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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极有可能对耿爷遗言做出转变!
“怎么了?”
徐璐一直没有走远,外界都已经认定她是刘飞阳的女朋友,自然得坐到应尽的义务,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见他走过来,沉重开口问道。
“没事…”
刘飞阳要摇头。
他从未想过要霸占耿爷的财产,也从未想过把那笔财产变成自己的,这关乎为人底线的问题,但有了那笔财产可以做很多事,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没接手,将会对这些天的计划造成无法逆转的影响。
徐璐看了一圈,微微蹙眉。
事实上,她现在不怎么在乎刘飞阳和徐解放之间的关系,看重的是刘飞阳本人,只要他强大了,作为依附在他身旁的小草,自然不会经历太多风吹雨打。
人很多,她也看到有人若有若无的打量自己这边,不过都不在乎,跟着脚步走出客厅,到达门外,寿棺就摆放在外面,一会儿即将进行最后告别,然后封棺,会用人抬着走下山,到已经选好的地点。
徐璐想了想,忍不住问道“是不是遗产出了什么问题?”
刘飞阳见她脸上的担忧是真情流露,没有隐瞒道“应该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耿叔对耿爷临终前的遗言抱有怀疑态度”
“啊…”
徐璐见确实如此,顿时惊叫出来。
声音很大,周围人都看过来。
徐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闭上嘴,虽说最初靠近刘飞阳的时候,并没有他接受耿爷遗产这件事,但出现了再失去,心中难免会有失落感,而且,一旦最后能接手,那么刘飞阳在海连的地位、在整个北方的名望,全都能上一层楼。
刻意压低声音道“那怎么办?耿国庆敢不按照耿爷临终遗言办?这些天他都以孝子标榜自己,难道连耿爷最后的话都不遵从?”
刘飞阳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耿爷临终前有句话说的很对:我推你一把,如果你能勾搭上秦芳,成功走入豪门,不用十年,五年内你就是刘飞阳喽。
在他眼中,未来已经触手可及。
然而如果不能接手耿爷的遗产,当下的资金实力还真不足以与国内的顶级豪门有对话底气,换句话说,要真与秦芳发生什么,腰杆还不是很足。
再有,如果能接手,再去惠北省会,不是去拜访,而是以投资商身份需要人陪同。至于万少这个级别的人物,完全可以不用搭理。
冷静道“耿爷临终前说了什么,是你听到了,还是徐解放听到了?”
“可是你…”
徐璐本想说你听到了,只不过话还没说出来,就觉得不妥,刘飞阳说的再多只是一面之词,耿国庆的说法才能服众。
徐璐焦急道“那我们得想想办法,耿爷明明指定你为管理人选,耿国庆只是一时被人蛊惑,只要把问题说开,这笔遗产还会归你管理!”
之前刘飞阳还很无争,可刚才在楼上从只言片语中听出,耿爷的遗产比自己想想的大,又看到楼下漫山遍野来送行的人,这才开始添加个人色彩,有所期待。
他转过头,看向客厅里,想了想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人太多,周围有太多双眼睛盯着,等安葬耿爷再说…”
他话音刚落。
先生从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扩音筒说,请大家自觉排队,要进行最后告别,这只是在大众面前的告别,入土之前还有开馆一次,刘飞阳自然要为填土,所以并没上前,他和徐璐还站在门外。
先生的话一出口,就看原本零散的人们顿时战成一排。
没有人拥挤,没有人能插队,很规矩,从客厅里开始延伸,犹如一条长龙涌向门外,从山坡上下去,直到山脚下…
刘飞阳自上而下的望着,耳边已经能听到哀嚎声,悲伤在这一刻笼罩了整个山头。
人群开始动了,有序的缓步向前,最前方围绕着耿爷转一个圈,然后走出客厅。
进行了十分钟左右,比预想的速度慢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缓步走过,有些情绪激动的路过时会跪在旁边嚎啕大哭,这就耽误了整体进程。
先生说一切都有时间,太慢了不行,最后只能把一排变成两排。
当这些人分成两排全部走过,也花了近半个小时间。
刘飞阳见人群已经全部吊唁完毕,再次走进客厅里,刚进入客厅,耳中嗡嗡作响,震耳欲聋,很多人都在泪流满面,在房子里,声音被束缚就在来回游荡,刘飞阳穿过拥挤的人流,终于来到最前方…
接下来的程序很简单,把耿爷抬入棺材,然后上车带到地点,等到附近再用人力抬。
房间熙熙攘攘的人群,无论熟不熟悉,都知道那是刘飞阳,也是耿爷临终前唯一见的人。
“现在开始么?”
