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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赶紧翻译:他们都说了,他们愿意教你变成妖兽。
胡药抹抹泪:那您们咋变得呢?
大黑发言:感谢伟大的狗神,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
您的奴仆罗大黑遵循您的教导,认真履行我们狗类对人类的承诺,保持对他们的忠诚。
我每天认真看门,定期追逐狐狸,保住您赐予的本能。
感谢您再次赐予我智慧与生命。
无数年前,您的教导让我们脱离了狂野,从野兽变成了家畜。
愿您再次赐下您的大爱,让狐狸胡药也能沐浴着着您的神奇。
汪汪,乌夫!
胡药听完翻译,问黛玉:你信猪神吗?
黛玉小声说:我是无神论者。
二黑发言:每天都要咬人,咬多了,就变了。
胡药说:一边凉快去!你要不是个看门狗,早就被当成有狂犬病的了。
小黑发言:把你的大尾巴砍掉了,就变了。
胡药:狗不大,心眼够坏!当我傻啊。
胡药转向肥六:看来,值得相信的也就你了。不过,就你这脑瓜,我估计也没啥洞见?
肥六连蹦带跳;殴汪!乌夫殴汪!
黛玉有点失神,忘了翻译的角色。
胡药拍拍她的大耳朵:翻译!
黛玉醒了过来:胡药!可能肥六说了个靠谱一点的说法。
胡药:他说啥?
黛玉:廖化!因为廖化!
三黑汪汪地大声发言,争论,还互相咬打了起来,最后都一嘴黑毛停下来喘气了。
大黑又发言:伟大的狗神透过廖化的手显示了他的神迹。
二黑:就算是廖化帮忙,不咬人也变不了。
小黑:绝对不是廖化!要不然让他给我加两个翅膀?
肥六连蹦带跳;殴汪!乌夫殴汪!
胡药制止黛玉的翻译:这个我懂,廖化!因为廖化!
胡药又拍在地上,纳闷:廖化对着几个傻货干了啥?就让他们开窍了呢?
黛玉:廖化给了煎饺吃!
肥六:我吃了两个!
胡药一爪把它扇到一边:我也吃了!
黛玉:廖化还挠了挠它们的下巴颏,拍了拍它们的脑瓜。
胡药站了起来:他也想挠我来着,要拍我的头。我没干。
有点疑惑:廖化难道有了金手指,拍两下就开窍了吗?
廖化订完菜,回去,走到半道,被拦住了。
胡药摇着大尾巴,蹲在路当中,黛玉和肥六站在他身后。
廖化挠挠头,理解错了:是你说的,多的煎饺都给肥六吃的!
胡药晃晃大尾巴:那是另一笔账,现在不说这个。
廖化十分迷惑:那是为了什么呢?
胡药转头叫肥六上来:你仔细瞅瞅,肥六变样了没有?
肥六欢快地跑上前,往廖化身上扑。
廖化蹲下身,把住肥六的脖子,左看右看:没变呀?
胡药:靠!黛玉,你过来讲!
黛玉上前:晚上好,廖化!
廖化:晚上好,黛玉!
胡药不客气地打断:你们两晚上都吃了,吃得很好!黛玉,赶紧讲主题!
黛玉看了胡药一眼,低下头:廖化!胡药他想变成妖兽!
廖化奇怪:那就变吧!找我干嘛?
胡药立起身来,两只前腿交叉:小子!你今天把三黑和肥六都变成妖兽了,你知道不?
廖化摇摇头:我没干什么呀?就喂了一个煎饺,那是为了好让黛玉进门。我啥也没干。
黛玉说:你喂完煎饺,你又干了啥?
廖化:我啥也没干啊?
胡药生气了:你老年痴呆吗?你还挠了他们的下巴,拍了他们的头!
廖化想想:可那又说明什么?
胡药:你没挠我,没拍我的头!
黛玉补充:胡药想叫你也挠挠,拍拍。就像对四条狗那样。
廖化点点头:好!
廖化又停住了:为什么要变妖兽呢?你现在不是灵兽吗?
黛玉:妖兽可以脱出本类,活得更长。灵兽只能活本类的寿命。
廖化点点头:奥!明白了,就是想长生。
廖化伸出手,挠挠胡药的下巴:有感觉吗?
胡药哼哼唧唧的:有!多挠一会,好舒服!
廖化收了手;变了没有?
大家都看胡药。胡药:没变!
廖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变了没有?
胡药:没变!你能不能用点劲?
廖化吸了口气,五指并拢,就要用力拍。
胡药一步跳开,搬过半块青砖;你先拍这个,我看看你劲多大。
廖化叹了口气,手掌平拍,青砖毫无异样。
胡药伸右爪,拍拍青砖;就这么大劲吧!
话音未落,像湿砂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水分,青砖倏然化为一堆土沙。
胡药吓得,一蹦好高。
就连廖化都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胡药:妈呀!要拍我脑瓜上,脑子还不成豆腐花了?
廖化心中疑惑,这两日怪事怎么这么多。
黛玉问:还拍吗?
