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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
“墨云?”
“在家吗?”
……
这是崔龙彬的声音,他有几天没有见着丁无双了,很想见一见她。
虽然,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灰,却仍被心中的渴望推着跑到丁无双居住的红楼来。
昨天上午,他奉东方校长之命到校外办事,晚上回学校找校长汇报情报,却四寻不着,转而听见门房满面惊恐的说,包括东方校长在内,学校的师生都被罗摩国人抓走了。
他害怕丁无双也在其中,今天一大早上就跑到红楼来找她,却看见丁无双房门上挂着一把锁,想起墨云在一楼练功房的储藏室里居住,便跑来找他,希望从他口中得知丁无双的情况。
可是,墨云此时已进入无力无识的灵虚之境,氤氲在一团梦幻般的光芒之中,除了听见自己体内的元气随着血液沽沽流动外,体外的一切声音都无法听见,自然也没有听见练功房外有人在大力拍打门板。
砰——
崔龙彬拍了几下,不见有人回答,心头不由地又是失望又是恼火,手上的力度便不由自主地加大了。
那门板比较厚重,被他忽地击了一掌,嘎吱一声弹撞在墙头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房顶的灰尘散落在空中。
但是,这声音并没有惊动墨云,却惊动了二楼药房中的陶药师。
自从她将父亲传给她的“大罗乾坤丹”、独门“龙血丹”给了墨云吃了后,她便想着自己弄些上好的药材来,依照父亲的药方再炮制几颗。
所以,待那两名工人将她的房门修好离开后,她便一头扎进药房,研究配方,配比药材,用炼丹炉炼制。
她正不断地往炉中添入各种药材粉石,却被楼下一声巨响惊得手上一抖,把好端端的一斗药粉泼到了地上,不由地心头火起,砰的扔下药斗,疾步走到走廊上,双手扶着栏杆,探出身去,俯视着一楼声音传来的方向,尖声斥骂道:
“是哪个冒失鬼,在那里做什么?”
“敲个门,不能斯文点吗?用那么大的劲做什么?”
“赶着去见你老娘最后一眼,敲你老娘的棺材板么?”
“害得老娘一斗上好的兽血黄全洒在了地上。”
“听见没有,是哪个挨千刀的,给我站出来,不要躲在暗处做缩头乌龟。”
“给我出来,赔我兽血黄!”
……
崔龙彬站在一楼走廊中的阴影里,听见是陶药师在叫骂自己,不由地心头火起,又想起她前几日曾骗他吃下一粒定时夺命丹,企图控制他,更是怒不可遏。
他听音辨位,测定陶药师的位置,自掌心逼出一道橙色光箭,呼的击去。
那光箭无声无息、却又异常迅猛,眨眼间,便已自门角飞至二楼,将楼板哧的穿出一个圆洞,直奔陶药师腰间射去。
陶药师站在二楼上斥骂了几声,见没人回答,便将整个上半身探到栏杆外俯视楼下的走廊,却由于崔龙彬靠墙站立,瞧不见他,心说,怪了,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一楼敲门,怎么骂了半天竟没个人出来回答,想着,便要迈步下楼查看,却听见脚底左边的楼板嗞的一响,不由地惊得浑身一抖。
“不好!”
“有杀手!”
一念及此,连忙移身躲避暗处发来的攻击。
怎奈那一道橙色光箭来得过于突然,未待她跃开,便已击中她腰间。
当——
立刻,她腰间的一件物事发出一声金属脆响。
随即,她腰身一软,跌坐到地上。
“完了,怕是被击中要害了。”
她怯怯地用手摸向腰际,却没有摸到血液,只摸到一个又冷又硬的金属盘。
这才想起刚才正是这只金属盘挡住了杀手的攻击,不由地大感庆幸。
原来,她腰间挂着的金属圆盘,本是她父亲当年用来称量药材的黄金秤盘,虽然只有一颗鸡蛋那么大,却系纯金打造,异常坚固。
她离开父亲闯荡江湖,父亲便将这副跟了他几十年的黄金秤盘送了给她,让她留在身边做个念想。
由于那副秤盘,样式别致,颜色鲜亮,十分好看,她平常不用它时,便将它们系在腰间当作坠饰,没想到却机缘巧合救了她一命。
崔龙彬执意要将她击伤,好威胁她拿出解药给自己,在第一支光箭发出之后,又连出三掌射出三支光箭,心说:
“这个蛇蝎毒妇,上一次是因为你那在学校当教导主任的弟弟给你挡了驾,没能拿下你。”
“今天被我撞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说让你从此在神武星球上消失,起码也要将你打伤打残,好让你爽爽快快拿解药给我。”
可是,他出掌虽快,但那陶药师也不是平庸之辈,中了对方一箭之后,便已对楼下的动静有了警惕。
她虽然隔着楼板,看不见一楼的崔龙彬的动作,却能看见三道光亮在楼下天井中一闪,立刻便猜出对方已再次向自己发起攻击,不待细想,双掌在楼板上一撑,整个人便已化作一道飞鸿,跃出栏杆,落身在天井中,转头看见数步之外的练功房门口站着崔龙彬,不由地玉面一怔。
“咦,怎么是你?”