刘飞阳站在右边,对先生问道。
先生刚想说话,就听耿爷左面,也就是刘飞阳的正对面突然传来一句“不用你,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哗啦啦…”
此言一出,客厅内熙攘的人群顿时哗然一片,微妙的是就连哭泣声都小了很多,许多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前方极为“不和谐的一幕”
这些天都是刘飞阳在忙前忙后、也都说是他接管耿爷遗产。
怎么与耿国庆不和?
第1076章 拒霜山庄()
刘飞阳确实没有想到这个迂腐的老学者,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句话,话很简单,但是造成的影响是不可磨灭,人人都知道遗产一定是耿国庆的,他有绝对的话语权,外面传的流言蜚语,只有他能证实火急迫。
就看人群中,人们的面庞突然之间变得丰富多彩。
有质疑的、诧异的、担心忧虑的、冷眼旁观的。
刘飞阳憋着一口气,看了看耿国庆,又看看搁在中间的耿爷,他知道与这位在国外生活多年的人现在没法交流,首先是不是合适时机,其次是说的越多只会适得其反。
“好…”
他面色冷静的转过身,向人群外走去,能看到一双双眼睛已经开始侵袭他全身的每个部位,人群中让出一条小缝隙,供他通行。
挤在人群中的程成嘴角不禁向上勾勒,他知道前段时间刘飞阳与金龙闹得很大,也知道这个小犊子不择手段,但在他心里,刘飞阳再牛,自己不给面子,也算不上什么,尤其这次拿不到耿爷遗产管理权,名声再大有什么,腰包不够鼓啊…
位于人群另一边的徐解放见到刘飞阳走出去,也蹙眉转身跟出去,刚才他还在楼上与人谈天说地,话语中隐隐是徐璐和刘飞阳的结合,不说两人最后结果怎么样,但现在已经定义为统一战线。
两人都走出门外,可以看出就连外面的人也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都像是长了顺风耳一样,在看刘飞阳的目光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究竟怎么回事?”
徐解放略微焦急。
刘飞阳拿出烟点上一支,随意道“有人在背后用小动作了呗,力度还很大,至少现在看来耿国庆心里已经要把我踢出局外了…”
徐解放闻言心中一沉,扭过头见几个人已经走到耿爷身边,准备把他抬到外面,接下来就是上车了,车都在山下“先下山?”
“走吧!”
刘飞阳也没有迟疑,继续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徐解放一边走,一边沉声道“从这里到地点,半个小时足够了,做完一切也就两个小时,天还没亮,最后一顿饭地点是在海边广场的饭店,按照当初的计划流程是在饭店里宣布耿爷遗言,也就是说,我们最多还有三个小时,如果在这三个小时之内无法改变耿国庆的想法,在此之后你不好插手任何事,说的太多,还会落人话柄…”
最后第一顿饭也就是丧饭,按照北方的规矩,安葬都是在太阳出来之前,这些完毕,家属会让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吃饭。
确实,按照当初的规划,就在宴会上宣布刘飞阳为遗产管理者。
目前看来,这种是已经变得很渺茫。
刘飞阳缓步向山下走,站在山坡上,已经能看到凌晨马路上,排的看不见尾的送葬队伍“老子打江山,儿子守江山,老子觉得儿子守不住江山,儿子又信不过老子临终留下的人,到最后会把托孤大臣弄的里外不是人,说到底,只有一个问题,江山是别人家,咱们没权做主…”
徐解放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股酸酸的味道。
其实他也想过一个问题,如果刘飞阳顺利接手耿爷遗产,会不会慢慢转化为自己的,这并不是一个玩笑,而是在这么大一笔遗产面前,谁都会心动,亲兄弟还能因为几间祖宅打的你死我活,更不要说根本没有关系的两人。
试探问道“你有没有应对方法?咱们先不说刚才在楼上房间说过什么,海连也有很多人眼睛看在这上面,之前闹得满城风雨,如果到最后你被排除在外,脸上也不好看!”
确实,一部分人在明面上不好说,背地里说出准浪费多少吐沫。
之前你刘飞阳一副接手的架势,可结果呢?
“正在想!”
刘飞阳极其诚恳回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山脚下,回头看身后也出现远光灯,是一辆带着寿棺的车从山上缓缓下来,走的很慢,身后跟着密密麻麻送行的人,刘飞阳上了徐解放的车,等待车队出发。
大约过了一分钟,带着寿棺的车终于走下山,中途不能停,所以继续向前开,留给送行的人充分上车时间,耿爷的葬礼不可谓不盛大,凌晨原本寂静的马路上,已经被清一色的黑色轿车铺满,放眼望去,海连市的主干道上已经再无法容纳任何其他车辆,具体有多少人来送行没办法统计。
刘飞阳常常说:人活着的时候要想着怎么站着,人死亡的时候要想着怎么躺下。
从这个角度而言,耿爷的一生无疑已经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