的惊呼,立刻联想到自己为了权势而无所不用其极的父亲。且,宓心罗留书出走,她不能不说自己是原因之一。倘使宓心罗真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儿子。儿子是那么喜欢她。
“任七,跟我去书房。”海啸沉声说。
“爸爸,我也去。”英一童稚却一样冷静的声音响起。
海啸顿住脚步,回首扫了儿子一眼,又继续向外走。
“去边,你爸爸已经默许了。”全叔慈祥地向英一微笑。
小男孩立刻大步跟了上去,身形已经隐隐有沉稳冷静的大将之风。
书房里,海啸神色冷冽肃杀。心罗不是独自去西班牙的。虽然他没有正式对外界公布心罗的身份,但派了云潜做她的近身侍卫,已经等用于向任氏内部的人召告了心罗的地位她已经是他的人,未来的当家主母。而云潜除非死亡,否则他不会放任心罗处在危险之中。可是,他刚刚试图联系云潜,但怎样也联系不上。
这让他不安。云潜是云字辈里与云深、云泽不相上下的高手,而且心罗本人亦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令他们丧失抵抗的人,绝对不是一般角色。
“我立刻动身去巴塞罗纳,海吟,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同全叔了,公司里有云澜风间他们,我很放心。万一有什么那么处理不了的问题,我建议你们不妨去请教东朕。”他冷静地交代,然后转向儿子。“英一,我知道你很担心心姨的安危,但是,你妈妈也很不安。你必须象个男子汉,陪着她,不让她胡思乱想,你做得到吗?”
“是,我保证。”英一挺起胸。他不可以再当一个令大人担心的孩子了,他答应过心姨,要运用自己的智慧解决自己所面对的难题。
书房里的短暂谈话结束,全叔心领神会地已经把海啸的行李准备好了。
“若叶。”走出书房,海啸向等在一边的若叶招手。
她忐忑不安地走向他,当年海啸自以为爱她的时候,都可以对她冷冽狠绝了,现在他最爱的女人陷入了险境,不知他会怎样迁怒。
“你是英一的母亲,所以你有权利了探视自己的儿子。但想要赢回他的信任与依赖,没人能帮你,亦没有捷径可以走。就算心罗离开也不能。我不管你和心罗说了什么,那些我都不追究。可是,如果你不能接受心罗会成为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会成为英一的继母这一事实,那么,请你离开海燃园。不过我仍欢迎你来看英一。”海啸的锐眼冷睇了她一会儿。“别再自心罗身上动脑筋。”
说完,他出门上车,赶赴机场。
若叶呆呆站在门口,良久,她问身边的全叔。
“我错了吗?”
“你太过在意自己的感受了,一直忘记身边的人。”全叔低语。
心罗被带到一处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里。她甚至不能算是被绑架,顶多只能算是被软禁。她可以自由活动,唯一的限制是她可以同外界联系。“绑匪”好吃好喝好招待,他们还设想周到地替她把酒店的帐结了,行李衣物都取了回来,可以说是做足了工夫。
四十八小时后,她终于见到了主使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看上去精神矍铄,眼睛炯炯有神,气色极佳,是鹤发童颜的最好写照。
“宓小姐,住得还习惯吗?”老人笑呵呵问。
心罗也笑,伸手不打笑脸的道理她还晓得。
“很好,不比星级酒店逊色。”
“是吗?那就多住一阵子罢。”老人顺势邀请。
“无缘无故地打扰府上,不妥罢?”心罗四两拨千钧地拒绝,顺便探对方的来意。
“呵,宓小姐是任海啸心爱之人,这不就是个绝佳的理由么?”老人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假如他爱你,他就一定会漏夜赶来救你。”
救?她不以为然。“又没人伤害我,哪里用得到他来救?”
“是吗?你真这么认为?你有这个自信?”老人突然扬眉。
就在他扬眉的同时,一柄锋利的薄刃,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心罗的颈动脉上,只要稍一用力,她就要血溅当场了。
“如果要用伤害我的方式来打击海啸,不必等到现在。如果海啸会因为我被伤害了而放弃他固有的东西,那他也不值得我去爱。”心罗面不改色地淡然以对。
“你很爱他,恩?可是,他娶了你,也不会为他的事业有任何帮助。你不认为他应该娶一个有家世有背景的妻子吗?他需要一个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内助。”
心罗耸肩。“我爱他,是我的事。他要娶什么样的人,则是他的事,不用我替他考虑。”
“人性啊。”老人喟叹般地说。“或者,这样的你就是任二的死穴罢。他已经来了。”
“不在我身上制造点伤痕以刺激海啸么,任老爷?”心罗突然语出惊人。
老人眼中第一次闪现真正笑意,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我很好奇,怎么会被你识穿?”
“你们两父子,眉目之间,极之相似。只除了”心罗笑笑地指出。“海啸绝不会象您这样挂着笑脸审视对手。”他只会以凌厉冷绝的气息压倒对手,她在心里补充。
“呵呵,我喜欢你。让你做我的儿媳妇,是个不错的主意。”任老爷托住下巴。“不过,你不想知道海啸究竟有多爱你吗?你不想知道他的爱够不够坚定吗?”
其实是你想知道罢。心罗笑,没有说出口。其实她老早想通了。海啸有过去,她自己又何尝没有?无论如何,她没理由为了未及参与的过去,折磨彼此。她学坏了,好在,她已经在自我反省中。
“可是,我想知道。”任老爷一挥手,用利刃抵住心罗的人收回刀。“云潜,替我看住我的客人,不许她踏出这扇门。”
“是,老爷。”云潜恭敬地应。
待任老爷走出房间后,心罗才缓缓回头看向身后表情凝肃的男人。
“初次见面,云潜。”心罗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
云潜颇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宓小姐。”
“站着多辛苦,不如坐下来罢。”
“对不起。”他安分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为什么要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