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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哥没有客气,接过了榨菜。然后问道:“你是学什么的?”
冯岳说:“自学过唢呐和电子琴,不过对于晋剧知识,一点也不懂。”
丑哥说:“没关系的,每天坐到那里,听也能听会。”
在聊天中冯岳发现,丑哥这人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样,最起码挺随和的。
天慢慢的黑了,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开戏了。文场这边坐着三男一女四个人,丑哥冯岳已经认识,拉二弦的也是个年轻小伙子。女孩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打扮的非常时尚,长的也不错。乐器分别是板胡,三弦,二弦,电子琴。武场那边五个人都是男的,玩的是些铜器,就是我们常说的敲锣打鼓。
冯岳不高兴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三弦。这个东西他认识,那是瞎子说书用的。至于怎么弹,自己可不懂。可是即便如此,丑哥还是把弹三弦的任务交给了他。不过让人欣慰的事情是,自己面前并没有放话筒,也就是说今晚的冯岳只是做做架子。
好戏终于开场了,第一场演的是,打金枝。可怜的四毛被派出去当校尉去了,也不知道谁给他化的妆,难看的要命。要是晚上碰到这样一个人一定会被吓的半死。看着四毛一脸的无奈,冯岳感觉到自己幸运多了。
三个小时后终于收场了,收拾完东西后,冯岳说道:“真丢人。”
这时弹电子琴的女孩说道:“这有什么丢人的,滥竽充数是常有的事。”
“姗姗说的没错,有时缺人的时候,做饭的都会坐在这里,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只要不给他面前放话筒就行。”丑哥说道。
看来自己把这个行业高估了,这些人也不过如此。想到这冯岳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弹三弦,不管别人怎样,自己可不是来混ri子的。
冯岳来到后台找四毛和小莲,只见四毛正在那里洗着脸,身边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给毛巾”看见四毛洗完了,姑娘把手中的毛巾递了上去。
“谢谢你琳琳。”四毛说道。
“谢什么谢,我也是第一年出来唱戏,知道其中的不容易,当时小莲姐可照顾我了。”琳琳说道。
“算你有良心,还能记得我的好。”在一旁叠衣服的小莲笑着说道。
琳琳说:“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小莲还要说什么,这时看见冯岳走了过来,于是改口道:“感觉怎样?”
冯岳说:“我实话,有点失望。”
小莲说:“慢慢来吧!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学会,还有就是珊珊是团长的女儿。这下你明白了吧!”
“怪不得。”冯岳笑着说道。
很快小莲就收拾好了,然后四人相跟着回到学校。“早点休息”小莲跟冯岳打了个招呼后就回到了女生宿舍。
冯岳后四毛回到男宿舍后,看见有几人正在打牌。其余的则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休息着。“你也住这里。”冯岳的下铺正好是拉二弦的。
“真巧,对了我叫康大国。你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对方说道。
“嘿嘿!你的唢呐吹的不错,以后多教教我。”冯岳笑着说道。
“我是艺术学校毕业的。”康大国有点得意的说道。
“我没有去过。”说完冯岳就爬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时间真的很晚了,不知不觉中冯岳就进入梦乡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冯岳被尿给憋醒了。“真麻烦还的去外面的厕所。”冯岳不甘心的爬了下来,然后走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冯岳慢慢的走向厕所。忽然熟悉的呻吟声传进了冯岳的耳朵里。“三更半夜的谁在这里瞎搞呢!”想到这冯岳悄悄的靠近了女生厕所,因为呻吟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冯岳看了看上面通风口,然后慢慢爬了上去。厕所的灯光虽然昏暗,但里面的情况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团长一只手抬起雪花的一条腿,正在用着力。另一只手则摸着雪花不太大的山峰。
“妈的,老牛吃嫩草。要知道雪花看起来和珊珊年纪差不多,看来团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冯岳心理想到。
几分钟后,二人就停止了。只见团长掏出十块钱给了雪花,说道:“快回去吧!”
“谢谢团长”雪花握着十块钱高兴的走了。
很快团长也走了,这时躲在后边的冯岳走了出来,上了趟厕所也回到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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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夜晚春色()
凌晨六点左右,戏台上传来了三弦的声音。这时睡在后台的大个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认真练习的小伙子说道:“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有人练功了。”
冯岳看了一眼憨厚老实的大个,说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眼前的大个,叫大眼。就是昨天女孩子们议论的那个人。
“其实我根本睡不着,因为在家的时候都是五点起床,所以这个习惯很难改掉。”大眼说道。
冯岳说:“你家是什么地方的?”
