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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监。”
“来了？”陆霜冷冷地甩出两个字。
办公室内的温度极低。艾晓东进去后就感觉到无限的冰冷侵袭进他的体内。在外面。热得汗流浃背。在这里却似乎有种寒冷刺骨的感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还没等艾晓东开口发话。坐在沙发上的黄主管突然发话了。“陆总监。今天就先聊到这吧。我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说完。他站了起来。用迷。情的眼神窥了下陆霜。随即歪了歪嘴角。邪笑了一下。便来到艾晓东身边。刻意瞥了晓东一眼。
靠。看样子还挺**啊！
尽管在这之前没和这个黄主管打过交道。但是艾晓东有种直觉。那就是这个黄主管不像个善茬。刚才瞧他窥陆霜那眼神吧。色。眯眯的。笑得那么邪恶。像要对陆霜打什么鬼主意似的。
黄主管走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艾晓东和陆霜两个人了。要是苏薇在的话该有多好。就算陆霜想发火。当着苏主管的面也只能忍着。总不能当着苏主管的面让他难堪。可是。也不知道苏主管最近怎么了。楞是不来公司上班了。想起来就急死个人。
“艾晓东。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艾晓东乱想了一通。不想还好。这一想反倒让他紧张了。脚心也开始发虚。略显颤抖的双腿都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躯体了。
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局促起来。只听到空调发出的呼呼声。
“还不太清楚。”
陆霜翘着二郎腿。冲晓东挥了挥手。
艾晓东不明白陆霜的意思。眼睛盯着陆霜。并没有动弹。
“让你过来就过来。磨叽什么！”陆霜突然吼了一声。
“呃。”艾晓东慢慢地靠近陆霜。靠近的过程中额头不住地冒着冷汗。心跳速度骤然加快。走到离陆霜约有三步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了。对他来说。前面就是雷区。
“来。再近点。站那么远干啥。我还能把你给吃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艾晓东容不得多想。只好又向前迈了两步。这样离陆霜仅有一步之遥了。“陆总监。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陆霜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来到晓东面前。
我日！她要干什么？刚才还一副冰冷如霜的模样。这会又笑得那么和蔼。肯定笑里藏刀！
完了。完了……艾晓东一阵躁动。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怎么也镇定不下来。眼看着陆霜站在自己面前。笑得还那么柔和。心里更加没谱了。尤其是看到陆霜准备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陆霜要报复了。
该不会要打老子吧？
这一巴掌抽下去得多痛啊。艾晓东蛮爱惜他这张脸的。虽然谈不上有多帅。但五官还算工整。虽然有点黑。但皮肤黑代表着健康嘛。“陆总监。你找我该不会又要批斗我吧？”
陆霜一个劲地笑着。笑容璀璨迷人。往常。她都是板着一副冷脸的。可此时她却笑得那么美。这种反常的行为让艾晓东内心更加没底了。根本猜不到这个妖媚的女人想干什么。
陆霜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晓东的肩膀。“用不着这么紧张吧？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放松点。别紧张！”
靠。她要耍什么把戏？
艾晓东见陆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势。而是轻轻地拍了拍他。而且态度也格外温和。让他多少有些不太适应。不管咋样。只要不发火。什么事都好解决。“陆总监。您有什么事就吩咐吧。需要我做什么我立马去做。绝不含糊！”
陆霜退回到靠椅上。“晓东。别站在那了。坐下说！”
“坐下？”
“嗯。坐下说。我有事和你聊聊！”陆霜的口吻仍旧很柔和。不强势的时候。真的很好。很女人。
“奥。”艾晓东小心翼翼地在陆霜对面坐了下来。此刻。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陆霜对自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最近这段时间他还是没有业绩。而且还把刘倩的事给搞砸了。前几天上班还迟到了不说。还撞破了她的‘好事’。照理说她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平静啊。完全不符合情理啊。这形象也太颠覆了！“陆总监。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找你简单聊聊。”
“嗯。”
“这几天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晓东不得不说点违心话了。最近几天工作一塌糊涂。一套房子都没卖出去不说。积极性也有点下降。甚至还萌生过要辞职的念头。可现在是陆霜在问他。总不可能说很差吧。就只好违背良心说点虚伪话了。
“怎么个还行？”陆霜接着问道。
坏了。这该怎么接啊？艾晓东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肯定顶不住。要是继续说瞎话。被陆霜当面戳穿的话。可就被动了。与其大放厥词。倒不如沉默的好。
第73章 好自为之（）
