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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里斯所装备的“熔岩之心”虽然也是一件强力的魔导武具,但是由于自身实力不足,因此只能发挥出魔导武具最基础的力量。
两股惊人的气势从阿克塞尔、奎斯奈尔二人的身上悄然涌现。地面在气势的压迫之下逐渐开裂,形成一道道狰狞的裂痕,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战斗还没有开始,仅仅是气势竟然就具有如此可怕的压迫力。
涅亚、赫里斯以及克洛斯托三人连忙往后退开。两个上级剑士一旦展开战斗,不止是大角斗场,甚至就连整个特里同都会面临毁灭的危机。值得一提的是,上级剑士以下级别之人,想要插手这场战斗是绝无可能的,强行加入战场的话,唯一的结果就是在两个上级剑士战斗的余波中粉身碎骨。
赫里斯紧张地盯着天空中对峙的二人,喝道:“喂,克洛斯托,还有这位小剑斗士,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否则的话,除了装备着‘熔岩之心’的我之外,这里所有人都会死掉的。”
“啪!”
奎斯奈尔冷哼一声,细碎的冰棱在风暴的涌动推进之下,恍若无数支利箭,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频率向前轰击而去。近乎透明的光之墙壁上,骤然裂开一道细细的纹路,暴雨一般的急促声响让人心中一颤。紧接着,“咔啦咔啦”之声大作,仿佛无数块宝石同时破碎掉似的,裂痕迅速地蔓延至整个光之墙壁。
光之墙壁就快要崩碎了。
所幸,阿克塞尔所争取的时间已经足够观众们离开此地。涅亚、赫里斯以及克洛斯托三人是最后一批撤离的人,那些英勇的贵族青年和角斗场守卫在他们之前就撤离了战场。而参与叛乱的剑斗士们,则是全都远远地退到了奎斯奈尔身后,拉开了足够安全的距离——这种级别的战斗,同样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第43章 闪耀之风()
直到冲出了风暴的波及范围,赫里斯这才喘了几口气,说道:
“黄金狮子骑士的实力可没你想象得那么糟糕,应付奎斯奈尔绝对没问题的啦。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假设我们真的返回角斗场的话,只会成为他的拖累而已。”赫里斯又喘了几口气,这才打量了涅亚几眼,说道,“喂,小剑斗士,黄金狮子骑士可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人物,你是怎么得知他的名讳的?”
“是泽维尔的”
“剑技闪耀之风!”
涅亚的话还未说完,刹那间,一道亮光突然从角斗场的方向电射而出。涅亚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整个风暴竟然全都染成了耀眼的金色,辉煌夺目,却又温暖明亮。金色光芒从风暴之中溢散而出,然后幻化为一阵淡淡的黄金之雾。
近乎无可匹敌的“冰霜风暴”,竟然就如此轻易地消失于无形,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阿克塞尔的脸色也稍显苍白,甚至就连身体表面的魔导武具投影都变得略微虚幻了几分,显然一口气抹消掉“冰霜风暴”对于他来说也并不容易。奎斯奈尔神色复杂地盯着阿克塞尔,刚刚阿克塞尔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投身于“冰霜风暴”之中的那一刹那,这位黄金狮子骑士将自身斗气压缩至极致,凝聚的斗气用不了多久就无法承受其所包含的恐怖力量,继而一瞬间扩散,引发巨大的黄金色风暴,从内而外将“冰霜风暴”完全抵消掉了。虽然说起来十分简单,但是一旦操纵有误,说不定就连自身也会被一口气扩散的斗气抹彻底抹杀掉。
可以想象,眼前这个男人,对斗气的掌控已经精准到了何种惊人的地步。
奎斯奈尔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保持着一个防御姿势,这一战无论胜负,结果对于自己来说都是非常不利的——击倒或是打伤这位黄金狮子骑士的话,就等于向整个黄金狮子骑士团宣战,那可不是奎斯奈尔想要看到的。反之,假设败退的一方是自己,这场叛乱就会变得毫无意义,特里同将会再次回到那些贵族们的掌控之中。
奎斯奈尔不太愿意在这位黄金狮子骑士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如果这一战打不起来,那可是再好不过了。所幸,眼前的这位黄金狮子骑士似乎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打算,从刚才直到现在,他所做的,只是中止了“冰霜风暴”而已。
不过,就算自己败退也没有关系,因为前往帝国各个都市的同伴们,他们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
“你想要干什么?”奎斯奈尔忍不住问道,“这里可不是阿尔忒弥亚。”
阿克塞尔直视着奎斯奈尔的双眼,这个剑斗士的眼瞳深处的怒火,似乎已经逐渐平息下来了。他淡淡地说道: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不要流无谓的血。决定发起叛乱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我想请你回答。”
“当然是我自己的意志,而这场暴动,是所有饱受压迫的剑斗士们共同的意志所决定的。”奎斯奈尔的声音陡然高昂了许多,阿克塞尔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压抑在他内心深处的愤怒与不甘,仿佛地底深处的岩浆一样翻涌不休,随时都要冲出地表:
“身为黄金狮子骑士的你,自然无法体会我等剑斗士的苦难。那些肥胖得像猪猡一样的贵族,整天坐在观众席上观看剑斗取乐。虽然我奎斯奈尔早已成为剑斗冠军,无需再重新回到苦难的生活之中,但是还有更多的剑斗士至今仍然在日复一日地进行剑斗这样灰暗的生活,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阿克塞尔沉默了片刻,说道:“抱歉,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你们剑斗士对贵族的憎恨,最好不要被某些人利用了。你知道的,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另外,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以帝国的力量想要镇压这场叛乱,并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
“你是在威胁我么?”奎斯奈尔不由得恼火地吼道,“我可不怕你!”
