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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受苦,甚至阿弟所受的委屈和伤害比他还要重。
而他还在抱怨什么呢?
只是一个别有心机的女人罢了,为何他一直耿耿于怀不肯放下?当时他出手了结的时候,不是早已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那时候的冷静又去哪里了?
这不是上天对他不公,是他必须要背负的责任。
朱征北并没有放下过去,但他在那一刻想开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人要他保护,而他还太幼稚太不堪用,他必须要更快地强大起来,才能够背负得起朱家军,能够背负的起镇北侯府,能够保护在京在野的亲人。
他的时间太紧迫了,怎能浪费在缅怀过去之上?
因此,心中的阴郁被驱散让他整个人再一次变得更加沉稳。
朱定北虽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到兄长精神满面地上马去迎娶新娘,心中也放下一口气。
马上的朱征北对老侯爷老夫人扬声道:“阿爷祖母放心,我定将新媳妇儿顺利接过门。”这边下了保证,回头就看见还牵着马绳的阿弟仰头看着自己,他笑起来,俯身拍了拍朱定北的头,笑道:“阿弟等着,阿兄把新娘子接回来给你瞧瞧她生的什么模样。”
朱定北傻笑起来。
宁衡几人今日也上门恭贺,连贾家铭也来了。
贾府和朱家没有门第往来,他是跟着陈阁老来的,如今他在外交际已经有了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份圈。
首先是陈阁老的关门弟子,那之后才是贾府排行十一的庶子。
朱定北见楼安宁比自己还期待新娘子,取笑他道:“你都多大了还想进新房添喜,羞不羞啊?”
大靖人讲究多子多福,新婚时婚房里都会安排一些孩子添子孙福运。但那都是五岁以下的小娃娃,楼二少这样的巨婴还是算了吧。
黄昏时分,外头吹锣打鼓,唢呐声声,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两个新人一身红装,新嫁娘盖着盖头但行走见礼数尽全,新郎官也是红光满面,大礼成后,便有许多人闹着闹洞房,热闹了一晚上灌了新郎官许多酒才散。
月桂高悬,新婚之夜。
老侯爷哭笑不得地看着忍着泪的发妻,说:“快消停了吧,等明个儿还要新媳妇儿进茶呢,你可别摆这副脸色给人家看,白的吓跑人家。”
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他,“我这是高兴。”
老侯爷失笑,摆摆手:“得得,你别哭就行。”
他是真搞不明白这个老婆子了,孙女儿嫁出去她哭说是高兴,孙儿把别人家的姑娘娶进门她还是哭,真是……女人心呐。
朱定北则睡了一个好觉,等到第二日新嫂子满脸羞怯地给两老进茶的时候,他更安了心。
还是前世那人,他知道哪怕现在阿兄心里还有伤怀和冷漠,但这个看似温婉退让但实则坚韧体贴的嫂子一定能够抚平阿兄的床上,许他一个美满的婚姻和家庭。
“见过小叔子。”
“见过阿嫂。”
两人相互见过礼,嫂子林氏送了见面礼,是一双鞋。
朱定北朝兄长挤眉弄眼,对林氏自以为小声地道:“阿兄之前就夸过嫂子的针线不是凡品,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他还说阿嫂会给我做双鞋子呢,现在看来阿兄和嫂子当真是心有灵犀哩。”
惹得林氏脸上更红了,老侯爷和老夫人也笑成一团。
朱征北上前扶着新婚妻子,瞪了他一眼道:“别胡闹。”那语气却是亲昵宠溺。
朱定北给他扮了个鬼脸,惹得兄长捏了捏他的脸,而后不知想到什么朱征北的动作顿了顿,又目带安抚地拍了拍朱定北的头,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很好,往后也会好。
林氏夹在两人中间低着头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视线交流,她心中想到,果然传言不虚,丈夫对唯一的阿弟很是爱重,她也须得多照顾对方才行。
二老亲善,小叔活泼,丈夫虽看着粗野却待她温和体贴。
林氏原本忐忑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还有还未见面的公婆,丈夫和两位长辈都说了他们是极好相处的人。
如此一来,便是让她惶恐的鲜卑府,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临睡前看了眼上一章的留爪,嘎嘎嘎,小妖精们,等本大爷睡醒来就来翻乃们的牌子~~么么!】
第120章 长生痊愈()
第一百二十章
相聚的时光总是太短。
五月末时候时候,朱征北便不得不携妻返回鲜卑府。
送走他们之后,朱定北便在国子学复学了。因伤停了半年学,再踏入学堂,朱定北却也不心慌。
早前便说了,他也不考状元就打算着做一个纨绔子,虽然落下了半年的书文,但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而学堂的夫子这一次却是被老侯爷亲自关照过,不得给朱小侯爷课业压力,如此就算看不过朱小侯爷不学无术,但也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不管他了。
朱定北回到学堂之后才发现,马超居然在黄品学堂了,问过楼安康才知道对方也不再他以为的天品学堂而是出了京城回马家的老宅顿丘去了。
楼安康道:“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让马超代她回去供奉生母。我初时还当他十天半个月便会返京,但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也不见他回程,或许,皇后娘娘和太傅大人的意思就是让他在顿丘呆到下一届春闱。”
“不大可能,再不济年关也要回来的。”
朱定北道。
马超是远宁侯府的世孙,唯一的嫡孙,虽然前世他被庶兄夺了侯爷之位,但现在就他看来马家对他的重视并未动摇。
他看向宁衡,果然对方点明了其中隐情:“太傅和中书大人闹了些不快,中书请折陛下太傅教导无方,陛下点了皇后,这才经娘娘之口把马超送去思过,实则避祸。”
“嗯?”
