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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赵大小姐还在乎钱?去吧…”
刘飞阳对服务生摆摆手,随意道“你知道么,以前在中水县的时候我最羡慕你们,无所事事、昼伏夜出,开着几十万的豪车,可以随意的花天酒地,去龙腾酒吧全得像贵宾一样对待你们,真的,很羡慕…”
他说的确实不是假话。
只是不全是生活环境,还有生活态度问题,在年轻时候印在骨子里的烙印可能只印了一年,但要把烙印磨平,可能需要三年五年、十年一辈子,他们的潇洒让人羡慕,刘飞阳想学也学不来,吕婷婷说他没有情调,现在的潇洒也是基于手里有枪,敢崩人…
血腥痛快,却不舒坦潇洒。
赵如玉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变的不自然,随后浮现出一抹苍白,声音低落几分道“那有什么用,咱们惠北有句老话: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现在你才是后胖的那位,就看今天借机的架势,刘总,听听,喊的多有气势”
“面子工程”
刘飞阳并没太深说,见赵如玉是来叙旧的,并不是炫耀自己现在有多好“赵叔怎么样?我在去年见过赵叔一面,还是老样子,没多大变化,还打算找机会回惠北看看,可一直没有时间…”
赵叔,也就是赵维汉。
两人见面时叫赵总赵哥无所谓,在赵如玉面前还是要强调辈分的。
提到赵维汉,赵如玉脸上狠狠的皱了皱,她想向刚才似的很快调整过来,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飞阳见到她异常,不禁开口问道。
惠北现在什么样他确实不知道,也没有消息传到他耳中。
“没有,能有什么事?”
赵如玉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扭过头,服务生恰好把刚刚做好的牛排给端过来,或许是为了掩饰,抬手要接过来,服务生一愣,还没遇到过抬手接菜的客人,却还是按照她的动作给递过去。
赵如玉刚刚接住,脸色顿时一变,手下意识的松开。
“唰…”
盘子掉落下来,砸到桌子上,里面食物全都翻出来,掉了赵如玉医生。
她顿时火山爆发般站起来,朝服务生怒吼道“你他妈想烫死我啊!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么?你个穷逼,给你卖了都赔不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飞阳一愣。
巨大的吼叫声,也让餐厅里不多的人全都看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生吓得脸色通红的赶紧道歉,知道与自己关系不大,是她抬手要接,可根据酒店规定只能道歉。
赵如玉又怒吼道“去,立刻把你们经理叫来,都是些什么人在这里服务,我告诉你,必须的陪,如果不给我个交代,有的是办法治你,一个小服务生,一辈子都是服务生!”
话说的已经有些过分了。
周围的几桌人都露出厌恶表情,鲜有几位抱有支持态度。
刘飞阳微微蹙眉,赵如玉有多尖酸他早就知道,要是她再活个几十年,等老了那天,倚老卖老的事绝对能做出来。
但现在的赵如玉在她的认知中还有些不同,太过喜怒无常、太容易爆发了。
他静静的看着,没打算说话,按照古斯雨的说法:哪怕她是一个万人唾弃的恶人,可谁让她是我朋友呢?秦桧遗臭万年,还是有朋友的…
赵如玉深吸着气,抬手捋了捋头发,缓过神,好似突然想起来刘飞阳还在,极为尴尬的坐下来,把服务生刚刚放下的酒,倒了一杯,是满满一杯,醒酒器里没了一半,然后抬起酒杯一口喝下。
如果被人看到她是这么和拉菲,会被唾弃的。
放下酒杯,挤出一抹笑脸“没带衣服,埋汰就埋汰了点,对付看吧,刚才说到哪了?继续…”
对于四面八方迎来的厌恶目光,出奇的没有顾虑。
你变了!
这种话刘飞阳想说,却没办法说出来,也不想对这个女孩有任何指责。
“你是不是认为我变了?”
倒是赵如玉主动开口问道。
“有点,不过问题不大…”
刘飞阳随意回道,也露出笑容。
赵如玉抬手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举起来道“为了我们他乡遇故知,干杯!”
刘飞阳仍旧没有拒绝,给自己倒了一点,不多,撞了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痛快!”