阿克塞尔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先生。我是阿尔忒弥亚人,帝国内部的纷争与我无关。我希望你能够以尽量和平的方法,解决掉你想要解决的问题。战争一旦挑起,想要平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奎斯奈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流血牺牲,只是不可避免的过程,在决定发动叛乱之前自己就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终将沦为某些人攫取利益的踏脚石,那么,这一切就是不值得的。
“我知道了。”奎斯奈尔微微躬身,“我知道该怎么做。”
阿克塞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身为黄金狮子骑士,阿克塞尔一直都在各地执行任务。虽然任务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忙碌得让他一直没有休假的空闲,不过对此阿克塞尔并没有什么怨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执行任务的目的,正是为了人们所生存的这片大地趋于美好。
片刻之后,暴乱的剑斗士们在奎斯奈尔的带领下从角斗场另一边的出口离开了。没有人知道阿克塞尔和奎斯奈尔谈话的内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奎斯奈尔是为了避免与黄金狮子骑士发生正面冲突而暂时退避。实际上
——————
一个月前。
帝都涅瑞伊德斯,大角斗场,休息区。
时间正是黄昏时分,奎斯奈尔坐在一张椅子上,护具、武器随意地摆在脚边。再过片刻,他还得参加下一场剑斗。涅瑞伊德斯角斗场的规模并不在特里同角斗场之下,甚至还犹有过之。观众席早已坐满,就连过道都坐满了大量的观众——他们正是为了观看奎斯奈尔的剑斗而从涅瑞伊德斯附近聚集而来的。
奎斯奈尔对此却丝毫没有感到兴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惑。
第44章 尘封的记忆()
自从成为剑斗士以来,已经过去相当久远的时间了,每一场剑斗,都会有人受伤、流血,或者死去。事实上,奎斯奈尔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剑斗士倒在自己的剑下了,一万个,还是两万个,或者更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己每天都会出现在角斗场上,麻木地进行剑斗,就像是悲哀的提线木偶一样。
准确地说,剑斗士和提线木偶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仅仅是为了博取观众们的眼球而每天进行着表演——哪怕奎斯奈尔身为特里同的剑斗冠军也是一样。奎斯奈尔可以抽身而退,作为平民而活着,但是对于剑斗士整体而言,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奎斯奈尔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正是奎斯奈尔至今还在参加剑斗的原因。不知为何,奎斯奈尔隐约有种预感,或许只有不断地剑斗,才能找出答案。可是,且不提答案,就连自己苦恼的问题是什么,奎斯奈尔也没有考虑清楚。
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奎斯奈尔猛地挥出一拳,轰向面前的墙壁。纵然没有使用斗气,凌厉的拳风也让厚实的墙壁一阵震颤。
“我理解您的心情,奎斯奈尔先生。”等到休息区的震颤平息下来,一道人影悄悄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直到奎斯奈尔的身边,充满同情地说道,“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乏味得要命,简直要让人精神错乱。”
奎斯奈尔瞥了一眼这个男人,这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还透着几分稚气,看上去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他记得这个年轻人是医生,最近才到这个休息区来的。帝国人往往都对剑斗士持有偏见,或许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不会受到世俗的影响。否则的话,这个年轻的医生绝对不会对自己抱有同情。
奎斯奈尔的口气缓和了几分,闷声说道:“现在和我交谈可不明智,医生。”
“我觉得您现在需要一个人陪您聊聊天。”医生非但没有远离他,反而还在奎斯奈尔的身边坐了下来,“剑斗这种野蛮且不人道的血腥表演,阿尔忒弥亚王国早就强行禁止了,可是在帝国却依然存在。”
稍稍停顿了一下,医生说道:“恕我直言,就连剑斗士们也逐渐变得麻木了,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