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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把如玉说出来,她也为难”刘飞阳看到赵维汉屁股先挨到椅子上,随后开缓缓坐下,他还没膨胀到认为自己把吴中踹到就天下无敌,时时刻刻怀着一刻谦卑的心,这是曾经坐在炕上喝酒的汉子说道。
“对,二者不能混淆,咱们生意就好谈了”
赵维汉半附和半主动的笑着,事实上,他心里还是有点怕刘飞阳,这犊子拎着两颗假人头就敢找自己,天知道有这份虎胆能做出什么事来。当然,他能如此着急把刘飞阳捞出来,没等着柳青青伸手,最主要的原因是,社会上已经没人敢接手拆迁工程,吴总好歹也是有一号的人物,说倒就倒,没人傻到给自己招灾惹祸。
“赵叔是个实在人,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拆迁是咱们之前就定下来的,今天吃饭签合同就是走个流程,你有能力,当叔的也能信到你,来…”他说着,伸手一指旁边。
那个中年顿时站起来,手里拎着两个黑色皮箱,放到餐桌上。
赵维汉紧跟着站起来,伸手搭在皮箱上,他摁下锁,就听“咔”一声。
箱子盖顿时弹开。
刘飞阳在电视上见过,这箱子是用来赚钱的,不过因为是正对面挡住,并看不见里面有多少,赵维汉解开一个,紧接着又解开另外一个箱子,随后转动餐桌,两箱子粉色的新版人民币顿时映在眼前“八十万,你的!”
第0192章 钱比女人香?()
八十万多不多?不是很多,那是非常多!按照当时的上海二手房价三千元来算,可以买近二百七十平,如果按照刘飞阳最熟悉的玉米来算,能买一百八十万斤,再折合成他家的年产一万斤玉米来看,能抵挡的上一百八十个家庭,毫不夸张的说,以前他们全村,一年收入也就是这些而已。
刘飞阳看到这些钱有点蒙,眼神发直,在前二十年的生命中,他看到的最大的钱是卖玉米时的四千块,拿在手里厚厚一摞,青色的,上面有四个伟人头像,每次他都会小心翼翼的查几遍,生怕数错。如果这八十万,用手数得数多长时间?
“傻了?”赵如玉这妮子看到她老子有气,也懒得对刘飞阳改变口气“我告诉你,你别看老赵有钱,但他也抠,赔本的买卖从来不干,以前给别人结工程款的时候,都分批来,百分之五十、三十、二十,他这次对你这么大方,估计是没憋什么好屁,你得小心点,他最擅长的就是给别人卖了,还让别人帮他差钱”
赵维汉深知自己闺女的脾气,也懒得搭理她,上次被她抓到自己和她同学搞到一起,过后给了两万块钱,出南方玩一圈回来还不是叫自己两声爸?不过这次赵维汉并不打算屈服,他要跟赵如玉对抗到底。
嗤之以鼻,默不作声。
刘飞阳也见过大钱,当初在包厢里那妮子随手就拿出五万,一个月前还有位光头金主,给陪酒姑娘小费就是三万,不过那钱再多终归不是自己的,羡慕不来也震惊不到心坎里,现在才是唾手可得,强压住心里的震撼,收回目光抬手摁在箱子上。
“嘭”箱子瞬间关上。
赵维汉看到这慕笑意更甚,三角眼也变得更小,在他看来男人这辈子追求的无外乎就两样,钱和权而已,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必需品,即使现在也就是找个心理慰藉而已,他不怕刘飞阳没需求就怕没爱好,只要爱钱,以后合作就容易的多。
“无功不受禄啊”刘飞阳几乎是咬紧牙关说出来,又转动桌子,把两个黑色皮箱给转回去“赵总,商业合作按照正规程序来,咱们谈交情但也得谈现实,不能逾越框架,我是个小地方出来的人,没见过大钱,种地不能一口气种完,今天我拿这钱,晚上我就恨不得把银矿区都拆了,可我知道这不现实,我拿一分钱干一分活!”
但刘飞阳把话说完,不仅仅赵维汉愣在原地,就连坐在一旁的古斯雨都险些把心里仅存的那点鄙视挤出去,这些年他花他老子的钱,没有八十万,三五十万一定是有的,饶是他刚才看到这些现金摆在眼前也被震惊,他和赵如玉一样,都喜欢玩,唯一不同的是他不会像后者那样一脚给人踢开,喜欢看把钱拍在床头时,女孩撅着光溜溜的屁股用窃喜的眼神把钱装进包里,没指望刘飞阳也能露出那种表情,却没想到能拒绝。
钱不是放在兜里踏实么?女孩不是放在床上踏实么?
“好!”
赵维汉憋了半天,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心里的震撼不亚于古斯雨,当初他看到第一笔六位数的时候,可是暴发户心态叫了个最贵的小姐,就是这份心境,比普通人高了不少。
“你是不是傻,还真信我的啊?钱得拿着,老赵这些年拖欠民工钱的事没少干,他现在是主动给你,等你主动管他要那天,连孙子都不如了”赵如玉时刻把自己的亲爹树立为方面典型,又夸张道“我可告诉你,到时候别指望我能帮你出头,这年头,别管欠钱还是赚钱,钱在谁手里谁就是爷,我当他闺女已经够遭罪的了,在成孙子我可做不出来!”
