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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人中途离去,那又如何?”人群中响起质问声音,那是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锦衣华服,玉珏随行,一身富贵。
烈非错不认识此人,更无兴趣打听他的身世背景,镇南王世子只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
“中途离去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一种人,或者说,一个人……那位于当时出言指点,事后却杳无踪迹的‘军师’。”
……
新一轮攻势再起,洛百川因为本身实力不强,因此依旧旁观。
在旁观同时,他的视线流转,想从人群中找出方才出言提点的之人。
然而,却是怎样都寻不到。
……
当时王禄等人得神秘声音指点,对烈非错再度发起攻势,而林州洛百川因为炁力不佳,并未加入战斗,那时的他除了关注战斗,便是心心念念要找出那位出声提点之人,最终却一无所获。
因为那人,早已离去了。
旋儿就是那名指点之人,这是烈非错对她的终极指控,然单就目前来说,他阶段性的指控另有锋刃。
“中途离去”,这是烈非错目前对旋儿的指控。
面对此控,旋儿……冷冷一笑。
“我中途离去?这一结论何来?”
“结论何来……自那声指点之后,我便再未见过旋儿小姐的面容出现于人群中。”烈非错淡淡道。
旋儿闻言,冷笑更甚:“哼,面容……烈大世子真是好记性啊,不过片刻时间,难道已忘了方才那句‘自然做不到’了么?”
不久之前,烈非错自诩“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最终却追加一句“自然做不到”,引的众人纷纷暗中“他奶奶”。
此时此刻,他竟又重提,而且举以为证。
霎时间,四周讥笑杂草丛生。
“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又是这个。”
“这怎么能作为证据。”
“还真当自己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了。”
大厅四柱流苏荡荡,闲言碎语杂草丛生,掩蔽飘飘流苏之下,低吟浅唱。
烈非错一脸淡漠自若,也不知道听见这些微言虫音没有:“当然,我此前已说过,我并无过目不忘之能,因此这自然不能作为佐证旋儿姑娘的证据……佐证之事先按下,先来谈谈另一事吧。”
翻手间,又是一把长生果浮现。
四周众人见状,心中皆是一咯噔,尤其是方才同桌的四人,于如此紧张时刻却不由心生好奇。
——方才那盘长生果,他翻桌时究竟救下了多少啊!?
——该不会,那整整一盘都被他收入囊中了吧!?
“于那日的九曲园间,中途离去之人足见可疑……但却还非是最可疑的。”
咔!
柔力一捏,长生果壳开肉现,被少年随手一抖,送入口中。
“相比起中途离去,更为可疑的是,明明中途离去了,却装作一直留到最后。”
齿颊留着长生果香,视线凛凛凝视旋儿。
明明中途离去,却装作一直留到最后!?
燕云楼众人耳闻此语,再观烈非错神态视线,他所指者无意是旋儿,但旋儿何时装作一直留到最后了?
“烈非错,你少信口开河,旋儿姑娘何时这般妆模作样过!”陆升一步踏出,挡在旋儿身前,神情锐利地斥喝。
镇南王世子无视陆升,步下挪移,视线绕开他投注到旋儿身上,观察她此刻不露一丝内心,却因此显得非同寻常的淡漠神情。
数息后,视线才转向陆升。
“何时?……好几时!”
第68章 好几时()
“何时?……好几时。”
好几时。
这便是烈非错的答案,旋儿的妆模作样……好几时。
质问脱口,陆升并未准备烈非错会就此做答,更确切的说,他没想过回得到如此回应。
因此他神情一滞,不止是他,燕云楼中所有人皆神情一滞。
“片刻之前,我察觉旋儿姑娘背后离火焦发,因此判断九曲园当日你也在场,在那之后,我还说道……”
……
“尤其是我使出的最后那一击,炎浪翻涌,赤地百丈,九曲园前众人尽被波及……”顿了顿,视线凝在那撮焦发上。
“……这一发现,再加上记忆中朦胧却又隐约存在的样貌,因此我判断,旋儿姑娘你当时也在九曲园。”
……
烈非错重复片刻前的言语,自他与陆升冲突起,大厅内众人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他身上,他所说的这些话,在场记得的大有人在。
“我说出这些话后,各位应该还记得旋儿姑娘的反应吧,她并未……纠错。”
纠错!?
这两字出口,众人面容一震。
这些话要纠错?这些话中有错,错在哪儿了?