之前他在养病,这种无关己身的事情宁衡他们都没有说到朱定北面前来,现在听说书贾中书那个油滑不得罪人的主动攻击马太傅,还直言说他是教导无方,看起来矛盾不小。贾府和马家的冲突,除开贾家铭伤了马超之外,朱定北所知不多。他不认为贾中书会为了贾家铭出手,那这不快又是从何而来?
贾家铭叹了口气,道:“父亲在家里给十二郎办了一场周岁家宴,虽然动静不大,但那日被马太傅当面奚落说孝道有失,才如此反击。”
他现在是知道了,十二郎就是父亲的逆鳞,他舍不得让那孩子吃苦,更由不得别人拿他做文章。想到一向在朝堂上八风不动的父亲竟会为一个黄口小儿出手对付当朝太傅,他想到自请去老家给祖母守灵的生母,心中了然她为何冷了心肠不再企盼父亲的情义。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会不计较得失?
姨娘为自己的付出不值得,不愿再去争了,也不愿再见父亲,这才主动退场。而他现在出息了,姨娘出面给他的孝义添砖加瓦,也只留了一句等他高中再接她回来。
朱定北低嗤了一声,想必马太傅也没料到自己得了一时嘴上便宜居然会真得惹恼了中书令大人吧。
不过贾中书的举动确实不妥,贾十二周岁的时候贾老夫人的热孝期还没过吧?他居然还有心庆贺庶子的周岁,不知道老夫人看到了,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挑出来。
这些纠葛朱定北也只是听几句并不放在心上,倒是有些担心贾家铭,见他一派云淡风轻,被没有因为贾中书的偏颇而心生不满,便放下心来道:“大好儿郎顶门立户,往后你只管走自己的路,不要因为旁的事情分心。”
贾家铭笑起来,“我知。”
唯一让朱定北有些苦恼的,就是他的腿脚功夫疏懒了半年,手上的力气都弱了不少,拉弓射箭都有些不上手。不过气闷了一阵,他便就看开了,左右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总能把身手练回来。
反而是秦奚他们看着担心,不断找话安慰他,就怕他不乐意。
楼安宁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夸张地大叫道:“长生!你长高啦!居然和十一一样高啦!”
朱定北噗嗤一笑,连忙又收住笑脸,高傲地一昂头,俯视楼安宁道:“你才发现?不觉得脖子有点酸吗?”
楼安宁起先还没会意,等品出滋味来不由气得跳脚:“你别得意,我迟早赶超你和十一!”
贾家铭在他们里头身量不显,盖因为偏瘦又比较谦逊的缘故,但其实这两年也长了不少,如今他的身高要比楼家兄弟还要高上寸许,朱定北原本在末位,现在和加急吗排排站了,自然垫底的就变成他们兄弟二人了。
养伤这半年他抽条长高了不少,这可以说是朱定北的意外之喜。
宁衡便说过他的骨骼经历此番刺激,总算不再像以前一样懒惰不肯拉伸啦,段大夫也说以他的骨骼来看,能够长到挺拔的高度。朱定北前世的身高可以说睥睨世家子弟,现在知道自己还能长回以前的高度,那自然是腰板也挺直了几分。
宁衡见他高兴,也跟着笑起来。
总算把肉养回来了。
他想。
朱定北可不知道身边某只把将他养的白白胖胖视为阶段性目标,正和轻易就被他安抚的楼安宁凑在一起商量说休沐日到哪里耍玩。
朱小侯爷大病痊愈,这可是值得大肆庆祝的好事。
秦奚和楼安宁提了几个地方都被否了,朱定北说要去跑马,几人虽然担心他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住颠簸,但见他兴致勃勃也不忍拂他的意,一边答应着一边暗自下决心要把他看紧了。
这晚,宁衡请了段大夫,自己作陪到镇北侯府给朱定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段大夫点头说他已然痊愈,几人都露出欢喜。
宁衡趁机在镇北侯府住下来,还吩咐人抬了一箱子到朱定北房里说是给他的贺礼。
能被长信侯爷瞧上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