陆霜见晓东不太想回答，便转移了话题。“你不想说是吧，好，那咱先聊点别的，先聊聊你的同学金红雷吧！”
听到陆霜要和聊金红雷的事，艾晓东的神色当场就变了。一提到金红雷，他就来气，要知道金红雷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抢了他的女朋友，尽管是好哥们，但他和金红雷之间却有着‘夺妻之恨’，让他很难再和往常那样对待金红雷了。说实在的，自从金红雷莫名地和林姗走到一起之后，他就和金红雷的关系闹僵了，虽然没有闹到决裂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步，但却一直没再说过话。
艾晓东着实不知道陆霜要干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猜陆霜的心思吧，又猜不透，在这种不知情的状态下，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就想遁走，以逃离这个冷得让他浑身发毛的办公室。
“你感觉红雷这个人怎么样？”陆霜心平气和地说道，看上去一点架子也没有，态度非常温和。
说真心话，陆霜不端着架子，艾晓东却反倒觉得很不习惯。凭他的经验，陆霜越是这样，往往越危险。他抬起头来，目视了陆霜一眼，并没有急着回答。以前和苏薇聊天的时候， 苏薇曾不止一次告诉过晓东，在公司里无论如何都不要私自谈论同事，更不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尤其是在领导面前，这是最基本的常识。要知道，公司的水深着呢，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人。
这一点，艾晓东还是明白的，就算和领导关系再好，也不能为了讨好上司而贬低他人。尽管金红雷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他当着陆霜的面，还是得捡好听的说，毕竟是同学，而且陆霜又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于是，他咬了咬嘴唇后说道：“红雷啊，这个人挺不错的，工作积极热情，人缘也不错，而且挺幽默的，对领导安排的工作比较上心，非常卖力……”
陆霜貌似对晓东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便提醒道：“艾晓东，你给我说实话，在我面前说实话，别玩虚的！”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艾晓东低声反问道。
“是不是实话，这个要问你自己。”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我想听点实在的。”
“难道我说的不实在吗？我是实在人，说的也是实在话啊。对了，陆总监，您怎么想起来聊他了？”艾晓东主动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被陆霜套话。
陆霜见艾晓东迟迟不敢谈其他方面的，就没再绕弯子。“看来你还不知情，好，那我就跟你说了吧，他可能要离开咱们公司了，所以我才找你来，跟你谈谈这事。”
“您应该找他谈谈，不应该找我啊，我又不是红雷，和我谈有什么用啊？”艾晓东说到这里，不禁暗自嘀咕，不是又想让自己充当说客吧，上次去游说刘倩就没成，结果差点丢了饭碗，这次要是让去说服金红雷的话，打死都不去。
“之所以找你谈，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发现最近金红雷工作懒散，不求上进了，你和他关系最好，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艾晓东沉思了片刻，说道：“陆总监，您可能还不知道，虽说我和红雷是同学，可我和红雷之间的关系已经闹僵了！”
陆霜听到这里，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好奇地问道：“闹僵了？为什么？”
“哎，算了，我不想说！”艾晓东说完又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恨红雷，还是该恨林姗。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和金红雷之间发生了什么，关系居然会闹僵，本来还想通过你了解下他的情况，现在看来你小子变圆滑了，还不肯向我过多地透漏，行啊，艾晓东，学精了啊你。”
艾晓东嘿嘿一笑，急忙为自己开脱道：“没有好吧，陆总监，我和红雷的关系确实闹僵了，现在关系一点都不好，您如果真想了解他的情况，可以问问李建军。”
“算了，不问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他最近一直出不了业绩，我很着急，当初我还挺看好他的，刚进来就卖出去了一套房子，本以为是个好苗子，没想到却废了，最近没业绩不说，工作也不积极了，我实在想不通，他最近怎么表现得这么差，怎么就做不出来业绩来呢？”
“这个我真不清楚。”艾晓东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他心里明白，在房产公司，男售楼员的工作本身就难做，远远不及那些漂亮的售楼小姐样，靠外表和亲和力就可能把客户征服。男售楼员要想做出点业绩，光靠一味地卖力不行，还得靠运气。说真的，他越来越相信当初卖出去的两套房子是靠了八分的运气！
“好了，不聊他了，现在开始聊聊你吧。”陆霜不得不转移了话题，她很清楚，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有什么好聊的。”艾晓东视着陆霜的脸，略显不安地笑了笑。
和上司尤其是高层领导对话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对方的脸，不要低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