烈非错环目四顾,随即淡淡一笑:“方才我曾自诩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这我自然做不到,但若稍差一些,一目五行,过目半忘的话,我却可勉力为之,因此,我早已发现了一件事……”
顿了顿,又一次扫过众人:“……今日这燕云楼中,并无太多当日九曲园前在场之人。”
众人面面相窥,不少人面露尴尬。
国都烨京过百万人口,三日前百里传音覆盖全京,但当时真正闻声而动,且动向正确的,相较于烨京总人口,却是杯水车薪。
当日九曲园前确实万人空巷,但相较于烨京百万人众,“万人”……很多么?
百里传音影响极其恶劣,当日有缘闻者,个个欲加一言评击,但若超过“评击”,而是更进一步的攻击,真正火急火燎参与入去的,乃是各种层面的利益相关者。
如凉州王禄、如林州洛百川、如定北侯府赵勇……而这些百中方一的利益相关者,此刻燕云楼中并不多。
因此,此刻那个个足堪评击的八面人潮,真正参与当日九曲园之事的,寥寥无几。
这一点众人之前并未注意到,此刻烈非错点出,人们四方八面眼神交汇,私下窃闻,即刻得到证实,但……那又如何?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人群中传出这一问。
烈非错眼神不动,无一丝寻声探人的意思,双手悠哉地又开了一颗长生果,送入口中。
“即如此,那就必然存在某个现实……在场诸位中只有寥寥个别,真正经历了当时的场面,尤其是……我那最后一击。”
轰轰轰轰——!
众人心神一震。
最后一击!
烈非错的意思是,问题在最后一击。
人群中,少数人眼神凝重,眸光下似有明火跃动,将出未出。
人群外,旋儿眉眼淡漠如旧,不露丝毫破绽,只不过……那互捏扣实于前的纤细双手,手臂不知不觉间捏出了红痕。
烈非错掠了她一眼,道:“而当旋儿姑娘承认自己当时在场时,我又说了一些话,同时也向发儿姑娘诚挚致歉。”
向发儿姑娘致歉!
人群中的夫人、小姐们眼神一亮,这一幕她们相较旁人更为记忆犹新,当时其中不少人被烈非错这番滑稽有趣的举动惹笑,甚至一时间忘了他那五通入命,女儿天敌的身份。
一道道眸光莹莹,一颗颗芳心涌涌。
——他那时候说的话……
……
“如何……”烈非错喃喃自语地重复。“……也不如何,严格来说,我甚至应该为最后那炎风肆虐,波及八方的一击向旋儿姑娘道歉……”
言语间,视线凝向旋儿……的那撮焦发。
……
她们想起来了,这就是烈非错当时说的话。
想起来的不止她们。
炎风阵阵,自窗格透入的日光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幻了角度。
数十息前人群中少数几张将出未出的脸,其中几副愁眉倏然展开,似是恍然大悟到了什么。
“当日九曲园之战的最后,我被近百名炁修围攻,他们或许对我有仇,或许对‘镇南’有怨,或许对‘靖浪’有隙,或许对琉璃有心……他们源自五湖四海,他们最后的那一击自四面八方而来……”
言语间,三日前九曲园那一战仿佛重现眼帘,那四方群起之攻,那八面无路之绝,那万锋所指之苦,那世俗同诛之痛……点点滴滴,涓涓流水,世人不明,唯自黄莲在口,苦涩沉心。
“……那是属于五湖四海,八方风云的一击,更是千门万派,百宗合力的一击,面对那样的一击,幸好奇功绝艺榜上有一部招峰引跌,幸好我炁门开启后潜质喷涌,得以将错轨之力发挥到至极……”
烈非错的眼神空洞,似乎陷入某种回忆。
他述的津津有味,神魂同醉,在旁听闻者,却有人不耐烦了。
“够了,你这是标榜自己当日的傲人战绩么?”陆升一声沉喝,刻意打断。
镇南王世子的视线转向他,淡淡一眼,随即却是深邃一笑。
“你笑什么?”
“我……笑未来岁举的旗开大胜啊。”
“你说什么!?”陆升声色更厉。
“作为以岁举向我邀战的对手,你此刻这般表现,我怎能不弹冠相庆呢。”烈非错从容应对。
少年言语间,口中似有长生果香散出,与空气中依旧残留的晓春酒香混合,恍惚间尽染八方。
视线留在陆升身上,淡淡问道:“你知晓奇功绝艺榜么?”
“自然知晓。”陆升怒言以对。
“那招峰引跌呢?”
“烈非错,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升同行一众中的一人冲上前来,怒斥一声。
一旁的陈复、方承轩见状,即刻上前,针锋对峙。
“我之前已说过,那最后一击我是将错轨之力发挥至极限……错轨之力,令何者错轨呢?我自己的离火炁力么?不,我令之错轨的,是当时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各种炁力,那各种炁力,乾金有之、离火有之、坎水有之、巽风有之……”
顿了