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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低了低头,似乎在考虑,但并没有考虑多久,便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神武将,在大寒朝如同神一般,不是普通人能结交的。“
“你觉得可以就行。“秦少孚也不矫情:”仕途一道,无非从文从武。回来后,我让四皇子调你去兵部学习,之后再去九鼎城如何?“
“如果留在京城,我无法给你争取够好的位置……因为我不想对秦家妥协。“
张杨点了点头,在这个时代,为了前途,背井离乡太常见了。未知的未来尚且值得一搏,这种近乎明朗的未来就更不用说了。
秦少孚也不多说,策马上前,到了前面马车旁,轻声道:“白姑娘,在吗?“
无人应答。
秦少孚眉头微皱,又是连续问了几声,才终于听到里面应了一声:“在的!“
随即见得窗帘被拉开,露出了白玉瑶的玉容,面色复杂,看了一会才低头行礼:“济北刺史白翰明之女白玉瑶见过定远伯。“
秦少孚封定远伯,封地九鼎城,等于管辖整个济北平原。白翰明虽然挂着朝廷的官职,可实际上等于是他的属下,作为白翰明之女的她,该行大礼。
“你不用这样,白姑娘!“秦少孚叹了口气:”我们是朋友。“
白玉瑶嘴巴动了动,再是轻叹一声:“原来,你是神武将啊!“
简单的叹息,却是令秦少孚心头一紧,莫名的想起了那个晚上,醉酒的白玉瑶梦中轻叹:“你只是个捕快啊!“
捕快、神武将,地位天差地别,他自己无所谓,可在他人眼中就完全不同了。
秦少孚能感觉到白玉瑶语气中那种复杂的心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叹一声:“是的……白姑娘,路上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多谢定远伯!“白玉瑶点了点头,便将窗帘放下。
秦少孚一时感觉心中莫名难受,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轻叹一声,放慢速度,又回到了之前的队列中。
张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前边的马车,欲言又止。
秦少孚淡淡说道:“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朋友不多,你算一个。“
张杨这才开口道:“原来白家小姐背后的人是你啊!“
秦少孚看着他,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你出去了六年多,所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张杨说道:“白家小姐这几年的名声并不是多好,兰芝折桂大会上,好像也是因为你闹了一通,导致很多贵族子弟将她当成了故作姿态的白莲花。”
“那种大会,都知道是干嘛的,一个女子去了,什么好话没落下,自然开始影响风评。之后她父亲,建平县县令白翰明突然调去了济北平原当刺史。”
“对于你们而言,这官不大,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可真是厉害了。六品升到从四品,一次升了三级,是极让人眼红的。”
“早些年都误会你是四皇子的人,因为你的缘故,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入了四皇子的眼。但四皇子又没有放出半点要娶她的意思,于是乎就传成了四皇子只是将她当成玩物的说法。”
“而且传言越传越玄乎,还有人说是时常半夜看到四皇子的车去了白小姐府上,或者白小姐自己坐车去四皇子府上,然后半夜回来……”
看秦少孚脸色越来越阴沉,张杨急忙说道:“我没这么认为,从没这么想过……你也知道这传言嘛,而且实际上嫉妒她的人非常多,在这些人口中发酵一下,自然就更难听了。”
秦少孚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明白,接着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张杨轻叹一声:“白家小姐也是够能忍的,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受不了离开京城回老家了,可她却一直当做没有听到,每天照样去各处走动。”
秦少孚不言不语,只是继续看着前方。
流言秽语,众口铄金,与当年自己母亲的情况何其相似。全世界都在诽谤贬低自己的母亲,就好像今日的白玉瑶的一般。
都是阿瑶,是这个名字带来的诅咒吗?
秦少孚心中叹息,胡乱想着。
太阳下山,又走了一个时辰,想着下一个城镇距离至少还有三个时辰,秦少孚令使团停下,扎营休息。
各自用过晚饭,张杨去安排巡守人员,随行负责谈判的老头子们则是聚在同一个营帐内,激烈的探讨到东夷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这种场合,作为第一使节的秦少孚该是在场的,就算不能提供意见,起码也要过个场面。
但那些条条框框实在太多,又实在冗繁,听得他终于是受不了,一个尿遁跑了出去。
十月底,白天有些热度,晚上则是颇多寒意。
秦少孚批了一件大氅在身上,就自顾自的朝河边走去。他感觉莫名心烦,想要安静一下。
在河边走了片刻,突然停住,前边的湖畔烧了一堆小火,旁边坐着个白衣靓丽女子,不是白玉瑶又是何人。
此时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呆呆的看着河里,眼眶微红。
秦少孚本想退走,但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轻声打了个招呼:“白姑娘!”
