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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秦少孚倒是收敛了,不慌不忙的跟在皇甫长青身后,不与其他任何人站一起。
等候片刻,听得宫人一声宣喝,大寒朝皇帝陛下皇甫光明出现,龙行虎步,走到了龙椅上坐下。
“参加陛下!”
文武臣官躬身行大礼。
礼毕后,皇甫光明随手一挥:“宣。”
随即就有宫人上前,打开圣旨宣读:“北疆九鼎城之战,定远伯秦少孚指挥有功,破蛮夷围城……”
一串话说下来,为九鼎城之战概况,极尽表扬秦少孚破敌之功。
“封秦少孚为定远侯,赏赐黄金三千两,白银五万两,赏……”
一番赏赐,又是让人羡慕之数额。尤其是提升为定远侯,更是让人嫉妒。
等到圣旨宣读完毕,秦少孚上前正要谢恩之时,突然从文官行列中走出一人,拜伏在地,口中大喊:“陛下,臣谭文渊有事启奏。”
秦少孚顿时眉头一皱,谭文渊,御史大臣之一,他也是知道的。这个位置上的人,只要在朝廷上开口,肯定就没好事。毫无疑问,此人这时出来,肯定是针对自己。
皇甫光明看着他,面无表情,好一会才是开口道::“说!”
朝上的皇甫光明,与家宴上的皇甫光明完全不一样。
家宴上,喜笑颜开,真如自家长辈,通过谈笑引出想说的事情。
而朝上的皇甫光明,就是皇帝了,不惊不喜,不怒自威,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能让人心生畏惧。
谭文渊三拜之后,再开口道:“九鼎城之战,定远伯斩敌首数万,功劳极大,这不可否认。但臣也闻,此战中,定远伯以九鼎城士兵和百姓为诱饵,方建立此等大功。”
“武将该是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士兵抛头颅洒热血,每有大事,便是以生命报之,该是国家厚待之人。”
“而定远伯却是为了建功,不惜滥杀无辜,屠戮百姓。纵然有功,但过却更大。还请陛下收回封赏,再做惩罚。”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一片死寂,无人出声,一众臣子目光不断在秦天恩和秦少孚身上游离转换。
谭文渊说是言官,监察之职,但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当朝太尉秦天恩的学生。
这份弹劾,与其说是谭文渊的意思,倒不如说是秦天恩的意思。
秦家的人内讧……不管会是什么后果,但毫无疑问,这是当朝皇帝陛下愿意看到的。
没有人说话,作为被弹劾人的秦少孚也是。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会是什么结果不是他能决定,也不是秦天恩能决定的。
真正做决定的人真坐在上面,他说赏就是赏,他说罚就是罚。
钱、官、权……这些对于某些人觉得很重要的东西,他并不看重。
倒不是他胸怀如何,而是因为无论是谁,见识张七鱼,见识过姜岩,还与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后,都会不在乎这些东西。
若将自己当做真正的武者,追求仙道才是最正确的目标。
如果自己能成为当世仙人,别说一个皇帝陛下,便是将大寒朝乃至整个东荒翻过来,也不是什么事。
很可惜,皇甫光明不想让他抽身世外,一脸不喜不怒,开口道:“定远伯,你可有说法?”
秦少孚上前行过大礼,微微一笑:“臣首先要说明的是,九鼎城之战,我手中兵马不过一万,城中百姓在开战前就让他们自行离去,最后留下的应该也不过一万之数。”
“到最后战争结束,九鼎城中士兵加百姓,还剩下了八千之数。也就是说,共计死亡一万二千人。而当时攻城的敌人就有超过十五万,还有十五万左右在后边等着,随时替换。”
再看向秦天恩及其身后的一干武将们大声道:“我不是看不起诸多将军长辈,只是想在这问一句,这场战争,若换成是你们,谁敢说最后活下来的人会比八千多?”
一干武将无言,两万对三十万,还多是新兵,这场战争能赢已经是奇迹。
秦天恩则是不紧不慢说道:“当时城中还有多少人,这个目前还没有准确数字。二万破三十万,虽然的确难以置信,但也的确可以做到。也正因为你做到了,所以今日只是要论功行赏,论过惩罚,不然就该直接拿下,打入天牢了。”
谭文渊也忙是说道:“正是,微臣并没有否认定远伯的功劳,只是觉得以自家士兵和百姓为诱饵,实在是罪恶滔天。若不惩罚,实乃阵亡士兵之悲哀,百姓之伤痛啊!”
“好一个士兵之悲哀!”
秦少孚顿时大笑一声:“岂止是士兵悲哀,在我看来,天下武将军士皆是悲哀,而且愚蠢。当什么兵嘛,学学御史大人在家读读书,想办法拜入权臣门下,然后平步青云。”
“一不用打仗,二不用耕田,三不用日晒雨淋的经商,在这里耍耍嘴皮子,就能得荣华富贵,得欺世之名誉。御史大人,你这个位置谁不能坐,你对大寒朝又有何用?”