大眼说:“我家在一个山上,那里非常的贫穷落后,我每天早早的起来,到山下去挑水,三个小时才能走完一趟。平常我们都舍不得洗衣服。”
大眼说的这种地方,冯岳也去过。山上的人们在自家院子里挖一个旱井,下雨的时候就可以收集些雨水了,总之ri子过的非常苦。
冯岳说:“像你这样给团里打杂,还有看东西。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呀!”
大眼说:“俩百。”
听到这个数字,冯岳暗暗吃了一惊。每天累死累活的一个月就这么点钱,这摆明了欺负对方老实吗?不过这种事情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对大眼说道:“你去外面散散心吧!我在台上,东西不会丢的。”
大眼说:“谢谢你了。”说完就从台口跳了下去。
看着身材高大的大眼,冯岳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弹着手中的三弦。
九点多的时候,小莲和几个女孩相跟着上了台,看见正在练功的冯岳后笑了一下。说实话,在他认识的男孩子当中还没有一个比的上冯岳的。有的人聪明,但是不用功。有的用功但是不聪明,只有冯岳不但聪明,而且非常的用功。
“冯岳,该吃饭了。”和小莲一起来的飞燕开口说道。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用功的人了,其她女孩跟着说道。
冯岳说:“这叫笨鸟先飞。”说完站了起来,把三弦放在专门放乐器的箱子里。
“走呗!我们一起去吃饭。”小莲微笑着说道。
戏院永远是最热闹的,尤其是这种庙会,更是人山人海。各种各样的小贩不断吆喝着。吃完饭的人们陆陆续续上了台,只见四毛高兴的对冯岳说道:“热闹,真的很热闹,现在离开场还有俩个多小时,要不我们去逛逛。”
“好呀!小莲我们一起去吧!”冯岳说道。
“我们也去。”飞燕等几个女孩子说道。
一行人高兴的走了下来,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十分的开心。冯岳站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前,拿着一个弥勒佛吊坠问道:“这个多少钱?”
只见小商贩说道:“这个是纯银的,三块钱。”
冯岳说道:“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
“小伙子,这已经很便宜了。要知道这可是银的。”商贩说道。
“五块俩个,卖不卖。不卖的话我去别处看。”冯岳说道。
商贩说:“好吧!就当开个张。”
冯岳掏出五块钱,递给小商贩,然后拿了一个观音,一个佛。
“冯岳去哪了?”小莲对周围的人说道。
“我在这。”小莲的话刚说完,冯岳就赶了过来。
四毛说:“干嘛去来?”
冯岳笑着说:“秘密。”
飞燕说:“不想说也可以,那就请大家吃冰棍。”
小莲说:“还是算了吧!这里数我工资高,我请。”
冯岳说:“五根冰棍我还是请的起,走吧!”说着就走向卖冰棍的地方。
看着冯岳,小莲无奈的摇了摇头。
众人来到冰箱前,冯岳大方的说道:“想吃什么自己拿。”
“我要这根。”飞燕不客气的拿了根俩毛钱的。
琳琳看了冯岳一眼,拿了根一毛钱的。四毛则大大咧咧的拿了根五毛钱的雪糕。
“既然你这么有钱,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小莲也拿了根五毛钱的。
冯岳自己也拿了根雪糕,心理想到我请客她生什么气。
“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台吧!”说完小莲就带头走了。
“琳琳,咱俩换了。这个好吃。”四毛说道。
琳琳说:“不用了,我喜欢吃这个。走吧!我们也上台。”
冯岳默默的跟在后面,从挑雪糕中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本质,琳琳是新人,还没有被这些老油条们影响坏。而飞燕则已经变质了,冯岳相信只要给她钱,一定跟你上床。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些人也不容易,一分工资没有,却每天面对如此热闹的场面,其中的难处可以想象得到。
演出开始了,冯岳和昨晚一样,照常弹着三弦。不同之处是,自己进步了不少。晋剧知识冯岳早已经掌握了,缺少的只是对三弦的熟练程度。
演出结束后,珊珊说道:“进步不小呀!一天时间不到就学会指法了。”
“很难吗?”冯岳不客气的说道。对于这个高傲的女孩,自己没必要留情面。
“怎么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的不行了。有本事把所有的乐器全学会。”珊珊说道。
“那是当然,我可不像有些人跟着混ri子。”说完冯岳就离开了。
看着眼前高傲的男孩,珊珊是咬牙切齿。团里还没有人敢对自己这么横,一个新来的牛什么牛。
“珊珊,怎么了?”二虎走过来说道。
“多管闲事。”珊珊白了对方一眼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