白玉瑶扭头,该是被突然惊到,眼神中莫名慌乱了一下,等看清楚是秦少孚后,眼中的泪水竟是沿着眼角滚落下来。
秦少孚一惊:“白姑娘,你怎么……”
白玉瑶突然起身,对着他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住,抱得紧紧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神武将!”
隐忍着哭泣,泪流满面。
第一百五十五章 破冰()
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白玉瑶,秦少孚举着一只手想要放在她后背,但又不知道应不应该,只能悬在那里,犹如一根树枝。
听着白玉瑶抽泣了好一会后,秦少孚才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不明白,白玉瑶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想起白天张杨说的那些话,第一反应就是被人欺负了。
“你……”
白玉瑶抬头,梨花带雨,俏丽面容更显楚楚可怜。
“我!?”
秦少孚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嘴唇一软,白玉瑶竟是直接吻了上来。
很激烈,双手也抱的很用力,好像要将他搂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秦少孚不知该如何反应,索性也是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热烈的回应。
在铜陵关时,他情如白纸,到了虎阳城后,也成如纨绔一般流连青楼。并非没有吻过女子,可真正用情的,这还是第一次。
原来亲吻一个心中有感觉的女子是这样的滋味……秦少孚心中正是如此想着的时候,突然痛呼一声:“啊!”
白玉瑶突然用力,狠狠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又是伏在他胸口一阵痛哭。
“怎么了,白姑娘?”
秦少孚顾不得嘴唇疼痛,一手在白玉瑶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想要安抚。
“这些年,我过得很苦……”
白玉瑶轻声说道,只是一句话,就让秦少孚感觉心中莫名一痛。
铜陵关偏远,相对而言,名节没那么重要。但即便是如此,他也还记得被流言蜚语缠身的母亲过的是多么的凄惨。
而白玉瑶,一个弱女子,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受。
每个人觉得自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无需负责,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却好似千刀万剐。更可怕的是,她被千刀万剐了六年,还要一直保持该有气度。
自己当年的确帮了她,但并没有帮完全,结果反而更坏。。。
一个“苦”字,道尽了所有的一切。
秦少孚抱着她的腰,一把揉在自己怀中,轻声道:“我回来了,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没有人。”
当年自己的母亲,只能在铜陵关无助的仰望天空,自己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在白玉瑶身上。
没有回答,也没有挣扎,就这样,两人站在河水旁。
晨光拂晓,使团再次上路。
晚上的事情,让两人关系破冰,不再如前一日一般拘谨,说笑之间,逐渐平常起来。
秦少孚有心要告诉所有人,他是白玉瑶的靠山,白玉瑶似乎也没有拒绝。
随行的人只是默默的看着,为此事惊讶,随即慢慢淡然。英雄美女,是每个时代都不会绕开的主题。
以秦少孚的出身,他可以做很多常人所不能的事情。而白玉瑶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花容月貌,抛开某些事情,两人相当的般配。
可就是某些事情,日后会不会成为大问题,也是众人心中所想。毕竟秦少孚与其他神武将不同,他是从铜陵关出来的。
前一个铜陵关出来的神武将是什么结果,稍微有阅历的人都知道。
但秦少孚不在乎,他已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要么被吞没,要么逆流而行,石破天惊。
他已经打定主意,除非身死,不然决不允许白玉瑶再受曾经的委屈。
师团出行,走的又是自己国境,自然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便是如游山玩水一般,离辽东越来越近。
便如那日久生情,秦少孚和白玉瑶的关系升温很快。再过了前期的拘谨后,秦少孚骨子里面那种任性开始表现出来。
沿途不乏风景不错的地方,只要白玉瑶觉得不错,秦少孚就会想办法停留一两日,尽个八分兴然后再上路。
本是预计三个月的路程,结果快三个月的时候,才进入辽东不久,走了七分距离。
一众随行老头都是怨声四起,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对方才是第一使节,而且还是秦家的神武将,唯有皇帝或者秦家的虎烈王亲临才能治他。
好在进入辽东后,开始大雪纷飞,纵然有美景,也不过一两个时辰可看,不再有耽搁多少。
迎着白雪纷纷,看着银装素裹,离唐家主城大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