赵如玉又把半杯酒全都喝下,喝的太急,脸色呛得通红,语出惊人的直白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说实话,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如果知道,肯定不能做那种事,毕竟堂堂的赵大小姐从来都是用脚踹男人的,哪能跪在男人身前,太跌份,我也丢不起那个脸,可都被你看到了,也就没什么好掩饰了,我就这样,越活越俗,以前在酒吧里要上百瓶啤酒,每天消费几千块就能满足,可现在不行,我的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做好的,还得贵…呵呵”
其中的端倪越来越大,因为刘飞阳看出她眼睛已经红了。
还有在飞机上的哭泣,不是一般的撕心裂肺。
这时服务生带着经理从远处走过来,刘飞阳摆摆手,没让他们过来,让他们先离开。
回道“人跟人的追求不同,你这样也是一种生活态度,赵大老板能满足你的物质需求,还有你那个男朋友黄雨,家庭条件很好,也能让你衣食无忧”
又提到赵维汉,赵如玉脸上突然变得凝固。
随后就看她嘴唇近乎颤抖的咬牙道“赵老板,他是个狗屁赵老板,草他妈的赵维汉,老子早就告诉过他得死在女人身上,得死在女人身上,偏偏不信,到最后还是死在女人身上,这个傻逼东西…”
刘飞阳听到她的话,顿时惊愕了。
要知道,以前的赵如玉谈不上多孝顺,但绝对不会这么骂她父亲。
“这些年来除了对他胯下那坨东西,还对谁好过?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为什么老师经常来家访,公司的职员为什么经常给我买玩具、等我上高中,就知道为什么经常又男人去学校找我,指着我鼻子骂,后来更甚,上了大学,我同学差点成我小妈,你说他走到今天是不是活该?都是做的孽…”
赵如玉说完,直接拿起分酒器往肚子里灌酒。
刘飞阳没有劝,他还记得赵维汉跟他说过,他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全都献给了模特,要把这辈子没玩过的女人,全都玩一遍。不是很色,因为赵维汉从不**,要是看上了也不会勾搭,不玩情感,直接真刀真枪的演示一遍。
活的让很多人羡慕。
正色道“让女人给骗了?”
“骗了呗,那女孩才十九岁,你说咋这么多心眼呢?拿着爸的钱,在外面养了一个,然后把那男人弄进公司,一人想办法弄公司的钱,一个人想办法弄我爸的私房钱,赵维汉就是个傻逼,被那娘们伺候好了,什么都说,钱全被骗跑了,还给他留了一张欠款几十万的信用卡…”
刘飞阳蹙了蹙眉,没有听说“什么时候的事?”
“大半年了,还是你回惠北之前,你过年回去的时候,赵维汉特意翻出来一身像样的衣服套上,就是为了见你,平时在工厂上班穿的都是工作服,在家里穿的也都是猪饲料、化肥的衣服…”
她说着,眼泪缓缓掉下来,还要拿酒,可已经没有了。
刘飞阳没有阻拦,对服务生招了招手,让他再拿一瓶,不用醒,直接上就好。
严肃道“我一点风声没听见!”
“怎么能传到你耳朵里,现在你是站在山顶的人,赵维汉就是最底层的,你放个屁,到地上能砸一个坑,他用力往上喊,你根本都听不到,位置差了太多,这些年搞了不少别人的老婆,几次上街被人抓住,衣服给撕掉,光屁股在街上走回家,丢人,我就不想认识他…”
刘飞阳变得越来越不解,因为当时回惠北,来了很多人,喝到半夜,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诧异道“圈子呢,没人管?”
赵如玉抬起头,脸色红了一片,看来酒劲已经上来“你是说惠北圈子?早就名存实亡了,没了你、没了马汉、柳青青又走了,大先生谁都见不到,就剩下一个高启亮,可的实力与这些人天壤之别,根本懒得过问,然后人心散了,圈子就没了,你是说过年你回去吧?小学生跑运动会还得走个方队粉饰太平,你要是什么不是还好,你比他们强太多,谁敢在你面前表现出混的不行?怕你看不上他们…”
这个消息对于刘飞阳来说太过震撼。
确实是丁点风声都没听到。
当初回惠北时,他们的其乐融融都是装出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古清明呢?没拉一把…”
古清明和赵维汉可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专业术语说,两人是一致行动人。
“拉个屁,也不怪他,赵维汉就是个深渊,谁沾到谁掉坑里,摊子铺的很大,没了流动资金,银行贷款得还、工地的工人开不出工资,楼还烂尾,想接手那些人都在压价,不是一点钱能解决的…”
刘飞阳沉默不语,资金链一旦断裂,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后果很严重,至于骗钱的那两人找到也没多大用,钱早就不知道花了多少,脑中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中水饭馆里,赵维汉把两皮箱现金交给自己的场景,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他现在很难想象出,赵维汉过得是这种日子。
像做梦。
“麻辣隔壁的,世道、人心…”
赵如玉再次开口,一手攥着酒瓶,眼睛里冒着恶狠狠的光“我现在终于明白,最丑恶的不是外人,而是家里人,越亲近的人越伤人心,都说:穷人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勾不到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耍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以前我还以为是错的,现在我知道对了,真他妈对,那些亲戚在赵维汉富有的时候,维汉长维汉断,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