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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不敢继续再问，闷闷地吃饭。
第426章 打牌请示（）
正在无言之时，段侯城的小儿子跑进来了，他很得老太太的喜爱，长相酷似段侯城病死的弟弟。
他压抑着兴奋，尽管那回都被家里人和禁卫军军官们当枪使，但那回他也不长记性，照旧过来请示汇报。
西郭问：父亲，大姐夫他们叫问，能赌钱吗？
段侯城大怒，老太太赶紧拦着他，抢话：傻孩子，他们又耍你了。你去，把大闺女婿叫来。
段侯城的妾小心翼翼地看着段侯城。
段侯城微微想了一下：他不是个轻浮的人，西郭，你给我说实话，到底出啥事了？
西郭：可把我们气死了。马前虎叔叔送嫂子出嫁，把我们好一顿奚落。要沙发表哥和乔先生在酒席上压倒我们。
段侯城皱眉：你马前二叔的话也能当真？糊涂！
西郭争辩：真的，爹！沙发表哥刚才和我们拼酒，连干了十六碗。禁卫军和咱们邻居亲戚的兄弟都认怂了，也左也右哥哥也参加比试来着，楚家兄弟当的裁判。表哥赢了，还嫌菜不好，没喝尽兴呢。
楚夫人有些担心：沙发，他没事吧？
段侯城看了妹妹一眼：不用为他担心，你这个沙家的儿子，已经拜师白云观，有了金刚不坏之身。
转头看着西郭：你们别说喝酒了，就单打独斗，也不是你表哥的对手。我看过军报，你表哥有超过十个正兵人头的功劳，这是真本事换来了的，不要闹了。
这时他的大女婿也进来了，有些紧张：大人！我们议好了，不赌钱。不过，我觉得沙发表弟和他朋友有些奇怪，我想请大人帮着看一眼。毕竟禁卫军的脾气都不好，我担心过后找两位贵客麻烦。
段侯城笑了，对段侯云中的父亲：叔叔，您也去看看热闹吧！
老头起身：俺就不去了。俺还是出去找俺的油条车去。云中这个混帐，他就是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油条我可以不再炸了，你倒是吧车给我找回来啊，我本来还打算把手艺传给也左的。
也右外边听见了，跑回来：大哥！爷爷说了，家传手艺，你得继承，我这就去马前局长那里，要车子去。
也左掐住他的脖子：你敢！我掐死你！
二姐夫要代表大伙上场，心里正计较呢，烦了：把他两都给我掐死！
大姐夫出来，瞪了他们一眼：去！准备，大人观战。
二姐夫大喜：太好了！我就担心沙发表弟他们是邪门歪道，大人看着，百无禁忌。那我不上了，让禁卫军的段震南上吧，他牌技不错，而且大人比较看重他。
其实段震南比他们还大一点，一直担任段侯城的副官，就是老运气不好，老摊上事，倒真不是段侯城不提拔他。最近张亮给他商量，一是出城去西山禁卫军训练大营，去当基层主官，给他提拔半级。二是等梨禅离开后，接侍卫队长。原先的队长王谦现在上面看重，可能伤好了以后，不再回去要参加培训，学习带兵。
段震南犹豫不决，主要是他家里老婆事多，运北允诺几个老朋友都烦他这一点。
不过他牌技相当不错，在家里陪老婆打牌练出来的，他老婆更厉害。杀得邻居们都不和她打牌，只好去南城棋牌茶馆去玩，经常被人扭送治安局。
大栅栏派出所的人都认识他们夫妇：赔礼，赔钱！人家没出老千！
第427章 过去的事（）
段震南倒是认识沙发和小乔，见过一面，扭头看着段侯城出来了。
客客气气地说：小乔先生，咱们玩一把吧！我输了，他们脱衣服！你看是扑克，还是麻将，骰子有点输赢太快。
小乔把油乎乎的手指在褂子上一蹭：麻将吧！人家办喜事，你们脱衣服，你们想干嘛？罚杯小酒吧！别这么看我，比不了这位大哥，我不是酒囊饭桶！
段震南眼光瞟着自家大人，更加客气：您笑话了，您要非喝不可，我陪着您！
二姐夫笑：老段，够孙子的！
低声；你专心打牌，我们几个看他的手。
段震南有点担心：大人面前，这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二姐夫看着小乔开始挽袖子，自言自语：那可不一定！
皇宫西门，王德顺撂下饭碗：汇总情况！
大家板着手指，黄长亭家，陈开平家，段侯城家，圣亲王府大家都算完活了。
亲王府那里比较罗嗦，观礼的大家还饿着肚子呢，仪式还在进行。
黄家连礼都不收，更别提宴席。
陈开平那里干脆就在密保局食堂办的，搞得像年终单位大会餐。
段侯城家算比较热闹的，据说马前虎找了两个小家伙，要灭掉禁卫军的威风。几个当班特别能喝的，和几个赌鬼都过来请假过去帮拳了。