胡药立着两条后腿,走来走去:唔!
下了决心:你先像昨天那样,拍拍肥六,我瞅瞅再决定。
廖化摸摸肥六,拍了两下,肥六毫无异样。
胡药把脑袋伸了过来:拍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牺牲才能有所得。
廖化忽然愣住了:有所失,有所得。
他抬头望天,看那轮已残的明月,祝祷:喜怒哀乐,皆由我始,我愿分善报与我爱之人,怨报本由我生,归于本生。
胡药看着他莫名其妙,以为这是个仪式。
胡药开口说:我胡药愿善待所有善待我者。愿付出我能付的,换我想能得的。
接着,他自言自语:没用的本事还是不要了吧?广东话不要了,说那玩意得临下锅了还得割舌头。其他,我还可以失去什么呢?
没等他想完,廖化一掌轻轻拍在它的头上。
就看着它歪歪斜斜走了好几步,吧唧一声扑倒在地,嘴歪眼斜。
廖化问黛玉:是不是我手重了?数数吧?
黛玉说:没事!四条狗都这样,你把它放到我背上,我把它驼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胡教授让今天都早睡觉。
廖化把胡药抱起放到黛玉背上,看他的大尾巴耷拉到地上,叫肥六衔着,别弄脏了,胡药挺在意他的漂亮尾巴的。
黛玉给他道声晚安,一路小跑,和肥六一块去教职工宿舍院了。
第54章 塘沽争霸()
宿舍五院的饭局吃得很郁闷。
武侯这家伙把公使钱全撒出去了,全班和他的朋友都在院子里等着。
菜可真不错,虽然比不了饭店里的大厨。可大油大肉的非常适合这些年轻活婆,胃口极好的身体。
可等冯和尚就撂下两坛清酒,武侯立马就炸了。冯和尚连看他都不看,挑了空担,就走了。
好几人才摁住武侯。
王志也是个头,问廖化:你们咋定的饭?梨老大呢,害怕不敢回来了?
廖化告述他们:明天早上集合,动员迎接太子视察。一会,老师们开完会,大黄老师就来点名。梨老大被留下开会了,可能他认识太子吧。武侯你也别闹了,校长就在食堂呢。这两坛酒还是老梁多给的呢。
没办法,只好每人匀了半碗酒,大吃起来。虽然扫的是干干净净,可饭吃的实在郁闷。
吃完饭,大家冲上茶,坐着不走等点名。
廖化和武侯他们一桌。见他们也没像以前那样,吹嘘自己,很奇怪。就问旁边的小姑娘小科。
小科倒是个爽利的姑娘,一路把事情都搞清楚了,她也是当事者,所以讲起来非常清晰。
大恒钱庄开门,除了商家衙门贺喜。塘沽的成名混混都去了,只是漏个面的,拿了红包,就上席面了。
带了兄弟伙的大锅伙,伶着棍,等抢饭吃的同行。
这规矩很多地方都有,山东地方上开矿的,有时开张得打上半年,才能和附近的村庄坐在一起,讨论分账。
塘沽大码头要打上半年,商家早都跑了。其实打不打,商家都得交平安钱。
开张这一战,就是大家都亮亮肌肉,让大家知道谁能打,谁的兄弟伙多。
这天本地的坐地虎张大膀子领着三十几个兄弟伙站在门外,见了黑白道的上兄弟,迎来送往的,倒好似他是主家的。
张大膀子这几天把来踅麽的,都警告过了。都快过午了,也没人敢来叫板。
大恒的掌柜暗暗叫苦,身旁山西镖局的老蔡也叹息:这回钱庄的平安钱怕是得按最高的交。
张大膀子志得意满,正要招呼兄弟们收摊,酒店畅饮。
呼啦啦来了好几拨人,西运河楼上黑白道的人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坐好喽,看场武戏把。
塘沽的总铺头谭铁腿赶紧带着人下楼,维持秩序。
城里人多,必须得管。
按朝廷律例,凡是九人以上,持铁殴斗,就以造反论。
但持木棍械斗,则为民间私斗,官府一般等打完了,再去调解。
谭捕头得看看,有没有拿刀匕首的。菜刀,剪子,甚至于木棍上有颗钉子都得看。
还真得看,来了四伙人,其中一波,是从运河边上工地来的,铁镐和铁掀都扛着呢。
谭铺头立马给他们上了段法制课,上柜上拿了点车马费给他们,取消了他们的参赛资格,几十个想发财的工友泱泱而去了。
另一波,是个大杂烩。是塘沽城外东北几伙乡下混混凑团来的,扛着刚批下来的树枝子当家伙使,符和参赛要求。
又一波,都是些十五六七的小子,二十几个,扛着统一的白蜡杆。领头是个假小子,就是小科。谭铺头问他们,有塘沽的户口没有?回答说:俺们是从安徽刚迁过来的,正办着呢。谭铺头一细问,原来是淮旅的子弟。摸了半晌下巴,也让他们参赛了。
最后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