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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真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儿。生性安静的她宁可在这个山区小镇的医院里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也不愿意像大部分生活在大城邦里的人那样为了生计四处颠沛流离。她十分愿意生活在这儿,安静祥和。
山区的女人和男人做的事没什么差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干的活不比那些男人少,所以双手都布满了粗糙的老茧,皮肤黝黑发干,为了干活时便利,都没有留长头发的习惯,甚至把头理成男人模样的都不在少数。而吴真真没有这样的烦恼,她这样在医学院进修过的学生,在山区是十分匮乏的人才,哪怕还只是个菜鸟,所以她留着乌黑的秀发,她也不需要去田间劳作,所以雪白的肌肤也是她能特别引人注目的标志,一米六八的身高,匀称的身材,加上她喜欢穿一身素色的连衣裙在人群中又显得特别颀长出挑。
只不过,已经两星期没洗澡让她感到特别的不舒服。
丰顶镇医院条件有限,只有公共澡堂,男澡堂特别大,女澡堂特别小。平日里澡堂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洗澡,还有人在洗澡的同时盥洗衣物,这让出生在优渥家境的吴真真非常不自在,哪怕是在西莱斯廷时,她都不曾去过学校公共澡堂,因为夜莺谷王国的岚州城离西莱斯廷仅仅只隔了一条星光河,在两国关系和平的时候,乘坐渡轮仅仅只需要花二十分钟,她大可天天回家。
所以这一天,吴真真特地起了个大早,东方将将泛白。
当一大盆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斜而下,顺着自己的秀发,划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时,她感到一种焕然新生,自己的身体像一朵久旱逢甘霖的牡丹,尽情的吸收着养分,正在慢慢的张开,恢复它应该有的鲜艳。尽管周围的温度非常低,但水是温暖的,每个毛孔都在尽力张开呼吸这山间的空气,两个星期以来的污浊仿佛在这瞬间一扫而空。
而此时,醒来下楼撒完尿准备回房接着睡回笼觉的褚金三在听到女澡堂大清早花花的水声时,惴惴不安的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这一看就被眼前的景象晃得头脑充血,睡意全无。长这么大他都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更何况是这么美的一具身体,热水升腾而起的雾气像极了仙境的云雾,云雾之中有这么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仙女正在沐浴,而且是这么真实,澡盆中的水拍在仙女身上,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水汪汪,吹弹可破,水流过腰臀线时划过美妙的曲线,俏皮的翻过那圆润的臀部,顺着两条笔直的白腿轻柔的抚过脚后跟,落在地上四散开来。此情此景,荷尔蒙在年轻的身体里翻江倒海,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后,褚金三才意识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往后的日子每当想起这一幕,褚金三都会觉得当时自己像极了卑鄙下流的色情狂,真是猥琐不堪。
褚金三感觉到自己的行为羞耻之极,正想蹑手蹑脚的扭头回房,吴真真敏锐的感觉到澡堂子似乎有动静,本能的回头大声问道:“谁?!谁在外面!”
褚金三全然顾不上自己的肚子还隐隐作痛,手忙脚乱中撒腿就跑。只凭澡堂子这一声严厉的叱问,他已经听出来这是昨天下午给他看病的那位女医生。吴真真赶忙用毛巾和澡盆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防备的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我听错了?”她喃喃自问,困惑的回去继续洗澡。
褚金三飞快的往自己的病房跑去,腹部的经过一夜刚刚消下去的疼痛感又出现了。一口气上了三楼之后,又像做贼似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生怕隔壁几床的病友们惊醒后知道他在干这种卑鄙的勾当。当他安全抵达自己的床位时,才发现周围还是鼾声呓语,而陪床的王大福歪着个脑袋倒在自己身边的长椅上,留着口水睡得完全不省人事,这才放下心来。
“哎哟,我这肚子……好疼……哎哟……疼……疼死我了。”等到呼吸平和,心跳恢复正常时,褚金三才真真的感觉到右下腹又疼得与刚来医院时一样了。
王大福被褚金三这“哼唧哼唧”的声音吵醒了,刚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的脖子落枕了,像掰折了一样的疼痛僵硬。
“哎哟,我这脖子,折了折了。”
褚金三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直冒。王大福脖子彻底没法动了,他只能歪着脖子起身走到褚金三跟前,龇着牙问道:“怎么啦,三儿,怎么啦这是,喂喂,三儿?”褚金三只是紧闭着双眼蜷缩在那儿,疼的只剩喘息。
“三儿?怎么回事儿啊。”王大福慌了手脚,歪着脖子在床前干着急。
褚金三心想亏你王家还世代行医,怎么到你这辈儿就出了你这么个没眼力价儿的蠢货。他赶紧用手往虚弱的指了指,示意王大福赶紧去把医生找来。