“你一大清早跑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你也跟那些愚蠢的江湖人士一样,为解京都之围,来取我项上人头么?”
崔龙彬一纵身飞到她身前,怒道:
“毒妇,你乱嚼什么?”
“什么江湖人士?什么解京都之围?“
“我只知道,你前几日暗算我,哄骗我吃下一粒夺命丹,我正要找你算账。”
“谁知你竟如此不识趣,还敢骂我。”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解药给我,我今天饶不了你。”
说着,单掌前推,一招毒蛇吐信,向陶药师肩头拍去。
陶药师本来以为是江湖杀手找上门来找麻烦,做好了与之决一死战的准备,现在却见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崔龙彬,知道他已经中了自己的毒,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必定不敢拿她怎么样,再则,自己兄弟在学校当教导主任,他是他的下属,必定有所忌惮,心中便觉得安全可以掌控眼前的局势。
她见崔龙彬面目狰狞,满面怒色,一副被气疯了的模样,一面挥掌架住他攻来的手臂,一面咯咯冷笑。
“崔老师,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中了我的定时夺命丹,七天之内,拿不到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你对我这样粗暴,就不怕我不给解药你吗?”
崔龙彬一掌被她架住,又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戳向她腋下,招势虽猛,却只是冲着她的天元穴,只是企图封住她的元门,让她丧失抵抗力,但他嘴上却不愿暴露自己的意图,反而说得甚为吓人。
“你不给?那好,我把你全身的经脉都打断。咱们都别活了。”
说着,又风驰电掣连攻七八招。
陶药师子随父业,以制药放毒名行天下,神武功夫却实在无法与老辣的崔龙彬相提并论,十招一过,便已露出败相,有两次甚至险些被崔龙彬擒住手腕。
她想起丁无双去龙桥镇集市去了,墨云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自己身边没有任何帮手,若是被他擒住,必定要吃不少苦头,眼见对方一招紧似一招,身上的冷汗也就冒出来了。
她勉强与崔龙彬拆得几招,便已变得气喘吁吁,觉得自己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只得临时想了个办法来拖住崔龙彬。
“崔龙彬,你不就是要解药吗?”
“我告诉你,解药就在这里。”
“但是,我眼下还不能爽快地给你,省得你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说着,右掌一晃,指尖拈出一颗白色药丸,用力捏作粉末,弹射到空中。
崔龙彬眼前立刻轻烟慢舞地飘起一团雪雾,不由地面上一怔,正要发问,又听陶药师恨道:“我告诉你,我这解药十分稀罕,是我爹当年送给我以防万一的,总共只有两颗,”
“现在已经有一颗被毁了。”
说着,右掌又是一晃,指尖再次拈出一枚白色药丸,道:“如果你再发掌攻击我,我一不小心把这一颗也毁了,这世上就没有任何解药能解你身上的毒了。”
崔龙彬又惊又怒地吼道:“毒妇,你要是胆敢把这颗解药也毁了,我活剥了你。”
陶药师冷笑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寡妇,早就活腻了,死不足惜,何况还有你崔老师给我陪葬呢?”
“咯咯,可是你在杀我之前,可要想清楚,你也要是杀了我,你的解药就无从找起了,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反正道理我是跟你讲明白了,你虽然做人不怎么样,却也不算笨,也应该明白,你杀我就等于杀你自己。”
“我反正是遭世人唾弃,被世人追杀,烂命一条,早迟要死,早就无所谓了。”
“如果你愿意陪葬,就不妨爽快一刀把我杀了,与我做个伴。”
“不过,我倒替你觉得冤枉。追了丁无双那个犟妮子这么多年,结果弄得美女未抱身先死,实在是有些不值当。”
“你要是死了,你猜那小妮子会怎样?”
崔龙彬听她说这两颗解药是她父亲送给她的,知道她父亲是天下闻名的老药怪陶万林,一身毒功天下无敌,他做的毒药自然只有他能解得了,无法用其他解药替代,不由地便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被她的话牵住了鼻子,突然听她问自己,自己死后丁无双会对他怎么样,心说,虽然我一直对丁无双一见钟情,苦苦追求,但她并未接受我,若是我死了,她除了念及与我同校供职之谊,不冷不热地为我上一炷香,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还会为我披麻戴孝不成?想到这里,情不自禁问道:“毒妇,你到底说说,我要是死了,她到底能对我怎样?”
陶药师见自己的话已经吸引住他,咯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