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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换方式了……
秦少孚慢慢后退,捡起地上的刀剑碎片,在约莫五米距离时停了下来。
虐待终于停下,皇甫长信长吁一口气,四周一片宁静,却是让他感觉寒气四起,忐忑难安。
真是不知如何的时候,突然痛叫一声,一块碎片射来,插在了屁股上。
“哎呀,射歪了!“
秦少孚叹息一声:“人言神武魂拥有者的恢复能力都很强,我在想,若是射穿了两颗蛋蛋,不知道能不能再长起来。“
话音一落,又是一块碎片射在了屁股上,比前面那一块更接近某个部位。
“龙根,龙根,青龙家族的男儿就是霸气,垂下的蛋蛋都比别人大。很好瞄准,放心,一会就不会偏了……“
铜陵关的生活,常年混在兵户中,兵痞子的话他学了不知道多少。
一块碎片飞来,大腿……
又一块,屁股缝……
再一块,大腿根……
还一块,擦着皮……
一次比一次接近,让皇甫长信心中压力犹如大山压顶,将要疯狂。
“看来,我的射术太差了,还是直接一刀来的痛快!“
秦少孚突然大笑,大步冲了过来,沉喝一声,挥动断刀,对着皇甫长信下体刺了过去。
这一刻,风随刀动……
这一刻,四周的虫鸣鸟叫都停了下来……
这一刻,皇甫长信终于崩溃……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
他已经无法去揣度这个从铜陵关走出的秦家弟子,这就是个疯子,根本不管后果,什么事情都会做。
他崩溃了,不敢再自恃身份如何如何。
他不想死,亦不想失去身体上的某个部分……
“噗!”
断刀一把插入了双腿间,插在了树干上。
“不!”
皇甫长信惊恐大叫,感受这下体间传过来的冰冷铁器,屎尿齐出,无法控制的沿着树干流下。那柄断刀其实什么都没刺中,但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刻,尊贵的二皇子完全失态,但秦少孚却是没有大笑,而是凝神贯注,通过神武魂之力,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冲入了对方的脑海中,俯视一切。
无量的恐惧之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对方心海深处涌现,翻腾,盘旋,凝聚,拥成一团,直到化作一颗黑宝石般慢慢沉了下去。
成了……秦少孚心中大喜,虽然他无法确定这是什么情况,但能感觉到自己的形象已经在对方心中扎根。
再牵来自己的马匹,翻身而上,微微一笑:“二皇子大人,今天很开心,下一次,我们再玩。”
随即便是策马狂奔而去。
目标还是京城,走了很长一段官道后,便转入了小路。虽然他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但可以询问。算算时间,之前逃走的两个士兵应该已经回到了城中,这会怕是领着人马来救援了。
自己这会形象明晰,若是遇到必然被认出。
路途中遇到一家农户,秦少孚进去偷了身衣服,留下了些许银两。
又是绕了远路,寻了几个农户问了几次路后,终于看到了京城,此时已经傍晚。
进入城中,略作询问后,便打听到了太尉府的方位。
牵着马,踏着青石板路,寻到了太尉府,正好一辆马车归来。稍等片刻,见得一个头发胡须苍白的老者走了下来。
仿佛心灵感应一般,正要进去的老者突然停下,转过身来,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牵马站在夜色中的秦少孚。
一瞬间,老者目光微微惊讶,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
而秦少孚也是猛的一下屏住了呼吸,知道了老者是谁。
当朝太尉,秦天恩。
第三十二章 血亲()
看着那个头发胡须苍白的老头,秦少孚感觉自己胸口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将要冲出来一般,身上更是出现一片片刺痛,犹如衣服里面刺入了万千铁针。
两人都没有动,就这么站着,互相看着,一眼万年一般。
秦少孚离开虎阳城朝京城而来,消息早已传给秦天恩。两人都是一般心思,似乎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正见到之后,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准备好。
凝视了不知道多久,一旁的下人轻轻喊了一声:“老爷!”
秦天恩身体微微一震,缓过神来一般,再看了秦少孚方向一眼,与那人吩咐道:“你唤他进来,带去我书房。”
下人虽然不知道何故,但还是点头:“明白,老爷,您先进去。”
等到秦天恩走入府中片刻后,下人这才到秦少孚前喝问一声:“你是何人,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此人前恭后倨,两幅嘴脸,十足相府奴才架势。
秦少孚见得秦天恩,心中正是波澜不定,一阵火气郁结,听得此言,哪还客气,甩手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打的那人当即飞了两颗带血的牙齿。
“你……你……”
那下人顿时大惊失色,虽然秦天恩指了要这人进去,但看的对方一身农家衣服,边幅凌乱,所以没有太往深处想,不料是碰了个硬钉子。
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得秦少孚沉喝一声:“带路!”
