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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回答:梁叔在京西学院食堂当管事,我在那里早上当学工。
老崔惊得两个眼睛都不一般大了,结结巴巴的:就是那个搞盘光的野和尚师傅?
廖化赶紧纠正:梁叔是先入伍,后退役的。当过和尚,但早就还俗了。
老崔连连抱歉失言。
老崔又问:昨日,公子去梨园,菜品很多,为何挑了那几样?
老崔很紧张,盯住廖化。
廖化倒也实在,有话说话:昨日,我吃得第一道菜烹虾球,脆嫩爽滑,初入口有嚼头,然后立即化为绵软润滑的凝脂。好像有奶味。我只喝过羊奶,但那肯定不是。
第二道菜牡蛎黄,外面金黄,咬破多汁,我听室友说过,这是咱们鲁菜的精华。那个汁水好像是海水调对的。
下一道,牛肉松,是松江菜,不太对胃口,可能年纪大的人会喜欢一点。
最后一道四喜丸子,家乡菜,比我老梁做的好吃多了,好像肉和面都有点和老梁叔用的不一样。
甜品红豆百合,红豆籽粒饱满,软糯回甜,绵软适度;百合口感脆嫩而又不生,本该是甜,却是咸鲜,真是出人意料。
最后,我喝了杯茶,像是咱们山东的茶,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有金银花的味。
老崔哈哈大笑起来。
廖化脸一红:我没吃过什么好席。有点好吃的,就记在心里了。让您见笑了。
老崔笑了笑,却道:那就更好了。你知道吗?你选的几道菜两道是我做的,两道是锦绣楼老孙的手艺,那道你不喜欢的牛肉松是南京梅花楼老徐的招牌菜。至于那茶,的确是咱们山东沂蒙海边的云峰茶。
老崔接着说:你知道吗,你有做厨师的天赋。你刚才说的,很不全面,但句句都落在常人难以觉察的地方,而且一句没错。
老崔紧盯着他:我喝云峰茶很久了,那个茶山的阳面,就是金银花的药田。
老崔像捡到了宝,拉住廖化的手:我在厨师行里三十多年,掌红锅二十多年了。也算小有名气,你若不嫌弃,我老崔愿意倾囊相授。
廖化瞪得眼睛圆圆的,老人们的话一下子窜入脑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廖化除了像大多数山东人,长得较为高大强壮,但他还是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的。
廖化能吃两大海碗,不过他只吃一碗,不干重体力农活,油腥不缺,吃得太多,反对身体不好。
廖化又一想,又觉得不对。这里又不是广东潮州,老崔也不像卖猪仔的啊?
廖化客客气气的:崔先生过奖了。没别的事,不敢耽误先生,先别过了。
老崔立马急了:年轻人,我知道你日后必有官身。可你想过没有,副九品的俸禄,那可是最多养个光棍。艺不压身,在京兆,现在太学生可不值钱。
廖化有点生气,他考上大学。是家里的巨大荣誉,为全村都争了光,他可不许别人这么侮辱天之骄子太学生的光荣,就算他说得对。
廖化平平心气:先生说得对,艺不压身。我已经学过一门手艺了,贪多嚼不烂。
老崔一愣:你会啥手艺?
廖化:我会细木工,能雕木画,刻石碑。家具里面,我做的最好的是棺材!
老崔眼皮一个劲抖:棺材,棺材!棺材是家具吗?
廖化挠挠头:不知道!
老崔摇了半天头,说:得了吧,你没吃饭吧!走吧,跟我去蓬莱阁,既然遇上了,我请你吃顿饭。
廖化摆手:我没钱!您看我这身大褂虽然新,不是我买的,别人赔我的。
老崔笑了;不要紧,我请你在后厨吃,要不这样,不白请你,你给我帮帮厨,我管你一顿饭。
廖化想想,点点头,跟老崔走。
一路上,老崔大谈厨师界的门派源流,奇闻逸事。
廖化听的很认真,很感兴趣,不停点头,用上跟河提上说相声捧哏的本领。
嗯嗯,啊啊,呀呀,哈哈--
老崔顿生知己之感,只恨路太近,心里的话不能都说出来。
蓬莱阁在西城靠近前门。
前门周围,东城西城和南城交界,端的是繁华无比。商铺都是寸土寸金。
蓬莱阁自百年前开张,东家招财进宝。
现在东主虽是老东家的后人,但已经不管经营了。
掌柜的都是从山东来的鲁帮,从跑堂到大厨都是山东人,以济南以东的胶东人为主。
东主现在纯正的北京人了,数代读书进学,已经官身,饭庄这块就是坐地分红了。
第43章 撵人()
廖化随老崔从后门进了蓬莱阁暂且不提。
皇宫,段侯城安排妥当,巡视一圈,又回到军机处,他已经通知张亮,北府军报道之后,要是没什麽问题,直接送到军机处来,现在看看北府军的人到了没有。
出乎他的意料,陈不欢和胡铁生这次办事很不利落。
他估摸着圣亲王也该到了,离了军机处的院子,打算去养心殿。陈开平却赶了上来,拉住他说了一阵子温室及刚报来的总结。
又走了没几步,跟着张亮值班的文书进宫,又把两个护卫的供词给他看了一遍。
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他进养心殿,圣亲王已经坐那里喝茶了。雁警刀放在他面前。
圣亲王放下茶杯。
圣亲王睿智英武,多谋善断,极受人敬重。
但老人家从小就一毛病,记不住人名。三十多年了,段侯城都当了十年殿前总管了,圣亲王有时还是把他和段侯云中搞混。
圣亲王对他说:段侯小子来了。给我老人家和皇上仔细说说。
段侯城在路上就把陈开平和两个护卫的报告理顺了,给两位讲,很有条理。
两位都点头,表示非常明白。
景和帝有点疑虑:父亲!影武者出现的时机好像不对啊?再说怎么能应验到小三身上呢?小三是个什么样,宫里宫外亲贵们没有不知道的。
圣亲王倒不在意:也不一定,昨天我和平成遇刺,也有人相救,如果是同一人的话,倒不一定就应验到小三身上。
圣亲王见景和帝还是很有疑虑,说:这事好办。等查清楚了,要是没什麽大问题,把那个人安排到太子身边吧!