王大福没看明白,依然在那不知所措的问着:“怎么啦,三儿?疼啊?”还是隔壁床被吵醒的病友看明白了,带着一口浓重的诺里亚口音说道:“你的脑瓜子是不是跟着你的脖子一起落枕了?你个傻帽儿赶紧找医生去呀。”王大福恍然大悟,歪着脖子冲出门去。
第八章 初识小马尔罕()
“瞧给整的。”病友说道,“觉都睡不安生。”
几分钟后,吴真真和另外一个男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急匆匆的推门进来,王大福歪着脖子跟在后面。护士连忙准备给褚金三注射止痛针,男医生坐在病床上,用手摸了摸褚金三肚子。
“哎,疼,疼!”双眼紧闭的褚金三虚弱的喊着。
“忍一忍,斯科特医生帮你看看。”一声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褚金三的眼皮不自觉地抬了起来,眯着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吴真真,她还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往后扎着,散发着肥皂的清香,两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附身看着斯科特医生的诊断过程。褚金三感到自己的脸又热了起来,之前澡堂的偷窥,让他很难为情,心想他狼狈逃跑的模样肯定被眼前的仙女医生看到了,无地自容地想用被子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起来。
然而吴真真并没有关注他的表情,她也不知道洗澡的时候有人偷窥了她,在她眼里,这只是一次学习斯科特医生诊断病人的机会。
“昨天吴医生给你开的药你吃了吧?”斯科特医生一边摸着褚金三的肚子一边用带着阿克伦口音的夜莺谷语问道。
“吴医生?”褚金三一脸疑问。吴真真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脸上带着笑容。
“哦……哦吃了吃了,医生。吴医生开的药都按时吃了。”褚金三知道了仙女医生的姓。
“那怎么会炎症复发了呢?”斯科特医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听诊器,贴在了褚金三的肚子上仔细的听了起来。
“真的吃了,大福他爹告诫过我不要‘讳疾忌医’,我一直记得。不信你问大福。”褚金三忍者疼痛指了指边上的王大福。
“吃了吃了,大夫,我看着他吃下去的……哎哟!”王大福急忙证明到,一不小心动了脖子。
护士看着王大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嘘,别闹!”斯科特医生略显严肃的说道,一丝不苟的给褚金三用听诊器诊断着。护士收起了笑容,仔细的扫了一眼手上针筒的刻度,准备给褚金三注射。
“先打一针止痛针吧,你这急性阑尾炎从医学的角度上我们是建议做外科手术的,但是基于你本人的意愿,以及这小镇的医疗条件所限制,我们继续给你做保守治疗,直到炎症消退为止才能出院。”
关医生把听诊器收了起来,同时护士的止痛针在褚金三的胳膊上扎了进去。褚金三皱了下眉头,看着针筒里的液体缓缓推进了自己的静脉的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肚子的疼痛神奇的减轻了。
“但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饮食和避免大幅度的走动,按吴医生的病例记录看来,今天你的炎症要比昨天严重。”关医生继续说道。
褚金三无言以对,其实昨天安排住院以后,他按时吃了药,也不曾下床走动,疼痛早就减轻到不足以影响睡眠,但就是因为早晨发生的这件事,才导致病情反复,他心知肚明。
吴真真双手插着口袋在旁边认真的听着,没有一点对褚金三的厌恶生气和不耐烦,时常还对着褚金三微笑报以安慰。所以从脸色来判断,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并不知道有人在洗澡时偷窥了她,至少她不知道是他在偷窥。
褚金三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他偷瞄了吴真真几眼,恰好吴真真也正直视着他,连忙转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脑海中却一直泛起她洗澡的样子。
“还不是他早上去茅厕解手,完了还是跑上来的,喘个跟头牛似的,大夫您说这人是不是傻?活蹦乱跳的你还住院呐?”这时一旁的病友插嘴进来,对着斯科特医生说道。
这一番话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就做了亏心事想遮遮掩掩的褚金三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吓的连忙又偷瞄了吴真真。
“这位大哥,咱说话别添油加醋啊。”褚金三慌忙说道,“听您口音是外地来的,您不知道这南西晚上冷得很呐?夏天的晚上都跟冬天似的。我下楼走老远上个厕所还不得赶紧回来。”
“冷?有我们诺里亚那旮旯冷?”病友反问道。
“……这不是关键,我本来就怕冷。”褚金三支吾道,不时的偷瞄着吴真真,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其实吴真真并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她在门口看到没有人的时候,她就认定这是自己的错觉了。但是心虚的人,往往会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被对方心知肚明,而情感经验缺乏的人面对有些好感的异性时,对方的一个微表情或者小举动都会被看成是具有实际意义的。所以两者相加之下,对方的神态表情都会被无限放大想象。尤其现在,吴真真不合时宜的皱了一下眉头,这让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