“你……你……”谭文渊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秦少孚则是冷哼一声:“当然,御史大人若是有心报国,还是有机会的。根据情报,极远的北方兽人大军就在这几年便会到来。不如御史大人就去我九鼎城住着,一起同心协力抵挡敌军如何?”
“准!”
谭文渊还没来得及说话,皇甫光明却是突然开了口。
一个“准”字,瞬间让所有人都懵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秦少孚也是一愣,随即明了。皇帝陛下明着是赏赐自己,实则是要宣言他的丰功伟绩。这谭文渊不说功,只说过,岂不是在打他的脸,正是不知道如何惩罚。
金口玉言,深知皇甫光明脾气的谭文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失策()
谭文渊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土色,目光看向秦天恩,满是求救之意。
见秦天恩就要开口求情,秦少孚忙是大声说道:“启禀陛下,虽然御史大人之话多是信口开河,但有一点说的没错。此战,如果只重赏微臣,实在不公。”
“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尚未成家,于金银所需不大,就算给了臣,也不过堆在库房,毫无意义。”
听到“孑然一身,无亲无故”,所有人又是看向秦天恩,各种神色。反倒是这老太尉一脸平静,毫无变化。
秦少孚又继续说道:“臣还请陛下一视同仁,将这些金银平均分给每一个参加了九鼎城保卫战的人。他们都是国家之勇士,该当重伤。”
“至于封侯之事,微臣亦是觉得尚早。此番功劳非微臣一人之力,而是集结了大寒朝各方面支持的结果。况且臣乃九鼎城之城主,守卫那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故臣请一事,封侯之事,臣不敢当。北方兽人大军将来,战争不可避免。还请陛下重修九鼎城,日后可拒敌于国门之外。若臣击退北方来敌,到时候陛下再与臣封侯也不迟。”
这般话说来,众人皆是一愣,便是秦天恩眼中都有意外。
天下之人,谁不为升官发财击破脑袋,尤其是这封侯之事,那更是梦寐以求。如今两者都在眼前,秦少孚居然放弃了,还是用这种方式。
大殿内顿时又是一片死寂,众人皆是意外表情,可皇甫长青却是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
而秦少孚本人在说完之后,心中突然生出寒气,好像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虽然不曾抬头,但能感觉到这股寒意的源头,正是坐在王座上的皇甫光明。
略作思索,顿时自己暗呼愚蠢,平日里明明小心谨慎,怎么今天就犯蠢了。
他对金银之物,并不是特别在意,而且有红芍帮着做生意,并不特别缺。至于官职,这种别人封的,更是毫无意义,今天能捧你,明天就能杀你。
正是如此,所以他选择了都放弃,换取其他,名正言顺。
他觉得不错,诸多文武百官可能也觉得不错,但皇甫光明就不会了。
这位皇帝陛下,要的是鹰犬,为他打天下,与其他对手抗争的人,而不是封疆裂土的真正王侯。
自己此举,可得民心,得士兵之心,甚至还得一些美名。若自己是个刺史,自然是好事,但自己却是有封地的伯爵,可掌实权,兵权,这就不是好事了。
这些动作下来,会让这位皇帝陛下感觉到威胁。
突然之间想起进宫前皇甫长青的话,秦少孚又是大骂自己失了智。更为了解的皇帝陛下的他,已经故意暗示过让自己狮子大张口了。
若自己是一个贪得无厌,有功则狂的莽人,皇甫光明自然会放心许多。可惜,自己并没有理解他的深层意思。
正是思索该如何补救的时候,皇甫光明开口了:“准,稍后就让户部和工部合计此事。”
“谢陛下隆恩!”秦少孚忙是拜谢。
此事就此揭过,再无人说起。
接下来是正常议事,各种繁琐,秦少孚毫无兴趣,加上心中有事,颇有度日如年之感。
如此直到晚上终于结束,这才跟着一群不认识的官员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宫,又是见得皇甫长青在等着。说道一番后,果然也是如自己一样的担心,最后还是安慰了自己不会有大事,这才各自离去。
回到秦府,已经是半夜。
这次学了乖,走的大门,没有如上一次一般翻墙而入,免得又中云墨子的陷阱。到了里边,发现白玉瑶居然在。
看见完好归来的秦少孚,白玉瑶眼中泪花瞬间涌了出来,随即便是扑了过来一把抱住。
红芍知趣的将门关上,退了出去。
秦少孚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来的!”
在他人眼中,白玉瑶本就好像以美色在自己这换取利益。如今半夜三经出现在自己府上,纵然没有发生什么,也肯定要有些什么了。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