“如玉,别闹…”赵维汉冷声训斥。
从赵哥到赵叔,再从赵叔到赵总,其中的称呼转变别人听不出来,却都实打实的砸在赵维汉心里,这孩子现在算不上炉火纯青,以后肯定不得了,突然想起来昨天柳青青找自己,要把他也送到圈子里,嘴上是应承,可心里漠然。
如果以为弄倒了吴中就算个能人,那就太过小儿科,圈子里的人哪个不是有背景的?除了她柳青青背景有些朦胧,就连那个与人“品茶”的娘们都是能人,更别说那些脸上皱纹能夹死苍蝇的老头子了。
寻常的生意人想要进入这个圈子,好比钱书德要攀附上神仙,难于上青天。
然而,此时此刻他倒有些期待这个年轻人走进去,倒不是指望着他大放异彩、震惊四座,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坐稳,是一个月被踢出来,还是三个月。
“怎么的,有了媳妇忘了闺女呗?我还就告诉你,你带回一个骚娘们,家里就得闹出命案,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如果她把我弄死了,我就看你后半辈子怎么面对个杀人犯,如果我侥幸活下来,就看你能不能让你亲闺女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赵如玉说完,抱起胳膊靠到座椅上,俨然一副尘埃落定的架势。
赵维汉对这个闺女是又爱又恨,爱很正常,当爹的没有一个不爱的,恨也很简单,表面上跟古斯雨成双入对,背后那点事当家长的怎么能看不清楚,最开始怒目圆睁的喊:女孩子要矜持!随后变成,如玉啊得有点尺度,再然后,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最后他只好妥协的说:千万别染上病啊。
能让他欣慰的一点是,自己闺女踹人,并且不收钱!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太发火,他的面子怎么也比赵如玉的要重要,转移话题笑呵呵的道“飞阳啊,我听说你和如玉之间还有点小故事!”
“厄…我去趟洗手间!”
说这话的并不是刘飞阳,而是古斯雨,有些事暗地里怎么做都行,但不能明着说出来,他好歹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如果刘飞阳真的讲出来,自己这个活王八的帽子是扣定了,还不如走得好。
“吃菜,吃菜!”没等刘飞阳说话,赵维汉抬起筷子道,他是被闺女给气糊涂了,看到古斯雨站起才想起那些。
一顿饭,没有太大起伏,也没有太大波澜。
最终刘飞阳还是收了钱,不过并不是八十万,而是四十万,因为合同上写着先付百分之五十,把赵维汉几人送走,刘飞阳独自站在饭店门口台阶上…颤动!
确实是在颤抖。
如果不是箱子是纯牛皮的,锁是黄铜的,很有可能被晃悠碎,这是正常人的表现,他能镇定的收下这笔钱反而不正常,正值中午,在烈日下占了足足十分钟,才缓和一些,导致后面那些旗袍服务员,都看怪物的看着他,癫痫犯了?
假如知道他箱子里拎着四十万,会叫一声阳阳欧巴吧?
他迎着烈日的炙烤,看着前方的街道,有人步行、有人骑摩托、还有人开车,他在饭店门口的身影称不上伟岸,却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原因很简单,他又一动不动的站了半个小时。
契约精神,这对小县城来说是很陌生的词,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时期,后来又被卢梭写成《社会契约论》广泛流传,哲学的的起源都源于人的思想思考,所说没有听过那些高大上的理论依据,但人心中都有杆秤…
四十万,老钱得分走二十八万。
刘飞阳的额头嗖嗖往下冒汗,此时手中黑色皮箱的对他的炙烤要远远浓与烈日,与老钱之间只是口头协定,因为这种事没有办法写成书面文件,如果他现在走吴中的老路,找一批社会流氓强拆,效果绝对比吴中好,毕竟威望已经打出来,这样,现在的四十万包括将来的四十万,全都是自己的。
人不发横财不服,马不吃野草不肥。
赵维汉发家也是坑了几个兄弟,首富钱书德更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要心够狠,这么做也没有错!
“呼…”他终于长处一口气,开始迈步向台阶上走去。
男人和女人分手了,还能做朋友,那就是扯淡。
男人和男人因为利益闹掰了,还能合作,那也是扯淡。
砸的时候是直接咋迷糊老钱,如果现在不兑现承诺,老钱一旦发火,银矿区拆迁就不是举步维艰那么肤浅,可谓处处是地雷阵,可如果钱给他,拿了钱不办事,那就是另外一说!
坐上出租车,直奔银矿区,抵达老钱家门口。
这两天老钱也没闲着,拆迁工作虽说停止,但他的前程也成了迷,时不时背手在银矿去走走,看着残垣断壁,如果这活没接到刘飞阳手里,自己得不偿失,如果刘飞阳没给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