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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双脚,使双腿如撑着千斤巨石,再也移不动半步。
当当当——
紧接着,无数破云箭自箭阵最高处笔直落下,坚硬的方形箭头撞击在坚硬的天盾上,声如巨钟。
那声音被捂在不透风的天盾中,如将从人捂在巨钟之内,嗡嗡嘤嘤,缭缭作鸣,久而不绝,震得蛰伏在天盾中的士兵目眦欲裂,双耳欲聋,有些人更是七孔流血,神色惊恐。
不约而同,众人握着天盾手柄的双手再次向下降下数公分,使天盾顶到了自己的头皮上。
噗噗噗——
随之而来的是穿甲箭,一片片,一股股,降临到天盾上。
顿时,天盾被穿出无数圆洞,有了弯七拐八的裂痕。
穿甲箭像无孔不入的冰锥,直接穿过天盾,插入士兵们的头颅。
整个罗摩国的阵地上立刻哀嚎阵阵,惨叫连天。
那原本前后左右对得标直的阵形也立刻变得歪七倒八,零乱不堪,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
“哈哈哈——”
对面天狼国阵地中响起一阵恐怖的叶嘲笑。
刚才是罗摩国人嘲笑天狼国的箭雨攻势不力,谁知战场形势,极转直下,马上又轮到天狼国人嘲笑罗摩国人模样狼狈。
“对面的兄弟,你们的盾牌都变成刺猬了,干脆就扔到火里打一口大铁锅,好滚回家生火做饭吧。哈哈哈。”
“我看啊,干脆就不要跟罗娜雪轩那个狗皇帝干了,投到我们天狼国铁木亲王手下给他做奴隶,也免得暴尸在野外,死无葬身之地。”
“罗娜狗贼在家左搂右抱,花天酒地,你们却在这里给他卖命,是不是也太不值了?”
“怎么样,罗摩国的兄弟们,放下武器,大家交个朋友吧?”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继续抵抗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
天狼国阵地上笑声如雷。
铁木亲王的声音像尖刀一般刺痛着罗摩国士兵的耳朵,也激怒了罗摩国前线总指挥罗克旅长。
“兄弟们,敌人在搞攻心战,不要理睬他们。”
“继续举起你们手中的盾牌,握紧你们的武器。”
“他们这么猖狂,活该他们倒霉,因为我们是最罗摩国的骄傲,是罗摩国最强大的攻坚部队。怎么会被他们这种小伎量所吓到。”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每个罗摩国战士都知道,他们已往碰到的天狼兵的箭阵虽然也很厉害,但自多不过只有一种快箭,无论射几轮都不会穿透他们手中的天盾。
今天碰到的这些天狼兵却不知为何射出的箭阵一轮比一轮强,还轻易就击穿了他们手中的盾牌。
这种战术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强大到令人恐怖。
在这样的箭阵下,谁也难保不被射成刺猬。
可是,他们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能够快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又因有罗克旅长亲临战场,自然较往日更添了一分勇气,被他那熟悉的声音一拨动,胸中的怒火便如死灰复燃一般重新熊熊燃烧,整个人也都再次充满斗志,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是——”
听到罗克旅长的问话,罗摩国士兵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罗摩国的阵地上立刻此起彼伏地响起同样的应答之声。
罗摩国人的阵地也立刻恢复了原来的整齐的模样。
虽然,已经有人横尸当场,鲜血沽沽,也仍然有人连声哀嚎,但是,余下的只要是还能站起来的人都重新拿好了手中的武器,恢复了当初的阵容。
那些活着的士兵,不仅对自己的战友没有丝毫的怜恤,反而用脚踢开尚自冒着热血的战友的尸体,或许脚踏着他们的残肢断臂,向对面的阵地推进。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对手的想法,视死如归,故而都把战友的死亡看作一种怯懦的表现,急不可耐地要在死去的战友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力量与勇气。
这样的士兵足以令每个对手不寒而栗。
这样的残阵,却任何完美的阵法都更摧心丧魄。
谁都知道,一只真正伟大的军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不怕死,而是他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的精神永远不被摧垮,宁愿全部变成厉鬼,也永远不在强敌面前自甘败绩。
这样的军队是最难缠的,也是最让他的对手头疼的,最让人最恐惧的。
善于洞察士兵心理的罗克旅长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也不由的被战士们的战斗热情刺激得血压猛抬。
这个战争狂人,壮怀激烈的,使尽全力,将他的指挥刀扔向对面的天狼国阵地。