景和帝紧锁的眉头舒展:父亲睿智!孩儿当真糊涂了。
圣亲王摆摆手:你就是当事者迷,你也糊涂。这大位虽说是全族共有,但将来不是你的血脉,他也坐不上这个位子。
段侯城隐隐约约觉得圣亲王的话不是很吉利,但见皇上颇为高兴,讲了也无意,便不作声。
他说:陈开平让我问,那两块流星金如何处理,是送到军机处,还是送到白云观。
圣亲王说:都不要,送到宫里来,好好想一想,到底用到哪里合适。
段侯城答应。
景和帝问两个人:如何看劈破流星这事呢?
圣亲王和段侯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圣亲王说:看来,十七年一次的阿修罗夜又要开始了。搞不好,一直到鬼日,这半年都别想过素净了。
段侯城点点头:其实新影武者再现的时机还是挺好的,至少我们知道是谁,省了很多麻烦。
圣亲王一摆手:这是完了。说第二件吧,段侯小子,两个老东西现在还在军机处死蹲吗?
段侯城一时不好回答,望向景和帝。
景和帝连忙拦了过来:孩儿倒也不是不让宗室干政。可两位大宗正或早年军务或只是闲务,多年清贵,并无制事之才。军机处权利责任过重,实在是讲不得人情。
圣亲王点点头:我去把他们赶走。他们现在怎样,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头蒜了?
段侯城笑笑:两可之间。
这第一呢,五张桌子,五位大臣,可两位大宗正却挤在一张桌上。桌上也没有两人可批的文书。
第二呢,军机处发了第一道令,命令京西**团一级戒备。一位大宗正硬加盖了印。
圣亲王和景和帝脸却立刻变青了。
圣亲王大怒:混帐!这么不知道轻重。
景和帝却为另一件事:朕还未知,军机处便敢擅动军队。
段侯城浑身一冷,解释:京西**团是地方团勇,京兆令许还三也签了名。
圣亲王摇摇头:糊涂!咦………,有猫腻吧?
段侯城:说是迎接太子殿下并防止塘沽方面异动。
景和帝和圣亲王都盯着他不说话。
段侯城无奈:臣把古云归的儿子安排到军机处当侍卫,陈开平帮着点了出来。正好密保局有份塘沽驻军留用轨道车头的报告。就安排小古去京西**团了,让他一个月别回来。
景和帝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跟朕打擂台了。
圣亲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景和帝给他解释:孩儿打算了结轨道一案,安排阿城找了古云归的儿子,也算是给东西两府打个招呼。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放肆,一点颜面也不给朕。
圣亲王舔舔嘴唇:这我可没招。得了,办一件少一件,我先帮你撵人去。
起身,自己就去军机处了,挺近的。段侯城送他,然后自己回午门外处置殿前司的公事。
圣亲王踱进军机处,侍卫们也不拦他,老人家光监国就干过三回了,又是皇上他爹。
圣亲王进了大堂,就见吴再从和黄长亭的案头上,摆满了待批的文书。
陈开平哪里也有一点,不过陈开平大部分时候还是在密保局那间屋里,他管得这块好多都见不得人,几个干事也鬼鬼祟祟的模样。不像个军机行走该有的样子。
两位大宗正并排坐在一张光溜溜的大桌之后,闭目养神。
圣亲王进来,大家点个头各自去忙,不是大家不恭敬,实在是事多。
圣亲王拍拍两个大宗正:年纪大啦,就别在这里熬了。回家眯一会去吧。
梨阔山双眼一瞪:我不困,精神着呢。
圣亲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