一时心颤,恐惧之意大生,再被神武魂一影响,哪还敢多想,连忙低着头引路。
秦少孚将马匹在外边拴好,面无表情的跟了进去。
太尉府虽然远不如秦家王府,但还是不小,走过一条条走廊,到了深处一个小院门口,那下人退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也是不敢多言。
秦少孚径直走了进去,里边一间房子,灯火通明。门开着,可见里边陈设。他没有客气,在门口稍微停了一下后,便走了进去。
小厅一侧,是个书房,秦天恩站在里边,看着外边。
秦少孚就在小厅中站着,看着里面。
两人又是互相凝视,一句话都不说,好一会后,还是秦天恩捏紧了拳头,慢慢说道:“你为何要从铜陵关出来,你活在那里不好吗?”
“好?”秦少孚一愣,随即大怒:“铜陵关好?你觉得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那里生活。你可知道那里的每一个‘罪民’都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死在那里的!“
“罪民“二字说的极重,仿佛他心中的怒火一般,大山压顶。
“我情愿你死在那里!一辈子都别出来,永远都别出来!“
秦天恩怒眼圆睁,大声喝着,停了一下后,再指着秦少孚喝道:“你可知道你代表了什么?阿瑶的耻辱,我的耻辱,秦家的耻辱。“
“你活着的每一刻钟都是在提醒着所有人,你母亲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不是传言,而是事实。我秦家出了那么一个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东西……“
“住嘴,老东西!“
秦少孚钢牙怒咬,大吼一声,催动一身力量,不顾一切的杀了过来。手中的断刀,带着冲天戾气,仿佛要了断自己母亲那令人惋惜的半生。
这一刀,力道极大,可惜,他面对的是秦天恩,当朝太尉。太尉是个武职,能坐上这个位置,哪怕没有神武魂,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但见这个须发苍白的老者随意一抬手,仿佛探囊取物一般,直接抓住了杀来的断刀。那火山喷发一般的力量,也被他用不知名的手段瞬间驱散,消失的一干二净。
“住嘴?就凭你这点实力吗?“
秦天恩一脸怒意,咬牙切齿:“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让我住嘴,能让天下人都住嘴吗?你以为是我给了阿瑶悲惨的后半生吗?自私的小畜生!“
“是你,是你这个小畜生让她的后半生变得凄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咆哮,有什么资格高喊所谓的为母亲报仇。你想报仇,就自刎在这吧!“
手上力道一吐,断刀彻底崩碎,余波一吐,秦少孚倒飞出去,将要跌倒在地的时候。只见他强提一口真气,不顾后果的用手肘击打在地上,借助力道一个后空翻弹了起来,硬生生的站住。
手肘上鲜血横流,却是抵不过他内心的剧痛。
“你以为你有神武魂就能改变一切吗?“秦天恩指着他大声说道:”没用,过去了的事情,你改变不了任何一点。即便是在这大寒朝,你也不过会成为一条脖子上拴着链子的狗而已。“
“让你叫就叫,让你咬谁就咬谁。你不是当着老祖说要靠自己如何如何吗?你不是说不要秦家任何的照顾吗?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你还留在秦家干什么?你离开这里,离开大寒朝啊,这么厉害的你,为何不靠你自己去打开一片新天地?“
“新天地!“
秦少孚摸了摸额头,随即一阵大笑:“我没那么蠢,留在这里多好,自有猖狂的资本。而且我来京城,可不是想依靠你秦天恩的……我只是纯粹的想让你不好过的。“
“都忘记跟你说了,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叫什么皇甫……皇甫长信的。这会,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遍体鳞伤,惊魂未定。你不用多想,就是我干的。“
“送你一份见面礼,不用谢我。也不用想着把我送过去,你爹说过,哪怕是那种身份的人,只要我不杀他们,就不至于大罪。只不过皇室颜面无存,总会要个说法,就看你了。“
早在他对皇甫长信动手施虐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眼前这一幕。他想看到秦天恩暴跳如雷的样子,可惜……
秦天恩只是看着他,眼中满是怜悯之光,再是摇头说道:“你太天真了,你对皇室一无所知,对当今的皇帝一无所知,哪怕对你的对手,你也一无所知……我不需要给他们交代任何事情。“
“我今天能让你进来,只是因为虎烈王的缘故。在我心中,我们不存在血脉关系……“
话未说完,就被秦少孚大吼打断:“谁在乎秦家的血脉了!我今天过来,也只是想看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老畜生是个什么模样,我会在大寒朝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