那精光锃亮的指挥刀在空中缓慢地翻滚着,长穗飘舞,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像一道白光落入对面的天狼国阵地中,惊得附近的天狼国士兵倒退数步。
罗克旅长得意洋洋地高声叫啸道:
“兄弟们,变换阵形,炮阵在前,步阵在后,让那些狗日的天狼国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亢奋和过度用力变得嘶哑,干涩,如破锣一般,锵锵争鸣,但他话中所含的气势却比先前更加强大,更加慑人心魂。
他话音未落,那些疯了的士兵便呼拉拉一阵狂奔,后阵变前阵,前阵变阵,排开一个绵延两公里的一字长蛇阵。
阵地最前面的一排全部换成了肩扛炮筒、单膝跪地的炮兵,第二排则全是装弹兵,正在往炮筒的屁股里装填炮弹。
第三排则是以站立姿势肩扛炮筒的士兵,第四排则又是装弹兵。
第五排、六排……直到一百排则变成了可移动式架子炮。
在这巨大的炮阵之后,才是方才蒙受了损失的甲盾兵的方阵。
“预——备——放——”
罗克旅长的声音再度响起。
罗摩国阵地上立刻万炮齐鸣,万弹齐发。
那些炮弹裹挟着罗摩国士兵的愤怒,怀着他们一雪前耻的希望,拖着长长的尾焰,像一个夺命的幽灵飞向天狼国的阵地。
天狼国铁木亲王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坐以待毙,就在罗克旅长声力竭的向他的军队发出炮击的命令的时候,他也已经让自己的部队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他不是像罗摩国人那样组成天盾机械地对面敌人的进攻,而是一声令下,让他的军队就地散开,重新钻进脚下的地洞中。
罗摩人的炮阵天下无双,这一点,铁木亲王自然是知道的,决计不会拿自己士兵的生命去搏命。
他要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毕竟,战斗才刚开始,更加残酷的现实还在后头,不能为这一场战争就损失掉自己花费数十年才创立起来的守塔精兵。
就在罗摩国士兵将一发发炮弹轰向天狼国阵地时,罗克旅长的脸上现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
因为,就在那一刻,他发现那绵延一两公里的天狼国阵营突然变得如蜂群一般,四下逃窜。
“哈哈哈——”
“老子的炮弹就是神仙见了都要下跪,你们这些王八蛋就等着被炸成肉片吧。”
“哈哈哈,弟兄们,快看啊,那些王八蛋的裤子都要跑掉了。”
“你看你看,那几个狗杂碎的屁股都露出来了。”
“哈哈哈——”
罗克旅长的笑声引起他身边的战士一阵哄笑,接着整个战场都发出一浪一浪的笑声。
这笑声一直延续到远处的阵地,一直到罗克旅长只听见微弱的声音。
就在这时,罗克旅长猛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看见他部队的炮弹虽然在敌阵中不停地炸响,如同鲜花怒放,却没有炸死多少天狼国士兵,而且,那些天狼国士兵在残破的林子里跑了一阵,便一个个平地消失了,眨眼间,整个战场都只剩下他的罗摩国的阵地孤零零的站立着。
“不好,兄弟们,天狼国的狗杂碎们又使诡计了,大家火速恢复铁桶防御阵形,快!”
他的命令一下达,所有的战士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又前阵变后阵,后阵变前阵,同时,向中间罗克旅长的位置聚拢。
就在他们快速运动的时候,无数天狼国士兵陡然从他们脚底下冒出来,对着猝不及防的他们剑戳刀砍,不一会儿,罗摩国阵地上又丢下了无数具尸体。
“他妈的,这些王八羔子竟然在我们脚底下挖了地道,兄弟们,快点向中心聚拢。”
罗克旅长突然弄明白了那些天狼国士兵突然平地消失的原因,连声催促他的部下加快组成防御阵形。
天狼国士兵不断地自罗摩国人聚拢的路线上跃起,击杀罗摩国人。
但是,罗摩国人都是老兵油子,也不是就任人宰割,也立刻与天狼国士兵扭打在一起。
要么他砍掉了他的脑袋,要么他剁掉了他的脚掌,要么他戳穿了他的肚子,要么他掏出了他的肠子,弄得整个战场一下子就变成了屠宰场,鲜血飞溅,惨不堪言……(战争过于残忍,防止大家入戏太深,伤人伤及,此处略掉一万字)
总之,两边人马弄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后,罗摩国人才最终构建起自己的铁桶防御阵形,使得天狼国士兵再也无机可乘。
于是,天狼国士兵又像阵雨前的蚂蚁一般,自地下成群结队涌出,再次组建起自己的狠牙阵。
这惊尽动魄的战争场面,全被藏身在剑塔中的墨云与陶药师看了个清清楚楚。
两人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分属两个阵营的战士们都在战争面前变成了恶魔,根本不是人类。
陶药师虽然以施毒闻名天下,号称毒药仙子,不知毒杀过多少人,也为眼前这惨烈的一幕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墨云既为天狼国士兵的勇武感到振奋,也为铁木亲王指挥若定的大将风范所折服,却也感觉这塔林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心说,要是丁老师落入那帮穷凶极恶、几无人性的罗摩国人手中,那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