就剩吴相家了，人过来报到了，而且拿着帖子，请图也国舅，吴胖子是他旧上司，现补的帖子。
图也收下，问了问，时间还宽裕。
于是王德顺，老海和他聊天。一个小太监满头大汗地跑出来，伶着笼子。
笼子里，头顶三撮毛，光腚鸡吴二大喜；老大娶媳妇了！
老海吃了一惊：坏了！这算御赐的贺礼，还是物归旧主？
王德顺：笨！出于大内，当然是御赐。拿个红锦盖上笼子，把这个黑套扔了。
吴二大叫：不要啊！天地血红，我容易抑郁啊！然后晕倒！
由不得你！
打开一看，还真晕了！
老海看图也又在翻看吴胖子的请帖，他问：这吴胖子年龄没你大吧？
图也：没有。他是老项的亲兵，后来培训完，下放的。吴相家是工匠出身，所以进的工兵团。
王德顺也纳闷：图也，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家世代南大营，娘娘都进了宫了。怎么，你们家就一直没人出头呢？按哪条，你们家也该呼啦啦地出官啊？
图也有点尴尬：我们实在没本事呗。我们家娘娘要我们老实做人，我爹和大哥都是老实人，真不是当官带兵的料。
老海立刻来了精神：那你呢？我看你挺有才干的，至少是个当官的料子！别老奴才奴才的，人家觉得上边轻贱亲戚似的。
图也还不乐意呢：我好不容易才获得这个宝贵的称号，我大哥和侄子们都没得到。
王德顺摸着下巴：按时间算，我跟着上边下南大营的时候，你也该入伍了吧，熬资格你也不至于老挖坑吧。
图也不好意思：当时我刚当兵，也不知道后来我们家娘娘的事。不在你们亲兵队里。你也知道，就是在图家，我们也是偏支，轮不到我们冒头，那时就是混大流，先保住性命再说。后来明白了，整个图家的子弟都想出头，可南大营的大仗已经打完了，没受过欺负，人家也不提拔我们。娘娘不说话，我就老老实实地挖坑呗。
老海点头：怪不得！
王德顺：那你也没发财？我可听说，南大营财主多，一般都出在工兵团。
图也更不好意思了：我也奉命出去当过包工头，给老领导马前虎干活。我只会土方，守备三团出的人，大家对半分钱。可干完了，没领到钱。
王德顺；不可能！马前虎那小子是混账，可说话算数，他没钱，借，也得给你结帐。
图也一脸苦涩：领导去替我们结的账，出去上缴，真没拿着几个钱，土方的利薄，民工也能干嘛。后来守备三团还叫我一起接活，上边知道他们不容易，他们倒没被扒皮。我就不去了。再往后，不是禁止军队经商吗？那些财主大部分都是那时候退役的。
图也继续：吴胖子就是那时候升官发的家，他会干活，人又会来事。他的老上级老项，兄弟吴相的公子和马前虎关系都好，接的活多，干得也利落。我后来认识了温室及大人，叫我帮忙挖贪官的窖藏，就带着班里兄弟挣他的赏钱。
第428章 没关系（）
王德顺吧吧嘴；你倒是想得开！
片刻，他就怀疑了：不对吧！你是不是蒙我，我记得太子在的时候，一回给上边说话，说图家给段侯城结亲家。那是谁啊？
老图吞吞吐吐：那是我大伯家的孙子图东明，不过我们两家早就不来往了。
老海也吃了一惊：为啥呀？
图也不好意思：我大娘好做媒婆，我大嫂和我那口子都是她族里的姐妹。偏我和大哥都不争气。一回，几个女人回娘家，受娘家人挑拨，在娘家就打起来了。就没以后了。我们家娘娘也为难，只好装聋作哑。
王德顺：好吗！媒人真不是好人该干的活。
转移话题；段侯城几个女婿都是什么人？他好像不好结交大户人家。
图也掰着手指：这我倒知道。段侯大人和马前虎是我们南大营的出名英雄和人物，除了军官们不喜欢他们，地下倒是都钦佩，他们家事倒都知道。
竖起一个手指；大女婿黎超，偏支宗师，偏到要在几万宗师子弟里找到比他还偏的，都不容易的地步。
老海：不能这么说，再偏也是姓梨。
第二根手指：二女婿你们都认识，宫内的指挥，现在军机处侍卫队长允诺。不过是个二婚，原先老婆叫人骗跑，和离又娶的。
王德顺都吃了一惊：眼吧前的，还真没注意，不过段侯城上个月为了皇三子还打了他一顿吧。
老海：受得牵连，不是他的错。殿下偷的是段侯大人的那个侍卫指挥的刀。要说起来，老图的侄子好像也挨了打。
图也点点头：是这回事！第三个就是我那堂侄子图东明，他和黎超都是带兵官，一个在禁卫军，一个在南大营。现在挺出息的，听说有空位，就提拔他当营长。算我门图家这么多年，麦子地里岀高粱了。
这话老海和王德顺都不好接茬，总不能明说：你们家这些年混的太惨了吧。
老海说；原来段侯城喜欢出身低的女婿，也对，穷人家孩子有志气，有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